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ina家裡,Tina把我推進了她的浴室,然後就一個人畫地圖了。
這個Tina別的沒看出來有什麼好,這個浴缸可是夠大的,別說洗澡,游泳也差不多了。
泡在熱熱的洗澡水裡,我還在想着柳曉風的事,那幾十條小巷我都找過了,爲什麼還是沒有柳曉風的蛛絲馬跡呢?我已經向最不好的方向想過了,如果當時是林溼晨殺了柳曉風,那我就應該在紐約的警察局認屍了:可如果林溼晨沒殺柳曉風,那爲什麼柳曉風會沒了消息呢?
就這麼想着,不知不覺得,我在Tina的浴缸裡足足泡了能有一個多小時了。
“趙,我的地圖畫好了,你洗完了嗎?”Tina在客廳裡直接向我喊道。
“啊?啊,馬上好,馬上好。”我這纔回過神,匆匆忙忙地在身上擦了兩把,人真是奇怪,爲什麼要洗澡呢,真麻煩。
“咯”,門一聲響,就在我馬上洗完的時候,Tina竟然打開門走了迸來。她現在因爲在家,所以沒有穿外套,上身只有一個黑色緊身的褒胸。
“喂,你幹什麼?”我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回了浴缸裡。
“趙,你的衣服我已經扔進洗衣機了,這裡有一些比較寬大的浴袍,你先將就一下吧,你的衣服還沒有幹呢!”說着,Tina將手裡捧着的浴袍放在了浴缸的沿上。
“哦,謝謝你!”我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人家總算是好意。
“要不要我幫你搓背?”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雙眼睛煞是有趣地看着我。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咳,Tina你還是先出去吧!”我的臉現在就像是猴屁股。
“好,我出去。”Tina一臉的怪笑轉身向浴室門口走去,臨出門地時候稍頓了一下,“趙,你還算不錯哦!”說完,嘿嘿一笑,反手在外面關上了門。
“啊?不錯?什麼不錯?”我傻傻地坐在浴缸裡。心裡還在回味着剛纔Tina地話。
擦乾了身體。穿上那件浴袍,我走出浴室,來到了客廳裡。看到Tina坐在桌子前,桌上鋪着一張很大的紙,上面畫着亂七八糟的東西,Tina的一隻手裡還拿着一根鉛筆。
“Tina,你畫的這是什麼?”我走到桌子前面,看着那張紙,完全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一幅地圖。
“這就是我們撒百利街區東面的地圖啊,嘿嘿,我畫得亂了一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頭髮。
“那你還走向我講一下吧,這圖我看着費勁!”我又努力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實在是看不懂這所謂的地圖,還是需要Tina來給我破譯一下。
於是,Tina一邊用鉛筆指着地圖上的線條,一邊向我解起了這邊的地形。Tina很有當老師地天份。講起某件事來,也是井井有條。
不過Tina越講解,我反而越鬱悶,因爲她所說到的那些小巷我都去過,也都投索過,什麼都沒有發現。
“Tina,這些小巷我都去過了。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有可能會藏人的。”我皺着眉,盯着Tina問。
“哦。這個~”Tina嘴裡咬着鉛筆,沉吟了起來。
“你再想想,這些地方我都去過,沒有什麼可疑的,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了?”我急躁地催促着Tina。
“趙。你冷靜一下,讓我想想!”Tina扔下鉛筆,從身上拿出了一包煙,自已點了一支,又給了我一支。
我長呼了一口氣,鬱悶地坐了下來,嘴裡大口地吸着Tina給我煙。
“啊,我想起來了!”Tina突然把煙一扔,一把抓起我就向外跑。
“喂,喂,Tina,我還穿着睡袍呢,喂!”
我的衣服還真就沒太乾,有點潮,不過顧不上那麼多,三把兩把穿在身上,就和Tina一起跑了出去。
“Tina,到底是什麼地方啊?”一邊跑我還一邊問。
“跟看來吧,我也說不清楚!”
我和Tina也沒坐車,直接就兩條腿穿行在無數的巷子之間,只一會兒的功夫我的頭就暈了。幸好我是a戰出身,還不至於迷失方向。
“你看那裡!”Tina突然還了一個急剎車,這讓我差點撞在她身上。
我聽到的話,順着她伸出去的手指一看,只見現在所在小巷向前有一個分叉口,其中的一條分叉和另一條小巷相連。
“這裡我來過啊,那邊是通另一個巷子的,這邊是死衚衕。”我一頭霧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看仔細了!”Tina硬是把我拉到了那個分叉口處。
“啊?看什麼?這不……天啊,那不是死衚衕?”Tina領着我站的位置比較好,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巷子裡有學問。
其實說白了也不難明白,這個巷子是一個丁字形地,一個入口,一個分岔口,一個是死衚衕,也就是說這個死衚衕實質上是兩條小巷的盡頭。所以,我搜索到這條小巷的時候,看到是死衚衕,就從它的分岔口也就是另一條小巷離開了。
現在領着我背對着那個分岔口我纔看清,原來那個不是死衚衕,它的盡頭雖然是一堵牆,牆邊上還有一些垃圾筒,在垃圾筒的背後能看到一片暗影,這就證明垃圾筒的後面還有一條道,因爲剛纔地位置原因,再加上這裡比較陰暗。牆壁又髒,猛一看去還真看不出來這裡的奧妙。
“趙,我小地時候經常和夥伴到這裡玩,每一次捉迷藏我都會贏,就因爲我躲在那裡。”Tina說話的時候還很得意。
“那裡面是什麼地方?”
“幾間很舊的土樓,一些很貧困的人住在裡面,喂,趙,你等等我!”
我大踏步地走了過去,一腳踢開了那些垃圾筒。眼前是一條剛剛夠兩個人並肩經過的通道,非常地窄。
而且我還嗅到了一股很腥臭地味道,雖然不至於讓我嘔吐,不過我還是皺起了眉,柳曉風會在這種地方?簡直就是開玩笑!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別的線索了,怎麼也要試一下。我定了定神,擡腳就走了進去,Tina則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
就如同Tina所說的,這條通道的兩邊都是一些鐵門,應該是某些建築地後門。再向前是就看到了幾間土樓,土樓靜還零星地坐着幾個外國老人,他們光着上身,骨疲如柴,這讓我有了一種去非洲的感覺。
我的腳步停在了最後一間土樓的樓口,樓口處放着一個電飯鍋。電飯鍋很舊,裡面正燒着開水。一個少女就背對着我蹲在電飯鍋旁邊,很緊張地看着裡面的水。
“曉風,你幹什麼呢?”我的情緒已經變得無比沉靜,向着那個少女的背影問。
“啊?”那個少女被我嚇了一大跳,嗖地向前蹦了出去,還差點把水踢翻了,扭過身驚恐望着我。
當她看清楚我的模樣後,眼圈立刻就紅了。嘴角一扇,猛地跑過來撲到了我的身上。
“趙哥!”柳曉風嚎咱大哭起來。
聽到柳曉風地聲音,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十八層地獄,所有最嚴重的後果在我的心裡走了一遍。
“曉風,把事情告訴我。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惹你趙哥。如果有人欺負你,我一定會讓他後悔出生到這個世界上。”一剎那間,我摟着柳曉風,一張臉變得鐵青,雙目兇光四射。
柳曉風哭得很傷心,在我的懷裡不停地接着頭,就是不說話,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曉風,你說話,到底怎麼回事?”這時我雙腮的青筋也起來了。
Tina站在我身後,看着我和柳曉風,也感覺很奇怪,她更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了。
柳曉風還是不作聲,在我懷裡哭了整整能有五六分鐘,才哭聲漸小。
“壞了,我的水。”柳曉風突然推開我,回過身就將那個電飯鍋地電拔了下來,這時裡面的水己經開了。
“什麼水,這水是幹什麼用的?曉風,你搞什麼?”我一肚子怒火還偏偏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趙哥,我,我不能告訴你。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有點事,過幾天
就回去!”柳曉風咬着嘴脣很小聲音地對我說着。
“你讓我先回去,你留在這種鬼地方?你開什麼玩笑?馬上跟我走,不然我給你哥打電話了!”不管出了什麼事,也得先把柳曉風弄走再說,我上都一步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趙哥,不行,我這走不開!”柳曉風帶着眼淚的臉顯得很着急,不停地甩着胳膊。
“走不開也得走,有事回去再說!”我態度特別強硬。
“趙哥,我不走!”柳曉風發狠了,一把就將我推到一邊,拉長着臉扭到一邊不看我。
我當場就怔住了,和柳曉風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對我說話。平常一見到我,都是撲過來的,這一次還主動讓我走?今天天是綠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