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姐長得也很美,帶着一付眼鏡,一頭捲髮應該是燙的,身材非常好。對了,那兩個人都叫她小女大姐。”
“白雪,在加拿大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好在加拿大離美國不遠,有事你就打電話,有困難你也可以直接來找我,好好學習,哦,天天向上!”我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呆板,直直的沒有什麼平仄。
“我知道了,趙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嗯,拜拜!”
掛斷電話,我失神地再次坐在沙發上,眼睛看着電視裡的成人節目,腦子裡卻亂成一團麻。
王白雪說的那個小女大姐我是有印象的。這個小女就是elva從前的上司。也是傑菲的上司,林溼晨當初在紐約警局裡就是小女暗殺掉的,可見這個小女一定非常有實力。和小女相比,阿蟹、蠍三郎、老羊也許只是小毛毛雨。
現在小女看來已經親自要來殺我了,跟着他的還應該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都不是善茬子,這一回我可真要自求多福了。
我的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到自己的懷中,摸着那把巨蛛左輪的槍柄。這時候,只有槍纔會讓我的心情平復下來。
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度過一下午,直到燕輕眉又拎着晚飯過來,敲門的聲音才把我從恍惚中驚醒。
“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纔開門?”燕輕眉擦着我的身體走進小客廳。奇怪地問。
“剛纔,王白雪給我打電話!”我慢吞吞地說。
“王白雪?就是那個神醫王鐫祖的女兒?她不是也出國了嗎?現在情況怎麼樣?”燕輕眉一邊隨口問着,一邊把晚飯收拾好。
“她在加拿大讀書,一切都沒問題!”
“那不是很好嗎?你幹什麼哭喪着臉?”燕輕眉好笑地問。
“唉,她坐飛機的時候,無意中遇到小女了!”我深嘆一口氣,這口氣好像把我二十多年的苦愁全要嘆出來一樣。
“小女?哪個……什麼?就是殺林溼晨的那個小女?”燕輕眉大驚之下。差點把盤子扔到地上。
“是啊!”我沉呤着把剛纔王白雪對我說過的話,向燕輕眉複述一遍。
燕輕屆慢慢坐在客廳小餐桌旁的一張榜子上,看着桌面,陷入沉思。她和我一樣。想得特別多,所有的可能要想到了。
“小眉,看來這個魚,也許我們馬上就能釣到了。我這一下午就在想這件事,我決定就蹲在這間房子裡,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我一定要看看,燕子老大有多少手下,能經住我這麼殺!”我坐到燕輕眉身邊。臉上遍佈殺機。
“不行,飛謎。把他們惹火了,遠距離扔個炸彈,你能跑多遠?”
燕輕眉搖搖頭,否決我的提議。
“呵呵,小眉,你當我真傻呢?我纔不會在這個房子裡死守呢,從明天開始,我全天就隱匿在房子外面的灌木叢裡。而且不停地更換我的
位置。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潛伏這種事我如果說不精通,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敢說會的人。”我冷笑着,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燕子老大橫屍在我腳下的情景。
我和燕輕眉各自揣着心事,好歹算是吃完這頓飯。燕輕眉也有很細心的時候,她居然還買回了一些新的牀上用品。我和燕輕眉兩人合力,把二樓主臥室的牀上弄得舒舒服服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我和燕輕眉就一起起牀,簡單將昨晚剩下的晚飯弄好,就當是今天的早餐了。吃完後。這才分別開着自己的車一前一後回到了試訓營。
燕輕眉去上班,另外把新情況報告給mike;我則是去燕輕眉的公寓,把從東仙帶來的那些生話必需品搬到我的車上,這些東西是要帶回我們的新家的。
全搞定後,我開着車離開試訓營,穿過紐約城。回到那棟小房子裡。我在經過紐約城的時候,還買了幾個常見的家用電器。過日子嘛。就要有過日子的樣子,像微波爐、電炒鍋之類的總要有的;另外我還在超市裡買了一些菜和肉。
把該搬的東西都搬到它們應該在的位置上,我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準備親自下廚給燕輕眉做點吃的。算一算,我真的很久沒有親自做飯了。
嘴裡哼着小曲,我把那些菜和肉都切好,該切丁的切丁,該切段的切段。
誰知道,就在那些原料剛剛全部被我弄好的時候,房子的門鈴突然響了。
“叮咚!”
門鈐聲入耳,我立刻身子一凜,眼睛中射出兩道精光。
放下手裡的東西,解下腰間的圍裙,我轉身走出廚房,一隻手在懷裡握住左輪槍的槍柄,腳下慢慢地穿過小客廳,來到房子的大門口處。
“叮咚!”可能是時間長的原因,門鈴又響一次。
我歪着身子,擰着腰,小心地將眼睛湊到門鏡前,我得先看看外面的情況。
從門鏡裡,我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小夥子,精神很飽滿,穿着一身的白色服裝,一隻手裡還拎着一個可樂瓶大小的玻璃瓶.。
我想了想,沒有摸槍的那隻手小心將門打開,這時如果外面的這個人敢妄動一下,我保證可以在第一時間讓他腦袋開花。
“先生,您好!”那個小夥子看到我後,友善地微笑着先給我行一個禮。
“啊,哦……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的那隻手仍然在懷裡。
“先生,我是托夫奶業公司的送奶員,請問您需要訂牛奶嗎?我們公司的牛奶味道,純正,高強滅菌,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很適合飲用的!”那個小夥子非常有禮貌,陪着笑對我說。
“哦,您是訂奶的,呵呵,好啊,訂一份吧,不然我也沒什麼早飯吃。”人家這麼友好,我也不能總板着臉,呵呵笑着對那個小夥子說,“不過,你怎麼跑我這裡來訂奶來了呢?”
“是這樣的,先生。我是專門負責這片區域的,以前這棟房子一直沒有人住,我昨天看到房子門口有汽車,所以,呵呵,就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小夥子還有點害羞,甩手撓撓後腦勺。
“呵呵,是啊,我也是新搬來的。對了,你的這個奶怎麼訂啊?”我指指小夥子手裡的奶瓶。
“先生,這要看您訂幾瓶?一瓶鮮奶剛好是0.5千克,如果您只訂一瓶的話,每個月的費用是30美元。哦,不能不冒昧地問一下,您是一個人住呢?還是……”
“我家裡是兩個人,就訂兩瓶吧。哦,現在就要付款嗎?”我急忙開始摸身上的錢。
“不要,不要。先生,您只要確定訂購就行了,明天早上六點鐘的時候我會給你送到門口,那時您再給我錢就可以,因爲我給要爲您簽寫收據。”小夥子搖搖手,示意不要錢。
“這樣啊,那好吧,那就麻煩您明早給我把奶送來吧!”我感激地點點頭,人家這也算是靠力氣賺辛苦錢,我這輩子最敬佩這種人,錢賺得乾淨。
“好的,先生,謝謝您的光顧。打擾您了,再見,祝您心情愉快,身體健康!”小夥子就是懂事,臨再見還給我又行一個禮。
“再見,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小夥子一愣,不解地望向我。
“你很聰明,我喜歡你這樣的人!”
“啊?哦,謝謝您的誇獎!”小夥子被我突如其來的誇獎,弄得莫名其妙。
“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勸您!”
“先生,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您可以直接批評我!”小夥子有點慌了,一付手足無措的樣子。
“沒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藏在奶瓶下的小手槍沒有機會用的,我會在你開槍前的那一刻先打爆你的頭。”說話的時候,我的臉上仍然保持段切的笑容。只不過我的那隻始終放在懷裡的手卻把巨蛛拎了出來,悍然指向這個送奶工人的頭。
看着眼前那支超大型號的銀色左輪槍,送奶工人的臉立刻就綠了,接着他拎的那個奶瓶.脫手掉到地上,“啪”一聲摔成碎片。而他一直拎着奶瓶的那隻手上,卻多了一把女式用的掌心雷手槍。
“你怎麼發現我的手裡還有手槍?”小夥子的笑臉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付無比猙獰兇殘的表情。
“你真當我是傻瓜?這是美國啊,你開口就對我說中文,怎麼?還挺體貼,知道我不懂英文?呵呵!”我晃着那個槍口端賽兒臂的大槍,用黑洞洞的槍口來引着那個年輕人的眼睛來回亂轉。
“趙飛謎,你死定了。我勸你懂事的話,還是自己瞭解自己算了,上天入地你根本就無處可跑。”年輕人緊咬着牙關,惡狠狠地對我說。
“好像現在你應該先考慮自己的生命問題,而不是我的!”我一臉鄙夷的神色,嚇唬我?我是嚇大的嗎?
“我的生命沒問題,還是你先死吧!”那個年輕人嘿嘿笑兩聲,突然面目一僵,陰森森的話就像是地府閻王的勾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