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呀,老大爺你說呀。”蘇明急忙追問到,蘇明感覺自已現在就象是捅了馬蜂窩一樣,正走投無路呢,有人願意指路,管它路的前面是萬丈深淵還是刀山火海呢,先走了再說。
“聽說這個洪局長跟省廳的關係搞的很緊張,你可以從省廳那邊想想辦法。”
“省廳,是公安廳嗎?”
“嗯,而且到了那裡,你必須得找大人物,最好把人約到外面談,千萬不要象個楞頭青一樣,衝到裡面就說要舉報誰誰誰。”
“大人物是誰?”
“廳長、常務副廳長或者紀委書記這幾個都可以,不過普通人想見到這幾個很難。”
“那我該怎麼辦?”
“嗯……算了,我老人家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看能不能給你牽上線。”老頭沉吟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最終還是決定幫蘇明一把。
說完帶着蘇明回到他家,原來他就住在蘇明的隔壁,一個年齡差距明顯有點大的中年女子給他們開了門,看到蘇明後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老頭子怎麼把陌生人帶進家了?奇怪。
“春紅呀,這是我剛認識的小朋友,這是我老伴。”老頭的介紹解釋了蘇明的懷疑,不然這女兒不象女兒,老伴不象老伴的,蘇明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春紅呀,拿我電話本來,我給天運打個電話。”他嘴裡的天運,就是平陽市的組織部長藍天運,他本人叫潘道江,是一名退了休的特級教師,他的老伴春紅,就是他昔年的學生,當年最優秀的兩名學生,一位成了朝夕相伴的老伴,一位成了組織部長,他也是受這段感情的拖累,要不也不會熬到退休還是一個普通的教師,當年只會照着課本唸的同事,現在已經成了平陽市教育局局長。
“你又要打電話麻煩人家天運做什麼呀?”這個叫春紅的女子一邊表達着不滿,一邊轉身向裡間走去。
“這位小朋友有了難事,我找找天運看能不能幫上忙。”潘老頭笑着招呼蘇明坐下,一邊跟他老伴解釋。
“自已孩子用得着的時候你倒是開不了口,非得等人家主動提出來,別人的事倒好,一個勁地往上湊,不知道人情是越用越薄的嗎。”老頭的老伴嘟囔將電話本拿出來扔到老頭的面前,同時嘴邊還在表達着不滿。
“就是自已的孩子我纔不好意思張嘴呢,這個是正事。”老頭一邊呵斥着,找到記有藍天運那一頁的電話,開始撥起號來,蘇明這會可看清了,上面清楚地寫着藍天運三個字,而不是洪安中或公安局。
老頭先自報了家門,說了沒有幾句就放下電話,對李天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他去川平開會去了,得好幾天才能回來呢,就是通訊員也聯繫不上他,要不正好幫幫你。”
“那算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老大爺,那我先走了。”既然幫不上忙,蘇明也沒有耐心在這裡閒坐,告辭了一聲就要留開。
“你去吧,不管幹什麼,記得給自已留一條後路。”老頭也沒有強留。
“再見,阿姨。”蘇明本來準備喊老大娘,可是一看人家那年齡,那個老字實在在說喊不出口,一個阿姨倒是把對方喊高興了,滿面笑容地一個勁招呼讓蘇明有空來她家玩。
“喊你一個阿姨,看你那高興勁,真不知道你們女人是怎麼想的。”蘇明下樓的時候還聽裡面老頭在裡面抱怨着。
雖然家裡現在不缺錢了,可是想在家拿出錢,還是比較困難的,更不說這種說不出目的要求,蘇明就乾脆在郭小胖那裡借了三百元,坐了兩個半小時的火車,來到了省城川平市,剛一出站臺,就被一羣人圍了上來。
“住店、住店,價格便宜還管飯。”
“住店不小兄弟?來我這裡住店每人一個電扇。”
“我這裡環境優雅,每天每人一個西瓜,新關的西瓜大又甜哦。”
亂七八糟的吵的蘇明耳朵都嗡嗡,看到旁邊有一個暴牙大嫂站在那裡一聲不吭,手裡也舉着住宿的牌子,蘇明就問:“住店多少錢一晚?”其它人看到蘇明挑好了人,也沒有再多糾纏,又去招攬別的客人。
“一晚三十,保證被褥什麼都是剛洗的。”暴牙大嫂看蘇明選擇了她,急忙回答,這一張嘴,濃濃的大蒜味迎面而來,差點沒把蘇明薰死。
“管飯嗎?”蘇明把鼻子捏住,這樣雖然有點不禮貌,但總比人被薰死強。
“管飯四十。”暴牙大嫂向後退了一步,說話的時候儘量朝着地面,不然蘇明早受不了了。
“四十呀。”蘇明遲疑了一下,算算自已除了來回路費,連十天都住不了,而且去找人辦事,不得買盒好煙,這樣一算,身上的錢根本就不夠。
來之前蘇明可是按一天十元的通鋪預計的,沒有想到比自已想的多了好幾倍,這下怎麼辦呢?
“市裡面的招待所一夜沒有低於五十的,大兄弟你可要想好,那個衚衕看到了沒有,裡面第三家二妞旅社,啥時候來都行。”把位置指給了蘇明以後,暴牙大嫂也去招攬其它客人了,至於蘇明,又在那裡計算如果一夜五十的話,自已的錢夠幾天。
難以決定的蘇明就在火車站的廣場上轉來轉去,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羣人聚在一塊,而有一個民工模樣的人正從人羣裡擠出來,手裡舉着一疊鈔票,嘴裡高喊着:“發財了!我發財了!”
一下子把蘇明吸引住了,幹什麼的這麼快就發財了,看樣子有好幾十呢,廣場上不光蘇明一個人看到了,很多人都擁擠了過去,蘇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擠了進去。
裡面是三個流裡流氣的年青人,圍在一張桌子的旁邊,桌子上面罩着紅布,上面擺放着三個倒扣着的碗,一個人正在把碗飛快地轉來轉去,等停下來後,問旁邊的人在那個碗裡。
旁邊那位戴着眼鏡,顯的文質彬彬的,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手裡還拎着一個公文包,看起來跟機關幹部一樣,就見他仔細看了又看,然後又擡頭作回想狀,然後猶豫不定地指着中間那個說:“就是這個。”
“確定嗎?”主持的人追問了一句。
“嗯,確定。”這位似乎想反悔,但很快又點了點頭。
“好,猜中了,願賭服輸,這是您的十塊錢,來再給你十塊。”掀開後,碗下面是一粒瓜子,然後他就從身上先掏出十塊錢給了這位戴眼鏡,然後又拿出十塊錢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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