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趙哥,我可是一個女孩子,你怎麼能問我這種問題?”柳曉風抿着嘴,強忍住笑。
“曉風,我昨晚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快點告訴我,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着急地抓住柳曉風的雙手,前後搖晃。
“啊?這樣啊?”柳曉風看看我,眼睛在眼眶裡一頓狂轉,“趙哥,昨晚大家喝完酒,你說什麼也不讓我走。把我帶到這裡來,然後我們就……就……
“就什麼啊?”我都要急死了。
“唉呀,男男女女的那些事,你就不要問了!”柳曉風把手抽回來,偏着身子站在我面前,臉上還有些微紅。
“不可能!”我揚了一下手,雖然我不算什麼聰明人,但是還不至於傻到這個程度,連瞎話都聽不出來,“你別想騙我,昨天你哥他們都在,我不可能做那種事。更何況,就算我做,你哥也不能讓。”
“我哥?啊——咳,是啊,我哥也在,那個,我哥嘛,對,我哥半途接到一個電話,找他很急,所以他就走了!”柳曉風見我不相信,她反而急了。
“你少給我在這胡編,我回頭打電話問方容。你快給我洗臉去,我要穿衣服!”我已經放棄在柳曉風這裡得到真相,她會說真說,母豬得會上樹。
“趙哥,我——”
“快去!”我把聲音提高一個八度。
柳曉風撅撅嘴,不情不願地走進洗手間裡。我趁着她洗漱的這會功夫,趕緊肥衣服穿帶整齊。
柳曉風蹦蹦跳跳從洗手間裡出來,她不像方容和燕輕眉打扮起自己那麼長時間,柳曉風洗漱很痛快,也就五分鐘左右。
“趙哥!”柳曉風笑得像一個小花癡。跑到我身邊,挽住我的胳膊,“今天是六月十八號,我一定要記住這個日子。嘿嘿!”
“你啊,什麼時候能有個人樣,成天……”
“嘿嘿,反正有你管我嘛。對不-----趙哥?趙哥!”柳曉風正說着,突然發現我臉色不大對勁。
“趙哥?你怎麼了?”柳曉風看我不像開玩笑,有點害怕地問我。
“曉風,你剛纔說今天是幾號?”我地聲音呆直,說話的時候,雙眼看着前面地房門。
“六月十八號啊,怎麼了?”
“今天是六月十入號?”我如夢方醒,沉吟了一會兒,“曉風。你自己去玩吧,想找誰就找誰,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你不許跟着我!”
“爲什麼?我就要跟着你!”柳曉風死拉着我的胳膊,撒起嬌來
“聽話,曉風,我真有正事,你不要鬧!”我抓着柳曉風地手,強行把她從我的胳膊上拿下去。
我的臉色很不好,推開門就向外走。連回頭看柳曉風一眼都沒有,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樣。
柳曉風看我這麼嚴肅,只好無奈地放棄纏我的打算。但是自己一個人又無聊,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Elva聊天。
柳曉風離開房間,剛走到樓梯口時,迎面就看到了唐濃。唐濃今天應該是特意打扮過,豔光四射,美麗不可方物。
“嗯?你怎麼在這裡?”唐濃看到柳曉風,不由得愣了一下。
“幹什麼?我不可以在這裡嗎?”柳曉風用餘光向唐濃打招呼,這兩個冤家,見一次面打一次架。
“當然不可以,這裡是趙哥地地方,沒有他同意,你私自進來就是賊!”唐濃眉毛豎起,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圓。
“嘿嘿,就是趙哥把我帶來的?怎麼樣?”柳曉風搖頭又晃腦,得意極了。
“趙哥帶你來的?你是說昨晚趙哥帶你回來住的?”唐濃一時還沒明白柳曉風地意思。
“何止啊,LES大姐,準備叫我嫂子吧!”
“你說什麼?你嘴巴放乾淨點,什麼LES,什麼嫂子?”唐濃也不顧自己打扮得整齊,握着一雙粉拳就想動手了。
“昨晚趙哥把我帶回來,我們兩個睡在一起。怎麼?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一點嗎?”柳曉風根本不怕唐濃,仰着頭說着自以爲很光榮的事。
“不要臉,編這種故事,哼!”唐濃對柳曉風的話唾之以鼻,完全不相信。甚至唐濃還覺得今天柳曉風可能不大正常,也不想和她一般見識了,收回怒氣拎着女士小包就要走。
“誰編故事了,誰編故事了!”這回柳曉風怒了,她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人家還不信,“不信你去問趙哥,問問他昨晚和誰睡得覺。”
“是啊,我正要找趙哥呢!你看到他了嗎?”唐濃神情淡然,就當柳曉風的話是大風。
“他剛走,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柳曉風搖搖頭。
“哦,真麻煩,他難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唐濃自言自語,眉毛還皺在一起。
“今天什麼日子?”柳曉風奇怪地問。
“和你沒關係!”唐濃白了柳曉風一眼,自顧自地下樓,一隻手還從懷裡掏出手機來。
“喂,你把話說清楚了,到底今天是怎麼回事!”柳曉風的好奇心被唐濃徹底勾了出來,跟在唐濃地身後,不依不饒地問個沒完。
唐濃也不搭理柳曉風,手裡的手機不停地撥打我的號碼。不過唐濃得到地,只是電信地關機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唐濃從俱樂部裡一直打到俱樂部外,我的電話她也沒打通。而柳曉風就一直跟着她,見唐濃不理她,她也不問了,想着跟住唐濃總會有答案。
“趙哥地電話爲什麼不通?”唐濃拿着手機突然回身問柳曉風。
“我怎麼知道?”柳曉風沒好氣地白了唐濃一眼當報仇。
唐濃看看柳曉風,自己皺着眉毛想了想,拿起手機又撥通了方容的電話。
“喂,嫂子(“你不許亂喊……”柳曉風話外音),你看到我趙哥沒有?”
“啊?小濃啊,我沒有看到啊,你趙哥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方容奇怪地回答。
“是啊,我一早就準備好了,他卻沒影了!”唐濃有點焦急。
“這樣啊,你找他有什麼事啊?”
“今天走去醫院取化檢單的日子,他不來,DNA的化檢單也取不出來啊!”唐濃一開口,身邊的柳曉風和電話那頭的方容都明白了。
“哎呀,這麼大地事他怎麼能忘了呢?”方容也着急起來。
“是啊,我現在四處都找不到他!”唐濃已經急得直跳腳了。
“你別急,小濃,我們再想想,看他能去哪裡!”方容一時顧不上急,先安慰起唐濃。
“嫂子,(“你怎麼還喊,我撕你嘴!”柳曉風永遠也忘了和唐濃較勁。)你說趙哥能去哪啊?”
“你趙哥按道理不應該忘了這事,除非他有更重要的事!他……他……能有什麼更重要的事呢?”方容也犯了難,一個人躲,一萬個人也找不到。
“哎,趙哥會不會回家了?他昨晚就應該回家吃飯,結果爲了給Elva慶祝就沒回家!嫂子,(旁邊的柳曉風已經氣得翻白眼了)你知道不知道趙哥家裡的電話?”唐濃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可能,他不應該白天回家。他走了這麼久,回家應該看看伯母和伯父,白天的時候伯父不在家,他沒道理白天回去。”方容很瞭解我,否定了唐濃的猜測。
“那他能去哪啊?”唐濃急得原地亂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哎,小濃,今天幾號?”方容突然在電話裡問。
“今天?今天六月十八號啊,我記得很清楚嘛,今天是取化檢單的日子!”
“小濃,我知道他在哪了,你馬上過來,我領你去!”方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這讓唐濃呆了一下。
“好,嫂子,我馬上過去!”
唐濃掛掉電話,匆匆跑出俱樂部的大院,來到大街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唐濃剛進出租車,就發現柳曉風也擠了進來,還抱着胳膊,仰面朝天的裝做無辜。唐濃白了柳曉風一言,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出租車在唐濃的催促下,一路急馳,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花想容。唐濃付了車錢,就打開車門向花想容裡跑,柳曉風也不怠慢,跟着唐濃一起跑向花想容裡方容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門口,兩個女人看到方容打開辦公室門走出來,和她們走了一個頂頭碰。
“小濃,我們是——一曉風?你也來了?”方容看到柳曉風,不由得愣了一下。
柳曉風沒理方容,還是那付老樣子,眼睛向四處看,就是不看方容。
方容淡淡地笑了笑,也沒和柳曉風一般見識,領頭走出花想容。方容的脾氣永遠都像水一樣,別說柳曉風,估計就算有人當面罵她,咳,她當然不用生氣,我就動手撕了那個人了!
在花想容外面的車庫裡,方容把自己的紅色馬自達開出來,唐濃和柳曉風一左一右鑽進了後座,方容沒有廢話,調轉車頭向東仙郊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