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這段山路,讓偵察連仔細偵查敵軍的兵力和佈防情況,摸清他們的火力點,然後就可以先用炮火打擊關口處守軍,等他們損失部分兵力之後,再派步兵強行衝關,我不他們能守住關口三天以,他們的炮彈和子彈到那時應該都耗盡”
“段司令所言極是,有司令親自坐鎮指揮,區區武勝關算,就算是有千軍萬馬在前當道,只要司令一聲令下,我北洋兩鎮神兵頃刻間就可將敵軍打得落花流水。”長得尖嘴猴腮的警衛排長繼續發揮他拍馬屁的功夫,一臉諂媚地逢迎着段祺瑞道。
“你呀你……。”段祺瑞伸出一根手指,回頭指了警衛排長一下,他平時拍馬屁拍慣了,如此誇大其詞也就不奇怪了,不過還是不敢苟同地搖頭輕笑了一聲。
“砰”正在此時,突然在車子附近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這一聲將段祺瑞驚得身體驟然一抖,眼珠子一凸,連忙快速往車內一縮脖子,壓低了腦袋,躲到了車框裡面,連帽子都蹭掉到了車內。
路旁行走的士兵頓時舉起手中的長槍,開始蹲下來朝周圍警惕地掃視着。
“司令,是汽車爆胎了,路太難走了,這車子怕是帶不走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備用輪胎了。”司機卻立即敏銳地判斷出來,這不是一聲槍響,也不是敵人的炮聲,而是駕駛的汽車發出的爆胎聲。
“孃的,這個時候爆胎了,這下我只能騎馬過去了。”段祺瑞聞言,立即將腦袋從車廂內擡了起來,頭高高聳起的軍帽已滾落到了地,隨後便伸手撿起了帽子,重新戴在了頭扶正。
“給我去找匹好馬過來,這山路崎嶇不平,沒有馬匹我可走不過去。”段祺瑞隨後便回頭對身後的警衛排長命令道。
“是”車子已經停下來,警衛排長立即開門下車,屁顛屁顛地走開了。
“來人,把車子推到草地裡”然後段祺瑞又命人將車子推到路旁的草地內,空出道路來供部隊前進。
“報告司令,我們的先頭部隊已停止前進,在山地休息,前面的部隊已抵達先遣連尾部,法再繼續前進了。”這時一名士兵跑過來在段祺瑞身前立正,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大聲報告道。
“命令炮兵部隊,趕快到前面來,等他們抵達關口附近,先期用炮火對敵進行打擊”段祺瑞立即下達了命令,而這時炮兵還在部隊中間部位,沒有抵達前部,因爲他們的炮火需要用馬車拉運,還有些輕炮是士兵們擡着前進的,行動比較緩慢。
“是”
“命令部隊,原地休息”
疲累不堪的士兵們聽到段祺瑞的最後一道命令之後,立即鬆了一口氣,紛紛朝路邊的草地涌了過去,有些人就地躺了下去,四腳朝天地大口喘着粗氣,有些則坐下來掏出香菸或從揹包內取出乾糧,準備享用一番,有些則三五成羣地閒聊起來。
在武勝關一側的一座高山頂峰,一個振國軍偵察班的士兵正潛伏在密林之中,用望遠鏡觀察着關口以南蜿蜒的山路的情況。
武勝關關口南面是一片山谷,大約有一百多米長的通道連接到關口,通道寬約十幾米,道長滿了雜草,分佈着一些亂石,但總體還比較平坦,隨後再往南便是延綿的山地,位於山地內的路旁四處都是坡地和山林,所以非常利於隱蔽,雙方的步兵藉助地形掩護,都沒有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
而在高峰的偵察兵卻將段祺瑞的先頭部隊落腳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對方振國軍有狙擊手埋伏,所以都龜縮在武勝關以南一公里之外的山地,原地待命,用肉眼直接望去,蜿蜒扭曲的山滿了穿着北洋軍土灰色軍服的士兵,但少見有輜重車輛在其間。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以後,清兵的一個炮兵營終於加快速度趕了過來,他們的炮火部分用馬車拉着,部分靠士兵用扁擔、木棒和繩子擡着到了前方,由於前方的山路難走,馬車還需要人推着前進,行軍的速度也十分緩慢,遇到了險峻的山路,馬車走起來十分謹慎。
“你們的馬車減少這麼多?”段祺瑞見到很多炮兵營的士兵都費力地擡着重達一百公斤以的鋼炮往前進,頓時攔住炮兵營的營長詢問道。
“報告司令,一路馬車車軲轆和木板損壞了很多,加馬匹生病、車子掉落到山溝等因素,算起來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半的運力,現在部分火炮只能靠士兵們輪換擡着前進了,因此行軍速度稍慢了一些。”四十出頭的炮兵營長立即恭敬地恢復道。
“等打下武勝關,你們這些炮火能丟的都丟了,只留下輕型的小口徑火炮,免得拖累了大部隊行軍,被人追着屁股打。”段祺瑞放眼掃視着正在前進的炮兵營隊,稍稍思忖之後,便吩咐道。
“是”
這個隸屬於陸軍第四鎮的炮兵營五百號人開始沿着山路,朝武勝關方向逼近,等這第一個炮兵營趕到前沿陣地時,時間已到了下午…多,清兵另外幾個炮兵營還在後面往前趕。
這次武勝關的阻擊聯軍,由坐直升機趕來的第一師所屬步兵營營長陳禹指揮,三支部隊中只有直升機運來的五百人,是陳禹所屬營的三個連士兵,其餘的騎兵連隊原本都是分散在各個步兵營內的,振國軍的編制不同於北洋軍,此時沒有獨立的騎兵營,各騎兵連隊都隸屬於不同步兵營下轄,這種編制是暫時的,以後振國軍會將騎兵獨立改編出來,組建獨立的騎兵營。
陳禹參加過振華的軍事習,和親自指揮了浙江等地的戰鬥之後,作戰指揮能力已有大幅提高,受到了先進的步炮協同作戰理論指導,他對於如何利用炮兵優勢打擊對方陣地,有了清晰的認識,早已派出幾支偵察隊,在附近高地觀察敵軍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展開先發制人的打擊。
“報告長官,敵人的一支炮兵部隊正在向前移動,在十公里外的山地向我軍方向靠近。”通信兵跑過來向正在拿着望遠鏡站在關口左側的高地眺望着遠方的陳禹。
“讓偵查兵繼續偵查”
“現在還不着急,等敵人進入迫擊炮射程內再實施炮火打擊,命令偵察兵及時傳回敵軍距離和位置數據,幫助炮兵瞄準。”陳禹看不到清兵大部隊的影子,前方被一層層的山地擋住了視線,只有在高處的偵察兵可以見到清兵在山路蠕動的情景,隨後又命令道。
“是”
“營長,你看我們這次能扛多久?”這時身旁的一名騎兵連連長小吳靠近了過來,遞給陳禹一支菸,幫他點燃後詢問道。
“不是能扛多久,而是一定要扛多久,這是李天成主席下達的命令,我們一定要堅持到大部隊趕過來爲止。”陳禹聽了小吳的話,立即瞪了他一眼,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你別看敵人人數多,但在這種山地裡,他們機動不起來,也很難對我軍實施迂迴包抄等戰術,我們在周圍幾個關鍵高地都派了士兵把守,敵人除非長了翅膀,或是像我軍一樣,用直升機攻擊我軍陣地,否則他們是很難衝過關口的,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羣,我就給他炸一羣。”陳禹略帶幾分激動,繼續解釋道。
“不過要是我軍的彈藥法及時補充,這倒會成爲一個大問題,而段祺瑞的兩鎮加兩協的清兵有六個以的炮兵營,火炮數量超過三百門,算他們在武昌戰損和在路損失的火炮,也應該還保留兩百門以,這倒是對我軍會有很大威脅。”
“不過他們的炮兵只能沿着山路來,很快就會落入我軍炮火的打擊範圍內,我軍可以先發制人,待敵軍立足未穩,就開炮打擊敵軍炮火陣地,等敵軍反應過來,瞄準我們的炮火反擊,估計已損失掉一部分炮火,但這附近都是可以隱蔽的山地,敵人的火炮也很快可以找到隱蔽地形,然後展開反擊。”
“以炮製炮,就看到時候誰的火力猛,誰的彈藥補充及時了。”
陳禹對於己方的十五門一百毫米迫擊炮寄予厚望,它們的打擊距離在八公里左右,而北洋軍的七十五毫米克虜伯過山炮,和五十七毫米格魯森炮的射程都在五點五公里以內,所以這十五門炮火將成爲壓制敵軍炮火的關鍵。
清兵只有冒着炮火將己方的火炮運送到射程之內,才能還擊,但這十五門火炮數量有限,直升機此時已開始忙於搬運炮彈,所以幾個小時以內,不會再增加這種中型迫擊炮的數量,一旦這十五門迫擊炮損失掉大部分,戰鬥將會陷入被動之中,清兵的火炮將會向前推進到在四公里左右的地帶炮擊關口,而三個關口內其餘一百門小口徑迫擊炮,只能對兩三公里內的敵人進行打擊,所以這些小口徑迫擊炮只能用於打擊敵軍的步兵衝鋒隊。
:首日訂閱很少,與大神的收藏訂閱比相比,簡直是法比較,大神們都超過十比一了,咱們這還在那遙遠的地方。唯有努力更新了。日本人、美國人頭大,現在我也頭大了。呵呵,想想咱也不是大神,不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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