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家的那個會客室裡,柳盈地正在和一個與之年紀差不多的人在談笑風生。那個男人雖然年紀也很大了,不過看上去卻非常俊朗,雙目如估計年輕的時候,也是帥哥一個,不比老張差不少。
“爸,王伯伯,我朋友來了!”柳曉風推開門,領先走進會客室。
我扶着elva一直走到柳盈地的面前,按照應有的禮節,我向柳盈池及那個男人彎了彎腰。
“柳伯伯,一向可好?”我微笑着向柳盈地打招呼。
“好,好,吃得飽,睡得足,呵呵,謝謝你!”柳盈地看着我,點了點頭。
“趙哥。”柳曉風在我身邊,扯扯我的袖子,“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醫學博士王鐫祖王伯伯!”介紹的時候,柳曉風樂呵呵地靠在我半邊身子上,顯得非常曖昧。
“您好,王伯伯,在這裡能見到您,真是很榮幸!”
“呵呵,不行了,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王鐫祖用手指頂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身上帶着一種書生氣。
“小趙,這段時間你怎麼樣?我聽青岸說,你遇到一些麻煩,用不用我幫忙啊?”柳盈地坐在沙發上,笑呵呵地對我說。
“謝謝您,梆伯伯,我想我自己可以解決。哦,當然了,如果有需要您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客氣的,也希望到時您可以幫肋我。”我這一番話說得陰陽調和,軟硬兼顧,即沒有沒了自己的名頭,也沒有給自己斷了這一條大大的後路。
柳盈地聞言揚揚眉毛,做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
“王伯伯。這位就是我的朋友elva。她地眼晴……”
“行了行了,你不用說了。曉風已經把她地事都告訴我了,她總算救過曉風一次,我一定會仔仔細細地給她做一次檢查。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過!”王鐫祖舉起手,打斷我的話。
“是啊,王伯伯,elva對我很好的,你一定要救她!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柳曉風想來可能和這位醫學大博士的感情比較好,竟然跑過去坐在人家身邊。扯着人家地一條胳膊撒起嬌。
“曉風。你王伯伯很忙的!”柳盈地拿自己的這個女兒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好好,柳總。曉風這孩子也是真性情,比你們裡那套髒規則。我看要好多了。我喜歡這孩子,呵呵。”王糖租絲毫沒有見怪,反而呵呵笑着替柳曉風說話。
“這孩子,已經被我慣壞了!”柳盈地苦笑起來。
“好了,我在旁邊的房間裡,簡單佈置了一下。我先爲這位elva小姐做一次小檢查,如果這次檢查沒有結果,我們就得考慮去借用東仙醫院的設備了!”說着,王鐫祖站起來,負着雙身邁着方步向門口走去,“曉風你扶着這位小姐來吧,檢查房間裡不能有閒雜人!”
聽到王鐫祖的話,我呆在原地,沒想到自己不能陪着elva一起做檢查。算了,只要能檢查就好,於是我把elva交到柳曉風地手中,讓柳曉風扶着elva一起跟着王鐫祖走了。
elva有點戀我,聽到我不能跟她一起去,還有點抗拒。幸好柳曉風扶着她,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這才磨磨蹭蹭地離開了這間會客室。
大家都走後,會客室就剩下我和柳盈地了,我看看柳盈地,才感覺到環境有多麼地尷尬。我怎麼和他同處一室,不說話吧不禮貌,說話吧不知道說什麼,而且我和他中間還夾着一個梅青岸和柳曉風,無論說什麼,我都覺得彆扭。
“不用急,王醫生地水平很高,相信會有意外驚喜。”看着我,柳盈池笑笑,伸出手向他對面的沙發一指。
“謝謝你,柳伯伯。”我點點頭,順應着柳盈地地意思坐在他的對面。
“我們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沉默一會兒後,柳盈池突然出聲問我。
“啊?哦——應該有兩個月左右了。”
“你看我比那時有什麼變化?”柳盈池探身爲我倒了一杯清水。
我急忙接過來,雖然談不上受寵若驚,可也是有些意外。我知道,能讓柳盈池給倒水地人,在東仙乃至全國,已經不剩幾個了。
“我覺得柳伯伯你心情好了很多,也年輕了很多。”
“是嗎?”柳盈地笑得沒有一點笑意,“其實我是老了!”
“啊?”
“你看,我頭上的白頭髮多了很多。”柳盈地伸指指自己的頭。
聽到柳盈地的鉻,我還真注意看他的頭。正如柳盈地所說,他比兩個月行確實老了很多,頭上有一大半都白了。
“柳伯伯,人上了年紀,白髮很正常的。”這時我只能安慰他。
“呵呵,人的身體和心態只有自己清楚。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在爲青岸努力,我相信你也知道了,我把東仙最大的旅遊工程包了下來,這個工程已經傾盡柳氏所有,一旦失敗,柳氏會立刻倒閉。”
我望着柳盈地無言,不懂他爲什麼會對我說這些,不過我心裡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我相信如果這個工程一旦得到預期的效果,青岸就將會順理成章登上我的位子,將會把柳氏帶向更好的前途。爲了這一點,我現在非常努力,把年輕時候的幹勁又找了回來,這一次我不能輸。”
“柳伯伯,青岸是我多年的同學,對於他我很清楚,他一定能把柳氏幹好!”沉吟着,我開口對柳盈地說道。
“他是我的兒子,對他我當然有信心!事實上,這段時間他也確實很努力,每天都起早貪黑地工作,這讓我也很欣慰。”談起柳青岸,柳盈池的那種驕傲感油然而生。
“這就好了,這次東仙的旅遊工程一定會成功完成!”
“但是,你也知道,我除了這個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女兒!”柳盈池的話音剛落,突然擡起頭,那雙眼睛灼灼地望向我。
“啊?咳!”我聞言心臟猛烈地跳動兩下,我現在最尷尬地就是和他談柳曉風。
“柳曉風是我的女兒,她的心思我清楚,相信你也清楚!”柳盈池的臉漸漸嚴肅,語速也變得很慢。
“咳,柳伯伯,曉風是一個很單純也很善良的女孩子。她一定會有一個很光明的未來,你不用擔心!”現在除了這個,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怎麼會不擔心?我不願意我的女兒給人家做一輩子的情人,我想讓她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可以幸福地渡過一生。這樣的話,有遭一日,我去見他們的娘,也算能有個交待。”柳盈地的語氣越來越生硬。
我不說話了,沉默了很久,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柳伯伯,有什麼話您直說吧!您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看着眼前的柳盈地,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那個王鐫祖不許外人跟着elva,而一定耍柳曉風陪同了。分明就是柳盈池的意思,他故意製造我和他獨處的機會。
“小趙,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也很有能力,你可以帶給曉風幸福。如果你願意和曉風在一起的話,我可以把半個柳氏分給你們,讓你們可以一生無憂,你懂我的意思嗎?”柳盈地說話的時候,緊盯着我的眼睛,這個半生商海的巨人簡直要看穿我的五臟六腑了。
“對不起,柳伯伯,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我幾乎連考慮都沒用,當場就搖起頭,拒絕了柳盈地的“好意”。
說實話,柳盈地的意思己經再明白不過了。無非就是讓我娶柳曉風,隨了他女兒的心願。而爲了這一點,他更是下了重獎,半個柳氏那是多大一筆財富?
我做爲一個男人,對金錢自然是極有興趣的,甚至說,我這個人有點貪財。如果不貪財的話,我不可能去經營自己俱樂部,還想着把它擴大:如果不貪財的話,我當初也不可能收下柳盈地的那五億人民幣:如果不貪財的話,我也不可能想着去建什麼分部。
畢個柳氏的財富要說我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再貪財也知道什麼錢可以拿,什麼錢不可以拿。我如果真到了財迷的地步的話,我大可以把柳氏鬧個底朝天,再借機勒他一票。
但是我不能那麼做,這半個柳氏我根本就無福消受,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講,我都不能接受。我要是接受了,我以後怎麼面對柳青岸,怎麼面對柳曉風,怎麼面對我的家人。另外,還有燕輕眉和方容我怎麼辦?看着方容再自殺一次,還是等着燕輕眉帶把槍從紐約殺回來一槍斃了我?
“柳伯伯,我不說假話,我確實很喜歡曉風。但是,您的要求我不能同意。首先,青岸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我如果和他妹妹在一起了,那讓我怎麼向他交待?有一個女人,她用自己最好的青春等了我七年,我不可能把她扔在腦後:還有一個女人,她跟着我出生入死,並且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仍然沒有放棄過我,我也不可能對她不理不顧。所以,您的心意我只能心領,實在是消受不了!”一口氣說話,我端起眼前的水,長鯨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