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魏索,他急忙轉身,顫聲對着女人說:“蘇總,他喝多了,不會說話,您千萬別跟他一般計較!”說着,又狠狠地踢了一腳魏索,罵道:“混蛋,還不過來跟我們新來的蘇總道歉!”
“蘇總?新來的?”魏索愣了一下,似乎終於想起什麼,嚇得滿頭冷汗,顫聲說:“蘇……蘇總,我……我喝多了,您別見諒。”
“別呀,道歉多沒意思啊。”蘇總一瞪眼,很是不滿的說:“我就是一新來的,還是個女的,又能怎麼着你,是不是,魏主管?”
魏索哪裡還敢說別的,嚇得低着頭,一句話不敢說。
蘇總冷哼一聲,不說話,轉頭看了看李隨風,又看了看那邊正流着血的財務,笑呵呵的說:“作爲一個新來的,我想問一句,諸位上班時間不工作,聚在這裡幹什麼呢?嘖,旁邊那位還流血?不會是在爲了歡迎我而排練節目吧?”
聽見蘇總提起這事,魏索又冒了出來,說:“蘇總是這樣的,這是咱公司的財務,因爲我部門新來的員工沒找我簽字就直接找財務報銷,結果與財務言語不和,然後就動起手來了。您瞧瞧,這把我們財務給打的,都成什麼樣了!”
蘇總沒有說話,臉上始終帶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魏索還以爲她認可自己的話,更加得意,看了一眼那邊不說話的李隨風,繼續潑髒水:“這人不僅喜歡越級辦事,而且辦事效率還特低下。一週前,我交給他一個我們公司上下爲之努力三個月的項目,最終還是全部毀在他的手裡。”
“這樣啊。”蘇總一臉明白的樣子,又看着他,說:“那你覺得對於這種員工,我該怎麼做呢?”
“蘇總,對於這種肆意妄爲、且業務能力低下的員工就該解僱,省的因爲一個害羣之馬,就影響到了整個公司內部的安定與和諧。”魏索湊上去,很熱情的說着。
蘇總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說:“嗯,魏主管說的很對,對於這種員工,是該解僱,以儆效尤。”說着,她秀眸一冷,說:“宋總。”
宋茜走了出來,說:“蘇總有什麼事情?”
“哦,你回頭幫魏主管辦一下離職手續吧。”蘇總風輕雲淡的說。
宋茜點點頭,魏索卻慌了,訕笑道:“蘇總,是我聽錯了,還是您說錯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我被解僱了呢?”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蘇總搖搖頭,看着他,說:“孫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纔應該是說魏主管喝多了吧?”
孫一陽一臉難看,點點頭。
蘇總一臉瞭然,說:“那我向魏主管請教一下,上班時間喝酒,這算不算是肆意妄爲呢?”
“蘇總,這……”魏索無言以對,合着自己費勁半天蒐羅的罪名,最後居然是爲自己準備的。這種感覺極其難受,就好比一個人倖幸苦苦花了好幾天挖了個陷阱,一個獵物沒抓着,反而把自己弄進去出不來了。
見他說不出話,蘇總繼續道:“宋總,儘快把這個事兒落實。”
魏索看着孫一陽,低聲說:“表哥,你快幫我說說話吧。”
孫一陽恨恨的看了一眼魏索,這個廢物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他又知道自己這麼多秘密,又不能不救,只能硬着頭皮說:“蘇總,我覺得這個事情裡面可能有些誤會。魏主管今天之所以喝酒上班,是因爲有個很重要的客戶需要去陪,魏主管不能因爲個人的利益得失,而對公司的利益全然不顧啊。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靈活的去處理比較好。”
“嗯,你說的似乎也有這麼點道理。”蘇總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李隨風,說:“不過這裡面除了這個誤會之外,就沒有別的誤會了?”說着,她神秘莫測一笑,說:“當然,我只是新來的,可能不瞭解真實情況,還希望孫總給我詳細的解釋一下。”
孫一陽也是聰明人,哪裡不知道蘇總這是要保住李隨風的意思。而且她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你幫我保住李隨風,我就幫你保住魏索,不然大家就一拍兩散。
孫一陽心中嘆了一口氣,臉上堆笑,說:“我想這可能也是有誤會的,不過我想當事人來說可能會比較好一點。”說着,他轉頭對着財務使個眼色,說:“小王啊,你說說看,你這是怎麼回事。”
財務(小王)眼神閃爍一下,許久才說:“是的,這是個誤會,其實我和李隨風並沒有起什麼爭執。我這身上的傷是自己摔的,與李隨風沒有關係。”
“哦,原來是這樣啊。”蘇總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王,又滿懷關心的說:“那你可得多注意身體。”
“是,是。蘇總。”小王說。
見事情都解決差不多了,蘇總這才滿意一笑,說:“看來誤會都已經化解了,那麼大家都散了吧。”說着,看了一眼李隨風,說:“既然你也是新來的,那就陪我這個新來的在公司裡轉轉吧。”
說着,轉身就要走。
見兩人要走,魏索很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就要將李隨風逼上絕路了,但哪裡想到就因爲蘇總的出現而功虧一簣!
他越想越氣,直接吼道:“蘇總,還不能走,這個李隨風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哦?還有什麼事情沒處理完?”蘇總笑着說,只是秀眸卻帶着厭煩的冰冷。
“我們剛纔只是解釋了李隨風打人的事情是個誤會,但對於李隨風沒能完成公司指派的任務還沒有處理!所以我請求蘇總,將這種對公司完全沒有用處的員工處理掉,也好告訴所有人,公司不是一個可以混日子的地方!”魏索咬着牙,冷冷的說道。
蘇總皺了皺眉頭,說:“你說的任務是指公司與明宏合作的事情?”
“是的!這個和作案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就快要收尾的時候,卻因爲他的能力問題而被迫放棄,這樣巨大的損失如果他不承擔,那麼無法讓公司的其他同事信服!”魏索可謂是顛倒黑白的一把好手,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也不知道他說起來的時候怎麼就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真是令人敬佩。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大家纔會信服?”蘇總說,只是聲音透着寒冷。
魏索冷聲說:“必然要開除!”
蘇總皺着眉頭,就在局面一時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忽然響起了:“誰說要開除李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