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軍備拉動經濟的好處就是國家經濟恢復迅速,同時提升了重工業的產能,但壞處也不少。建造軍艦需要大量資金,每一條軍艦都像金子打得那樣昂貴,不是一般國家能夠負擔的。何況武器裝備不是花瓶,日常使用和維護需要大量資金,全壽命的維護費用通常都能達到裝備造價的一倍左右。
新裝備製造的越多,所花費的維護費用就越多。這是個無底的吞金獸,根本沒有減少的一天,所以國家建造新軍艦,不光是要考慮價錢問題,還要考慮維護成本問題。這麼多新軍艦下水,對國家財政的負擔是難以承受的,唯一減輕財政困境的方式就是削弱這些軍艦。
將新建造的軍艦拆毀,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官員都不會同意,這等於在損害自己的利益。造成無益的浪費。有什麼方法能夠在減輕負擔的同時,又不至於讓國內政府心疼的?那就是戰爭了。
戰爭可以消耗過多的剩餘物資,可以消耗過剩的武器裝備,也能夠捎帶着從他國身上撈取好處,當然前提條件是你能夠打贏。就是因爲有這樣的好處,在1901年經濟危機之後,各國展開大規模軍備競賽,最後纔不得不以世界大戰來消耗武器裝備。
這一次各國似乎又走上了過去的老路,尤其是條頓國因爲沒有殖民地作爲緩衝,他們走的更遠也更加徹底。在總結了紅衣國內戰經驗之後,條頓國開始大規模更新陸軍坦克,不少最新型的iii號和iv號坦克加入到現役中,同時空軍開始換裝新的bf109e型戰鬥機,它們將配備國產最好的奔馳戴姆勒601a型發動機,也就是中華5型發動機的改進型產品。
新的俾斯麥級戰列艦已經開工,同時新的潛艇也在大量建造,整個條頓國幾乎成爲了一個大兵營。軍事力量的急速擴張,讓希斯勒有了底氣,他開始四處伸手,一個個奪回凡爾賽條約剝奪的條頓國權益,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非軍事區萊茵蘭。
薩爾河谷地區是萊茵河的一個u型河谷地區,屬於萊茵蘭的一部分。這裡原本是生產煤炭的小地區,區內主要人口都是條頓人。當初根據《凡爾賽和約》,此地被劃歸高盧國管轄並開採煤炭。不過在社會工人黨的鼓動下,1935年薩爾河谷地區進行了一次公投,結果當地人以47.7萬票對4.8萬票的壓倒性優勢,要求重新迴歸條頓國。
這次勝利讓社會工人黨信心倍增,希斯勒甚至聲稱這是條頓國在社會工人黨領導下取得的重大外交勝利。正是因爲這個勝利的鼓舞,讓希斯勒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就在紅衣國內戰平息之後的幾個月,條頓軍隊毫無預兆的出動了。
作爲《凡爾賽條約》規定的非軍事區,條頓國軍隊無權進入萊茵蘭地區或者駐紮軍隊,但是爲了試探協約國的反應,希斯勒冒了一次險。
紅衣國內戰之中,兩國對條頓國建立起了不錯的印象,撒爾帝國甚至將條頓國當成了對抗烏托邦主義思想的先鋒。希斯勒充分考慮到這一點,決定冒險試一試兩國對條頓國的底線。1937年1月14日,條頓國突然派出了國防軍第三師和一支警察分遣隊開進了萊茵蘭地區。
希斯勒的計劃可謂冒險之極,在軍隊內部一經提出,就被衆多將領所反對。因爲按照當前的情況看,條頓國的軍事力量依然處於劣勢,一旦遭到撒爾帝國和高盧國的一致對抗,剛剛有起色的條頓國很可能再次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有些將軍甚至公開表示,條頓國一旦再次與協約國開戰,連一個星期也頂不住。
不過這些將軍顯然是從純軍事角度分析問題,而忘記了軍事只是政治的延續。事實證明希斯勒賭對了,儘管高盧國百般不願,但是爲了對付烏托邦主義聯盟,他們還是在撒爾帝國的勸說下忍住了。
第一次軍事冒險的成功,讓希斯勒心情大好,他立刻開始了新的冒險。作爲與條頓國同宗同種的奧地利國,本來是奧匈帝國的一部分。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因爲戰敗而被分裂成了三個民族國家,其中奧地利國就由條頓人組成。
早在條頓國盛行國家資本主義的時候,奧地利的不少人就開始崇拜條頓社會工人黨和希斯勒,甚至還有人公然身穿社會工人黨衝鋒隊的服裝招搖過市,很快條頓社會工人黨就派出了自己的密探賽斯?英夸特。
賽斯?英夸特是奧地利出生的條頓人,他在條頓國生活多年,早已成爲了社會工人黨的成員。在希斯勒將目光轉向了奧地利的時候,賽斯?英夸特很快被希姆萊招入黨衛隊,並進行了大量針對性訓練。
就在條頓軍隊進入萊茵蘭非軍事區後不久,賽斯?英夸特被調往奧地利,受命組建一支聽命於條頓國的力量。賽斯?英夸特的演講能力並不差,他在奧地利大肆宣揚條頓人種的優越性,很快贏得了許多人的支持。
賽斯?英夸特將社會工人黨的種族主義理念慢慢引入到奧地利國,成功組建起自己的黑衫黨。黑衫黨奉行條頓人至上的理念,大肆宣揚民族主義情緒,並污衊猶太人是小偷,是經濟危機的罪魁禍首。這樣的說法在經濟大蕭條時期很有市場,賽斯?英夸特的勢力在迅速擴大。
奧地利國內開始動盪不安,黑衫黨四處出擊,在國內大量發動爆炸和暗殺等暴力事件,整個社會在經濟危機的基礎上又多了治安問題。此時條頓國的勢力已經很大,而希斯勒的代表副總理赫斯又暗示奧地利總理許士尼格,黑衫黨與條頓國政府有關係,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奧地利政府左右爲難。
在整個1937年中,奧地利的國家資本主義分子在柏林的資助和唆使下,加緊了在奧地利境內的恐怖活動。在那些偏遠的山區,國家資本主義分子利用政府的弱勢,常常發動暴亂和示威,極大的削弱政府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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