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低落,求紅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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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第二道防線內,倭人聯隊長渡邊大佐雙手抱頭,死死的趴在戰壕裡面的防炮洞內。
感覺到上方的泥土,碎石不斷往下面掉落,一些石頭還砸到了他的身上。
倭人的戰壕技術都是跟魏季塵學來的,可惜碰上了這麼厲害的火力,他們也沒轍,戰線上不斷有防炮洞轟然倒塌。
好在還是減少了不少的損失,否則劉步蟾幾輪炮轟下來,哪裡還能有活着的人在陣地上面啊。
“大佐閣下,是定遼軍。”等到炮聲稍停,聯隊參謀滾進來,大聲叫嚷道。
“什麼,你說什麼?”渡邊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沒有聽見,他雙耳被爆炸聲衝得失聰。
“是定遼軍,進攻的支那軍隊是定遼軍。”參謀伏在渡邊的耳邊,以高分貝的音量大聲吶喊。
“定遼軍。”渡邊這回聽清楚,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自語道:“定遼軍,定遼軍怎麼從遼東下來了。”
“閣下!”參謀還待再說。
轟隆,轟隆。
巡洋艦再一次發威,炮彈如雨點一般往高地戰壕上傾瀉,不住的在渡邊身前身後爆炸,只得打碎石彈片亂飛。
同一時間,魏季塵輕輕唸了一句:“施放!”
頓時,一股莫大的恐懼籠罩向倭人陣地。
渡邊抱着頭,忽然如墜冰窟,心中不可抑制的涌現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定遼軍,那可是定遼軍,死神魏季塵的軍隊啊,這龐大的艦隊,這視死如歸的定遼軍將士,難道是自己區區兩千來人能夠抵擋得住的嗎?
聽說定遼軍殺人手段殘忍至極,從來只砍脖子,倭人第二師團並未與定遼軍交過手,甲午時,他們進攻的是山東地區。
一時間,倭人軍內各種各樣的關於定遼軍如何殘虐勇猛的傳言紛至沓來,塞滿了渡邊的整個腦袋。
耳邊傳來的轟隆隆爆炸聲,遠處傳來的喊打喊殺聲,都讓渡邊肝膽具碎,心驚膽寒,無所遁從。
連渡邊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其他的倭人士兵了。
他們彷彿陷入了無邊的煉獄之中,身邊戰友的痛哭呻吟聲在他們耳中不斷放大,不斷拉扯着他們脆弱的心臟。
“啊,支那人,我和你們拼了!”有倭人士兵承受不住無邊的恐懼,當即精神崩潰,不要命的從戰壕之中跑出來。
他們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面容猙獰,端起槍來,朝天空,前方,只要是他們認爲是目標的地方猛烈射擊。
甚至有些人把己方的是士兵都當成了敵人。
“死吧,死吧,你們這些弱小的支那人,我們不怕你。”
一百多名放棄戰壕不管,狀若瘋癲的爬了出來,向着中國陣地發起了反衝鋒。
炸彈不斷在他們身邊響起,無數倭人剛鑽出防炮洞,便被炸中,紛飛的鮮血,屍體,以及支零破碎的器官,成爲了倭人陣地上一道獨特的風景。
殘忍而又豔麗。
而剩下的倭人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依然是中了魔似的連閃躲都沒有,以血肉之軀向定遼軍發起了瘋癲的攻擊。
他們沒有章法,沒有隊形,有的只是一條條的性命。
他們尚未衝到中國軍隊的射程之中,便大部中炮身亡了。
在倭人第一道防線到第二道防線之間,橫躺着無數具焦黑,焦黑,呲着牙,胳膊、腿、身子捲縮成一團的屍體。
魏季塵看到倭人反應,暗暗心驚,此軍師技只能在己方火力佔了優勢的情況之下使用,否則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砰砰…”魏季塵哪裡會放過如此的好機會,毫不猶豫的將彈匣內的子彈一口氣打得精光。
瞬間,灘頭的泥土地上,又暴起了幾朵燦爛的血花,那些剛進入他狙擊槍射程的倭人士兵紛紛栽倒在地。
倭人士兵放棄防禦的優勢,歇斯底里的狂聲叫喊發起衝鋒,並沒有嚇住定遼軍將士,衆士卒都是躲藏在礁石,泥坑後方,匍匐在地,對着倭人練習槍法。
槍林彈雨帶起一片片的血花,定遼軍士卒的子彈就像是一把剃頭的推子一樣,把僥倖從炮火中跑出來的倭人一個個打倒在地。
間或還有一些將士扔下手榴彈,伴隨這巨響的是,幾名毫無防備的倭人以不同的姿勢慘叫着翻滾開去。
魏季塵趁着換子彈的空隙,點燃了一支雪茄,等到他深深吸了一口之後,再擡起頭來,卻發現,原本還有一百多名倭人衝鋒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名倭人了。
魏季塵心中那個鬱悶啊。
正準備翻身繼續前進,一名從後方衝過來的小戰士忽然翻滾至魏季塵的身邊。
他大腿上被地雷炸掉了一塊皮,看起來血肉模糊,但是戰場經驗豐富的魏季塵知道,並無大礙。
那士卒顯然沒有料到魏季塵也在這裡,先是一愣,接着略顯羞澀的喊了一聲大帥。
魏季塵從空間中拿出一些繃帶來。
“大帥,我還能衝鋒。”小戰士一臉倔強的回道,他怕綁上繃帶之後影響行動。
魏季塵微笑着說道:“打倭人的機會多得是,不要忙於一時,要是留下暗傷就得不嘗試了。
魏季塵抽出一支雪茄來,放在他手中,笑着說道:“你先抽支菸,抽完之後,這次戰鬥就結束了。”
“機槍和大炮還有多久到!”魏季塵說完之後轉身問旁邊的參謀。
“魏帥,正在卸船,還有幾分鐘之內就能到達。”
“嗯,傳令下去,不要等這些重武器了,儘快離開海灘,攻下倭人上方工事,我相信,倭人已經沒有多少活着的人了,然後穩住戰線,構築防禦工事,大軍登陸。”
“是,魏帥!”
嘟嘟嘀嘀嘟…
定遼軍的衝鋒號響起來了。
藏身在海灘各個地方的軍士聽到衝鋒號,頓時奮不顧身的站起身子,怒吼一聲,勇往直前。
殺啊!
鋪天蓋地的將士們在灘頭奮勇向前,聲勢震天的總攻發起了。
只要是活着的將士,只要是能夠行動的士兵,都狂熱的朝前衝鋒。
倭人心驚膽顫,第一道防線根本就沒有幾個人了。
定遼軍不費吹灰之力的攻了下來。
不過並沒有按照魏季塵的設想,將士並沒有稍微穩定一下戰線,而是隨着倭人的潰敗,一鼓作氣,攻向倭人渡邊大佐構建的第二道戰線。
剛被軍艦轟炸一遍的第二道防線,同樣是情況不妙。
剛從驚恐之中緩過神來的渡邊,看着死傷慘重的軍隊,鋪天蓋地衝鋒而來的中國軍隊,還來不及喊一聲撤退。
從第一道防線下來的倭人屁滾尿流,潰敗着逃了過來。
“定遼軍,定遼軍。”失魂落魄的倭人嘴中喃喃自語重複着這一句話。
那些潰敗不但帶來了恐慌,還引起了大批其他倭人一起逃跑。
“跑啊!是定遼軍,我們打不贏。”
無數倭人丟盔棄甲,將武器拋了一地,惶恐不安的死命朝後方奪路而逃。
“八嘎,快跟我穩住!給我穩住。”渡邊知道,只要定遼軍大部登岸成功,他們就是想逃,也不沒有地方逃了。
因此,他連連槍斃了幾名逃跑的士兵,不過,仍然是震懾不住其他士兵。
他們早就被嚇破了膽,那如噩夢一般的煉獄,他們再也不想經歷。
原來,這世上,有比死更讓人恐懼的東西。
那就是魏季塵,就是定遼軍。
轟隆…
砰砰…
槍聲與手榴彈爆炸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渡邊大佐擡頭一看,在短短的時間內,定遼軍將士竟然已經殺帶可跟前。
剛剛一顆手榴彈就在他的面前爆炸。
渡邊再一看周圍的士兵,除了倒在地上死活不知的外,那裡還有一個活人。
“陛下!”渡邊老淚縱橫,跪倒在地,抽出指揮刀來,對着自己的腹部,猛的一刺,結束了他這罪惡的一生。
基隆,倭人第二師團第三旅團指揮部。
山口素臣一張老臉簡直都貼在地圖之上了。
中日互相宣戰之後,第二師團奉命防守臺灣北部。
其中,山口素臣率領第三旅團駐防澳底、淡水、基隆一帶。
倭人伏見貞爰親王率領的步兵第四旅團駐防大湖口、新竹、大甲一帶。
除此之外,還有第六師團駐防在臺灣南部。
第二、第六師團都是倭人的老牌強勁師團,這也是爲何倭人大本營做出不增援臺灣兵力的決定。
山口素臣所顧慮者,是中國軍隊從淡水登陸,所以在淡水派遣了不少的軍隊。
“閣下,福建的支那軍隊如今尚未有任何動靜,只是大本營傳來消息,定遼軍去向未明,已經過去了六天了,大本營擔心魏季塵偷襲我臺灣。”
旅團參謀有些擔憂的說道。
山口素臣沉吟了一會,低聲說道:“也有這個可能。”
“如果定遼軍要在臺灣登陸,他們的目標會是?”山口素臣在地圖上找了起來。
隨即,兩人擡起頭來,對視一樣,具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
“澳底!”
兩人心中都感覺到一股不妙。
山口素臣慌忙做出了增援澳底的決定。
但是,傳令兵剛走出門沒有多遠。
一名通信兵則滿頭大汗的跑進來了。
“閣下,不好了!不好了,北洋艦隊在澳底海灣出現,有大大小小軍艦五十多艘,比起上次偷襲我威海衛的數量還要多。”
“魏季塵竟然來了。”山口素臣勉強鎮定住自己的心神。
通信兵繼續說道:“渡邊閣下發來電報,請求旅團長閣下儘快進行戰術指導,否則必將被支那軍隊攻破陣地。”
通信員從電報所一路跑過來,連一口氣都不敢歇。
“電令渡邊君誓死守住澳底,援軍馬上就到。”山口素臣急聲說道。
“嗨伊!”通信兵急急而去。
“向師團長和總督閣下通報軍情!”
“哈伊。”
山口素臣連連發了幾個命令,在房內來回不停的連走了幾步,他心情很是焦慮,他已經讓援軍儘快出發了,但是從魏季塵攻破威海衛的速度來看。
定遼軍的戰鬥力已經今非昔比了,要是讓他們成功登陸,站穩腳跟,再想趕走,就千難萬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