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將鄭美妍後來的事情向小九描述了一遍,挽着小九的袖子,溫柔的撒嬌:“九哥,我知道,國家大事不以善惡來區分,但個人處事,還有善惡之念啊,拋除高麗公主的身份,其人還是很好的,你不該對人家那樣的。”
“怎麼?我家小天羽心疼了?”
陳小九攬着天羽坐在腿上,說道:“我並非故意爲難他,而是這個小妮子太傲了,有着高麗人目空一切、自大自負的空泛之態,在這種思想的籠罩下,談得再多,也是徒勞,你對她再好,她也認爲這是應該的。”
天羽美眸迷茫,搖搖頭:“九哥的話,我聽不懂。”
陳小九解釋道:“簡單來說,鄭美妍就如同一位驕傲的美女,她享受了你帶給她的好處,卻不感激你,認爲這一切是她理所應當享受的,因爲她認爲她很美,其實在我心裡,她不過是一朵狗尾巴花……”
“咯咯……九哥,你太壞了。”
天羽逗得溫柔嬌笑,緊抱着小九的肩膀,貼着小九的耳邊吹着香氣,“那我是什麼花呀?”
陳小九親吻着天羽溫柔的香脣,意猶未盡的挑逗,“天羽是含羞草……”
小九抱着天羽說了一會話,天羽就依靠在他懷中睡着了,看着懷中貓咪一樣溫柔的睡美人,小九又憐又愛,心想着就算爲了天羽,也要及早解決倭國之事,此事還當真不易再拖下去了。
他將天羽抱回牀上去休息,看着夜色還不算太深,去毒皇那裡要了一瓶特質的紅花油,連夜趕去驛館——他覺得鄭美妍經過今日之事,銳氣與傲慢應該磨得所剩無幾了,趁着她落寞,倍感失望的時候去安撫她的心,該當別有成效。
“出去,你們都出去,一個個笨手笨腳的,跟着本宮來幹什麼?”
鄭美妍強忍着痛楚,讓天羽派人將她送回驛館,坐在牀上,鄭美妍看着自己雪白嬌俏的腳踝腫得老高,鑽心的痛處也讓她難以忍受,隨從急忙去找郎中,但他們知道公主有精神潔癖,是絕對不會讓男人碰她的身子的,只好去找女醫,但女醫本來就少,加上天色已晚,到哪裡找去?
這些傢伙滿朝找了好久,人生地不熟,也沒有找到女醫,最後只好抓了些藥回去,結果藥也沒有熬好,成了一鍋粥,鄭美妍怎麼會不發脾氣?氣得將藥碗扔出去,將隨從們全部趕走。
丫鬟們糯糯的過來伺候她,也被她罵跑了。
鄭美妍看着自己雪白的腳踝越腫越大,媚眼迷離,很是擔心,生怕以後成了瘸子,單腳下去把手帕浸溼,敷在腳踝上面,雖然冰涼的感覺讓疼痛減輕了一些,但心裡明白,這是在欺騙自己,傷痛並沒有消減。
她氣惱的將手帕扔到一邊去,看着腫脹的腳踝,想着自己兩次受辱,但卻沒有將高麗之難解決掉,心裡鬱悶的想哭,想到陳小九朗逸的面孔,邪魅的笑容,她心中愈加惱火,使勁的拍打着枕頭,嬌怒道:“陳小九,打死你,讓你欺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正在發泄之時,就聽到外面傳來冷哼之聲:“公主殿下三更半夜叫我的名字,也不怕讓人誤會?”
“誰?”
鄭美妍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着門,未見有任何響動,疑惑之時,忽聽窗戶嘎吱一聲響,居然翻進來一個男人。
“陳小九?你怎麼光明正大的進來?”
鄭美妍慌里慌張的追問了一句,腦中砰的一下炸開了,嬌媚的臉蛋嚇得花容失色,顧不得腳上的痛處,蹭蹭的爬進牀裡面去,捲縮着身子,將被子蓋在身上,剛要大喊大叫,但想着陳小九的手段,大喊可能會更危險,便止住了叫聲,可憐兮兮的求饒,“你不要作踐我好不好?你是興國公,府中嬌妻如雲,作弄我一個容貌平平的小女子,心裡過得去嗎?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陳小九一聽就知道鄭美妍想歪了,看到她可憐兮兮的蜷縮在裡面,花容慘淡,有股凌亂的美,招人疼惜,心中也覺得有趣,故意兇狠的逼近牀頭,‘獰笑’道:“我要玷污你,你怎麼不叫?”
鄭美妍抱着美胸,將被子將自己圍起來,看起來‘安全’一些,求饒道:“我怕你見不得光,再把我殺人滅口。”
“小妞兒頭腦倒是聰明!”
陳小九一屁股坐在牀頭,眸光火熱的盯着鄭美妍,端詳了好半天,才搖搖頭,故意說道:“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也知道你相貌平平,身材馬馬虎虎,我府中嬌妻如雲,哪裡會對你生出興趣來?”
“你……”
鄭美妍剛纔怕的要死,聽着陳小九這麼說,才明白他是故意嚇唬自己,心中鬆了一口氣,不再擔心被陳小九玷污,但卻又氣得要命,咬緊了紅脣,幽怨的望這兒小九那張嬉笑的臉,凝視良久,纔不服氣道:“你騙誰呀!我就那麼不堪?你府中我今天見過的幾位美妻雖然長得漂亮,可只論美貌,我絕對不輸她們……”
想着自己明明生的傾國傾城,偏偏被他看成蒲柳之女,心裡的酸楚就涌上來。
陳小九見鄭美妍氣得嬌臉緋紅,紅脣緊緊的抿着,美眸閃爍着幽憤的華彩,不由得撲哧一笑:“公主殿下還不服氣?是你自己剛纔親口承認你相貌平平,這不是我說的,怎麼反而賴到我的身上?”
鄭美妍嬌哼一聲,“被採花賊盯上,哪個女人敢說自己傾國傾城?”
陳小九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變成採花賊吧?好!我成全你……”他說話之時,就去解開褲帶子,作勢上牀。
鄭美妍美眸閃過一絲慌亂,卻忽然不在害怕了,抿着紅脣,看着小九解着褲帶子,似猜中了陳小九的心事,正色道:“國公大人真要有心玷污我,還會讓我傷心欲絕的從國公府出來嗎?”
“公主殿下果然是聰慧過人!”
陳小九沒嚇住鄭美妍,玩的也就索然無味,又將褲帶子繫上,沒心沒肺的說道:“我還是趕緊繫上褲帶子吧,免得被採花賊扒下來,玷污了我的清白。”
鄭美妍看着小九褲襠微微有些隆起,粉臉泛紅,別過臉去,幽幽道:“國公大人放心,您的清白與黃河同在,就算您跳進黃河,也不會玷污了您的清白。”
陳小九也不生氣,‘鄭重其事’道:“不行!不行!偷偷告訴你,其實黃河都是我尿出來的,打死都不能跳啊。”
鄭美妍憋不住輕笑,宛如憂鬱花菇瞬間綻放驚豔美麗。
陳小九笑道:“公主殿下笑起來還有那麼一絲誘人味道,可比你擺出的那一副臭臉好看多了。”
鄭美妍被陳小九貪婪的目光盯着,心裡得意了許多,旋即收斂笑容,擺出一副嗔怒之色:“國公大人不顧禮貌,深夜偷闖佳人閨房,爲的只是告訴我黃河是國公大人尿出來的秘密嗎?其實……這個秘密我早就知道了,無需國公大人深夜相告。”
“哈哈……”
陳小九哈哈大笑起來,這高麗妞兒還有些冷幽默,有意思,有意思啊,又附和道:“公主殿下知道這個秘密就好,但千萬記住,萬萬不得對外人泄密,事關重大,切記!切記!”
鄭美妍媚眼迷離,好奇道:“爲什麼?這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了。”
陳小九一本正經道:“你想啊,黃河氾濫之時,農田遭殃,百姓無家可歸,我遭受千夫所指,這也多痛苦啊,但勉勉強強也能承受,可是黃河干枯,天氣乾旱,農田枯萎時,百姓找上門來讓我尿一個黃河出來,我可怎麼辦纔好?”
“哈哈……”
鄭美妍前一刻還板着臉,但看着小九鄭重其事的擔心,笑得前仰後合,合不攏嘴,豐滿的酥胸亂顫,無意中腳丫蹬到牀頭,痛的花容失色,哎喲誒喲的亂叫,橫了小九一眼,氣呼呼道:“都怪你,深更半夜的講什麼笑話?”
此刻,她終於見識到了小九另一項招惹女孩喜歡的魅力了,這廝原來這麼會逗女孩子歡心。
陳小九站在牀頭,看鄭美妍既痛的嘟着嘴,卻又忍不住想要笑,表情極爲豐富,心裡讚歎道:這高麗妞的姿色還真不輸給府中嬌妻,笑顰哭鬧之間,別有一番勾人的韻味,尤其是那對豐滿的酥胸,隨着嬌軀搖晃,呼之欲出。
鄭美妍又笑又痛了許久,才艱難的收斂住情愫,看着小九已經回坐在了椅子上,美眸看着小九,疑惑道:“深更半夜闖入佳人閨房,究竟所爲何來?”
陳小九道:“今日一不小心,驚擾到公主殿下撒尿,以至於讓公主殿下忙中出錯,崴了腳踝,心中十分過意不去,思索再三,心中掛念,特來探望。”
聽着陳小九提及自己撒尿一事,心中發窘,想着白白的屁股已經神秘的幽谷被小九看光了,心中更覺得委屈,但這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家,不過這廝能來探望自己,也算有心了,稍稍整理情緒,幽幽道:“那你怎麼不通報一聲,光明正大的進來?堂堂興國公,我自然要隆重招待。”
陳小九狡黠一笑:“我怕公主給我吃一記閉門羹!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豈不讓人笑話?”
“您是國公大人,誰敢對您禮數不周?”
鄭美妍想着這廝還真是有先見之明,若是他真光明正大是通報,自己百分百會拒而不見,想不到這廝還真好面子。不過,小九能來探視她,甚至於調侃中帶有賠禮之意,心中還是有些高興的。
她美眸瞟着石越,幽幽道:“國公大人自知驚擾了妍兒,可曾帶着禮物讓妍兒開心?”言外之意,仍是想讓小九在國事上讓步。
小九道:“禮物?呵呵……在這裡!”說完,他拿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