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喬雲娜見他不說話,就轉移話題道,“我跟你說一下,我等幾天就要返校了。【絕對權力】”
“啊?”王逸飛愣了一下道,“怎麼這麼早?現在不是纔到八月中旬嗎?”
“我想提前來,先去山上看看師父。”喬雲娜很認真地說道。
“噢,那倒也是,”王逸飛忙點頭道,“那你到時候別忘了替我向她問個好。”
“那你過來,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喬雲娜忙說道。
“我暫時就不去了,”王逸飛笑道,“反正你替我問候也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喬雲娜睜大眼睛道,“問候別人也要親自去纔有誠意啵?再說你現在在仁清,隔得又不遠。”
“我這不是沒有時間嗎?”王逸飛苦笑道,“你看我新到一個地方,連門都沒摸熟呢。”
“那好吧,”喬雲娜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只好點了點頭道,“那你以後閒一點了再過來。”
“嗯嗯。”王逸飛忙點頭答應。
“噢,對了,你現在住哪裡呢?”喬雲娜又問道,“又是住招待所嗎?”
“哈哈,這次不是了,”王逸飛望着天花板得意地笑道,“這次我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窩了,現在我正躺在自家的涼蓆上跟你說話呢。”
“是嗎?”喬雲娜好奇地問道,“這次怎麼這麼快就給你分宿舍了呢?”
“我也不知道,”王逸飛嘆了口氣道,“但是我一種感覺,似乎這宿舍已經早就安排好了。”
“早就安排好了?”喬雲娜沉吟了一下,忽然象現新大6一樣對他大聲道,“哎呀,逸飛,我明白了,肯定是你調到市委辦的事情已經早就定好了,所以你在縣府辦上班時,他們纔不給你安排宿舍。”
“也許是吧,”王逸飛苦笑道,“反正我現在感覺自己就象是木偶一樣,對許多事都迷迷糊糊的。”
“哪有那麼誇張啊,”喬雲娜笑嘻嘻地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倒是挺好的,既然有許多事情你現在想不明白,那就乾脆不要去想,這樣你工作起來,豈不是更加簡單?”
“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王逸飛點頭笑道,“我現在工作調動了,卻沒有誰跳出來對我示恩,雖然感覺上怪怪的,但是正好我也不用去看別人的眼色。”
“呵呵,你進了官場,哪有不看眼色的時候?”喬雲娜笑着調侃道,“就你現在的級別,好象誰都能大模大樣地踩你一下吧?”
“那不一樣,”王逸飛笑道,“在官場上的踩與被踩,那是個人的智慧問題,而欠了人家的人情,卻是必須用人情來還的。”
“這倒也是,”喬雲娜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今天剛到仁清,宿舍還沒收拾好吧?”
“我已經收拾過了,”王逸飛笑道,“其實總共才二十多平米的地方,擺了牀和桌子以後,已經沒有多少地方可以收拾了。”
“不管多大的地方,總是一次喬遷之喜嘛,”喬雲娜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要不我明天飛過來,幫你把宿舍好好佈置一下?”
“啊?”王逸飛聽她這麼說,不由連連搖頭道,“不用,不用。”
“爲什麼啊?”喬雲娜一臉狡黠地問道,“你不是嫌我笨手笨腳的,連個屋子都收拾不好吧?”
“你說什麼呢?”王逸飛苦笑道,“我是說,我習慣那種比較簡單的生活,所以用不着那麼費事。”
“是嗎?”喬雲娜偏着頭想了想道,“難道是因爲你從小就跟着師父,所以變得清心寡慾了?”
“也不能說是清心寡慾吧,”王逸飛笑道,“只是我覺得生活得簡單一些,有時候反而更真實,所以我一向都不喜歡在自己的住處多加修飾。”
“噢,我知道了,”喬雲娜笑着調侃道,“看來你就是傳說中很好養活的那一種,哈哈。”
很好養活?兩人在結束通話以後,王逸飛忽然想起這句話,就忍不住覺得好笑,是啊,能夠和喬雲娜這麼陽光的女孩子聊天,其實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王逸飛每次和她通過話以後,心裡都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八月十八日,晴。
當王逸飛一大早來到市委大樓的門崗前,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鑲在門崗上面的那個金黃色的國徽,說實話,他從小就很喜歡這個圖案,因爲每當看見這個圖案時,就象看見五星紅旗在冉冉升起一樣,讓他有一種注目行禮的感動。
今天他當然也不例外,所以他站在門崗前,足足有半分鐘沒有挪步,傳達室的那個老頭見他表現有些奇怪,於是他從裡面踱出來問道:“小夥子,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是找人還是辦事呢?”
“啊?”王逸飛被他一問,這纔回過神來,於是他趕緊轉頭笑道,“大爺,我是來上班的。”
說完,他趕緊把自己的出入通行卡遞給老頭看,老頭接過去看了一下,然後將卡片還給他道:“你是新來的?”
“對,對。”王逸飛忙點了點頭。
老頭瞄了他兩眼,然後又隨口問道:“你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吧?分在哪個部門呢?”
“呵呵,我是從下面借調來的,”王逸飛很坦白地說道,“在綜合調研室上班。”
“綜合調研室?”老頭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衝他擺了擺手道,“噢,那你進去吧,綜合調研室在三樓。”
“謝謝您了。”王逸飛很禮貌對他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進了大門。
因爲昨天田江告訴他上班的時間是八點,他既不想第一天就遲到,也不想去得太早站在那裡礙眼,所以選擇的時間是八點差五分,而這個時間似乎也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因此當他走進大門時,他的身旁還有許多的人和車在同時涌進這個大門。
有人曾說,看一個人走路的姿勢,不但能判斷出他的身份地位,而且能夠知道他的心性爲人,所以在中國古代的相術中,形容帝王將相等尊貴之人,往往稱之爲龍行虎步,而形容那些販夫走卒,則稱之爲豚奔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