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向軍預想的不同。
在俘虜了那些屯田軍後,周軍的指揮並沒有讓周軍繼續追擊向軍。
而是讓全軍在宛城周圍駐紮了起來,大軍的輜重,除了宛城出了一些後,更多的是從上京城運送過來的,再加上從向軍那繳獲的物資。
因爲向軍的撤退,所以除了糧食外,遺留了許多物資,其中甚至還有許多裝備,畢竟裝備過於沉重,他們撤離時擔心周軍追擊,就沒有帶走。
至於傷員,與向軍預想的一樣,周軍將向軍的傷員都堆在一起,挖坑將他們活埋了,這些傷員根本不可能留下來,一來他們都是在攻打宛城時受傷的,爲了宛城那些戰死的人,必須殺死他們報仇,二來傷員也沒有任何用處,受傷的傷員如果沒有醫治,同樣會死,而身爲敵人,周國是不可能爲他們醫治的,因爲醫治他們必須要花不少的財物,而且大部分傷員,在被醫治期間,根本無法行動,養着一羣廢物敵人,這是哪個國家都不會去做的事。
周軍將所有俘虜聚集到一起,讓他們眼看着自己受傷的同伴,哭喊哀求着被丟進了挖好的深坑中活埋掉,這是爲了震懾住那些俘虜們,讓他們不要起反抗之心,否則這些被活埋的傷員,就會是他們反抗的未來。
......
在向軍被擊退之時。
虢國的王都外,周國的主力也在對虢國的王都進行攻擊。
虢國不愧是擁有水泥的國家,虢國的王都比起松花城的城牆還要高一丈,並且每隔五丈左右的城牆距離,就建立了一座防禦高塔,都是用水泥和磚石混合建造的十分堅固,而在虢國王都城外,還有一條護城河,河寬三丈,深不知有多少,在護城河外,是無數的拒馬。
因爲有護城河,所以城門的進出,都是靠吊橋的,現在被周軍守在城外,吊橋自然是被吊了起來,防止周軍攻進城了。
除了這些防禦性的設施外,在城牆上,擠滿了舉着弓箭的士兵,一旦周軍進入射程,就放箭攻擊。
“真是防禦嚴密啊。”看着那如同堡壘一般的城,周寒情不自禁的感嘆道:“恐怕我們的兵力,即便再多幾倍,也無法將這座城打下來吧。”
潘雄在一旁不說話,但他也承認,虢軍這座王都的防守非常強。
雖然如此感慨,但周寒並沒有因爲虢軍在他們王都的防禦太強而煩惱,畢竟他們並不是要打下這座王都的,而是要藉此削弱虢國的軍隊。
爲了不引起懷疑,周寒命令全軍都在虢國王都的北門外四里的地方列陣。
“推進。”周寒下令。
全軍立刻向虢國王都的方向緩步前進。
在到達城外兩裡的地方時,周寒下令停止前進。
等全軍停下戒備之後,投石隊立刻搬來投石機,進行組裝。
當投石機組裝完後,在周寒的命令下,投石機開始向虢國王都自由射擊。
在城內的虢國人的恐懼下,一塊塊巨石飛向了虢國人的王都。
巨石飛舞之中,無數碎石飛濺,無數人的肢體拋灑得到處都是,甚至連一些防禦高塔,都被攔腰砸斷,掉到城外的還好,掉到城內的,又將無數人砸成肉醬,將城內的許多房屋砸毀。
一些王都守軍爲了躲避巨石,甚至從城牆上,朝外跳,“biaji”一聲之後,有再沒有了動靜。
看着那倒黴的虢國王都,周寒鬱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哦~~,那傢伙是不是想跳到護城河裡,他跳歪了,啊,真慘,摔扁了。”
“啊呀,他們居然想用弓箭還擊?嗯,射不中,嘿嘿,就是射不中。”
“哦呀,有個防禦塔被打斷了,啊呀,防禦塔居然朝城裡倒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那防禦塔砸死啊,可悲可嘆!”
看着倒黴的虢國王都,周寒幸災樂禍的說着調侃的話,那賤樣,讓一旁守護的潘雄都快聽不下去了。
不過雖然砸了七八塊巨石,但虢國的王都比起松花城來更加堅固,主體城牆在被巨石砸中後,除了飛出一些碎塊外,再沒有多少損傷了,更別說被打穿了,看起來虢國的王都城牆要比松花城厚許多。
“調高目標,將石頭儘可能的投進城內。”周寒下令,畢竟城牆是死的,而且以虢軍在城內的守衛來看,即便他們將城牆砸到,也無法順利攻下虢國王都,還不如將石頭投進城內,儘可能的砸死人呢。
虢國自然也不可能放任周軍對自己的王都肆意妄爲,因此,很快就有軍隊從虢國王都的東西兩個城門處出來,朝着投石機的方向衝來,看來是想摧毀投石機。
看到衝出來想要毀掉投石機的虢軍,周寒根本不擔心,而是興奮起來,拔出自己的劍,指着那些虢軍喊道:“來得好!罪贖軍、輔軍,出擊,給我幹掉他們,膽敢設計我,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潘雄一直牽着周寒的馬,生怕周寒一衝動,就駕馬親自衝向虢軍而去,他第一次見到國君這麼衝動的時候,想來也是因爲被虢國和向國設計了一回,讓國君將兩國恨之入骨了。
“牛力,你帶人去守護投石機,投石機繼續保持攻擊。”好不容易強行冷靜下來後,周寒隨即開始吩咐道。
雖然不覺得虢軍可以威脅到投石機,但一貫喜歡以防萬一的周寒還是讓牛力帶一些禁衛軍,去守護投石機,不給虢軍一點機會。
牛力聽令後,立即分帶出五百禁衛軍去守護投石機了。
虢國從兩個城門衝出來的軍隊,並不是一個建制的軍隊,而是許多軍隊混合起來的,這些士兵的裝備五花八門,有虢國城衛軍的裝扮,有利刃軍的裝扮,有長戈軍的裝扮,都是虢國無數被打散了的軍隊混合起來的烏合之衆。
不是周寒小看虢國,軍隊之所以以隊爲稱,就是說明只有統一建制的集合在一起,軍隊才能發揮最大的戰鬥力,而這樣混合組成的軍隊,連他們相互之間都在互相掣肘,更別說戰鬥了,每支軍隊的習慣不同,這樣混雜在一起,就連士兵間都會影響到,還怎麼戰鬥?
因此,在輔軍和罪贖軍的攻擊下,幾乎是一面倒的,兩支虢軍就被擊潰了,甚至出現了一些在周國境內,和在松花城中,因爲被周軍的幾次攻打,而信心崩潰的原利刃軍和長戈軍的士兵,在輔軍和罪贖軍的攻擊下,立刻丟掉手中武器,投降了。
不過這其中,也混雜這一些人,他們在兩支軍隊被擊潰的瞬間,立刻脫穎而出,表現出了與外表不同的戰鬥力,衝向了投石機的方向,速度之快,輔軍和罪贖軍根本追不上。
“哦呀,看來是故意派出來的,爲了矇蔽我軍的作戰,非常巧妙啊。”周寒拍着手笑道,虢軍看來是將有實力的隊伍混在兩軍之中,就是爲了麻痹鬆懈周軍,在趁機衝出,毀掉投石機:“可惜我的以防萬一用上嘍。”
那兩隊人快速衝到投石機旁時,等待他們的,正是嚴陣以待的牛力和禁衛軍。
雖然他們表現出了優秀的實力,但在周國禁衛軍面前,不論是實力還是人數,都無法抗衡,在周寒下令下,他們全被殺死了,至於他們的身份,周寒纔不想知道,他又不想攻打虢國的王都,只是用投石機泄憤而已。
在兩支軍隊被擊潰後,虢軍就再不敢派遣人出來了,面對周軍的投石攻擊,他們只能苦苦支撐。
“咔嚓!”一聲巨響,周寒順着聲音看去,原來是一架投石機的臂杆,在連續投擲石頭後,再也支撐不住,斷裂了。
“嗯嗯。”周寒摸着下巴想了一下,立即下令:“收兵回營!”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既用投石機給城內的虢國人上了一課,也消滅了一部分衝城來的虢軍,時間還多得是,他要慢慢玩死虢國,要讓虢國和向國體會他周寒的厲害。
雖然天色還早,但周軍很快就回營了。
聽着城外周軍鳴金聲,讓城內的虢國人終於放心的呼出一口氣來,一些從沒見過這樣攻城方式的人,頓時哭了出來,特別是看到那些被巨石砸死的人的慘樣,讓他們聯想到了自己和家人被巨石砸中的樣子,頓時心中害怕不已。
晚上吃完晚飯後,周寒坐在大帳內,看着一本書,心中卻想着其他事情。
大帳內只有他一個人,瑞木萌不在。
次日,周寒再率兵陳兵虢國王都城外,再次架設好了投石機,對城內進行拋射,昨日斷裂的投石機臂杆,已經被替換掉了,因此可以繼續投擲石頭,而因爲連日的投擲,巨石所剩無幾,周寒就下令找來無數小一些的石頭,堆滿投石器上後,讓投石機拋射進去。
這些碎石攻擊雖然沒有巨石那樣對建築傷害大,但對城內的人員殺傷力,比起巨石更有效果,幾輪投射後,城內的哭喊聲,連城外都能聽到了。
投射一天之後,周寒再次下令收兵回營。
晚上坐在帳篷裡,周寒還是看着那本書,卻心不在焉的想着其他事。
直到幾日不見的瑞木萌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來了嗎?”周寒盯着書,頭也不回的問道。
“主人,他們還有兩日的距離。”瑞木萌小聲的在周寒身後說道。
“總算來了。”周寒笑道:“總是投石頭,我都膩了。”而且因爲投石機的攻擊方式過於單調,不用兩日,虢國就能找到應對的方法,就算不能減輕投石機的拋射傷害,也可以減少被投石機打中的人,且投石機畢竟是固定的,對於虢國王都的威脅將會越來越小。
周寒知道城內的人都在等待着什麼,他要將那些虢國人的希望斬斷掉,讓他們知道設計自己,設計周國的下場。
“來人,召集將軍們,開會!”周寒對着帳篷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