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和熱那婭在卡維身邊的位置坐下,聊了一陣,卡維就命人端上酒菜,就地就跟戰神和戰神的女人喝開了,部落裡有身份的人也都陪在一邊吃喝說笑起來。熱那婭這下可開心了,吃了幾口就顧不上吃喝,在營地裡轉悠開來,見到部落裡竟有人養着猴子、蟒蛇、變色龍、鸚鵡等寵物,更是樂不可支,端着相機滿世界狂拍。正吃喝間,走來一個人在卡維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又遞給他一把手槍,和一個帶密碼的手提箱,卡維面色一變,對那人說了幾句,那人應聲去了。沒多久,就有四個人押着一個白人走了過來,走到圈裡在那白人的膝彎處踹了一腳,那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卡維眼神如刀地看着他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那人用不太流利的葡語說道:‘我是遊客,在雨林裡迷了路,你們爲什麼這麼對待我?’卡維指着那箱子問道:‘遊客?這箱子裡是什麼東西?’那人說:‘是一些私人物品。’卡維冷笑着說:‘私人物品?打開它我們看看!’那人叫道:‘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我是遊客,你們沒權力看我的私人用品!’卡維沒有言語,向旁邊的高塔瑪示意了一下,高塔瑪抽出一把尖刀在那箱子上面扎開了一個十字口,裡面用塑料袋包好的**就露了出來。
卡維看着那人問道:‘這就是你的私人用品嗎?’那人見狀說道:‘這是我們的私人生意,難到這也妨害了你們印第安人的利益嗎?’高塔瑪叫道:‘你的同伴殺死了我們的人,你們的飛機落在了雨林裡,冒犯了雨林裡的神靈,神靈已經發怒了,你必須受到懲罰!’說着‘呼’地站起身來,提刀向那人走去。那人見到明晃晃的尖刀和凶神惡煞般的高塔瑪,頓時沉不住氣了,大叫道:‘不要,不要,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錢,只要你們放我走!’卡維沉聲叫道:‘等一下!’高塔瑪抓住那人的脖領子正要揮刀刺去,聽到卡維發話那刀便停在了半空。卡維問道:‘你有幾個同伴?’那人哭喪着臉說道:‘兩個,我們的飛機發生故障,我們都跳傘下來到了雨林裡,並不是故意冒犯你們的神靈的,求求你……’卡維一揮手說:‘把他獻給偉大的神的母親吧!’亞馬遜在印第安語中就是‘上帝的母親’的意思,獻給神的母親就是要把他捆成糉子扔到河裡去餵魚。那人還沒明白要把自己獻給這些野蠻人的神的母親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那肯定讓他去陪他們母親睡覺,十有**不是什麼好事,他急忙大叫道:‘不,不要,請聽我說,我很尊敬你們的神的母親,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錢,我可以……’高塔瑪不理會他的叫喊,獰笑着說道:‘好了,小寶貝兒,哦,是的,我們這就走,你會很開心的!’說完拎着他的脖領子把他在地上拖着向河邊走去,他一身神力,樣貌剽悍,雖然在高明那裡縛手縛腳,但對付一般人就象貓玩老鼠一樣。
熱那婭聽到那人殺豬般的淒厲的叫喊聲臉上頓時變色,靠在高明的身邊不敢動彈。高明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說:‘寶貝,不用怕,那個毒販罪有應得。’熱那婭點點頭偎依在他的懷裡,她覺得這有這樣才能緩解她的驚懼。卡維端起酒笑着對高明說:‘邁克,希望剛纔的事件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興致,來我們爲友誼乾一杯!’高明也笑着舉杯說:‘卡維,我非常高興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不過剛纔有什麼事發生嗎?我怎麼不知道?’卡維見他這麼識趣更是開心,哈哈大笑道:‘好,邁克,我的朋友,讓我們爲相逢乾杯,感謝神靈賜給我們你這樣的朋友!’說完一揚脖就把酒乾掉了,高明也跟着幹掉了杯中酒。衆人都歡呼起來,有人就敲起了鼓,人羣中立刻竄出來幾個在場中隨着鼓點邊跳邊唱起古老的印第安歌謠。高明爲了讓熱那婭開心起來,就拉起她加入了舞蹈的行列,衆人一見戰神下場,盡皆歡呼起來,又有幾個也跟了進來手舞足蹈地狂歡起來。
第二天一早,卡維派高塔瑪把高明他們送回了瑪瑙斯,一路上穿過雨林時,熱那婭還是興致勃勃地到處拍照,這樣走走停停到了下午三點多他們纔到了市區。臨分手時高塔瑪把自己的那柄牛角尖刀送給了高明,他告訴高明這把刀是祖上傳下來的,是部落裡的聖物,叫做‘戰神之靈’,只有最偉大的戰士纔有資格用這把刀。高明接過那刀,整把刀入手比一般的刀要沉重,高明知道這刀絕不是一般的材質,仔細觀察起來,見刀柄上鏤刻着一些精巧的圖案,圖案的中央竟是個骷髏頭,那刀刃是黑色的,好像跟前世見到的那枚埃及的戒指的顏色一樣。刀鞘也做得非常精緻,可以很舒服地綁在小腿上。他默運玄功把那刀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哪知一經運功,手裡的那刀竟然象活過來一樣,隱隱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濤聲,原本沉重的刀身使起來輕若無物,象和手臂融合在一起了一樣,輕飄飄地極爲順手。高塔瑪見狀大驚,直接就拜倒在地叫道:‘偉大神聖的亞馬遜母親啊,感謝您把英勇的戰神帶到我們的身邊!’說着就一把抓住高明的腳瘋狂地親吻了起來,引來了周圍很多路人好奇的眼神。高明臉皮雖厚,但也覺得燒得慌,趕忙把這位仁兄扶起低聲說:‘高塔瑪,高塔瑪,你先起來,起來說話,你看這……這麼多人都看着呢!’
好容易把五體投地的高塔瑪扶了起來,這老兄還是跟見到活佛似的激動得抓住高明的手在上面用他那油膩的大嘴瘋狂地親吻着高明的雙手,弄得高明滿手都是吐沫,他嘴裡還不斷地用土語低聲地神神叨叨地說着一堆聽不懂的話,估計不是讚美詩就是印第安人的經書之類的東西。熱那婭在一旁看得有趣,笑眯眯地端起相機就‘咔咔’地狂拍。費了吃奶的力氣,高明才把這位仰慕者勸走,他擡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鼻子裡傳來手上的高塔瑪吐沫的臭味,趕緊把手放下在衣服上蹭了幾下。熱那婭促狹地笑道:‘邁克,看不出你不但招女人喜歡,就連男人也對你這麼感冒啊!’高明哭喪着臉說道:‘熱那婭,你這麼說話不怕褻瀆偉大神聖的亞馬遜母親嗎?’熱那婭大笑起來,挽住他的手臂邁開長腿向一輛出租車走去。到了酒店,高明就跟服務檯講述了遊艇被盜的事,服務檯找人給他做了筆錄,兩人這才上樓沖涼。這兩天的長途跋涉,使熱那婭渾身痠痛,衝了涼就下樓去做SPA了,高明倒是沒什麼事,要是天天這樣活動一下筋骨也是好的。
市區的一家檯球廳的辦公室裡,馬薩里奧抽着一根雪茄和三個手下正在玩牌,每個人的身邊都坐着一個濃妝豔抹的當地的**,這個檯球廳是馬薩里奧的一個聯絡站,馬薩里奧白天沒事就從熱帶雨林酒店跑到這裡來跟兄弟們打打檯球,玩玩牌,消磨一下時光。這時進來了一個身材粗壯的男人,敞開釦子的熱帶休閒襯衫裡露出了烏黑濃密的胸毛,馬薩里奧停下手擡起眼睛看着他,那人默然看着他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人過來接頭。’旁邊一個叫做洛博的打手叫道:‘都他媽的過了一天了,這些狗孃養的哥倫比亞人什麼時候可以準時出現,呸!’馬薩里奧的八字鬍翹了翹,對報信的那人揮揮手說:‘去吧,布魯諾,去找些樂子吧,明天把眼睛睜大了。’然後,抽了一口煙,鎮定地說道:‘剛纔你說加多少,洛博,30美金嗎?我怎麼記得是20美金?’洛博只得安靜下來說道:‘就是30,你跟嗎?’馬薩里奧對身邊的那個**說道:‘30美金,你聽到了嗎,寶貝,他說30美金!’那**挺着大**在他的胳膊上蹭着,臉上逢迎地傻笑着說:‘哦,是的,心肝兒,呵呵呵……’
布魯諾坐在臺球廳街角的咖啡館的露天座位上拿着一張報紙,又看了看手錶,錶針已經指向了兩點二十了分了,比預定的接頭時間又過了二十分鐘了!他嘴裡低聲咒罵着那些該死的哥倫比亞雜種,好在今天上午天氣不錯,多坐會兒就多坐會兒吧。忽然,他眼前一亮,只見一個天仙一般的女孩兒邁着長腿款款地向這邊走來,布魯諾就覺得眼前的出現了一道閃光似的呆住了,這個女孩兒美得讓他窒息,他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其他事物了,包括那女孩身邊的那個人。他呆呆地看着她輕盈地走了過去,突然感覺到手指上一陣灼燒的疼痛,才反應過來手裡的香菸已經燒到頭了,急忙把菸頭掐滅。又看着那女孩兒心裡喃喃地說道:‘我的天,這小妞真他媽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