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你怎麼會在這裡?”柴軍纔剛睡醒,睜開眼睛看到韓菲的臉,不禁嚇一大跳。
雖然韓菲的臉看去賞心悅目,算看再多幾次也不會膩,但是一睜眼毫無心理準備地看到,還是挺嚇人的。畢竟柴軍回來鷹潭市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那韓菲從哪裡收到消息的?
在追問韓菲的同時,柴軍已經忍不住爬起來。
韓菲輕輕笑道:“在這裡很怪嗎?難道你忘了酒店的入住信息是和我們警方的內部系統聯繫在一起的?只要稍微留意一下,能知道你回來。我還想問你呢,最近一段時間跑哪裡去了?爲什麼整個鷹潭市都找不到你?”
柴軍笑了笑說:“你真會開玩笑,如果你真想查,難道還查不到我坐車去江南市?我過去那邊處理一些事情,事情搞定自然回來了。話又說回來,你下次來酒店看我時不能提前打個電話?你這樣突然出現很嚇人的。”
“你擔心我捉到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嗎?”韓菲笑着打趣道:“不跟你開玩笑了,你以爲我沒有打過電話給你?可是我打了好久,你都沒有接,我還以爲你這邊出了什麼事,只好過來看看。誰知道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我來到這裡後叫你好久你都沒醒。”
柴軍狐疑地拿起手機一看,果然看到很多未接電話。
這有點尷尬了。
看來昨天晚一宿沒睡,又做了那麼消耗體力的事情,對柴軍的身體負擔還是挺大的。
不過柴軍不想讓韓菲爲自己的事情擔心,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他轉移話題道:“即使打電話聯繫不到我,你也不用特意跑來酒店找我吧?有什麼事情等我休息好,我自然會去找你。對了,最近的鷹潭市還好吧?你和向陽屯那邊應該都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吧?”
柴軍最擔心的,是在他待在江南市的這段時間裡,金三爺對向陽屯做了什麼事。
當時的他爲了不暴露身份,還特意通過自己的渠道換了電話卡,讓向陽屯的各位無法聯繫到他。而他爲了不被金三爺逮住漏洞,也不敢隨隨便便聯繫向陽屯的人。要是向陽屯的村民們因此出現問題,柴軍真的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金三爺。
“向陽屯那邊沒有問題。”韓菲回答道:“可是……”
說着說着,韓菲的眉頭皺起來,那模樣讓柴軍親眼見識到一笑一顰盡是風情的味道。美女是佔便宜,明明是發愁的表情,看起來也那麼好看。當然,這種表情出現在韓菲的臉,柴軍可沒有心情慢慢欣賞。
自己的女人總要心疼一下。
所以柴軍馬問道:“可是什麼?有什麼麻煩事儘管說,我肯定幫你解決。”
韓菲沉吟片刻後說:“算了,那件事你幫不忙的,我來找你也只是怕你出事,而我又正好在附近,所以走來看看。知道你沒有事好,我該繼續工作去了,你自己在這附近活動記得小心一點,晚不要亂出門。”
說完,韓菲匆匆忙忙地離開,看來工作挺忙的。
柴軍暗暗感嘆一番,又拿起手機一看,突然發現情況不對。
是的,柴軍是今天早才入睡,一直睡到現在的晚十點多。算韓菲工作再忙,十點多這個點也不應該再東奔西跑吧?她又不是不需要休息的鐵人。而且她剛剛纔讓柴軍晚不要隨便出門,自己卻又跑出去,什麼意思?
柴軍皺了皺眉,連忙收起手機,穿鞋子追出去。
在追趕韓菲的同時,柴軍暗暗想道:“韓菲工作的地方和住的地方都離這裡有點距離,她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偶然。要是說晚不要隨隨便便出門,該不會是因爲附近出現什麼案子吧?真是的,要是出現案子,一個女孩子不要到處亂跑了。”
柴軍三步並作兩步追出去,很快看到在小路疾走的韓菲。
韓菲奔走在小路時,不時地看向四周,看起來非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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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在的這條小路雖然路燈昏暗,四周也沒有什麼行人,但是以韓菲的職業以及脾氣,應該不至於如此緊張纔對。在背後默默跟着韓菲的同時,看到韓菲這麼緊張,柴軍越發肯定附近出問題了。
當然,柴軍沒有現身,一是因爲韓菲的精神已經高度集,柴軍突然出現可能會嚇到她。
二是因爲如果韓菲知道柴軍在暗保護她,那柴軍回來時肯定會讓她擔心。
如果等會兒沒有事情發生,等護送韓菲到目的地再回返是柴軍心目的最好結果。
這樣護送着韓菲向前走了幾分鐘,柴軍突然看到一間房子的屋頂閃過一道白光,然後又一道人影迅速向着韓菲撲去。藉着暗淡的路燈光芒以及天的月光,柴軍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那是一個年男人的身影。
年男人手反射着的白光,好像是反射着月光的刀子。
一個年男人在這種地方,提着刀撲向韓菲,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
柴軍大吃一驚,連忙一個箭步飛撲去,在年男人真正靠近韓菲之前一腳踢在對方的身體,將他抽飛出去。那年男人被柴軍一腳踢得撞到旁邊的牆壁,發出一聲悶響,終於把韓菲也驚動。
韓菲回頭看到柴軍和年男人,不禁大吃一驚說:“這……這是什麼回事?”
柴軍苦笑着說:“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在這裡走得好好的,爲什麼會突然有人想襲擊你?你和這個傢伙有仇嗎?不過算了,反正這個傢伙已經被zhì fú,我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慢慢問他。”
柴軍指向那個年男人,卻見那個傢伙慢慢爬起來,重新握着刀撲向柴軍和韓菲。
柴軍頓時無語了。
要知道,剛纔柴軍擔心韓菲的安危,出腳沒有絲毫留情。雖然用出的力量不至於強到踢壞車子那種程度,但也不應該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承受纔對。這個人竟然還能站起來,本身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當然,有柴軍在這裡,他僅僅能站起來可不夠看。
柴軍抱着韓菲後退兩步,躲開年男人的刀,正想又給對方一腳,卻被韓菲喝止住。
韓菲急急忙忙地說:“別再踢他,你的力氣那麼大,再踢他幾腳,他真會死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我們正在抓捕的逃犯,我們必須將他活捉回去。有你在這裡幫忙,我覺得我們抓住他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柴軍看了看韓菲,又無語了。
和打暈一個人相,活捉一個人的難度明顯高得多。
不過韓菲都這樣請求柴軍了,柴軍也不能拒絕不是。
柴軍做個手勢讓韓菲後退說:“你退開一點,將這個傢伙交給我收拾。你在旁邊待着,我沒有辦法施展開手腳。說實話,這個人讓我覺得很詭異,一個普通人像剛纔那樣被我踢一腳,怎麼可能還生龍活虎?”
柴軍話音剛落,韓菲小心翼翼地退開,離柴軍和年男人至少有五六米遠。
而年男人一擊不,又提着刀子撲來。
柴軍死死盯着那把逼近自己的刀,等到刀子快要砍自己才猛地閃向一邊,讓年男人把刀子砍到牆壁。柴軍本來的想法是先利用牆壁抗住對方的刀,然後找機會反過來制住對方。可是看到對方的刀子砍牆壁後,柴軍又遲疑了。
因爲那把刀子已經完全陷進牆壁裡。
一個人的力氣得有多大,才能將刀子砍進結實的牆壁裡啊?
柴軍的心情變得沉重:“看來今天遇到一個怪人,有必要好好調查你一下。不過有我在這,你休想傷到韓菲一根汗毛。不管你是誰,都給我乖乖配合一下,你在我面前不可能翻得出什麼風浪。”
柴軍甩手在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抽,然後正面是一腳踹在對方的肚子,頓時讓這個年男人面部朝下摔倒在地。在年男人即將落地的剎那,柴軍的右腳腳尖又在對方的下巴輕輕一勾,頓時讓對方摔得七葷八素。
這個年男子雖然看起來詭異一點,但是在柴軍面前依然遠遠不夠看。
爲了防止這個傢伙反覆,柴軍還用力一腳踩在他的後背,讓他動彈不得。
在柴軍zhì fú年男人的同時,韓菲終於笑着走來說:“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你,難怪你那麼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確實方便又快捷。可是你剛纔說這個人很特別是什麼意思?看起來不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是做事有點瘋狂。”
柴軍苦笑一聲,完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總不能將這個年男人的體質特別強這一點說出來吧?
這根本是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
即使柴軍想解釋,韓菲也幾乎無法理解。
所以柴軍含糊其辭道:“其實我也說不出來,只是我覺得不太對勁兒而已。你想想看,這條路的房子雖然都很老,也很矮,但是也有兩米多三米高。一般人從這個高度跳下來,哪裡受得了?可是他偏偏做得到。”
爲了韓菲的安全着想,柴軍最後還是決定說明一下。
“好像有點道理。”韓菲偏頭想了想說:“不過算了,反正你已經將他捉住,我們送他回去可以,不用再擔心別的事情。剛纔真的多虧有你,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你把他交給我,然後回去休息可以。”
可能是看到柴軍剛纔表現得太疲憊吧,韓菲似乎並不想麻煩到柴軍。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柴軍倒是無所謂。
可是發生了剛纔的事情,親眼看着韓菲被襲擊,柴軍怎麼可能還安心讓韓菲自己一個人帶犯人回去?天知道這個年男人有沒有同夥。即使沒有同夥,這個年男人要是突然發狂,韓菲也很難zhì fú他。
爲了韓菲的面子,柴軍又偏偏無法這樣說。
所以柴軍只好委婉地說:“我離開江南市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纔見你一面,你總不能這樣趕我走吧?讓我陪陪你,反正現在又不是特別晚,在路還能聊聊天。菲兒,你不會連和我聊天的興趣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