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柳青岸可沒管什麼事故不事故的,反正現在他也要走。
柳青岸一把將那個小服務生拉到了一旁,用力地推開房門向外走去,他大步流星走的很快。
“青岸,青岸,你聽我說。”我匆忙地追向了柳青岸。
柳青岸走的很快,幾步就穿過了走廊來到了最前面的大廳裡。因爲現在夜總會正在疏散客人,所以蹦迪大廳裡的人非常多,還鬧哄哄的,我跟着柳青岸一齊擠了進去。這柳青岸平時沒看到他怎麼靈活,這時可是真有一套,竟然在我的目視下像魚一樣就沒了影。
“青岸,青岸,你等等我。”我一邊喊着,一邊蹦着向前擠。
但是當我走出月色如豹的大門口時,柳青岸已經徹底不見了。
“天啊,這算什麼事啊。”我嘴裡唸唸有詞着,眼睛還在盡最後努力地向四周看着,希望能找到柳青岸的蹤影。
世事往往就是這樣的出乎人意,柳青岸我沒找着,燕輕眉我倒是一眼就看到了。
嗯?她不是在家嗎?怎麼也跑這來了?我看着走過來的燕輕眉愣了一下,接着我馬上又看到了跟在她身後的宋翻雲及反黑組的其它幾個成員。他們走的都很急,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我眼前。
燕輕眉看到我竟然在這個地方,也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
“哦,我是來找柳青岸的,不過他走了,我怎麼都沒追上。”我皺着眉頭嘆着氣對她說。
“柳青岸來這幹什麼?”
“你說呢?”我白了她一眼反問。都是她搞出來的事,不然哪會這麼麻煩,她居然還來問我?
燕輕眉很聰明,聽到我的話後馬上就明白了大致是怎麼回事,她慢慢地低下頭無言了。
“燕組長,我們進去嗎?”後面的宋翻雲這時也走了過來。
“啊?啊,進去,走吧。”
“你們怎麼來了?”我看着宋翻雲和那些反黑組的警察有點疑惑地問燕輕眉道。
“這裡出現了槍擊事件,而且據說有一個人已經死了,我們懷疑可能是黑社會內鬨,所以就過來了。行了,不和你說了,我去做事。”燕輕眉向後面的警察們一招手,領頭向月色如豹裡走去。
我現在可沒心情去管她的那些爛事,柳青岸居然要和我斷交,我說什麼也得找他說清楚,實在不行我就得去他家找他了。
我心隨念轉,擡腿就奔向大街邊,想找一輛出租車。
“趙飛謎。”
我剛要招手攔車的時候,我身後已經快要走進夜總會的燕輕眉突然回過頭喊了我一句。
“嗯?”我回過頭愣了一下。
燕輕眉看着我快步又走到了我面前,然後伸出手把我的衣領輕輕地整理了一下。
“今天晚上我可能回不去了,你不用給我留門。”燕輕眉的聲音剛剛夠我能聽見,而且語氣非常地溫柔,就像是一個新婚的妻子在向她的丈夫說話一樣。
“啊?”我站在街頭,整個人像傻了一樣看着燕輕眉,這時我的思緒已經完全停頓住了。
月色如豹那面的那些警察也都呆住了,跟着燕輕眉一起辦案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發現燕輕眉和一個男人的關係這麼親密。雖然對於他們來說我已經不陌生了,可是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是讓他們有點接受不了。
燕輕眉說完話後,就轉過身走進了月色如豹,她的身影也突然堅挺了許多,好像又回覆到了那個精明能幹的女反黑組長。
“都幹什麼呢?發什麼愣?幹活。”宋翻雲向那些警察喊了一聲,這才把他們的思想又拉回到了現實中。
我眼看着那些警察全部都進了月色如豹,腦子裡面仍然還是空白一片。燕輕眉怎麼了?她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別告訴我她愛上我了,這不可能嘛。
“這位大哥,你走不走啊?”就在我還愣着站在街頭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身邊,那個司機從車裡探出頭來問我。
“哦,走,,去景昌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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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找到柳青岸,別說柳青岸,就連柳曉風我也沒能找到,這兄妹二人竟然都沒有回家。
我站在柳青岸家的門口,禮貌地揮別了他家的保衛之後,又拿出了自己的電話。
“喂,李蝶?柳青岸和柳曉風在沒在你那裡。”這已經是我最後的一條線索了。
“老趙啊。對,曉風和青岸都在我這。”李蝶總算給了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好,你千萬別讓他們走了,我現在就去你那。”
“等一下,老趙,你先別忙。”李蝶搶着說出的話讓我馬上就要掛掉電話的手又擡了起來。
“怎麼了?”
“老趙,青岸和曉風現在的情緒都不太穩。那個,小關回來了,正在勸他們呢,我看你是不是等他們氣頭過去了,你再找他們?”李蝶在電話那邊想了一下對我說。
“啊?這樣啊——”我躊躇了起來。
“老趙,青岸和曉風現在需要冷靜,你現在來會刺激到他們的,呵呵,這是小關要我這麼對你說的。”
“那好吧。”我默默地掛掉了電話。
不管了,回家。我用力地搖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事再想下去我非發瘋不可。
我在凌晨一點半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的家,從一進家門我就開始脫衣服,一直到我走到自己的牀邊時身上的衣服正好脫完。我一個“猛虎下山”就撲到了自己的牀上,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再想了,只想睡覺,也許睡着了就什麼愁事也沒有了。
只可惜我忘記了一件事,如果我睡之前不喝酒的話,就算睡着了也沒有用,因爲有一個黑豹還在夢裡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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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柳青岸和我絕交之後,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柳氏兄妹了。我曾經打過電話給李蝶和關嘯笑,但是他們對我說要我再等一等。
這一個星期我還像以前一樣,正點上班,正點下班,晚上買菜,睡前喝酒,生活的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這個星期燕輕眉好像特別忙,每天都要很晚纔回家,而上班卻沒等天亮就走了,真不知道她成天都在忙些什麼。但是這樣一來,我就和她幾乎一個星期都沒有說過話了,還真不習慣。
槍友俱樂部的那個Mary曾經打過幾個電話找燕輕眉,不過燕輕眉都沒在。Mary倒也無所謂,只是在電話中用她那極度誘惑的聲音要我沒事去她那玩。開玩笑,她那我可不敢去,不然沒準哪次我萬一沒把握住自己,非犯罪了不可。
我的生活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不過我卻意外地發現了一件很特殊的事。
大家應該還記得我和柳青岸在月色如豹最後分手的時候,那個大夜總會發生了一起槍擊事件。那起槍擊事件在第二天就上報紙頭條了,而且還是頭版。
我在公司裡平常沒什麼事,最大的消遣就是看報紙。
本來我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看到了也只當娛樂新聞來欣賞。但是我在以後的幾天裡卻發現這件事已經沒那麼簡單了。
因爲在以後的五天裡,每一天竟然都有一起同樣的槍擊事件新聞,並且每一起的死者都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職業及不同的生活環境。不過有一樣是相同的,就是每一個死者都是眉心中槍,一擊了帳。
星期五那天我拿着報紙,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從我的專業角度看,這五起槍擊事件絕對是一個人做的,而且這個人對射擊還相當的專業。
“這算什麼?黑社會?還是恐怖份子?”我眼睛直盯着報紙,嘴裡喃喃着。
其實就算是黑社會,就算是恐怖份子也和我沒關係,他即沒有惹到我,也沒有惹到我的朋友,我何苦去操那份心。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想起了燕輕眉。
那天在月色如豹,就是她去負責的這起事件。那後幾次呢?是不是也是她負責呢?如果也是她來做這個案子的話,她可真是危險了。我開始爲燕輕眉擔起心來,這個兇犯可不是一般人,在地方有這個身手的人對於地方警察而言,那絕對是噩夢。如果哪個警察把他惹火了,沒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莫名其妙的見了上帝。
我想了一下,伸手入懷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又猶豫再三,這才撥通了燕輕眉的號碼。
電話那邊響了很久,纔有人接了起來。
“喂。”燕輕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出來,那聲音很低而且顯得非常地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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