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強當即打了個激靈,趕忙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沒有、沒有...”
柴軍看着這小兩口的互動,心不由唏噓起來,從吳永強現在的反應也能夠看出來,這小兩口誰強勢誰弱勢一目瞭然,這還是結婚之前呢,要是等到結了婚...
柴軍也不想這兩人再爭下去,趕忙開口打斷道:“那個...算華子叔搞了這麼檔子事,周嬸很憤怒,但是,怎麼牽扯到咱們向陽屯公司來了?”
他心裡十分納悶,這兩口子鬧鬧吧,怎麼周嬸還帶人找到向陽屯門來了?自己這不是無辜躺槍嗎?
吳永強無奈的回道:“是因爲華子叔他啊,他是咱們向陽屯的員工啊,所以周嬸覺得事情的根源在咱們公司身。 ”
“啊?”柴軍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一臉懵圈。
方丹隨即詳細解釋道:“今天午周嬸來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她是說,因爲咱們公司給華子叔發的工錢多,工作也不重,華子叔這人有錢了,飄了,而後纔有了後來找野女人這事。”
“我靠,這是什麼邏輯?”聽完方丹的解釋,柴軍頓時鬱悶了。
這人的邏輯也太詭異了吧?主觀出問題,客觀找毛病?自己發的錢多還有罪了?
方丹繼續道:“總之她說了一大通,是怪我們向陽屯公司是萬惡之源,還舉了個很怪的例子。”
“什麼例子?”柴軍倒是想聽聽,自己到底是怎麼被扣這麼大一個鍋的,簡直是人在家坐,鍋從天來啊。
方丹也是無奈說道:“她說,像是狗一樣,餓的時候還想起不來去配種,但是一旦吃飽喝足生活好起來了,fā qíng了。所以總結出來,咱們向陽屯公司,是萬惡之源,讓村民都有錢了,也飄了。說我們是邪惡的資本主義。”
“這等邏輯,簡直令人歎爲觀止啊...”柴軍不由覺得好笑。
這都什麼事啊!還能用這種類的觀點來抨擊自己公司。都被扣資本家的大帽子了。
“然後她來找我?想讓我幹嘛啊?”
柴軍沒好氣的問道。
方丹的表情也古怪起來,說道:“她只是一直在那吵鬧,也沒說要你怎麼着,我看她是想把氣撒在你身。軍哥你想啊,現在這周嬸找不到自己男人,沒處撒氣,所以想起一出是一出的,這腦袋也短路了,覺得是咱們的問題,所以想來找你...”
“找我撒氣?”柴軍真的是無語了。
這瘋婆娘可真是夠有意思的啊。不過經過方丹這麼一說,他也是能明白過來了,理由充不充分,邏輯到底對不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嬸是一女漢子,現在知道自己被綠了...想撒氣,但是自己男人又躲起來了,找不到宣泄情緒的地方。
所以腦子一短路,怪罪到自己頭來了。
好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她纔不管你到底有沒有責任呢,先找你劈頭蓋臉的撒一次潑再說。
“軍哥,要不你先找個地方躲躲?去你城裡的那些朋友家裡避避風頭也行啊,等這老孃們火氣下來了,再回來處理這事。”吳永強隨即說道。
能夠看得出來,午那個周嬸撒潑的樣子,似乎給他留下了十分沉重的印象。
但是柴軍沒好氣道:“不去。我躲什麼啊?我正大光明的,做的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憑什麼讓我出去躲啊。男人嘛,得直面一切挫折。”
他還出去躲?現在柴軍心裡也怪來氣的。
這瘋婆娘在這叫囂自己公司不好,敗壞自己名聲,無生有的把鍋扣在自己頭,自己還想找她理論呢,憑什麼畏首畏尾的?
但是柴軍說完沒多久,外面便是一陣嘈雜,似乎有不少人爭執的聲音。
衆人面色都是一變,緊接着一個女人的聲音便是傳進衆人耳,大家隱隱約約聽見周嬸在喊:“憑什麼?這事怎麼能這麼算了?我得討個說法!”
聽到這個聲音,衆人也是反應過來,外面鬧得是哪出了。現在倒好,柴軍想走也走不了了。
聽到這瘋婆娘的喊聲,柴軍心也是微微一緊。
但是也沒有躲避的意思,而是直接推門走了出去,見到一堆人擠在自己門口。
而也有人在拉着周嬸,似乎在阻撓她,村長甚至都驚動了,出來攔在周嬸前面。
見到柴軍一衆從辦公室裡出來,衆人目光都是落了過來。
村長面色一變,趕忙湊到柴軍身邊,道:“小柴啊,你先走!現在事情有點亂,等周嬸生過了氣我們再解決。”
但是柴軍沒有動身的意思,而是無奈道:“村長,我走什麼啊?我光明磊落的又沒做什麼事情,怎麼顯得跟我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聽到柴軍這麼說,那周嬸扯着嗓子一吼道:“你還沒做錯?你沒看看你把我們家男人弄成什麼樣了?”
“讓大家來評評理,孫華子他以前是那種作風不檢點的男人嘛,現在呢?現在你看看都成了什麼樣了?!”
聽着她這刺耳的聲音,柴軍不由眉頭微微一皺,而後道:“周嬸你先消消氣,咱們來理論理論,別吵別鬧,怎麼樣?”
“我吵了嗎?我鬧了嗎?我這說的不都是實話嗎?”周嬸咄咄逼人的說道。
“額...”柴軍頗爲無語,而後說道:“周嬸,你可不能亂說啊,這事怎麼怪到我們公司頭了?”
周嬸雙手叉腰,看着柴軍,而後操着尖嗓子道:“什麼叫怪你們?你說說,要不是你,孫華子他至於現在這麼膨脹嗎?他能有那個閒錢,閒心,出去找野女人嗎?”
柴軍不樂意了,皺着眉頭道:“周嬸,你的意思是,我給大家發錢,還有我給大家創造這種好的工作環境,這事不對了?”
“不對!錢是萬惡之源!你們這是在禍害人!”周嬸氣勢洶洶的喊道。
柴軍無語了,都說到這份了,看來跟這傢伙講理還真是講不通了,現在他也明白過來,大家爲什麼想讓他避避風頭了,因爲這周嬸現在明顯是是回去理智了嘛,根本沒辦法好好跟她講道理。
柴軍雖說鬱悶,但是因爲這周嬸也算是自己村子裡的人,而且之前沒發作的時候,處的也挺好的,所以他一來不能把話說的太重了,二來也不能拿她怎麼着。現在剩下的唯一辦法,看來是快點撤了...
畢竟,不能跟一個瘋子講道理啊...
柴軍扭頭準備離開,但是哪裡想到,那周嬸一個箭步便是竄了來,擋道柴軍面前,氣沖沖的說道:“怎麼?講不過我想跑?這事還沒解決呢,你不準走!”
見到她這副樣子,放在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也是絕對會來氣的,畢竟這完全是無緣由的背鍋嘛。柴軍自然也是氣心來,冷冷的看着周嬸。
饒是自己脾氣好,也不能讓人這麼無休止的欺負下去啊。
隨即便是想要開口,跟周嬸正面剛一波,但是還沒等他說話,旁邊的村長便是喊了一嗓子:“哎呀!周舒你給我老實點吧!你這是幹啥啊!”
老村長的話裡滿是氣憤,也着實讓周嬸停了一剎那,但是周嬸旋即嘴硬的道:“村長?怎麼着,你現在又站到他那邊了?還講不講道理啊?”
村長也是一臉愁容的道:“行了,你快回家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我丟人?”周嬸脾氣又來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村長了,當即一嗓子吼道:“我堂堂正正的,丟什麼人?丟人的是柴軍!這小子把咱們村子搞得烏煙瘴氣的,像什麼樣子!”
她說完之後,旁邊的方丹終於忍不住了,快步走了來,瞪着周嬸道:“周嬸,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我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是你憑什麼這麼說軍哥!”
她其實原本還有些可憐周嬸的,畢竟家裡鬧出來那麼一檔子事,這事擱誰身都得氣,但是撒氣也罷了,不能無生有,在這詆譭柴軍的名聲啊。
方丹一雙嘴巴便似機關槍似的開動了起來:“周嬸你說說,軍哥這辦了公司,給我們向陽屯打出名聲去,而且還僱了這麼多村民,讓他們的收入和工作都好了起來,這種事情不是好事嗎?你憑什麼說軍哥是烏煙瘴氣?難道帶着大家一起往好的方向奔不是好事嗎?”
“你!有錢了了不起啊?有錢了不照樣是變了個性子,都敢在外面尋花問柳的,這都什麼事!”周嬸被她說的有點腦袋卡殼,稍稍停了一秒而後說道。
方丹一肚子氣話說出來之後,心總算舒爽了一些,冷眼看着周嬸在這毫無理由的噴人。
周嬸說完之後,身後的一堆村民裡面,也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開口道:“周舒啊,你也行了,到這得了,等找到你男人再撒氣吧,這事本來跟小柴沒什麼關係。”
周嬸一聽,當即一臉怒意的轉頭看向那人,道:“喲,李偉你倒是敢說話了?敢不敢站出來說話啊!我憑什麼回去!這事跟柴軍有關係!”
李偉被她這麼一挑釁,不由也來了脾氣,往前站了一步,道:“怎麼,周舒,你還想動手打人啊?”
周嬸氣沖沖便朝着他走去,看那架勢有點來勢不妙的感覺。
但是這時候大多數人也是開口了:“行了,周舒,你要幹嘛這是?都一個村子的!”
“周舒你這事根本不對啊,怎麼怪也怪不到人家小柴頭啊。”
“人家那小姑娘說的對,要不是柴軍,咱們現在的收入和生活還差一大截呢,你怎麼反而恩將仇報指責起他來了?”
其實周嬸剛開始跟柴軍‘講道理’的時候,大多數村民心便有了自己的傾向,大家都不傻,知道柴軍做的事情是好事,給大家帶來了好處,而這個周嬸完全是在這無理取鬧。
但是起初的時候,因爲大家都沒有想惹事身,所以沒有人站出來。
不過隨着村長、方丹還有李偉等人的起頭,現在發對的聲音也是一個個發了出來,都是看不過周嬸的作爲。
現在局勢完全一邊倒了,大家都是在指責周嬸,讓他先回家別在這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