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看着牆下束手無策的兩個警官,真的很無奈。
他們兩個肯定沒有辦法上牆壁的,即使是柴軍,也幫不了他們。可是要丟下他們不管,效率也實在太慢,搞不好不比等他們搞梯子快多少。要是能幫他們另外想到進來的方法,就好了。
柴軍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道:“對了,抓走樑玉的人能進這個地方,肯定是因爲有別的入口,我們只要找到那個入口不就可以?即使有門,只要把門拆掉就可以,這種事情很簡單。”
柴軍剛纔是看着爬牆比較容易,才選擇飛檐走壁而已。
這可不代表他只有飛檐走壁一條路。
柴軍又跳回到地面上,和相原森川等二人走到廢棄工廠的大門外,只見大門被一把拳頭大的掛鎖鎖着。鎖很新,一看就知道還有被人使用,可是想破壞這麼大的鎖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柴軍皺眉道:“警官,有沒有錘子之類的東西?”
“怎麼可能有?”相原森川瞪眼道:“你會隨身帶着這種東西到處亂跑嗎?而且就算真被我們把掛鎖破壞,我也覺得我們沒有辦法進去。抓走你女朋友的人比我們想象中聰明,做好雙重準備。”
與此同時,相原森川的同事也說了些什麼。
當柴軍看向相原森川和他的同事時,相原森川幫忙翻譯道:“他說只能請別人帶破門工具過來支援。只要和局子裡的同事們說一聲,大概半個小時就能趕到,柴先生,我們就等一等吧。”
柴軍看了看廢棄工廠那扇大門的情況,直接打消這個念頭。
因爲柴軍已經想到別的辦法。
相原森川說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關有兩個,其中一個自然是門上那把足有拳頭大的掛鎖,即使是柴軍也沒有辦法破壞。至於第二個難題,就是停放在門前的小車,因爲大門是往外拉開的,而不是需要推開。
看樣子,車子的司機並沒有進工廠,不然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柴軍冷冷地說:“先把車子挪開,不就可以解決掉其中一個難題嗎?”
“把車子挪開?”相原森川目瞪口呆地說:“可是柴先生,這車子鎖好了。”
“那又怎樣?”柴軍不以爲然道。
說着,柴軍走到車子的右側站穩,然後稍微彎下腰,兩手用力拍打在車門上。他的力量這麼大,即使是堅硬的車門也被他拍得留下兩個清晰的掌印,發出的巨響簡直像是雷鳴般震耳欲聾。
在車子的門被拍打得凹陷下去的同時,車子頓時橫移三米多。
四個車輪在地面留下的痕跡也清晰可見。
相原森川明顯地倒吸一口涼氣說:“這個型號的車子至少有一噸以上的重量,你竟然一掌就把車子拍飛?不不不,你這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柴先生,難道你的手掌不會感覺到痛嗎?”
相原森川的同事照樣一臉驚恐,嘰裡咕嚕地怪叫着什麼。
柴軍沒有理會他們,又徑直走到那拳頭大小的掛鎖前說:“想破壞這個鳥東西,用拳頭肯定不行,不然得痛得半死。也就是說,只能期盼我的鞋子足夠結實嗎?下次看來還要再帶點堅硬的東西在身上才行。”
柴軍低頭看着自己匆匆忙忙穿出來的拖鞋,真有點擔心。
就在這時,相原森川突然走上來問道:“柴先生,難道你想用同樣暴力的方式拆掉掛鎖?你是認真的嗎?雖然一把掛鎖看起來沒有車子誇張,但是它肯定比車子結實,要破壞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柴軍當然知道這一點,通常情況下,越小的東西就越難破壞。
比如一根木筷子落到一個青年手裡,很容易就能折斷。可是同樣的筷子如果只剩下一寸長,想繼續折斷的難度就大多了。同樣的道理,柴軍想破壞掛鎖也會非常困難,可是柴軍現在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柴軍先讓相原森川退開一點,然後憋足力氣一腳踹出去。
砰!
柴軍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出,腳後跟結結實實地落在掛鎖上,頓時讓大門凹陷下去。而掛鎖就正好鑲嵌在大門凹陷的位置上,看上去就像和大門焊接在一起一般。剛纔柴軍那一腳發出的巨響,甚至讓相原森川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砰!
柴軍第二腳踢出,落在同樣的位置上,讓大門凹陷得更加明顯。
砰!
連續踹出三腳後,柴軍的腳後跟已經微微發麻,就像踩到電線上似的。雖然這種感覺很糟糕,可是事關樑玉的安全,柴軍哪裡還有心情休息?當即忍着痛踢出第二腳,再次落到掛鎖上。
咔嚓!
這次除了鐵門被撞擊時的轟鳴聲,柴軍還聽到一點硬物破碎的聲音,聲音即使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也非常明顯。柴軍連忙把腳收回來一看,果然看到掛鎖已經從中間裂開。
既然掛鎖已經被破壞,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柴軍抓着已經開裂的掛鎖鎖體往下一拉,就把掛鎖給拉開。他再用肩膀在門上用力一撞,就輕而易舉地將大門撞開,廢棄工廠內的一切也因此出現在柴軍的眼前。首先被柴軍看到的,是兩個青年。
就在這時,相原森川又一臉興奮地跑上來說:“柴先生,你等等我們,雖然我們都只是普通人,做不出像你這麼誇張的事情,但我們還是能幫你找人的……呃,好像用不着我們幫忙了。”
相原森川突然改口,當然是因爲看到廢棄工廠裡的兩個青年。
那兩個青年的身上都穿着搏擊運動員訓練時會用的防護衣,即將身上的要害都保護得好好的,一看就知道有備而來。而且看他們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滿是腱子肉,也可以看出他們的實力非同小可。
相原森川迅速退到柴軍的背後說:“柴先生,他們兩個就交給你了。我看對方的人數應該不會太誇張,只要能打敗他們,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可是你一個打兩個應該不會太容易吧?我只能祝福你。”
就在這時,相原森川的同事突然小跑上來,迎向廢棄工廠內的兩個青年。
在上前的同時,他還跟相原森川說了些什麼。
當相原森川想跟柴軍翻譯時,柴軍擺擺手,打斷他說:“這種話就不用翻譯了,看他的動作就能大概猜到他想做什麼。他只是履行自己一開始的承諾,要把事情解決吧? 懂得信守承諾是一件好事。”
相原森川點點頭,然後苦笑起來,非常擔心地看着他的同事的背影。
不過他沒有說話,當他的同事決定冒險一戰時,任何擔心和勸阻都只是侮辱。
當相原森川的同事決定出手,雙方都沒有廢話,直接打起來。只是相原森川的同事也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所以他一直在遊擊,尋找機會攻擊對手。從他的一些動作來看,本事還是挺不錯的。
至少他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不敗。
柴軍看了看旁邊的相原森川說:“相原森川,你是叫這個名字吧?我看得出來,其實你也有一身好本領,至少比我的女朋友更加高明,你爲什麼不上去幫忙呢?讓你的同事一個打兩個實在太危險。”
即使柴軍這樣說,相原森川也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他甚至厚着臉皮道:“那你又爲什麼不上去幫忙?不管怎麼看,你的本事都比我們要大,遇到危險應該第一個衝上去纔對。讓我們兩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衝鋒陷陣,是很可恥的行爲。”
“戰五渣?你們?”柴軍瞪眼道:“惡意賣萌纔是最可恥的行爲。”
頓了頓,柴軍又滿不在乎地說:“既然你不願意上去幫忙,那就讓你的同事打一個痛快好了,反正應該不會出人命。難得你的同事表現得這麼男人,我們總不能連表現的機會都不給他,對不?”
砰!
柴軍話音剛落,相原森川的同事就被對方逮住機會,一拳打到臉上。
雖然沒有太嚴重的傷害,至少骨頭沒有損傷,但是相原森川的同事的嘴角和鼻子都已經在流血,看起來非常可怕。而且相原森川的同事扶着腦袋,努力好幾次都沒有爬起來,就像是喝醉酒的人。
看來他已經因爲對方的一拳,輕微腦震盪。
相原森川大吃一驚說:“不會吧?這麼快就輸了?”
柴軍很平靜地說:“人數不如對方,實力差距也不小,你的同事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依我看,那兩個青年的實力至少是省級冠軍以上。帶上護具後,即使和比他們強的對手也未必不能戰一戰。兩個聯手的話,國家級的冠軍都不一定是對手。”
柴軍輕輕說出自己的判斷,將兩個青年聯手的實力定位到一個相當驚人的高度上。
至少相原森川聽到柴軍的評價後,馬上大吃一驚,眼珠子都幾乎瞪出來。
他結結巴巴地說:“柴先生,你是認真的嗎?那可是國家級的冠軍都不是對手的程度,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如果你的判斷準確,那豈不是連你都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得過國家級冠軍吧?”
這個相原森川的思維依然停留在正常人層次,依然國家級已經是最厲害的存在。
雖然他的想法也說不上錯,但是在柴軍的面前抱有這種想法就太天真了。
柴軍笑了笑說:“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說話間,那兩個青年已經向着柴軍走過來。
柴軍也主動迎上去說:“你們兩個一看就知道不可能聽得懂我說的話,那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只能迅速解決掉你們兩個。我還趕着去救人,不想在你們這兩個明顯是看門狗的傢伙身上浪費時間。”
相原森川在柴軍的背後苦笑道:“看門狗?這麼厲害的兩個年輕人竟然被你說是看門狗?柴先生,幸好他們聽不懂你說的話,不然非要跟你拼命不可。不過你這麼有信心也是好事,希望你真能打敗他們。”
說話間,兩個青年已經同時出拳向着柴軍打來。
他們的拳頭上都帶着拳套,可是懂行的都知道,拳套其實是保護拳手的拳頭用的。
拳套打在人的身上雖然不會讓人受外傷,但卻更容易令被攻擊的人腦震盪。
柴軍冷靜地看着兩個拳頭逼近,然後猛地踢出一腳,右腳像是鞭子一樣抽在右邊那個青年的腰眼上,把青年抽得撞向他的同伴。僅僅一腳而已,這兩個青年就被柴軍抽得摔倒在地上。
柴軍迅速趕上去,對着他們的腦袋就是兩腳,雖然控制好力量,不讓他們有性命危險,但是讓他們暈倒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