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來,牀上的兩人也出現在畫面中。
牀上,李隨風悠悠醒來,用手揉了揉眼睛,緩緩的睜開。
他想翻個身子,一轉頭,就看見一張美麗的臉蛋帶着恬靜的神情,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睡夢中的周璐瑤像個八爪魚纏着他,他想起牀都有些困難。
生怕吵醒睡夢中的她,他只能一點點挪動身子,擠牙膏似的將自己的腿從她的身下抽出來。
做完這個之後,看她還沒有醒來,又小心翼翼地擡起她的腦袋,將枕頭放在她的脖頸下。
做完這些,他才輕手輕腳的從牀上起來。
看着牀上正在熟睡的嬌軀,他嘴角掛着一抹淺笑,拿着自己的衣服,悄悄地來到洗手間換上衣服。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離開的一瞬間,那熟睡中的周璐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一下,像是放下千斤巨石般。
來到洗手間,將衣服上的污痕稍微清理一下,這才穿上。
刷牙洗漱完畢,他對着鏡子撩起了劉海。
看着鏡子裡的閃電圖形,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閃電圖形很淺,有點暗紅,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不能發現。
他不知道這個圖形到底意味着什麼,只能朦朧的感覺到,似乎每當自己受到侮辱時,自己的心就開始逐漸狂暴,然後自己也變得不像自己。
兇殘、狠毒、冷酷,且身手也變強了。
他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但不得不說,他被這種狀態的自己深深的迷住了。
就算能有人幫他改變,他也不會接受。
想不出一個結果,他只能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周璐瑤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玩着手機。
見他從浴室裡出來,她急忙放下手機,看着他,不說話。
李隨風也看着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詭異。
雖說兩人昨夜什麼也沒做,可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他不知道這種尷尬來自何處,也許是因爲兩人真的什麼都沒做吧。
他尷尬的撓撓頭,勉強的笑着,說:“早啊。”
“早。”她低下頭,輕聲道。
“你洗漱一下,我們去吃早餐。”李隨風說。
“行。”周璐瑤乖巧的點點頭。
兩人出了酒店,隨便在小店裡吃了點早餐,便朝着學校趕去。
這裡離學校不遠,兩人商量後決定先回學校換個衣服再說。
一路無話,來到生活區,在男女寢室的分叉路口,周璐瑤停下腳步,說:“我到了,你……要不先去換衣服?”
李隨風本想送她到宿舍樓下的,但聽她這麼一說,只能尷尬的說:“那好吧,我先走了。”
說着,他轉身離去。
看到他這麼幹脆的走了,周璐瑤都傻了,半晌才氣惱的跺跺小腳,說:“呆子!木頭!我就是……矜持一下,你怎麼就不懂呢!真是討厭死了!”
她氣得跺腳,但沒辦法,人都走遠了,再氣也沒辦法了,總不能再追上去讓他送自己會寢室吧?
她氣哼哼的走了,哪裡會知道李隨風越走越後悔,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哎呀,李隨風,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也許人家只是想保留一下女生的矜持,你怎麼就這麼笨,當成是真的了呢?”
他越想越後悔,但也沒法了,都走遠了,再追上也不現實,只能邊埋怨着自己邊朝着宿舍走去。
只是還沒走多遠,兩個人卻忽然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擡起頭,只見對面站着兩個警察。
警察看着他,說:“你是叫李隨風吧?”
他愣了一下,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可是當他眼睛一轉,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眼前,他頓時明白這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把自己從山上丟下去的人之一。
這人叫趙鬆,是周天明的狗腿子,想來這些警察就是他叫來的吧。
一看到他,李隨風心中的怒火頓時就燃燒起來了,自己還沒去找他算賬,他可倒好,先找上門了。
他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對,請問你們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其中一個警察開口解釋着,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見趙鬆冷冷的走了過來,站在他面前,冷聲說:“好小子,這纔打了人就不認賬了?沒你想的這麼容易!”
李隨風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將周天明打了,所以想幫周天明出氣?
不對!
趙鬆是周天明的狗腿子不假,可現在沒了周家依仗的周天明給他提鞋都不配,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頭?
李隨風可不相信趙鬆與周天明有什麼狗屁的友情,所以那就是一種情況——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周天明出事了,此時急着跳出來,是想向周天明邀功。
可惜,他打錯了如意算盤。
想通這些,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趙鬆,說:“打人?請問我打了誰?”
“喲呵,兩位看見了吧,我就說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趙鬆大怒,氣急敗壞的說着,旋即打了個響指,說:“還不他媽給我滾過來!”
話音一落,就看見不遠處一個人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
這人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看起來很是狼狽。
可李隨風壓根兒就不認識他,更別說打他了。
不用說,這自然是趙鬆設的一個局。
趙鬆拽着那人,冷眼看着李隨風,怒喝道:“李隨風,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還怎麼說?”
“說什麼?”李隨風看了他一眼。
“兩位警官,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個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像他這種敗類就該拉去槍斃,以免禍害社會。”趙鬆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命令一般:“難道兩位警官還不把他抓起來嗎?”
騰!
李隨風心中的怒火上來了,這個趙鬆簡直欺人太甚,先是合夥將他從山崖丟下去,自己僥倖不死他卻又纏上來,聯合警察陷害自己。
他心中越想越怒,看着趙鬆的眼神越發冷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