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在裕子的幫助下迅速地在東京找了個辦公室,成立了H&G投資公司的東京分公司,從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辦公室調來了兩個助手,又從當地找了一個懂英文的日本人和一箇中國人來幫忙,裕子也正式被錄用成爲高明的秘書。富士銀行和美洲銀行提供的貸款是用來炒股的,期貨和期權上高明也打算介入一下撈一筆。他把H&G的基金裡調出了八千萬美金以一比十的槓桿分批買入日元對美元的期貨,嘉偉基金在新加坡抽出八千萬美金購入遠期的美元對日元看跌期權,麥基那邊也抽出兩千萬美金買入了一批到87年10月到期的美元對日元看跌期權。日經指數期貨現在還沒出臺,但據傳很快就會在新加坡推出上市,這個日經指數期貨高明也是不會錯過的,各個辦公室都密切地注意着它上市的進程。
過了半個月,富士銀行和美洲銀行的資金逐步到位,高明就瞅準時機分批買進日本的房地產和金融行業的一些大盤績優股,然後持倉不動,而美洲銀行則在華爾街很快把這些貸款變成了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衍生品兜售了出去。這個十幾億美金的入市在日本股票市場上又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股市的遊資立刻嗅到了錢味,跟風的資金四起,把日經指數又推高了一截,高明知道日元和日本的股市會一直瘋狂地漲下去,直到1987年10月19日的那次華爾街股市大跌,這次的大行情纔算告一段落。他的計劃是在1987年的8月開始就把股市的資金和相關的期貨、期權的持倉逐步逃出兌現,這樣就可以鎖住利潤。這一場行情是歷史上最火爆的行情之一,高明又成功的做了一個大大的‘槓桿’,怎麼也要從小日本那裡捲走十個億的美金吧!
87年10月的那次華爾街大股災對所有的投資客來講是一個意義重大的多空分水嶺,自從87年那次股災後,金價就會深度跳水,到那時H&G和嘉偉基金又可以沽空黃金了。至於日元,還會在87年後持續地漲一陣,但由於高明對日元的圖形不是很熟,只計劃留下一小部分資金來做,大部分的資金還是準備用來做空黃金,畢竟不熟不做嘛。
1986年9月,日經225指數期貨在新加坡金融期貨交易所(SIMEX)交易,嘉偉基金和H&G公司也在新加坡設立了辦公室,從期貨和期權資金上分出一部分資金購入日經指數期貨。
由於高明這次做的是一年期的長線投資,所以在資金入市後多半的時間都是持倉不動,日常的操作很少,所以忙活了兩個月後東京和新加坡的辦公室的日常操作就基本不用他每天盯着了,閒暇的時間他不是跟裕子惡補日語就是練功。這時他的股票投資已經賺到了近20%的增長,而日元期貨和期權也是日進斗金,加上新出來的日經股指上的盈利,總共已有了80%左右的浮盈。同時,在裕子的悉心幫助下,高明的日語進步也很快。
高擁軍已在中關村註冊了一個高氏科技公司,李美芝在**找到了一個叫關宰豪的資深人力資源經理人,是馬來西亞華人,四十一歲,一直在東南亞和美國的計算機行業工作。高明看到這份履歷就很感興趣,立刻請關宰豪飛赴日本和他面談。面談的結果也很是不錯,高明很喜歡這個人,不光是因爲他的資歷好,最重要的是他很愛國,深以自己是華人爲榮,是個民族主義者,在80年代中國很沒有顯山露水的時候以自己是華人爲榮那可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這對高明還是很有利的。
高明現在的攤子越鋪越大,人才就是個關鍵的問題了,總不能什麼事都管,所以他現在考慮拓展業務時總是先要計較一下自己能不能應付的來,如果不能,那麼就只好把不緊急的事先放一下,這樣雖然他很不情願,但一身不能二用,也是沒辦法的事。比如這個高氏科技公司的事他本來就想親手抓的,自從飛機上遇到詹寧斯教授他們後他忽然打定了狙擊日本的主意,這個事就只能由高擁軍代勞了,這樣的效果肯定差得不少,高擁軍畢竟沒見過後來的高科技是什麼樣子,也不懂得什麼樣的人才是真正有料的。
見到關宰豪和自己投緣,高明就把自己的構想跟他講了一下:‘彼得(關宰豪的英文名字),我現在涉足的領域比較多,包括酒店、餐飲、製藥、金融、高科技、礦產,這些產業也遍佈於各地,而且未來還不知道要上什麼新的項目,但科技公司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公司,我的目標是打造一個世界級高科技公司,所以我非常需要一個強力的幫手幫我來組織科技公司的人員架構,找到人才並把這些人培養起來留在公司效力。我希望你能來擔當這個角色,這樣我就可以集中精力拓展業務了。’關宰豪聽到有這麼大的事要他去做很是振奮,當即表示願效犬馬之力,共圖大業。
兩人談妥後,高明把他的位置定在他現在人力資源副總開始幫助高擁軍搭架子。關宰豪在美國和東南亞的計算機業界都比較熟,所以從國外引進人才的事就容易多了,高明告訴他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人才和成果,如果國內有人可以達到外來人員的水平,薪酬一律看齊,在高氏沒有國別之分,只有能力大小和職位不同。然後,高明就立刻讓關宰豪回去準備一下儘快到北京報道,又給高擁軍打電話通報了一下,高擁軍一聽人家這麼有料高興得不得了,心說這下我可清閒了。他倒不是犯懶,而是的確不知道怎麼看人,只會看這個人是不是忠厚老實,技術上的事人家說了他也不懂,爲了不露怯還要繃着臉,這個活太難爲他了。
一週後,關宰豪就飛到了北京,高擁軍見到他後極爲熱情,拉着他就立刻給他介紹情況,中午特地請他到阿華粵菜館吃了一頓。席間,關宰豪聽說這個餐館是高明上初中的時候策劃建立的,又聽高擁軍講述了高明的其他的事,不禁暗自稱奇,對高明更是佩服。飯後,兩人也不耽擱,立刻殺到中關村的高氏科技公司辦公室開始工作起來。
這一天,遠藤打來電話,說是想請高明去洗洗溫泉,品嚐一下溫泉清酒的滋味。高明很高興地答應了,他把手邊的事交待了一下,帶上裕子就上了車。在車上高明就在想,這個老傢伙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肯定有什麼事要他幫忙。
遠藤的溫泉寓所位於東京郊區的一個僻靜的所在,高明前世是洗過日本溫泉的。日本溫泉確實有男女共浴的傳統,其實,日本人的洗浴方式是從原始的在河、湖裡共浴逐漸發展到在浴室等人工場所裡共浴的。其溫泉浴和中國一般的洗澡不同,不是在浴池裡打肥皂搓澡,而是洗乾淨以後才下水,目的是享受溫泉美容強身的功效。溫泉池所在處往往在風景絕佳的露天地方,與其說是洗浴,倒不如說是一種社交活動。一個熱氣騰騰的溫泉池裡,男男女女聚集一堂,可以談天說地,也可以點一杯清酒或香茶獨自慢飲。不過,下水前人們都要圍一條毛巾遮擋身體,而下水以後則可自便。女子下水後把毛巾一解,搭在身上的場面,姿態還頗爲優雅。前世高明就見過有些國內來的土財主四六不懂地光着身體入浴,看女子的身體時眼光又很下流,實在是夠丟人的。
走進了遠藤的寓所後,管家告訴他們遠藤已在池中等候着他們了。高明和裕子就分別去洗浴更衣,然後裹着已經爲他們準備好的浴巾套上浴袍來到池邊。這個池子不是很大,但也有上百平方了,池水上面附着嫋嫋的蒸汽,這時已經是十月中旬,今天還下着小雨,外面的空氣比較陰冷,這個冒着熱氣的池子就更顯得誘人。遠藤和另一個老頭正坐在水裡聊天,他們的手邊各放了一個木製的托盤,上面都有一壺清酒,和一個酒杯。遠藤見到高明高興地衝他招了招手,用生澀的英語說了聲:‘高先生,你好,快進來吧,我們等你很久了!’
見遠藤向他招手打招呼,高明也用日語跟他們打了招呼,現在他的日常會話基本上都沒什麼問題了。他脫下浴袍走下池子,下水後解開浴巾坐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旁邊的侍女立刻爲他端上一個托盤,上面的擺設跟那兩位的一樣。高明輕輕對那個侍女說了聲‘謝謝’,並順便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一身和服,臉蛋竟然很是漂亮,心下暗想,老傢伙還挺會享福的,侍女都這麼漂亮。那侍女也很欣賞地看了高明一眼,眼光順道滑下去又瞟了一眼他隆起的三角肌和漂亮的胸肌,然後對他微笑了一下,鞠了個躬下去了。遠藤看了暗暗點頭,然後又笑着對高明說道:‘高君,你的身材很不錯啊,香子小姐似乎很喜歡你啊!’高明才知道剛纔的那個侍女叫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