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劉慎瞪着眼睛,回過神後似是也感受到了懷中美人的情誼,伸手環着纖細的腰肢,化被動爲主動的啃了起來…
賬房中,技法拙劣的兩人忘情擁吻,互相啃着彼此,彷彿都想用這種方法融進到對方的身體中…
裴雪雁能清晰的感覺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像個火爐一般,便是呼出鼻息都帶着驚人的熱量。
而她也像是被一團火裹着似的,被灼的渾身酥軟,杏眼迷離,便是心尖兒都發顫…
眼看抱着自己的小男人呼吸開始急促,環着自己腰肢的那雙手開始遊走到別處,裴雪雁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激靈的掙脫出他的懷抱。
“不行……”
裴雪雁原本都已經起絲的杏眼也恢復了幾分清明,緊忙將腰間已經被解開的繫帶繫上。
她見劉慎呼吸急促,憋的眼睛都隱隱有些發紅,輕咬下脣的勸誡道:“你還練着功呢,現在胡來,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
劉慎聞言也是心神一顫,緊忙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雜念摒棄…
他修煉《童子功》不過才半年,便已摸到武道二境的門檻了,這等修行速度或許比不得一些真正的武道天才,但對於根骨定形纔開始修行武道的他而言,已經可以說是快的匪夷所思了。
一來是《童子功》這份功法有改善資質之效,確實不俗;二來也證明《童子功》確實與他很契合…
辛苦修行半年,眼看半隻腳都邁進二境門檻了,若是這時候因一時之快而破功,確實不值。
他長長的舒緩一口氣,苦着臉說道:“若是早知這般,當初說什麼也不修煉這《童子功》了…”
“噗……”
裴雪雁見他那般姿態,亦是掩脣失笑道:“你是男人,既已決定修行武道,那便該以修行爲重,可不能沉溺於女色。”
“我不是沉溺於女色…”
劉慎伸手又將她拽回懷中,湊在其秀髮上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而是被少奶奶勾走了魂。”
“少貧嘴…”
裴雪雁聞言便是脣角都噙着幾分笑意,仰着粉頸故作傲嬌之態的說道:“老爺子剛走,我得爲她老人家守孝三年才能正式改嫁,知道嗎?”
“理當如此…”
劉慎也知道時人重規矩,若是家中長輩前腳剛故去,家中後人緊接着就改嫁成婚,是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
“宋老爺子乃是有恩於我的長輩,我劉慎又豈會不識好歹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難堪?”
“……”
裴雪雁聞言心神一顫,輕咬下脣的嘀咕道:“那可是三年哦?你能等得了嗎?”
“區區三年而已…”
劉慎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隨即挑着眉頭正色說道:“三年之內,我劉慎必定躋身武道先天之境,再無後顧之憂,屆時三書六聘,明媒正娶,八擡大轎的迎娶少奶奶過門!”
“那……”
裴雪雁聞言眉目中都帶着由心的笑意,轉過面頰湊在他耳畔輕聲訴說道:“我等你……”
劉慎心神一蕩,環在美人腰間的手又不老實起來,見懷中美人只嬌嗔的白了自己一眼,卻並未如何拒絕…
他過足手癮的同時心中也在暗驚,少奶奶的腰胸比例簡直不科學…
按理來說,腰肢纖細了其他地方很難如何偉岸,畢竟細枝如何能結得出碩果呢?
但裴雪雁卻是個例外,乃是實打實的細枝結出了碩果!
眼見懷中美人的神色已有幾分迷離,
而自己卻只能把玩不能吃,劉慎也是暗自嘆了口氣,越發覺得必須得早日修行到四境!
“等回去後,我可能要閉關幾日,嘗試着突破到二境…”
“正好我也有事。”
裴雪雁似是也想到了正事,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拎開,正色問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需由實回答。”
“問…”
“是不是你讓人設局,讓我那弟弟在賭坊輸了三萬兩的?”
“……”
劉慎聞言目光微凝,見裴雪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他點點頭道了句:“是我。”
裴雪雁得到答覆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就不奇怪了…”
而劉慎見她那般姿態,反倒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了,問道:“你似乎並不覺得意外?”
“不意外…”
“爲何?”
“你真以爲我蠢啊?”
裴雪雁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那弟弟剛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卻能結交到朋友,又在賭坊輸了三萬兩,很明顯是被人下套了。”
“賭坊做的不是正經生意,而能拿出三萬兩巨資下套的顯然也不是一般人。”
“如今河陽縣這邊的大小賭場後面都有青沙幫的人在,想想也知道定然是你們青沙幫的人設局下的套…”
“宋家的產業與青沙幫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就連我這樣的人都知道青沙幫注重江湖道義,他們又豈會無緣無故的給我宋家下套?”
“爲此,我還專門找人問了問,卻意外得知你劉慎如今已是青沙幫副堂主的事,我一琢磨,那下套的人如果是你,那就合理多了…”
“……”
劉慎眉頭緊鎖的問道:“你就不怪我設局讓你那弟弟吃了苦頭?”
“他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裴雪雁只淡漠的輕哼一聲,說道:“我在宋家兩年了,從未見過孃家人,老爺子病重在牀,他們卻來幫忙了,誰會相信他們沒起什麼心思?”
“你知道?”
劉慎聞言也是面帶異色…
“我又不是傻子…”
裴雪雁白了他一眼,神色落寞的說道:“我甚至能猜得到,老爺子臨走前讓我們出去那會,定是和你交代了這些事。”
“那你……”
“那我能怎麼辦?”
裴雪雁神色糾結的說道:“他們雖說所言所行沒有半點父母的樣子,但畢竟是我親生父母,而且此行還說是來幫忙的?我能不讓他們進宋家的門?進門了難道還能攆他們走?”
“……”
劉慎默然以對…
不管是站在他的角度看, 還是站在宋老爺子的角度看,裴雪雁向來都是那種心思單純,甚至有些蠢萌的性子。
加之她與裴家人之間有着血親關係,所以不管是劉慎還是宋老爺子都會下意識的覺得裴雪雁並沒有看出裴家人的那點心思。
可又有誰站在裴雪雁的角度思考呢?
她並不蠢,能猜到孃家人來幫忙,來探望自己可能沒安好心。
但一邊是夫家,一邊是關係淡泊卻又有着血親關係的孃家,她夾在中間只能裝傻充愣,還得小心提防。
她纔是最難受的那個!
裴雪雁似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低眉垂目的說道:“我父親臨走前,邀請我回孃家參加裴家的祭祖,我答應了。”
“……”
劉慎搖搖頭:“有危險…”
“我知道…”
“知道你還去?”
“我想去看看…”
裴雪雁抿着脣角,悽苦的笑道:“在我印象中,我那父親一直是個精於算計的人,可我一直不願相信,爲人父母會那般算計子女…”
她說着神色恍惚,自顧自的又道:“可能是兒時缺什麼,長大了便想要什麼吧,我對父母一直抱有幻想。或許此行,能讓我把那層可笑的幻想撕碎,也好讓我清醒一些。”
“……”
劉慎木然,心頭莫名的想到了那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人啊,終究會被年少不得之物困頓終生。”
他嘆了口氣,隨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湊在懷中美人的耳邊輕聲寬慰道:“別怕,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