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在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下來,好好地休息了一個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到酒店外找東西吃去,吃早餐時竟然有人飛快地掠過他的身體,向着一個人少的方向飛奔而去。對方的這種特反應讓柴軍瞬間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偷走了。雖然那個人的動作看起來很笨拙,但確實像是小偷的做法。
幸好柴軍吃早餐的地方是先付賬的,不用擔心被老闆誤以爲柴軍要賴賬。
所以顧不得和老闆說一聲,柴軍一個箭步追出去,火冒三丈地想道:“什麼鬼,以前心情好的時候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怎麼才爲江南市的事情頭疼碰到這種菜得摳腳的小偷?不會是金三爺派來的吧?”
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真不怪柴軍有這種懷疑。
在追趕小偷的同時,柴軍已經順勢檢查過自己身的東西,並沒有任何損失。
所以那個小偷太新手,失手了?
柴軍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在一條小巷裡追小偷。
小偷弓着腰,撐着膝蓋,在小巷裡氣喘吁吁——只是跑出來這點距離累得氣喘吁吁,這個破小偷的體質真不怎麼樣。既然已經被柴軍在這種小巷裡截住,這個傢伙算會飛檐走壁也休想脫身了。
柴軍緩緩走前,冷笑着說:“臭小子,膽子挺大的,打主意竟然敢打到我的頭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一樣手藝糟糕的小偷,是新手吧?新手應該找些看起來不能跑的人下手,而不是選我。”
小偷依然撐着膝蓋氣喘吁吁,一臉疲憊地說:“我又沒有偷到你的東西,你至於追我九條街嗎?”
柴軍冷笑道:“要是我心情好,也許不和你計較。可是正巧我最近幾天的心情不是很妙,那隻好找你出出氣了。雖然你沒有成功偷到我的東西,但是不妨礙我要揍你一頓吧?或者你告訴我,是不是金三爺派你來的?”
逼問這個小偷時,柴軍一直死死盯着對方的眼睛。
因爲柴軍心裡非常清楚,一個人在言語雖然可以弄虛作假,但是眼神想造假卻是千難萬難。雖然不乏有人能辦到,但是那種人完全可以拿影帝去了,何苦跑來做朝不保夕的小偷?他們的腦子又沒有進水?
在柴軍提到金三爺時,這個小偷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縷慌張之色。
也是說,柴軍的猜測是對的。
柴軍繼續前冷笑道:“果然是金三爺派你來的,那你剛纔偷東西失敗,其實也另有深意?你的目的應該是帶我來這裡吧?讓我猜猜看,你們在這裡安排有多少埋伏?十個人?二十個人?還是三十個人?”
柴軍連連冷笑,根本不將這點小事放在心。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那小偷的臉色微微一變,駭然道:“你竟然猜到這麼多東西?可是你不害怕嗎?在這種地方被堵住,我可跑不出去。其實我也只是收錢辦事而已,不希望事情鬧太大,不如你跟金三爺的人道個歉,讓他們揍你一頓算了。”
這個小偷真是的,雖然被金三爺派來做事情,但是他好像把柴軍和金三爺之間的事情當作普通的私人恩怨了。
要是私人的小恩怨,一般教訓一頓確實差不多。
可是事情鬧到柴軍和金三爺的這個份,不是那麼容易能擺平的了。
從金三爺說一毛錢也不會給向陽屯的村民,還要村民們把墓葬地交出來的那一刻起,即使金三爺想臨時改變主意,息事寧人,柴軍也不願意讓事情這樣平息。想來來,想走走,哪有這麼容易?
這個引柴軍過來的小偷雖然看似不知情,但是柴軍也不想這樣放過他。
柴軍反問道:“你不覺得最應該擔心的人是你嗎?我不管金三爺安排有多少人在這裡埋伏,你被我堵着也是鐵一般的事實,如果我想揍你,你說這裡有誰能救你?我的字典裡可沒有同情對手這個選項。”
砰!
柴軍猛地擡起膝蓋,膝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到小偷的肚子。
雖然在膝蓋即將打小偷的剎那,柴軍把力道收回一大半,不至於讓他受傷太嚴重。但是殘存的力量落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偷身,依然讓小偷被撞得飛離地面十多裡面,然後吐出一縷血絲倒在地。
他捂着肚子滿地打滾,已經痛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在這時,柴軍突然聽到背後有人迅速奔跑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只見兩個人分別拿着一個麻布袋的左右兩邊,將麻布袋撐着,然後蓋過來。用腳趾頭看一看知道,這是想用麻布袋遮住柴軍的視線,同時限制住柴軍的雙手,好痛揍柴軍一頓。
這種手段雖然非常老套,但卻不得不承認很有效。
當然,柴軍既然已經發現對方的目的,憑他的反應能力想化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分別伸手扣住那兩個人的手腕,讓他們無法再靠近自己,更無法將麻布袋往自己的腦袋扣,同時出腳向着對方的腹部踢去。他飛快踢出兩腳,都正好踢到那兩個人的肚子正間,讓他們慘叫一聲倒地。
柴軍的腳力連車子、剷車都能撼動,纔不相信普通人可以承受。
即使他踢普通人時不敢用出那種可怕的力量,也無法改變這個結果。
在踢倒兩個拿麻布袋的傢伙時,柴軍又看到一羣人拿着棒球棍從小巷的兩邊走來,正好將柴軍堵在正央。雖然因爲小巷較窄,最多隻能並排走三個人,不過因爲後面跟着不少人,看起來依然人多勢衆。
爲首一個拿着棒球棍的青年一臉不爽地說:“真是廢物,竟然被人踢一腳倒下,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兄弟們,先將那幾個廢物拖出去,別讓他們打擾到弟兄們,等會兒打起來要是踩到他們不好了。”
另一個青年則冷笑道:“只是一個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黃毛小子而已,真不知道金三爺爲什麼要那麼緊張,讓他們認真對待。被堵在這種地方,難道他還能長出翅膀飛走不成?虧金三爺還給出十萬買他的手。”
還有一個青年擡頭望着小巷的正方說:“既然金三爺讓我們小心一點,還是要照做的。我在面安排了幾個兄弟,準備敲悶棍。即使這個傢伙真會飛檐走壁,我的弟兄們也能將他給砸下來,摔死他丫的。”
柴軍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不得不感嘆對方的準備之細心。
在這種環境下,確實是會飛檐走壁都跑不了。
因爲所謂的飛檐走壁其實和跑酷的原理是一樣的,利用這種狹窄的環境雖然可以跳到樓頂去,但是前提要面沒有人搞事才行。只要面有人守着,再厲害跑酷高手也要因爲空沒有着力點而掉下來。
這條小巷兩邊的樓房都超過十米高。
要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下場不言而喻。
柴軍冷笑道:“爲了我一個人竟然準備這麼周到,你們金三爺可真給面子,看來次打敗他的省級散打冠軍保鏢真把他嚇到了。可是金三爺如果以爲這種陣仗能把我拿下,未免太小看我了。”
棒球棍男冷笑道:“大話誰都會說,這是你的遺言嗎?”
柴軍愣了一下,驚地問道:“遺言?金三爺讓你們殺了我?在現代這個社會的鬧市,合適嗎?雖然我不認爲你們能做到,但是你們如果真做了那種事情,官方不可能無動於衷,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逃得了關係。”
棒球棍男繼續冷笑道:“老子說習慣了不可以嗎?雖然不能殺你,但是揍得你在醫院裡躺幾個月還是可以的。在動手之前,金三爺讓我給你帶句話,我覺得還是先告訴你吧,省得你等會兒被揍得不醒人事,聽不清楚。”
“什麼?”柴軍很怪地問道。
“金三爺說,他平生最恨戲弄他的人,本來幹掉你都不過分。可是他馬要遷墳了,也不想把事情鬧太大壞了時運,所以今天只是教訓你一頓,希望你識相點離開江南市。如果你還不知死活,那我們會更進一步。”棒球棍男一臉嘲諷地說着。
話音剛落,他和他的同伴們提着棒球棍走來。
被兩個方向同時壓制,左右兩邊又是牆壁,柴軍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柴軍想了想,乾脆主動迎向其一邊,一拳如閃電般打出,當面將一個棒球棍男打趴。他出拳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不是這些混混一樣的傢伙所能擬,直到他的拳頭將一個混混打趴下,其他混混的棒球棍都來不及砸到柴軍身。
當然,在混混倒地的剎那,其他棒球棍終於招呼過來。
而後面的混混離柴軍也已經不足兩米,眼看要被徹底包圍了。
柴軍咬咬牙,猛地抓住其一根打向自己的棒球棍,將自己跟前的棒球棍都擋開,一陣陣金屬碰撞的刺耳聲跟着傳來。
這個混混真的狠啊,揍人竟然敢用鐵做的棒球棍。
他們不怕出人命?
不過後面的混混眼看要衝來,兩面受敵即使是柴軍也嫌煩,哪裡還有心情想那麼多?
他兩腳在地一踏,縱身跳起三米多高,然後又將手的棒球棍狠狠地砸向其一面牆壁,硬是讓棒球棍像是釘子一樣釘進牆壁裡,岩石的碎片跟着四處飛濺。沉重的力道作用在那堵牆壁,甚至讓牆壁微微震動。
小巷裡的混混們看到柴軍這一手操作,都驚呆了,圓瞪眼睛、張大嘴巴望着半空的柴軍和棒球棍。
“我的帝!他還是人嗎?這是青蛙轉世吧?人可以平地跳起三米多高那麼誇張?即使是奧運會的冠軍也辦不到吧?”
“還有他的臂力,竟然能讓棒球棍釘進牆裡,雖然我們的棒球棍是鐵的,但是一下子釘進牆裡也太恐怖了,這是什麼力量?一般人算拿大鐵錘砸,也不可能做到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天,我終於明白金三爺那麼緊張了,這個臭小子根本是怪物,不能用常理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