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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國,怎麼搞的,現在纔來。ong-- ”吳厚神‘色’冰冷,喝斥着一位走來的清瘦眼鏡男。
“吳處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徐建國顯然也沒見識過這等場面。整個圖書館,被圍得水泄不通。還有無數同學,正朝這邊趕來。
“什麼事你就別管了!”吳厚臉一黑,說道:“趕緊去把圖書館的監控調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撒謊。”
“什麼?”林洛看着吳厚和走進來的徐建國,神‘色’微變道:“圖書館有監控?”
吳厚一看到林洛這表情,嘴角就浮現出了笑意。
“哼,狐狸‘露’出尾巴了。”吳厚冷笑道。
挽着林洛的皇甫言微,也微微皺了皺眉,問道:“林洛,怎麼了?”
“哦,沒什麼。”林洛勉強笑了笑,裝出一副很不安的模樣,說道:“北大的圖書館,還需要安裝監控來防盜嗎?是不是也太不相信北大學生了!”
他這個解釋很勉強,以至於連皇甫言微都黛眉微蹙,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對姐隱瞞了什麼?”
“沒。”林洛擠出一個笑容道:“只是覺得北大學子,不需要監控來監視他們的品德。如果連這點也做不到,又何以躋身在這樣的殿堂中?”
皇甫言微微微一怔,竟無可辯駁。
林洛說得很對。
如果北大的學子,還需要監控來監視他們的‘操’守,這樣的天之驕子,又何來的驕傲?
不過,吳厚聽到林洛這樣的諷刺,卻更堅信此子心中有鬼。他冷笑一聲道:“品行高低在自身,豈與這監控有關?再說了,這監控,監視的只是像某人一樣的小人,又怎麼扯上北大學子?”
林洛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是嗎?”林洛嘴角一揚,指着數院的江華,喝問道:“既然監視的不是北大學生,那我想問問江華,北大圖書館,到底能不能讓外校生進來?”
此話一出口,吳厚就暗呼一聲不好。
之前江華辱罵林洛的那段視頻,他剛纔看過。江華的確說過,北大圖書館不是爲外校生開放的。
既然如此,外校生又怎能進得了圖書館呢?
進不了圖書館,又何來監控一說?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我……”江華知道林洛此舉的用意。[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但他也不可能當面反駁吳厚的這句話,只要面‘色’一沉道:“北大圖書館並不是不允許外校生進來。如果有北大的同學帶着,是可以進入的。”
“這麼說來,你今天帶人過來無理取鬧,一切都是放屁?你是左右看我復旦不順眼,才‘秋收的高粱地——到處找茬’是吧!”林洛眸子一凝,怒喝道。
這一句喝斥,可謂直接喝到了點子上。
皇甫言微聽着林洛這句似諺語非諺語的句子,也是神‘色’一怔,差點笑了出來。
“這傢伙……”皇甫言微心中暗笑道:“嘴能犁地了。不過,這比喻,倒是‘挺’恰當的!不是‘挺’恰當,是太恰當了。”
“好了,你也別廢話了!”吳厚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北大是開放的學府,只要是來學習的,有北大學生擔保,可以進來免費查閱。不過,一碼歸一碼,打人的真相,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那就查吧!”林洛眉角一抖,一副坦然的樣子。
“徐建國,帶路吧!”吳厚皺了皺眉,然後深深看了林洛一眼。他總覺得這小子有問題,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徐建國在前面帶路,吳厚緊隨其後。
然後就是皇甫言微以及各報社的記者和攝像師。
吳厚走了幾步,回過頭,看着還愣在原地的林洛,冷聲道:“林同學,你還愣着幹嘛,跟我們一起過來。你是當事人,怎麼能不在場!”
“啊……”林洛一驚一乍道:“我也要跟上?”
“當然!不然你到時候又不認賬怎麼辦?”吳厚皮笑‘肉’不笑道。
“……”林洛沒有回話,慢吞吞跟了上去。
看到林洛這副模樣,北大這些被冤枉的學生,頓時心中那叫一個解氣啊。
“這小子,看他這次怎麼狡辯!”一位參與過打砸林洛的學生,看着林洛落寂的身影,冷笑道。
“他把我們坑得這麼慘,我們等會一定要好好羞辱一下他。”旁邊的另一位同學也說道。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突然,一位學生蹦跳起來,手舞足蹈大喊道:“我一朋友,負責接待各校參賽選手的。他剛纔打來電話,復旦代表團到了。”
無數學生眼睛一亮。
“走!我們去圍堵復旦代表團。”有人叫囂道:“我們破學校,教育出來的學生如此品行敗壞。我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對對對!”很多學生呼和道:“憑什麼讓他們學校的學生,在我們北大耀武揚威?”
“大家息怒!”這位學生嘴角一揚道:“真去圍堵他們,反而落下乘了。這樣一來,就會顯得我們沒風度。學生會那邊,已經想到好辦法了。”
“什麼辦法!”學生們連忙問道。
“請他們代表團來圖書館參觀!”這學生笑容誇張道:“這樣一來,既顯得我們有風度,有能當着復旦代表團的面,好好羞辱一下姓林的小丑。當然,順帶着,也可以羞辱一下復旦。”
“哇塞,這個主意絕了!一箭雙鵰啊!”有學生拍案叫絕道。
就在這些學生七嘴八舌,探討着等會如何羞辱林洛,如何諷刺復旦時。復旦代表隊的方教授,已經面‘色’鐵青地帶着參賽學生,朝北大圖書館趕來。
林洛大鬧北大圖書館的事,已經在北**bs上傳開了。
不僅如此,因爲風‘波’太大的緣故,早已通過互聯網,傳播到了林洛的母校——復旦大學。
方予同和代表團還在飛機上時,林洛大鬧北大的事,就已經在復旦校園內瘋傳起來。
其中,尤以林洛以復旦名義和北大打賭之事,更是在復旦校園內,掀起了一場辯論風‘波’。
正方認爲,林洛拿出了節氣,無論成敗,都爲復旦爭足了面子。而反方認爲,林洛一旦落敗,復旦好不容易奪下的數學第一的寶座,就要拱手讓人。
雙方各不相讓,爭吵不休。
而等方予同所帶的代表團一下飛機,就接到了袁可卿親自打來的電話。
電話中,已經非常詳細地把林洛在北大惹的風‘波’說了一遍。同時,告誡他,此番帶隊,已經不只是爭奪獎牌這麼簡單了。還關係到復旦的榮譽。
“這個林洛,簡直無法無天!”方予同非常惱怒地喝斥道:“不提前告知我們也就算了,竟然在北大惹出這麼大的風‘波’。這種賭注,也是他能做主的?唉,這次的復旦,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曾是北大數學系的驕傲,對北大數學系的實力自然非常清楚。
不僅如此,他還聽在北大的同學說起,說是本屆數學系,招了一個了不得的數學天才。
甚至,被譽爲第二個華羅庚。
這個學生,他專‘門’瞭解過。這次國際奧賽,他並沒有參加,而是去參加了代表着數學諾貝爾的菲爾茲賽。
並且,最終還獲得了菲爾茲獎提名資格。
可見實力之強,豈是林洛能戰勝的。
再說了,他此番之所以點名讓林洛參加,可不是看好他的實力。而是想借助北大數學系的天才,好好教育林洛一番。
這位學生,雖然有些才華,但太過於狂妄。
必須得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他攥着拳頭,眉頭深皺,顯然對林洛惹出來的風‘波’非常憤怒。
而隨行的數學系學生,情緒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一次,他們纔是主角好麼?
卻硬生生被林洛搶去了風頭。
而且,此子上次代表同濟大學參加奧數,並拿下金牌,對復旦數學系的打擊可不小。不是數學系的學生也就算了,還代表的是同濟大學。
這讓他們的臉往哪裡擱啊!
現在,只要有人見到他們數學系的人,就會冷嘲熱諷幾句。
什麼“你們數學系真出人才啊,怎麼參加國際奧賽,什麼獎都沒拿到。”
也有人說:“也不全然啊,不是林洛拿了金牌嗎?不過,他好像不是數學系的吧!哎呀,好像數學系還看不上他呢!”
“可不是,人家最終只好代表同濟大學參賽。”
“是啊。”更有人這樣說道:“結果,整個數學系,成了笑話。”
也正因爲這些非議,整個數學系,對林洛都沒有一個好印象。
就當方予同帶着大隊人馬,趕到圖書館時,林洛正和吳厚一行人走到一樓大廳。
“林洛!”方予同一聲怒喝,喊住林洛道:“這打賭的事,代表的是復旦的百年聲譽,豈能兒戲。”
“就是!你憑什麼代表我們?”有復旦學生也喝斥道。
“哎呀!”吳厚咧嘴一笑,連忙迎上前道:“予同來了啊!來得正好。你們復旦的學生,還真有能耐啊!”
他這句話,自然指的是林洛。
“老吳!”方予同訕訕一笑道:“孩子的事,怎麼能當真。這打賭的事,就此作罷!”
“哦,那是數院的事,我管不着。”吳厚冷笑一聲道:“不過,此子毆打我北大學生的事,正好歸我管!走,和我一起看監控視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