“我知道啦,”喬雲娜點頭道,“所以我必須更加努力,因爲我這是在和時間賽跑呢。”
“和時間賽跑?”王逸飛愣了一下道,“什麼意思?”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喬雲娜瞟了他一眼,然後幽幽地說道。
王逸飛覺得她說話的神情有些古怪,不過他實在弄不懂她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只好撂開這個話題,然後繼續問道:“那你這一開始肯定就要投入很多成本吧?”
“嗯,”喬雲娜點了點頭道,“其實按我原來的意思,是想完全從零開始,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可是現在的情況有了點變化,想要證明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迅建立自己的經濟後盾,所以這個挖第一桶金的過程,我準備省略了。”
“情況變化?”王逸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說我們之間……”
喬雲娜沒有答話,只是紅着臉瞟了他一眼,然後靜靜地望着前面開車。
當他們經過洋滏大橋時,王逸飛不由吃驚地說道:“哇,這橋修得真奇特,不但橋身是用鋼繩吊起來的,而且還有這麼高兩座橋塔,這總有一兩百米吧。”
“據說最高的那座是二百零八米,”喬雲娜笑道,“我第一次經過這裡的時候,也覺得挺好玩的,你要下去看看嗎?”
“那不用了,”王逸飛忙搖手道,“就這樣看看就好。”
“那我們轉來的時候再看吧,”喬雲娜笑道,“這橋晚上亮起燈來以後,看起來會更漂亮。”
兩人過橋之後,小車大約又開了十多分鐘,然後便緩緩地開進了一個花園式的小區,王逸飛忙問道:“就是在這裡嗎?”
“嗯,”喬雲娜點頭笑道,“你覺得這裡的環境怎麼樣?”
“非常漂亮,”王逸飛搖下車仔細向外面看了看,然後嘆了口氣道,“到底不愧是滬江啊,這小區的環境和房子的外部造型看起來都讓人感覺很舒服,不過這地方的房價應該不低吧?”
“只能算是中檔吧,”喬雲娜一邊停車一邊笑道,“說實話,要在這邊購買一套比較高檔的住宅,那還是需要一定的經濟基礎的,而以我目前的狀況,還不適合這麼做,所以我就選擇了這個地方,因爲這地方既實用,又具有較大的升值空間。”
“那你還想住多好的地方啊,”王逸飛下車後,一邊向四周張望一邊苦笑道,“說實話,象這樣的地方,我進來已經有點夢遊的感覺了。”
“是樓高暈的吧?”喬雲娜笑道,“滬江這邊寸土寸金,所以那鋅地產開商只有儘量把樓層向高空展了,其實象這樣二十多層的還不算高的呢。”
說完,她走過來很自然地拉着他的手說道:“走,我們進去看看,看裡面弄得怎麼樣了,我也有好幾天沒有過來了呢。”
王逸飛忽然被她的小手牽住,心裡不由微微覺得有些異樣:原來女孩子的手握着這麼舒服,難怪人們談戀愛的時候都喜歡手牽着手,那我現在也算是在談戀愛嗎?
他心裡這樣想着,迷迷糊糊地就跟着她進了眼前的一幢住宅樓,然後又上了電梯,當他們從十一樓的電梯口出來時,王逸飛現這一層只有一個門戶,於是他有些好奇地說道:“這邊的樓房設計倒是別具一格,每層樓都是獨門獨戶的。”
“這是人家賺錢的一個方法呢,”喬雲娜抿嘴一笑道,“因爲這個樓盤是躍式樓,每個拽都是佔兩層,所以他們故意把每層的出口錯開了,做成獨門獨戶的格局,這樣就能吸引一些要求比較高的客戶,因爲有人家居時,是不希望別窺探人自己的私密的。”
“原來是這樣,”王逸飛恍然大悟道,“難怪我看見我們乘坐的電梯,只有單數層的數字可用。”
“對呀,”喬雲娜點頭笑道,“雙數層在另外一邊出口呢,其實他們這樣設計可划算了,因爲在同樣的地段,同樣的小區,象這樣的樓盤,每平米的價格要高出常規設計一千多塊呢。”
“高一千多?”王逸飛愕然道,“這也太離譜了吧?在我們仁清市,一些地段較偏的商品房也才一千多一平呢。”
“這要看你怎麼想了,”喬雲娜搖頭笑道,“這也算是鬧中取靜吧,所以有時候多花點錢也是值的,再說在這邊,一平貴一千多塊,在房價中佔的比例也不大。”
“這倒也是噢,”王逸飛苦笑道,“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中西部地區和沿海城市在經濟展上的差距有多大了。”
兩人一邊說着,喬雲娜也把房門打開了,這時王逸飛看見屋內有幾個裝修工正在忙碌着,其中有一個工頭模樣的人看見喬雲娜以後,忙堆着笑臉過來打招呼,喬雲娜用一口流利的滬江話跟他噼裡叭啦說了一頓,然後對王逸飛笑道:“好了,我們在裡邊隨便轉轉吧。”
兩人上樓之後,王逸飛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剛纔說的好象是滬江話吧?你怎麼說得這麼流利的?你以前是在滬江呆過嗎?”
“我媽的原籍是滬江的,她十三歲的時候才隨着姥爺一家遷居到餘杭,”喬雲娜幽幽地說道,“我小時候經常聽我媽用滬江話給我講她童年時的那些趣事,所以我十來歲的時候滬江話就已經說得很好了。”
王逸飛想不到自己意中又觸到了她的傷口,於是他拉着她的手柔聲道:“真對不起……”
“你這麼敏感幹什麼?我都說過沒事了,”喬雲娜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緩緩地把身子偎過來道,“人是不能一輩子都活在傷感和回憶之中的,所以我現在只希望媽媽在天國能夠過得幸福,並能保佑我們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娜娜……”王逸飛向四周望了望,見樓上並沒有裝修工人,便伸手攬住她的纖腰道,“那你來滬江這邊展,是爲了追尋媽媽童年時給你留下的那份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