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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多倭人潰兵敗退過來,頓時便把山地元治帶來的救援部隊衝了個七零八落。
山地元治心急如焚,氣得頭頂冒青煙,還不想逃離,還想組織潰兵再戰。
誰知,一邊地大迫尚敏在聽到是魏季塵率領的魏字軍時,心中便馬上萌生了退意。
這時看到己方軍隊被衝散,更是心驚,馬上勸山地元治道:“閣下,魏季塵來勢洶洶,一定是早有預謀,如果我們在這裡與他交戰的話,只會損失慘重,我們還是趕緊退往其他城門再做打算。”
山地元治心有不甘,還想多說,參謀長大寺安純也勸說道:“師團長閣下,如今的形勢顯然是魏字軍憑藉着優勢兵力想要衝潰我們,我軍在城內太過分散,以屬下只見,還是收攏潰兵集中兵力之後再與魏字軍作戰的好。”
山地元治見事不可爲,只有狠狠的朝魏字軍衝來的方向瞪了幾眼,調轉馬頭,隨着潰兵往西門而去。
哪知,山地元治剛轉頭便聽見一聲大喝。
“山地元治,哪裡走!”
原來是魏季塵在馬上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他看到幾位貌似是倭人指揮官的人員,不由便是一聲大喝,先聲奪人。
沒想到,這山地元治還真的在裡面,聽到魏季塵的喊叫聲,他身體不由一頓,便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
魏季塵見狀大喜,連忙舉起槍來,暗暗瞄準他,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就這麼看着他離去魏季塵又心有不甘。
山地元治慌忙策馬狂奔起來了,魏季塵無奈地嘆一口氣,改變槍口方向,瞄準馬身,然後輕輕一口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過後,只見山地元治的坐騎慘烈向天悲鳴,後腿接着一拐,便要翻身跌倒在地。
山地元治心中一慌,急忙從馬上滾了下來,然而忙中出錯,他外套好死不死地掛在馬鞍上,嘶的一聲過後,外套便化作兩半,頓時便露出了山地元治白花花的身子來。
山地元治眼見性命不保,那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急忙脫掉礙事的破外套,只裹着兜檔布快速的鑽入了潰兵當中,就像是一條小白魚一樣,在潰兵中快速穿梭,不久便消失在了魏季塵的視線當中。
只看得魏季塵目瞪口呆,暗自佩服,這傢伙逃跑能力太強了。
不去管跑掉了的山地元治,魏季塵馬上傳令,着馬玉昆領着本部人馬,快速前去進攻南門;馬金敘領着本部人馬,快速前去進攻北門。
而魏季塵自己則領着魏字軍,繼續追擊潰兵前往西門。
魏季塵心中知道,決不能讓倭人聚集在一起。
只有憑藉着自己的兵力優勢,不斷分割包圍,慢慢蠶食倭人小股部隊,纔是取得此戰勝利的不二法門。
“殺啊!”臨時聯合軍化成三條支流,洶涌的朝各自目標而去。
魏季塵一馬領先,根本就不給倭人歇口氣的時間,像是追命鬼一樣,死死的纏在潰兵的身後,不斷磨殺倭人。
不久,一小股倭人稍微落後一步,馬上便被魏字軍追上。
衆軍士如狼似虎的猛撲而上,與倭人又絞殺在一起。
轟隆,轟隆。
一排排的炮彈從對面上空呼嘯而來,旋即向絞殺在一起的中日軍隊一頭紮了下去,頓時間,慘叫聲響成一片,肢體橫飛,爛泥四濺,碎石木屑漫天飛舞。
剛剛短兵相接的一百多名中日士兵被炸了個稀里嘩啦,不管是清軍還是倭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剛準備上前的魏季塵出了一身冷汗,好險,自己差點就陣亡了。
旁邊的王懷慶難以置信的說道:“這倭人簡直就沒有人性,連自己人都殺。”
魏季塵原本想一直死死的咬着倭人,然而現在,對方一個無差別轟炸就讓魏季塵的設想成了泡影。
戰場之上形勢從來就是瞬息萬變,這就要考驗雙方臨機決斷的能力,名將之所以被稱之爲名將,那是因爲他們總是能夠在各種情況之下,面臨各種問題時,能夠迅速的想到解決的辦法。
魏季塵當即回頭對傳令兵大聲吆喝道:“傳令給猛子,讓他救火隊快速穿插,迅速解決倭人炮隊,其他各軍注意隱蔽自己,分散開來,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與倭人短兵相接。”
“是!”幾名傳令兵快速而下,把命令迅速傳往各營。
日軍陣地,山地元治一直到了差不多離西門只有幾百米的距離時,方纔止住了潰兵,收攏三、四百名殘兵,依靠民房,簡單的構建了一條防線。
而山地元治也將其中一間民房當成了自己的臨時指揮所。
西門城牆上面的大炮正好能夠擊中這一區域,山地元治沒有絲毫猶豫,棄卒保車,直接打亂魏季塵的企圖,清理掉緊追自己軍隊的尾巴。
“魏季塵,我要你不得好死。”山地元治已經重新穿上了一件衣服。
他滿面猙獰,狀若瘋癲,山地元治剛纔的臉簡直就是丟盡了,在衆多士兵前面赤身裸體,他自覺以後沒有臉面指揮軍隊作戰。
要知道山地元治原本因爲瞎了一隻眼,從小就養成了自卑的性格,很是重視周圍人對他的眼光,剛纔就有兩名士兵因爲多看了他幾眼,便被他給斃了。
現在受了這樣的侮辱,生命受到危險時還好,此時脫離了危險便覺得羞愧得要死。
魏季塵調整了一下進攻策略之後,魏字軍馬上就以散兵陣型不斷衝擊倭人的這道防線,雖然後方的大炮仍在發射,但是殺傷力沒有剛纔的那麼大了,頂多是幾名士卒運氣差被炸中,魏季塵也顧不得這點傷亡了,指揮軍隊繼續前進。
“前營從正面衝鋒,中營、後營從左翼壓上去。”魏季塵不慌不忙的下命令。
從側面壓上去,能夠讓正面的倭人軍心浮動,時刻擔心,然後正面主力在趁勢往前一壓,數量不佔優勢的倭人肯定會吃不消。
猛子率領着自己救火隊的成員,三五成對,分成十幾小隊,偷偷潛伏向後方,由於雙方交戰正酣,而救火隊的成員又不是浪得虛名之輩,竟然讓四、五支小隊在間隙裡穿插了過去。
這五支小隊的成員馬上把目標鎖向了城牆上面的四門倭人大炮。
倭人炮隊由於身處後方,前面有人防守,自是不怎麼注意自身的安全,正一個個都是興奮的把炮彈往中國軍隊頭上落。
恨得猛子牙癢癢,那裡還會猶豫,一聲令下,五支小隊馬上便沿着石階快速上去,一直等救火隊成員上了城牆,那些倭人都還沒有發現異常。
“殺了這些雜碎!”猛子憤怒萬分的下令。
砰砰一陣槍響,三十多名倭人炮兵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了。
“快,將炮口對準倭人。”猛子一臉興奮的說道。
魏季塵完全是把救火隊當成特戰隊訓練,裡面軍士要求學習各種作戰技能,當下便有十多名隊員馬上走上前去,其餘隊員則警戒城牆下方。
“開炮!”猛子終於能夠體會到王士珍那種舒爽感了,每次看到炮彈落在倭人頭上,他就感覺到一陣興奮。
轟隆,…
炮彈在倭人陣地上開花,不但讓山地元治嚇了一跳,就算是魏季塵也嚇了一下,不過當看到炮彈不斷落向倭人陣地時,魏季塵明白過來,一定是猛子那支奇兵起作用了。
“殺啊,兄弟們,救火隊的弟兄已經操了倭人的後路。”魏季塵喜叫一聲,中國士兵發起了總攻。
日軍陣地,臨時指揮所裡,山地元治就像是被人從背後打了一錘,傻愣愣的像是一尊雕像一樣,站着不動,旁邊的參謀人員和將領也全都是神情木然。
戰場的形勢居然變化得如此之快,自己的大炮居然轟向了自己的部隊,而魏字軍有了大炮的協助,聲勢奪天而來,連連奪取了好幾座民房,眼見着就要到這個臨時指揮所了。
南北兩門的救援還沒有來,從那邊傳來的槍響聲可以知道,魏季塵一定派人前去狙擊了。
“鏘…”輕微的金屬摩擦聲中,山地元治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指揮刀。
鋒利的刀鋒依舊是映肌生寒,不過屬於武士的榮譽已經遠離山地元治而去,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自己被魏字軍俘虜之前,以武士的方式來結束自己晚節不保的一生。
金州城被攻破,自己還有何臉面活下去,山地元治別無選擇,唯有選擇以死剖腹謝罪。
“師團長閣下!”參謀長大寺安純雖然叫喊了一聲,卻沒有上前阻止山地元治的動作,眼睜睜的看着他剖腹而死。
大迫尚敏卻不甘心死在這裡,他轉身對大寺安純道:“閣下,快點下令撤退,西門只是被少量清軍據守,我們很容易從城門突破出去,帝國的未來還需要我們啊。”
大寺安純心想,有了山地元治的自盡,應該可以抵消丟失金州城的罪過了吧。
“撤退!”大寺安純想到這裡,讓人帶上山地元治的屍體,即刻下令殘餘的倭人向西門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