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看到樑玉竟然還有心情發牢騷,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這個狀態下的樑玉基本等於是不設防的,要是她被那個忍者趁機偷襲,可能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對方收走性命。當着自己的面,柴軍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就算受害者只是一個陌生人也不行。
所以在樑玉爬起來的同時,柴軍就連忙提醒道:“樑玉,別發牢騷了,快點到我這邊來,不然會沒命的。有人趁着三更半夜偷襲我們,還是那個忍者組織的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樑玉一個激靈,連忙手腳並用地向着柴軍的方向跑來,就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上。
樑玉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柴軍在她身上看到的,只有對自己的信任。
因爲她聽到柴軍的話後,沒有任何猶豫就迅速爬過來,甚至連看一下四周的情況都顧不上。光憑這一點,就能看出她有多麼信任柴軍。可是即使樑玉的反應足夠快,在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眼裡似乎還是不夠看。
樑玉的雙腳纔剛剛落到地上,那被柴軍踹飛的忍者竟然又一個箭步衝上來,手中的bǐ shǒu直接扎向樑玉的後心。
這要是被他得手,即使柴軍馬上叫救護車也來不及!
柴軍大吃一驚,連忙衝向忍者和樑玉之間說:“你這個混蛋真是冥頑不靈,連肋骨都被我踹斷,竟然還敢反抗?你真活膩了嗎?想在我面前傷人性命,你得先問問我的拳頭同意不同意!”
樑玉幫柴軍租住的出租屋本來就沒有大到哪裡去,睡房更是狹窄。
柴軍在這種房間裡只需要一個箭步,就能跑到目的地。
他攔在樑玉的面前,一拳向着忍者打去,而且已經使出九成力氣。
柴軍想到自己曾經一腳踩得剷車翹起,以及曾經將挖掘機都甩出去的力氣,不禁冷笑着想道:“連鋼鐵做的交通工具都吃不住我的力量,我就不信你能用血肉之軀扛住。竟然想在我面前殺樑玉,即使要你性命也顧不得了。”
砰!
當柴軍的拳頭落在忍者的身上時,確實響起沉悶的聲響,但是柴軍拳頭上的感覺卻不是很對勁兒。
他感覺被他打中的不是一個人的身體,反而像是一塊漂浮在空氣中的紗布,根本不受力。打中這種目標,即使柴軍的力氣再大也很難給對方真正的損傷,畢竟天底下沒有哪個人能靠絕對的力量打穿空中的紙張或者紗布。
在柴軍的拳頭命中忍者的剎那,忍者竟然藉着柴軍這一拳的力量,向着窗戶撲去。
柴軍一看到這個忍者的動作,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忍者肯定在動手之前,就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他知道行蹤敗露後,就根本不可能在正面硬扛中打贏柴軍,所以他選擇聲東擊西,逼得柴軍去救樑玉,然後又藉着柴軍的拳力逃跑。
只要他在柴軍的拳頭打中他之前,就順着柴軍出拳的方向跳出去,就能讓柴軍的部分力量落空。
他想用身體抗住那種力氣當然沒有太大的問題。
發現這一點的柴軍不禁說道:“有點本事嘛,竟然能在一瞬間想到這種pò jiě方法。想在我的面前脫身,這確實是唯一的出路,不過你要是覺得自己能成功,就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柴軍的反應非常快,一看出對方的意圖就迅速追上去。
畢竟這個忍者一身黑色的裝扮,一旦被他跑到屋子外就跟隱身人
沒什麼兩樣,柴軍是肯定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的。他迅速抓住黑衣人的右腳腳踝,腳下猛地站穩,然後右手用力一拉就把忍者給拉回來。
砰!
柴軍將忍者拖回到房間裡,讓他面部朝下摔倒在柴軍和窗戶之間,然後又一腳踩在這個忍者的後背上說:“想逃?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不付出點代價就想離開嗎?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頓了頓,柴軍又回頭問樑玉:“對這種想入室傷人性命的傢伙,島國的法律是怎麼規定的?我要是想胖揍他一頓,需要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要是幹掉這個傢伙呢?又需不需要負責?”
“不知道。”樑玉心有餘悸地搖搖頭,接着又好奇地打量着柴軍腳下的忍者:“只要你不殺死他,應該沒有問題的。殺死他就肯定有屍體留下來,遲早會被相原森川警官和他的同事們發現。可是如果只是打傷他,他應該不會報案,再不濟也可以說我們是正當防衛。”
柴軍聽到這裡就明白了,胖揍這個傢伙一頓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反正相原森川警官也知道柴軍的情況,就連他自己也險些因此掛掉。只要柴軍不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他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柴軍也想將這個忍者交給相原森川警官處理,殺掉他反而便宜了他。
柴軍冷笑着說:“我明白了,那就先修理這個傢伙一頓,然後將他交給相原森川警官收拾吧。他們這些忍者不是一直想遊離在律法之外,不受律法的管束嗎?那就用他們最討厭的方式去懲罰他們好了。要是被關起來一段時間再放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沒有臉在這行混下去。”
頓了頓,柴軍又提醒樑玉道:“樑玉,你幫我去通知相原森川警官吧,記得用中文說,別用島國的語言,不然要是被這個忍者聽到就麻煩了。他們這些人很討厭承受這種屈辱,肯定會拼命反抗。”
樑玉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好奇地眨着眼睛說:“柴哥,雖然我很想照你說的去做,但是恐怕要讓你失望。因爲據我所知,這些忍者爲了到世界各地執行任務,就要求他們必須掌握世界上的各種主流語言,至少五常的語言是肯定要掌握的。”
柴軍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尷尬地指着腳下的忍者說:“也就是說,他懂中文?”
在樑玉點頭的剎那,那個忍者猛地從腰間掏出一把苦無,向着柴軍腳後跟的腳筋割去。這可是要害中的要害,一旦被隔斷,即使柴軍能僥倖治回來,也肯定要留下一輩子的後患。
柴軍當然你不願意用這種傷換對方的牢獄之災。
柴軍連忙把腳收回來,同時也明白上次碰到的忍者爲什麼能說一口純正的中文。
因爲他們這些國外的人嚴格按照教程來學,發音甚至可以比國人還標準。
當然,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
在柴軍把腳縮回來的剎那,那忍者連忙站起來,再次向窗口撲去,甚至前腳已經邁過窗子。只需要腳下用力一蹬,他就能跳出去。雖然柴軍和樑玉租住的出租屋在二樓,但是對這種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區區二樓的高度根本不足爲慮。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柴軍追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後衣領,將人拖回來說:“休想跑!要是被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跑掉,國內的人就不說了,就算是相原森川警官也肯定要把大牙給笑掉!”
砰!
柴軍
掄一個半圓,讓忍者越過他的頭頂砸到地面上,沉重的衝擊頓時讓地板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悶響。一百多斤重的人從兩米高的地方掉下來,本來就不輕鬆,再加上柴軍的臂力,這個忍者頓時悶哼一聲,嘴角都溢出鮮血。
有了剛纔的教訓,柴軍又把這個忍者的雙手都反扭到背後,一腳踩住,這才鬆一口氣說:“真是麻煩,這個組織的人到底怎麼xǐ nǎo的?怎麼每個都這麼難纏?要不是有絕對的實力優勢,他們這種不要命的架勢就能讓任何人頭疼死。”
砰砰砰!
與此同時,柴軍腳下的忍者雖然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但是他似乎並不想放棄掙扎。
被踩住雙手的他不斷拿腦袋磕地面,很快就在額頭上磕出血印來。
幸虧柴軍和樑玉租住的房子是木地板的,這要是換成岩石做的地面,早就能讓他zì shā成功。
樑玉在旁邊看到,連忙找一塊軟布過來,墊在忍者的面前。
當然,柴軍已經有些習慣這些忍者不按照套路出牌的風格,雖然樑玉用布條墊着地面,防止忍者用這種方式zì shā,但是天知道他還會不會咬舌頭之類。所以柴軍又連忙捏住他的臉,讓他張開嘴巴,再把一隻臭襪子塞進他嘴裡。
柴軍一邊嘀咕着,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相原森川警官,讓他過來一趟。
電話掛斷後,柴軍嘟囔道:“我再也不想碰到他們這個組織的人了,等會兒碰到相原森川,我一定要問問能不能殺死這些傢伙才行。除了要他們的命,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輕易解決他們。”
樑玉輕鬆地笑道:“你不想再碰到這些忍者的願望肯定沒有辦法實現,因爲你還要去將他們的組織連根拔起啊。只要你想那樣做,就肯定要再和他們來一次大決戰,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柴軍一聽到樑玉這樣說,就忍不住頭大如鬥。
特別是看到樑玉竟然還輕鬆地笑着,他就忍不住吐槽道:“樑玉,你稍微嚴肅一點好嗎?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很麻煩?要是像這種刺客一個接一個地來,即使是我也要頭疼死。”
樑玉始終微笑着看向柴軍,很有信心地說:“有什麼好怕的?就像上次廢棄工廠的事情一樣,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你都會來救我的,不是嗎?我對你有信心。像今天這種貨色的忍者就算再來幾個,我覺得他們也不能在你面前把我怎樣。”
樑玉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柴軍還能怎麼辦?唯有苦笑而已。
她都這麼信任柴軍,難道柴軍還能說自己辦不到不成?
可是說真的,即使樑玉信任柴軍,柴軍也不是說真的可以百分百護住樑玉周全。
柴軍沉吟片刻後說:“樑玉,你這麼信任我,我當然很高興,可是打一個不太恰當的本事,就連孫猴子保護唐玄奘都有失手的時候,你不覺得我要保護一個人也很吃力?要不你還是跟你們總編請一個假,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聽你的。”樑玉很爽快地回答道。
看到樑玉突然這麼好說話,柴軍不禁愣了一下。
他本來只是試着提一下建議而已,並不指望樑玉真的同意。可是事實就是她很痛快地答應,看來剛纔的事情也嚇到她。
既然她明天不去上班,那保護她的任務自然就變得簡單很多。
只要在這間出租屋裡,柴軍可不相信那些狗屁忍者能傷樑玉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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