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傢伙,不要太過分!”柴軍一看到司虎一家和約車司機的狼狽模樣,徹底怒了,恨不得將那些被孫闖夫婦派來的人都挫骨揚灰,而且他也不想剋制自己內心的這種衝動。
柴軍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江南市郊區的一片廢棄住宅區。
隨着城市的發展,原本住在這裡的人應該已經搬走,使得這裡看起來非常荒涼。
不過也正是因爲荒涼,所以孫闖夫婦派來的人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吧。
對柴軍來說,這樣的環境當然也是好事,至少他動手時不用顧忌那麼多。
柴軍看向四周,然後跑過去撿起路邊一個不知道荒廢多久的郵筒,再將過百斤重的郵筒用力擲向那些正在發射弩箭的傢伙。雖然郵筒的重量非常誇張,但還是被柴軍扔得在半空翻滾起來。
重量這麼誇張的東西飛舞在半空,那衝擊力光是看一看嚇死人。
在柴軍開口呵斥那些孫闖夫婦派來的人時,他們已經發現柴軍,正好看過來。可惜他們首先看到的並不是柴軍,而是被柴軍扔出去的郵筒,郵筒巨大的陰影甚至將那些人都籠罩。
那些人發現郵筒彷彿迷你版的隕石一樣飛向他們,頓時慌了,驚恐地叫着。
可惜柴軍聽不懂他們在鬼叫什麼,感覺像是島國的語言。
柴軍擔心司虎一家以及約車司機的安全,用郵筒限制住那些傢伙的行動後,馬跳到車子後面去,檢查約車司機等人的安全。對柴軍來說,這無疑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值得慶幸的是,司虎一家和約車司機剛纔的情形雖然看起來危急無,但是他們都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人人帶傷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了。
在司虎的手臂,甚至還扎着弩箭。
可是相之下,傷勢最重的人依然是約車司機,他的傷口基本都在臉,看樣子應該是出車禍留下的。是剎車時太過急促,撞到臉部了嗎?那他們當時的情況看來真的慌亂無。
約車司機看到柴軍,本來緊張的臉色頓時變得輕鬆很多。
他長鬆一口氣說:“柴先生,你終於趕來了,我還以爲今天真的要掛在這裡呢。你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回頭一定要陪我醫藥費和誤工費,一想到可以有好幾個月不工作也賺錢,我感覺很爽。”
柴軍實在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司機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柴哥,小心。”在這時,司虎突然驚呼一聲,將柴軍推向一邊。
在柴軍踉蹌後退的同時,一直弩箭穿過他剛纔站着的位置,戳到牆壁。如果不是司虎推開他,他算不死,也要跟着約車司機去醫院裡躺幾個月才行。不,搞不好他的傷勢會更加嚴重。
柴軍感到一陣後怕,同時又怒了。
他轉頭望向背後那些島國人說:“不但將我的朋友傷得這麼重,還想偷襲殺死我,你們這些傢伙真是活膩了!在江南市的地界內跟我搞這些小動作,算你們倒黴!別以爲我在這邊還會像在孫闖夫婦的地盤裡一樣好欺負。”
正當柴軍想去擺平幾個島國人時,司虎突然將他拉住。
“柴哥,你別衝動。”司虎緊張兮兮地說:“對方手裡有弩箭呢,算你再怎麼厲害,赤手空拳衝去也不好吧?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反正那些混蛋手裡的弩箭肯定用得差不多,再忍一忍好。”
柴軍沒有回答司虎,而是看向一旁的兩個老人。
那兩個老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司虎的雙親,平時安安分分生活的他們顯然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早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接連遭受驚嚇,真的難爲他們了。
可以說,一切都是因爲柴軍而起。
柴軍怎麼忍心讓他們繼續在這種環境忍受折磨?
柴軍甩開司虎的手說:“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
說完,柴軍不再給司虎阻止自己的機會,腳下用力一踩越過約車司機的車子,向着前方跳去。
在這個過程,孫闖派來的島國人當然不停地用弩箭攻擊柴軍,企圖讓柴軍變成刺蝟。可是柴軍已經有對付這些弩箭的經驗,不可能再像次一樣狼狽了。他腳下用力一蹬,把弩箭給躲開。
只要不讓弩箭正面向着自己,他一點都不怕。
在左右跳躍的同時,他不斷縮小自己和幾個島國人之間的距離。
“你是柴軍?你不是應該在出租屋那邊休息嗎?爲什麼會跑到這邊來?孫闖先生給我們的情報明明說不會有人來搗亂,該死的!竟然跳出來一個這麼麻煩的人,回頭一定要找孫闖加錢才行!”
“真不愧是柴軍,我們想象還要強,傳聞果然是真的!”
“各位,先撤退,不能和這個柴軍硬扛,他是一個怪物。”
那幾個島國人竟然會說,看來已經在神州大地活動有一段時間。
他們倒是識趣,知道自己打不過柴軍想開溜。
可是他們把柴軍當什麼了?想來來,想走走?要是讓他們隨隨便便跑掉,那柴軍豈不是要白跑一趟?他剛纔花費的兩萬多塊豈不是也白費了?在替司虎一家和約車司機報仇之前,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眼看着幾個島國人想開溜,柴軍連忙撿起地面的幾根弩箭,用力扔過去。
“想走?你們問過我沒有?”在弩箭扔出去的同時,柴軍也加速追去。
才一眨眼的功夫,柴軍追到一個島國人的背後,抓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整個人給提起來。
這個島國人至少也有一百三十斤以,行動時身體非常協調,明顯是練過的人。但是在柴軍面前,即使是他這樣的人也脆弱得跟孩童似的,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被柴軍甩半空,然後重重地掉下來。
一個一百三十多斤的人從三四米高的空掉下來,而且還是毫無準備地掉下來,那下場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柴軍甚至懶得回頭看情況,只聽到一聲沉悶的落地聲,以及一聲淒厲的慘叫,知道那個傢伙肯定摔得不輕,骨頭都至少斷掉好幾根。解決掉這個傢伙後,柴軍又迅速向着其他島國人追去。
那些島國人只要被他追,架不住他的一拳一腳,才一眨眼的功夫被全部放倒在地,痛苦地哀嚎着。
這些島國人都被解決掉後,司虎終於從車子後面追出來。
在司虎的手裡有很多弩箭,他像是想報復那些人,只要看到倒地掙扎的島國人會用弩箭貫穿他們的手腳,讓那些人血如泉涌,叫得更加悽慘,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讓這裡 看着像是人間煉獄。
柴軍有些不解地看着司虎問道:“司虎,爲什麼要這樣做?”
司虎咬牙切齒地說道:“爲了防止他們逃跑啊,要是不搞殘他們的手腳,他們肯定要想辦法逃跑,我們又總不能一直盯着他們。可是柴哥,這些人要怎麼處理纔好?找個地方埋了嗎?”
司虎的建議其實挺不錯的,這個地方不知道荒廢多久,和柴軍以前和二十輛路虎交戰的地方一樣,即使有人死掉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而且這些傢伙都是國外的人,即使失蹤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不過這種想法想着過過癮算了,實際肯定不能這樣做。
生活在這個時代,柴軍還是無法輕易做出傷害人命的事情。
而且司虎的父母還在不遠處盯着呢,傷害人命肯定會嚇到兩個老人家。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其實柴軍沒有說出來。
那是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對任何一個現代人來說,都不是小事情,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敢傷人性命的。即使是像司虎這樣有一身好武藝在的人,也不例外。可是一旦有個開頭,不好說了。
柴軍希望司虎保留着對人命的敬畏,而不希望他變成漠視他人性命的惡徒。
所以柴軍很平靜地說:“你修理他們一頓,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滿算了。我會通知江南市的警方,讓他們來把這些傢伙都收拾掉,順便也讓你們回去江南市治療。特別是你的父母,現在最需要的是醫生。”
司虎點點頭,漸漸冷靜下來說:“柴哥,謝謝。”
柴軍點點頭,馬打電話給郭警官,報自己的位置。
大概二十分鐘後,郭警官帶着大隊人馬趕來,人數一共超過二十個。
柴軍看着郭警官身後浩浩蕩蕩的陣容,也有些傻眼。記得以前去搞金三爺叔侄的罪證時,郭警官也沒有這麼緊張的吧?怎麼柴軍只是打個電話給他,也沒有說自己這邊有多麼嚴重,他帶這麼多人過來?
在警隊的後面,還有兩輛救護車。
柴軍幾乎要以爲郭警官准備去打仗了。
他迎郭警官說:“郭警官,你不用這麼誇張吧?我看你們局子裡的力量都快被你全部拉出來了。”
郭警官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你說對了,除了部分必須留下的人,所有沒有出任務的同事都被我拉過來。你小子說有傷員,我知道事情肯定小不了。不,應該說是隻要和你牽扯關係的,肯定不是小案件。”
在這時,約車司機被司虎扶着走過來,齜牙咧嘴地想道:“這位警官,你可真是瞭解柴先生。”
柴軍聽得暗暗翻白眼,很鬱悶地說:“你帶救護車過來是帶對了,可是帶這麼多同事過來真的沒有必要,那些歹徒都被我zhì fú了。對了,那幾個歹徒也需要治療一下,不然真要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去了。”
說着,柴軍指向不遠處的幾個島國人,讓郭警官帶人過去處理。
在這期間,醫護人員們已經將司虎一家以及約車司機都安置好。
郭警官皺眉問道:“小柴,你最近到底在搞什麼?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在附近的弩箭,怎麼會有那麼多冷兵器出現?”
弩箭這種武器的出現,顯然讓郭警官非常緊張,畢竟太危險了。
柴軍則滿不在乎地說:“沒什麼,是隔壁的孫闖夫婦派人打造的弩箭而已,目的是用來殺死我,因爲他們知道用一般的方法很難要我的命。在神州大地,弩箭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可是他們依然失敗了。”郭警官看着毫髮無傷的柴軍,心情很複雜地說:“你小子是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