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你是否再考慮考慮?”潘文華緊皺着眉頭說道:“如今袁隗最忌諱的人就是你,你這一去不是自投羅網?”
趙守宏哈哈大笑道:“仲三不用擔心,這次從特戰師和內衛師各自抽調一個班跟着我去,保證萬無一失。實際上只要大蜀軍政府之內衆志成城,我就算不帶一兵一卒,同樣是安如泰山。”
“守宏說的不錯,這次我也只帶兩個警衛班就好。”蔡松坡笑着表示同意。
“都督,你怎麼也……”庾恩暘想要出聲勸阻,卻被蔡松坡擺手制止了,他只好嘆氣道:“怎麼說也要帶上一個警衛營吧。”
蔡松坡搖頭道:“北華城可是北域軍的大本營,那裡少說也駐紮了三萬軍隊。別說你帶一個警衛營,帶一個警衛團又如何?與兩個警衛班有何區別?”蔡松坡話讓交趾軍將領們爲之語塞。
衆人再無意義,他們也只好接受兩位都督的命令,大軍沿原路返回,各歸防區休整補充。第二天早上,趙守宏和蔡松坡帶着少量警衛,踏上了前往北華城的火車。
“守宏,你對未來的祖國有何種設想?”蔡松坡坐在火車上閒極無聊,當即問起了趙守宏的理想。
趙守宏道:“國家始終動盪不安,如今終於要走上正軌了。希望袁隗能夠勵精圖治,爲國家之強盛而謀劃,少些私心多些實幹國家還是有希望的。”趙守宏說着,心中卻是暗歎。
袁隗後世做了什麼,他心裡非常清楚。儘管因爲他在這一世的努力,讓倭國沒敢提出無恥的‘二十一條’,但袁隗的本心是不會變的。他將來必定是要做皇帝的,而自己到底是應該推他上位,還是來個靜觀其變,這件事情值得深思。
“但願袁大總統能夠真的如此做,這也是國家之福。如果他並非是個賢能的總統,我蔡松坡但有三寸氣在,也誓要與他糾纏到底。”蔡松坡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這位憂國憂民卻從未考慮過個人安危的蔡松坡,是趙守宏在這個世界上真心敬重的不多幾個人之一。
“鬆坡兄不必說的如此悲壯,北域軍雖強卻無法佔據壓倒性優勢。只要袁隗敢有什麼賣國敗政的行爲,我必然盡起蜀軍助你。”趙守宏擺擺手道。
“對啊,只要有你的蜀軍在,料他袁隗也不敢做些沒良心的事情。”蔡松坡說道。
兩人說話間,火車已經開入了北華城永定門車站的站臺。得到消息的北華城各界士紳民衆,還有大量的官員都已經等候在站臺上。他們揮舞着小旗或者標語,翹首期盼着兩位英雄的到來。
眼看拉着汽笛的火車由遠及近,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來了來了,趙都督和蔡都督來了,終於能夠看見兩位抗倭英雄的真容了。”不少人都在興奮的相互交流着,場面彷彿是後世的明星見面會一般。
火車緩緩進站,最終停在了站臺前。在衛兵的簇擁下,趙守宏與蔡松坡先後走出車廂。當他們來到站臺上對着衆人揮手,人羣中頓時爆發出陣陣歡呼聲。警察們小心的維持着秩序,只有官員們才能越過防線走到趙守宏的近前。
“鬆坡,守宏別來無恙。”黎元洪第一個上前拱手施禮。
“讓宋卿兄親自來接,實在是罪過。”蔡松坡當即還禮道。如今黎元洪貴爲副總統,親自來接站也表現出袁隗對他們的重視。
黎元洪等人簇擁着趙守宏和蔡松坡向車站外走去,圍觀羣衆之中的記者拼命的往前擠。能夠抓住獨家材料,這是報紙生存的不二法門,如今震動全國的兩位將軍就在眼前,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趙將軍,我是新民報的記者,請問您這次爲什麼會來?有人說大總統會對你們不利,難道你們不害怕嗎?”一個頗爲年輕的小夥子衝到近前,手裡緊握着本子和鋼筆,嘴裡卻如連珠炮般問出大串問題。
趙守宏看向那個記者,竟然微笑着停住了腳步:“這次來北華城是大總統要對參戰各部論功行賞,我們是奉命而來的。至於你說大總統會對我們不利,這絕對是謠言,是某些對華蘭不還好意的國家,對我國政府的污衊。”
“請問您對華蘭未來的發展有什麼設想?”另外一位記者見到機會,也連忙問道。
趙守宏一揮手道:“身爲一名軍人,國家的經濟發展不是我應該關心的。我相信在袁大總統的領導下,華蘭從此會越來越強大,最終躋身於列強之中。”趙守宏第一次提出要讓華蘭躋身列強,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躁動。這個剛剛從貧弱中走出來的國家,每個國民所想的只是能夠溫飽就好,沒想到趙守宏的理想卻如此遠大。
“不知道您認爲華蘭應該如何強大起來?”那個記者又追問道。
趙守宏朗聲道:“一個國家想要富強首重工商,如今西大陸戰事正酣,國際上各種物資都很匱乏。如果國內有資財的人願意投資建廠,絕對能夠很快收回本錢。藉助這個機會,正是我們華蘭發展工商業的大好時機,只要敢於投資就一定會有豐厚回報。”
“聽說你身爲光明集團公司的總裁,也會以這種理念發展公司嗎?”另外一個記者追問道。
“當然。”趙守宏非常肯定的說道:“如今的國際形勢下,誰不拼命的擴大生產,簡直就是愚蠢。光明集團公司定然要全力擴大生產,同時也歡迎國內的商人們與我的公司聯合建廠,我們會給予技術支持的。”趙守宏趁機又給自己的公司做了一次廣告。
見到趙守宏與記者們越聊越熱切,黎元洪的汗都下來了。如果有記者再問什麼尖銳的政治問題,趙守宏的回答很可能引起**。想到這個問題,黎元洪連忙上前道:“各位記者朋友,大總統還等着與兩位將軍見面,他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請各位不要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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