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你閉嘴!”苟思平這下直接怒了,吼道:“真酒假酒等會兒一喝就知道,難道你以爲老子連假酒都拼不出來了嗎?”
聽見苟思平這話,邱矮胖子這才無奈的坐下。
卞學機的臉上出現一抹難看的神色,旋即又恢復正常,笑着說:“隨風,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會想到要留這麼一手的?”
李隨風對着卞學機微微點頭,說:“卞師叔,這其實說來話長。總而言之,苟師叔的這最後一招雖然是神來之筆,但出現的漏洞太多了。”
“哦?你倒是說說有那些漏洞?”苟思平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李隨風微微點頭,說:“第一個漏洞其實就在酒窖。苟師叔你是要讓我去酒窖拿酒,那按照道理來說,酒窖應該是必爭之地。如果能將問題在酒窖就直接解決愛是最關鍵的。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讓更多的人手安排在酒窖裡,打一個粗手不及。就算是最後這些人失敗了,那麼也要將酒直接打碎,讓我完全沒有完成任務的機會。但很可惜,苟師叔設計的這個計劃中,重點更像是在汽車的追逐戰上,完全沒有把酒窖這個至關重要的一環給卡死。所以我當時就暗暗猜測,如果是我,我會如何佈置才能體現出遊戲的趣味性呢?後來我忽然想明白了,最絕望的是看不到一點希望,而是在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卻狠狠地將希望給打滅,這纔是最絕望的事情。”
聽見他這話,一羣人都暗暗點頭,認爲他說的有些道理。
邱矮胖子卻冷哼一聲,說:“那你怎麼就能一定確信你的猜想是正確的?”
“是的,當時我只是在心裡隱隱有這種猜測,並不能完全證明。可是當我在回來的路上時,卻又發現了第二個破綻。”李隨風說。
“什麼破綻?”苟思平問。
李隨風說:“第二個破綻就是路上居然沒有追擊我的車,這就透着詭異了。因爲我去的時候追擊的人十分兇悍,彷彿要把我直接撞死一樣。可是詭異的是,不知道爲何,在回來的時候卻沒發現一個追截我的人。所以,我暗暗猜測,這可能是苟師叔給我設下的一個新的陷阱。”
苟思平微微點頭,又問道:“哦?那我會給你下什麼陷阱?”
“苟師叔的陷阱很絕,那就是要讓我放鬆神經,用這種方式向我傳遞一個信息——所有的追擊者都被我給搞定了。”李隨風篤定的說。
苟思平有些遺憾的說:“不過看來你並沒有上當。”
“是的。”李隨風說:“我不僅沒有上當,反而更加推測出,後面一定有一個讓我猝不及防的陷阱等着我。所以爲了不讓我變得更加被動,所以我想出了一個以不動應萬變的招數。”
“很顯然,這一招叫偷樑換柱。”苟思平直接戳穿道。
李隨風笑着點頭:“是的。我在經過一家酒莊時買了一瓶酒,並且把兩瓶酒對調一下。”
“那你就不怕最後我們沒有設下陷阱嗎?”苟思平反問道。
“怕!”李隨風點着頭,又道:“但當我回到別墅的時候,又讓我發現了兩個漏洞,這讓我瞬間明白到,陷阱就在葉家。”
“哦?哪兩個漏洞?”苟思平問。
李隨風看了一眼邱矮胖子,笑着說:“第一個漏洞是邱師叔告訴我的。”
“我看你是傻了吧,我怎麼會告訴你漏洞?”邱矮胖子冷哼一聲,不屑的說:“我看你不過是誤打誤撞,現在在這裡裝什麼事後諸葛亮啊。”
苟思平對李隨風說:“隨風,別管他,你繼續說。”
“是。”李隨風點頭,繼續道:“雖然邱師叔不肯承認,但我還是要說第一個漏洞的的確確是邱師叔告訴我的。因爲在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邱師叔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雖然與以前一樣透着不屑與不爽,但這次邱師叔居然沒有一開始就嘲諷我,而且我還在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種勝利在握的神情,好像我就是一個前來丟人現眼的小丑。這讓我的懷疑變成了確信。”
“哈哈!”聽見李隨風這話,苟思平當時就哈哈大笑起來了。如果說這世上能有什麼事情會比擁有一個豬對手還要高興的,那就是擁有一個豬隊友了。很顯然,這次的邱矮胖子就成了他的豬隊友。
邱矮胖子被氣得臉色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冷哼一聲,以表達自己心情的不爽了。
李隨風卻笑了笑,又說:“而當看見師父和三位師叔的身旁都站着一個傭人時,我就知道,這最後的陷阱就是這羣傭人了。”
“哦?理由?”苟思平問。
李隨風說:“因爲從我來葉家的幾次中,從來沒看見過有人親自來伺候師父。就算是有,也只是葉小姐來幫師父揉揉肩膀。而在我走了纔不過兩小時的時間裡,葉家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那麼不得不說這其實就是最大的破綻!”
“啪啪!”
聽見他這話,苟思平忍不住鼓起掌來了,就連卞學機也跟着輕輕的拍了兩下。
苟思平讚歎道:“分析的有條有理,眼光獨到老辣。三哥果然是要收個好徒弟了。”
事情到了這裡,李隨風又贏下一局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葉半城也出來主持大局了,說:“嗯,做得不錯,這一關算你過了。現在就請老卞出題吧。”
卞學機聞言,也坐正了身子,笑着說:“我還是要真心的恭喜三哥一句後繼有人了,看着隨風這麼出色,我還真不忍心去爲難他。”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繼續道:“不過規矩就是規矩,那麼我就當隨風拜師路上的一條攔路虎了,還望隨風以後不要怪我這老頭多事的好。”
“卞師叔說笑了,隨風不敢。”李隨風急忙道。
卞學機微微點頭,看着葉半城,說:“三哥還記得當年兄弟們是怎麼打碼頭的嗎?”
“嗯?”聽到這裡,葉半城的臉上終於出現一抹訝然的神情。
而苟思平更是激動,站起來對卞學機說:“老卞,你說什麼?打碼頭?這,這麼狠的招數怎麼能用在隨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