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連看都沒看就簽字?”
“無所謂,被你騙我認了。”大姐攤了下雙手,就把簽完的合同還給了我。
“好,你可別說我騙你,這些你先幫我搞定,今天就算你上班了,這個就是你的第一件工作。”我怪笑着把一大堆能有半米多高的資料就塞給了大姐。
“不是吧?”大姐看着那些資料當時就愣了。
“怎麼不是?這些資料啊數據啊什麼的裡面包括我接手時的東西,還有我接手後這些日子的東西,我一點都看不懂,不明白都是些什麼意思,只好你來幫我弄了。”
“成,誰讓我是你姐呢!”大姐故意地自嘆了一下命苦,就把那些資料抱在了懷裡。
“對了,姐,明天開始你就在我的辦公室裡辦公,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要這個辦公室也沒用。”
“那你呢?你在這的時候怎麼辦?”
“嘿嘿,有你在,我還來幹什麼?”說完,我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自己肩上一甩,擡腿就向外去。
“哎,小謎。”我剛推開門準備走的時候,大姐在身後叫住了我。
我站住了身子,回頭疑惑地望向大姐,不知道她喊我做什麼。
“小謎,爸還在醫院呢,我來前他讓我對你說一聲,爸想見你。”大姐鄭重地看着我,表情很嚴肅。
“知道了。”我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是啊,爸自從進醫院以來我還沒有去看望過他呢!本來前兩天想去的,誰知道被小關的事給絆住了,現在眼下也沒什麼事了,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有一些需要你去面對的人你也終需去面對。
我離開了俱樂部,開着那輛悍馬直奔景昌區,市第一醫院就在那。到了醫院,我還在大門口旁邊的水果店買了些精美的果品。拎着這些果品,我長呼了一口氣,定了一下神,這才邁進了醫院的門口。
通過問詢處裡面的漂亮小護士,我知道了爸爸的病房號,不過在爸爸的病房外面我卻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有兩個警察守在那,所有想去探望爸爸的人必須交待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姓名。可能是爸爸前幾天遇了險,所以現在對他的安全保衛工作就更加緊了。
“哦,我叫趙飛謎,我,我,咳,我是趙市長的親屬。”我考慮了半天,纔對着那兩個警察說出了這麼一句。
“你等一下。”兩個警察一個死盯着我,一個則進入爸爸的病房。
“外面是小謎嗎?”那個警察剛進我爸爸的病房,我就聽到爸爸那略顯有些激動的呼喚。
聽到爸爸的話,我走到了爸爸的病房門口,我低着頭猶豫了起來。雖然相隔七年後我已經見過父親了,但是一想到要和爸爸真正的面對面,我的心裡還真是很緊張。
這時病房裡面的那個警察走了出來,看到我站在病房門口發愣,就對着我向裡面指了指。
“謝謝。”我向那個警察點了點頭,順着他打開的門就走了進去。
爸爸此刻就半坐在病牀上,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是有點蒼白,這次的劫持事件對他的驚嚇確實不小。不過,他還是努力地微笑着,看到我進來了,就向我招招手。
我低着頭一直走到爸爸的病牀前,那地方有一個椅子,我就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一直也不肯擡頭去看爸爸。
“小謎,謝謝你!”爸爸話說得很重。
“啊?”我愣了一下,沒想到爸爸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我和市局的高隊談過了,經過我也已經知道了,小謎,謝謝你關心我。”爸爸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慈詳,弄得我眼圈一紅。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都是高隊出的手,而且他還傷了自己。”我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
“小謎,我聽你媽和你姐說你這些年在部隊受了很多苦?”
“沒有,是我自己要求的。我覺得這樣比較煅練自己。”
“小謎真是好樣的,你長大了。”爸爸看着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對了,爸的身體怎麼樣了,還要不要緊?”我纔想起這次來的目的。
“沒事了,就是晚上休息的時候有些失眠。”爸爸微笑着搖搖頭。
“哦,那爸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說完,我扭身就要走。
“等一下,小謎。”爸爸看到我要走,急忙就喊住了我。
“還有事嗎?爸。”我停下腳步回過了頭問。
爸爸看着我張了張嘴沒說出來,我知道他應該想說點什麼,他的神色顯得很猶豫。
“爸,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我見狀又坐回了椅子上,伸出手和爸的一隻手握在了一起。
“那個,小謎,你,你是不是見過小旗了?”爸爸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對我說道。
“嗯。”我無言地點了點頭。
“那個,這個小旗,平常日子裡有點,咳,有點浮躁,其實我都知道。所以我想讓他去你那,你不是開了一個俱樂部嗎?我想,我想讓小旗去你那裡做事,你隨便讓他做點什麼都好,正好你姐也在你那了吧?你們兩個一起幫我看着他。”
“啊?”我看着爸爸,神色無比地愕然,我萬萬沒有料到爸爸會對我說這個。
“咳,那個,爸,那個您爲什麼想讓,想讓他去我那呢?”我試探着問爸爸。
“唉。”爸爸再次長嘆了一口氣,這一刻他顯得老了不少。
“以前,我總覺得我和你媽欠了小旗的,讓他在鄉下受了二十年的苦,等把他接到咱們家以後,我和你媽就儘量什麼事都順着他,他想要什麼就滿足他什麼。可是我沒想到,我把小旗有點寵壞了,這些年他揹着我在外面很霸道,還經常找一些想求我辦事的人一起花天酒地。他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是沒辦法。正好你現在回來了,我想你幫我管管他。”爸爸的眼神裡充滿了渴盼的神色。
“那我呢?”我的臉色陡然就冷了下來,一直和爸爸握在一起的手也被我抽了回來。
“您覺得您讓他苦了二十年,是不是你還認爲這二十年都被我霸佔了?實質上是我欠了趙飛旗二十年的好時光?所以今天我回來了,我就要把欠他的還給他?”我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的情緒顯得很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不是,小謎,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爸爸完全沒料到我會這個樣子,慌忙地擺着了雙手,想再跟我解釋。
“不用再說了。”我憤憤地一甩袖子,推開病房就揚長而去。
離開了醫院,我心情煩亂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漫無目的地一個人開着車四處閒逛了起來。也不知道逛了之久,反正當我無意識地踩下了剎車之後,我才驚奇地發現,我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爲什麼我會來到這個地方,而且還是在心情煩亂的時候來到這個地方,難道說我對這個地方還有依戀?
我整個人完全都呆了,不過我的身體就像被別人控制了一樣,還是機械式地下了車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有一個牌子,牌子上寫着“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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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今天中午和朋友喝酒去了,更新晚了,請原諒,呃,這酒真是不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