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回頭看向樑玉的追求者時,只見這個傢伙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在背後阻擋一下到底給柴軍和樑玉帶來多大的麻煩。要知道,就是因爲被他擋一下,柴軍和樑玉都來不及後撤了。
至於這個追求樑玉的青年,當然也陷入忍者們的包圍圈中。
柴軍黑着臉,終於有點後悔帶他過來。
要是將他丟在出租屋那邊,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現在纔來後悔,明顯來不及了。
柴軍忍不住嘆息道:“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纔會在今天早上被你纏上。要是你改天來,我們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現在好了,我還得想辦法保護你和樑玉,等會兒要是打起來,你們兩個都別亂跑。”
樑玉很爽快地點點頭,沒有表示異議。
看來柴軍上次在廢棄工廠那邊大展神威後,讓樑玉充分相信柴軍的判斷。可是那個青年也不知道是因爲對柴軍不熟悉,還是因爲單純想和樑玉身邊出現的男人扛,他明顯對柴軍的話表示不屑。
當柴軍讓他和樑玉別亂跑時,他用蹩腳的中文,很不屑地說:“怕什麼,大不了被揍一頓而已,他們還敢殺掉我們不成?他們要揍我們,也肯定要被我們揍,我們吃不了虧,說不定還能找他們賠一筆誤工費和醫藥費。”
柴軍聽到這個傢伙天真的話,差點就背過氣去。
他真的服了,對面那些忍者都已經擺出這種架勢,他竟然還以爲忍者們不敢殺他?這人在和平的環境中待久了,真的會變得遲鈍和天真。要是換一個地方,柴軍肯定要丟下這個傢伙不管。
可是現在畢竟是自己帶他過來,不聞不問也不是很好。
在柴軍黑着臉,猶豫着要不要將這個臭小子給打暈過去時,一個忍者冷笑道:“柴先生,這也是你找來的幫手嗎?真是優秀,有他在,你就可以更好地展現自己的實力,讓我們看到你的上限。”
柴軍自然聽得出對方在挖苦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不過聽到對方的話後,柴軍還是有一件事值得高興的。
那就是對方既然能說出他的名字,就意味着這些人都是柴軍想要找的忍者,這種實實在在的證據無疑要比柴軍一開始的猜測管用得多。確定對方的身份後,柴軍暫時丟下青年不管,認真盯着那三十多個忍者。
他冷冷地說:“有本事就來吧,我也想看看你們這種人聯手起來後,可以有多麼厲害。我千里迢迢跑到你們這邊來,希望你們的表現可以對得起我的奔波,不然我會很失望的。”
“那我們一定會讓你滿意。”剛纔的忍者獰笑一聲,馬上和其他人一起攻上來。
這些傢伙真的謹慎,即使有絕對的人數優勢,他們也沒有貿然和柴軍打近身戰,而是將苦無或者手裡劍扔上來攻擊。仗着遠程攻擊的優勢,即使是柴軍也只能暫避鋒芒,沒有辦法反擊。
柴軍攔腰將樑玉抱起來,同時左手提着青年的衣領,腳下用力一跳就跳出忍者們的包圍圈。
那些攻向他的苦無和手裡劍當然也因此落空。
不過柴軍並沒有因此放鬆分毫,只因爲他心裡非常清楚,剛纔的攻擊只是對方試探性的攻擊而已,算不得什麼。只要眼前的三十多個忍者沒有全部倒下,他的任何一分鬆懈都可能會引發非常嚴重的後果。
所以柴軍纔剛剛落地,就放下樑玉和青年,看向四周。
那個追求樑玉的青年顯然被剛纔的陣仗嚇到,臉色蒼白無比,渾身都在發抖:“爲什麼會這樣?他們都瘋了嗎?這可是在殺人!人命關天啊!他們不知道殺人的後果有多麼嚴重嗎?太可怕了!”
這個傢伙真的太天真了,遇到這種事情,他首先想到的不是保命,而是發牢騷。
難道他以爲這樣說,那些忍者就會放過他?
就連樑玉都看不過眼,冷冷地對青年說:“所以我們纔不想讓你跟來,是你死皮賴臉跟着來冒險的。現在好了,你非但幫不上忙,還讓柴哥多一個累贅。柴哥要收拾三十多個忍者本來就不容易,現在還要保護你,你過意得去嗎?”
柴軍當然沒有介入樑玉和青年之間的爭吵,他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在這些方面。
在他帶着樑玉和青年跳出包圍圈的剎那,那些忍者又追上來了。
柴軍在這期間觀察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位於一個院子裡,院子內有各種木人樁、飛鏢之類的武器,應該是給忍者們訓練用的。可是也因爲都是給忍者使用的武器,那些武器都是短兵器。
使用短兵器最重要的是靈巧,而不是力量,那自然不是柴軍需要的東西。
在一對多的搏鬥中,使用短兵器也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所以柴軍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一棵樹上。
柴軍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樹,反正樹的高度超過兩米,樹幹的直徑也超過十釐米,對柴軍來說正是趁手的兵器。趁着那些忍者還沒有真正追過來,柴軍迅速跑到大樹下,雙手抱着樹幹。
樑玉大吃一驚說:“柴哥,你想做什麼?”
柴軍渾身發力,咬牙道:“看過水滸傳沒有?魯智深不是曾經倒拔垂楊柳嗎?正好我沒有趁手的武器,就拿這棵樹的樹幹做武器好了,正好能欺負這些使用短兵器的忍者們,樹幹還能當盾牌呢。”
隨着柴軍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大樹的樹幹上被柴軍留下兩個掌印。
當力氣增加到一定程度後,就算是堅硬的樹幹也受不了。
在樹幹被柴軍按得凹陷下去的同時,柴軍也慢慢將樹拔起來,它的樹根已經鬆動。
本來想撲上來攻擊的忍者看到樹根真的鬆動,也大吃一驚,不由地頓住腳步。本來想衝上來和柴軍近身戰的他們頓時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柴軍,哪裡還敢靠近柴軍三米內。
樑玉瞠目結舌地說:“柴哥,說真的,你就是一個怪物。這可是紮根老深的樹,就算是刮颱風都不一定能把它颳倒。你倒好,直接靠蠻力把大樹給拔起來,早知道你有這麼大力氣,就應該讓相原森川警官給你準備幾件武器。”
“現在用大樹的樹幹做武器不也一樣嗎?”柴軍輕輕一笑,當即抱着粗壯的樹幹,向着那些忍者大步走去。
在逼近忍者們的同時,柴軍將樹幹掄動起來,粗壯的樹幹在他手上就像一根棍子。
柴軍一邊逼退三十多個忍者,一邊痛快地笑道:“忍者們,你們剛纔追殺我和樑玉不是很爽嗎?繼續來啊,讓我嚐嚐這棵大樹的威力。你們那小身板要是被樹幹砸到,應該會死得很慘吧?”
衆多忍者都不願意和這種情況下的柴軍搏鬥,不禁被逼得後退。
柴軍趁機冷笑道:“三十多個人竟然被我一個人逼得連打一場的勇氣都沒有,你們丟人不丟人?就你們這個水平還敢到世界各地執行任務去?就不怕把你們的老臉都丟到世界各地去嗎?”
在這個過程中,忍者們雖然不願意和柴軍拼命,不停地後退,但是很顯然,院子裡的空間是很有限的。
他們很快就退無可退。
就在這時,忍者們就像約好似的,突然從懷裡掏出圓球,砸到地上,一陣煙霧跟着升騰而起。他們這是想借着煙霧彈的掩護,趁機開溜吧?他們要是單純想逃跑,倒是問題不大,但是柴軍很擔心一件事發生。
樑玉和追求樑玉的青年還在他背後呢,要是那些忍者利用煙霧彈的掩護跑出去,攻擊樑玉和青年,那抱着樹幹的柴軍是絕對不可能跑得過他們的。要是柴軍丟下樹幹追趕他們,豈不是又變回一開始時的糟糕局面?
所以一看到那些忍者用出煙霧彈,柴軍就憋足力氣將樹幹轉動起來,幾乎舞出一面不透風的牆。
即使是那些身手矯健的忍者,想穿過樹幹跑過去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在樹幹被飛快舞動起來的同時,帶動的空氣流動也讓空氣中的煙霧迅速消散。
柴軍發現這個意外收穫,不禁輕鬆地笑道:“忍者們,事情好像沒有你們想象中順利,等會兒落敗的肯定是你們。只是你們這個地方應該還有其他高手存在吧?怎麼打了這麼久,那些傢伙都不現身?”
說話間,四周的煙霧就被柴軍全部驅散。
只是柴軍看到煙霧被驅散後的情形,感覺不是很對勁兒。
因爲那些忍者全都鼓起腮幫子,就像在嘴裡含着什麼東西一般。在他們手上,還有一個個打火機。
柴軍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他們想做什麼,心情有些糟糕地說:“等等,你們這是想做什麼?這裡是你們的地方,要是你們在這種地方做出這種事情來,被破壞的可是你們的東西。”
柴軍話音剛落,那些忍者就被打火機打着,同時把嘴裡的東西噴出來。
結果和柴軍想象中的差不多,那些忍者嘴裡含着的都是汽油。
當他們噴出汽油,經過打火機時,汽油頓時熊熊燃燒起來,燒向柴軍。柴軍大吃一驚,連忙後退,同時舞動樹幹抵擋。可是很明顯,火這種東西的威力太可怕,即使是舞動起來的樹幹也根本無法抵擋。
柴軍鬱悶地想道:“搞什麼鬼?明明是現實背景下的人,竟然還真搞出火遁這種東西。幸好他們嘴裡含着的汽油不多,不然真是要命。”
柴軍纔剛想到這裡,那些忍者們就把嘴裡的汽油噴光。只是柴軍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到那些忍者又拿出水壺,抿一口又繼續噴。那些被他們隨身攜帶的水壺裡裝着的明顯是汽油,看樣子還能支撐老長一段時間。
隨着柴軍用樹幹抵擋着火的汽油的時間越來越長,樹幹也被點着,沒有辦法繼續使用。
柴軍咬咬牙,乾脆將着火的樹幹砸向那些忍者說:“你們都給我嚐嚐自己的火遁的滋味吧!”
那些忍者哪裡能想到柴軍還能這樣反擊,頓時大吃一驚,匆忙想要躲避。
可是倉促間躲避,想要躲避的他們只能亂作一團,有些人還因爲太過着急而將汽油吞進肚子裡,正在摳喉嚨。慌亂間,被柴軍用着火的樹幹傷到的人有十八個,特別是他們嘴裡噴出的汽油不小心碰到火焰,火苗馬上竄到他們身上。
他們將汽油噴出來,身上一點都不沾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着那十八個忍者渾身浴火,柴軍只能搖搖頭,默唸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