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撒潑遇鐵板

來的時候張壽親自來送,走的時候張壽當然要親自來接。他並沒有興師動衆,只帶了十來個護衛,兩輛馬車。畢竟,年關在即,官道上車馬不絕,除卻各地官府派上京稟告的官員,就是趕着回京過年的本地遊子和商人,他也不想太顯眼。

不過這一次沒有江都王,也沒有三皇子這位太子,他也就不用太隱藏行跡了,馬車停下的時候,卻是在白家村村長家那大宅子的門口。車剛停穩,他就聽到裡頭傳來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如果說僅僅是爲了給張琛和四皇子踐行,這明顯有些動靜太大了。

而打開車門,親自挑起車簾扶了張壽下車之後,阿六就二話不說地獨自轉身進去。不消一會兒,少年就面色微妙地快步出來,咳嗽一聲後就小聲說道:“是張琛正在幫着葉小姐罵人,把個潑婦罵得在地上撒潑……沒想到他還挺仗義的。”

張壽頓時大感錯愕。要知道,朱瑩曾經爲張琛和葉氏牽線搭橋,但明顯沒有成功,但事後張琛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怨言和遺憾,葉氏也似乎一切如常。

而他之前想到讓葉氏去當這個評判,也不是爲了強行繼續牽線搭橋,而是想着人曾經在選皇子妃時一路走到複選,既然好像不太願意嫁人,那不妨讓三皇子這個太子心裡對這樣一個人有個數,那麼這位葉小姐就不用擔心什麼閒言碎語和家族壓力了。

就算他上次來,阿六帶着三皇子來,以及中間來探視的兩次,也壓根沒發現張琛和葉氏兩人有任何交集,而且,阿六都是仔仔細細盤問過村長的,那位世故卻膽小的村長有幾個膽子,敢拿男女之間的這種事瞞着阿六?

那麼,就真的是張琛那仗義豪俠的脾氣突然發作了?可在白家村這種地方,又有誰敢惹葉氏這個敢切了人耳朵拎去官府的厲害女人?

帶着看熱鬧的心思,張壽立時吩咐阿六帶路,笑眯眯地跟進去看熱鬧。果然,他很快就聽到了一個哭天搶地的聲音:“老天爺,開開眼吧,有惡人欺負我這三貞九烈的寡婦喲,要仗着自己家有錢有勢,搶了我女兒去做丫頭喲,這簡直是沒天理喲!”

面對如此聒噪的嚷嚷聲,張壽忍不住都有堵耳朵的衝動,再看其他人時,他就只見村長一臉氣急敗壞,卻沒上來阻攔,其他村民則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雖說沒見識到前因後果,但只從那自稱寡婦的女人的哭鬧中,他就大致明白髮生了點什麼事。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到了一個女孩子平平淡淡的聲音:“你從前不說我是拖油瓶嗎?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女兒?”

死了丈夫卻因爲彪悍潑辣的脾氣,在這村裡也算是一霸的顧寡婦,被自己的繼女突如其來頂了這麼一句,最初彷彿是被噎得愣住了,但緊跟着,那哭天搶地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一個八度都不止。

“你個賤丫頭,要不是我你早就餓死了!我就該早賣了你……”

“可惜我長得不好看,賣不出你想要的價錢,所以如今打算訛人一筆是一筆,不是麼?”

張壽見那個相貌平平常常的女孩子又是一句話噎得人氣急敗壞,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下一刻,那個寡婦就彷彿完全炸了的炮仗似的,一屁股跳了起來大聲喝罵:“放你孃的屁,你是那個死鬼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我說一個不字,你哪都別想去!”

“什麼葉小姐,不過是想當皇子妃沒當上的玩意而已,如今沒男人敢要,就是家裡也不待見,所以才躲到咱們村子裡來,裝什麼尊貴!端着一副冷臉卻和那姓張的小白臉勾勾搭搭,當沒人看得出來嗎!什麼挑了女孩子帶回家裡去,天知道你是不是想把人轉手賣了!”

“想要帶人走,可以,一百貫錢,少一分都不行,否則我就去衙門吊死在他門頭上!”

見張琛氣得額頭青筋就暴了出來,捏着拳頭就衝了上去,而葉氏身邊的曹青青也是緊緊扣着手中彈弓,葉氏則是一把短刀已經落在手中,眼看就要動手,一旁的四皇子氣得直跳腳,正在和小花生蕭成嚷嚷什麼,他就當機立斷開口叫了一聲。

“阿六。”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跟在後面的阿六就如同一陣風似的疾掠了出去。下一刻,人搶在張琛之前出現在某個鬧騰不休的寡婦身後,一把提溜了人的衣領,整個人突然高高躍起。

雖然那自稱寡婦的婦人五大三粗,分量很不輕,可就這麼揪着一個人的阿六,竟是一扔一擲一踢,最後成功地提溜着人扔到了屋頂上。而把人撂下之後,少年自己卻拍拍雙手,根本管也不管她,直接一個平沙落雁式,輕輕巧巧落在了地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四周圍衆人瞬間鴉雀無聲,而被扔在屋頂上的顧寡婦則是在最初的驚嚇閉嘴過後,叫嚷呼救的聲音更大了。而在她那謾罵甚至詛咒聲中,張壽卻只是無所謂地掏了掏耳朵,隨即就淡淡地說道:“吹一天風吧,讓這西北風好好洗一洗她那張嘴!”

阿六立刻目光犀利地看向了村長:“少爺說一天,要是少一個時辰,我就把你扔上去!”

如此霸道的言行,村裡這些男女老少哪曾見過這個,眼見得村長在最初的愣神過後慌忙點頭如啄米,他們不禁噤若寒蟬。

而張壽瞥了一眼那個明顯在發呆的女孩子,他就衝着村長勾了勾手,等人上了前來,他就漫不經心地問道:“屋頂上那個,是那丫頭的繼母?”

村長哪曾想張壽竟然這麼強勢,此時先愣了一愣,方纔慌忙開口說道:“是是是,那顧寡婦是鄰村的,是這丫頭的繼母。這丫頭命苦,親孃生她的時候就死了,後來老爹又娶了那母夜叉,於是她好日子就沒了。要不是她老爹死了,母夜叉也不會想要拿她賣個好價錢……”

聽到村長那口口聲聲的母夜叉,屋頂上正想方設法想要下來的顧寡婦頓時暴跳如雷。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跳腳謾罵,卻只見底下那個長得好看,行事卻異常狠辣的少年擡起頭來,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緊跟着就微微一笑。

“原來是想要拿繼女奇貨可居。可惜,你不長眼睛。”

說完這話,張壽也不理會那顧寡婦是什麼表情,看着村長問道:“你說她嫁給了那小姑娘的父親,所以是人的繼母?既然是婚嫁,有通州縣衙存檔的婚書,黃冊改過戶籍了嗎?”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村長頓時更發懵了,足足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應該沒有婚書,戶籍也沒來得及改,畢竟她這才嫁過去沒到一年,她男人就死了……”

張壽頓時呵呵笑了起來:“沒有婚書,戶籍也沒改過去,就以人家母親自居,就想把人賣了換錢?簡直是狗膽包天!阿六,不用讓她在這屋頂吹西北風了,把人捆了,回頭送去通州縣衙,以冒領民女,私賣良民之罪送官法辦!”

還能這樣?剛剛氣急敗壞之下,恨不得把人斬成十七八塊的張琛頓時覺得神清氣朗。這一次,他纔算是真正明白,張壽常說讓他做事動動腦子,這是什麼意思!

就連葉氏也禁不住訝異地挑了挑眉,只覺得自己又一次認識了這個傳說中僅僅靠一張臉就把趙國公府大小姐迷得七葷八素,於是搖身一變當成了趙國公府乘龍佳婿的男人。

而屋頂上的顧寡婦雖說嚇得打了個哆嗦,但隨之正要哭嚷,卻不想阿六是聽到吩咐就立刻執行的人,此時縱身一躍就上了屋頂。

剛剛怎麼把人弄上去的,如今少年就怎麼把人弄下來,結果顧寡婦在半空中那是嚇得哇哇亂叫,可剛剛腳踏實地之後,人還沒來得及透一口氣,竟是就被嘴裡塞了一團破麻布,繼而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那是沒法開口,也沒法動彈。

意識到張壽竟然是來真的,村長這纔有些着慌。顧寡婦確實是個討厭的母夜叉,但這村子裡亂七八糟雞零狗碎的事,這個惡婆娘確實知道得很多,這要是在公堂之上亂嚷嚷,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官衙去了?

然而,誰要這惡婆娘居然敢這麼天大的膽子,以爲人家葉小姐家道中落好欺負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污衊人家和趙國公府大公子有私情……你找死不要連累我們全村好不好!我剛剛看熱鬧,不過是因爲連日被那兩位惹不起的小爺弄得心力交瘁,再加上自己孫女沒被選上的怨念而已,一看到張壽來了,他就差點沒嚇死好不好!

因此,村長一個箭步竄到顧寡婦旁邊,惡狠狠地低聲罵道:“你給我老子歇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鬼心思,閉上你的臭嘴!知不知道你罵的那什麼姓張的小白臉是誰?那是秦國公的大公子!知不知道剛剛那個要把你送官法辦的人是誰?那是趙國公府的女婿!”

“就你不當一回事的那小孩子,那是……老子懶得告訴你!”

差點直接喝破四皇子身份的村長深深吸了一口氣,見剛剛還潑婦一般的顧寡婦終於露出了深深的懼色,他把心一橫,右手一掄就是狠狠兩個大巴掌甩了過去,直接吧顧寡婦給打得七葷八素,他纔回轉身來,對着張壽賠了個笑臉。

“張學士,咱們村裡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胡言亂語的潑婦,您要不說我都忘了她是沒婚書的,頂了天也只能算是苟合,根本沒資格管小衛的去處!這點小事,真的不用送衙門了,縣太爺哪來這麼多閒工夫處置她一個潑婦?咱們開祠堂,好好料理這潑婦!”

顧寡婦此時簡直是悲憤交加,祠堂那種東西,往常也就是用來嚇唬嚇唬那些新嫁進來沒根底的小媳婦,又或者對付一下村中某些刺頭,什麼時候也能管到她身上來!更何況,剛剛她還捱了重重兩巴掌!

然而,村長那兇光畢露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落在她身上,一貫兇悍的母夜叉,此時此刻終於被嚇得打了個哆嗦,終於意識到剛剛聽到的話是什麼意思。雖說她也就是在這鄉下地方稱王稱霸,但通州的鄉下也勉強算是天子腳下,秦國公那位大公子是誰她還是知道的。

那可是比她蠻橫不知道多少倍的真正小霸王,她剛剛這是財迷發瘋了嗎!

至於趙國公府的乘龍佳婿,那位張學士……她這個鄉下人都聽說過那名聲,今日一見,那確實是長得好看,但這心計手段也着實是狠辣到了極點,二話不說就捏造了一個罪名要送她去衙門法辦!這哪是什麼天上謫仙人……這根本就是黃泉索命人!

此時此刻,她只要不被送到衙門就心滿意足了,什麼開祠堂之類的後果都已經顧不得了,慌忙瑟縮一團連動都不敢動,在心裡拼命祈禱面前這些來自京城的貴人們能夠放過她。

張壽卻沒有回答村長那和稀泥似的懇求,而是衝着張琛和葉氏微微一頷首,隨即一招手把四皇子叫了過來,輕輕摸了摸小傢伙的頭之後,他就淡淡地說道:“既然那小丫頭算不得那個母夜叉的女兒,父母不在,她便是自由身,只要她願意,自然可以跟着葉小姐走。”

若是那些市井登徒子,豪門狗腿奴,剛剛葉氏早就直接打上去了。

然而,偏偏那個顧寡婦一口咬定他們是仗勢逼凌,於是撒潑賣癡,胡攪蠻纏,甚至威脅揚言要去找御史主持公道,這村裡人竟是在旁看熱鬧,她想起張琛和四皇子在這教了一個月,竟沒人出來替張琛說一句公道話,從前那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思都沒了。

當張壽用這樣簡單粗暴的伎倆直接嚇住了顧寡婦,又逼得村長出面,她這才醒悟過來,不由暗中自嘲自己也如同那些才女似的,投鼠忌器,傷春悲秋。因而,張壽這麼一說,她見那顧寡婦的繼女小衛竟是真的上前來給自己行禮,她就笑了一聲。

她沒有說什麼讓小衛跟自己走的話,而是徑直轉身走到了顧寡婦的面前,右手一揚,那柄短刀就將綁住人的麻繩截斷。下一刻,她那短刀又是一道寒光斬斷了對方的髮髻,旋即便是倒轉刀柄狠狠擊中了對方的嘴。這下子,人頓時滿口獻血,竟是吃這一下斷落了好幾顆牙!

眼見那婦人疼得在地上打滾,她這才轉身對張琛和張壽施禮道:“今天多謝張學士。連累張大公子你受這潑婦羞辱,都是我此前行事軟弱了。青青,走吧,帶上小衛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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