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以後一切包在我身上了。”達到了第八重先機之境,張少現在自信滿滿。在他的眼中,就連伏甲都包括在內,一切人的舉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甚至可以知道下一步他們的動作,就像是在看一部已經看過了的電影,完全可以預知一切。
八重至,先機來。覺後相,生死裁。簡單的兩句話,就是上極手抄本中對先機狀態的所有記述。如果沒有真的親身到達這種狀態,想到死也不會明白這兩句話說的是什麼樣的感覺。
“雖然你現在很厲害,但還是要小心應對。你體內的靈力,並不是最強的。老雷神的兒子新雷神布當就跟你相差無幾,據我看來,還要比你強上一些。可能是你還沒有完全把玄元寶消化吧。”伏甲好意提醒着。
張少聽着他的話,卻完全沒在想自己如何能耐了,到了什麼地步了。他現在想的是面前的男人。如果除掉外層的火焰,在未來的伏甲與他相貌有9成相似。可以肯定,就是一個人了。但那眉宇間的邪氣,現在卻是一股讓人信服的霸氣。將這麼重要的寶貝,只剩下了一個的玄元寶,坦然送給了‘可能’是自己外牲女婿的人。讓自己一下達到了與他差不多的水平。就這份氣量,怎麼也聯繫不上邪神二字。難道這裡有什麼變故?
正想得出神,張少的身後有人伸手向他拍來。在那手離張少肩膀只剩下一釐米的距離時,張少的身子化成了虛影,橫移的距離正好讓那手划着自己的披風拍了個空。
“呀?老公,你的後面長眼睛了?你不是在想事嗎?”出手動作快如閃電,卻被對方躲開,綠尾也驚訝地望着張少。
“嗯?你居然有這本事?是分心術嗎?”伏甲也吃了一驚。
張少這才笑道:“啊,哪裡是什麼分心術,只是感覺變得更靈敏了,這方圓百米內,只要不設什麼結界陣法,所有人的所有能量和舉動,我都能感覺得到。甚至通過流動的空氣和電感,還能猜出他大概長什麼樣子,拿着什麼東西。”,爲了以防萬一,張少只說出了自己靈識狀態下的感受,他可沒說自己能看到別人下一步的動作。凡事留一手,到後來有好處,這個道理張少可是太明白了。
“嗯,好。明天去雷澤,會會新雷神布當。讓他爹龍人也好好吃一驚。今年的四族大賽,我們贏定了,正好也讓火鳥族對我們刮目相看,別總以爲我們是四族中最弱的。”
聽伏甲開口閉口都是四族,張少納悶了,“我想問一下,現在這個世界上,一共有多少國家?或者說,部落種族?有異會嗎?”,在張少的記憶中,從文明的起始,就已經有了異會和野手之分。
一個驚雷打響,伏甲頭向後怔了一下,“異會?怎麼?在那麼久遠之後異會還存在着?這幾個老小子,真的有辦法呀。”。
聽到這裡,張少可以肯定了,異會現在就存在着。他搖了搖頭,也難怪異會可以在全世界裡稱雄,原來人家是老祖宗級的,一直不倒。
“先不管這些,好好個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們就去比賽。布當自然是雷法,青鳳大王號稱不死鳥,遇火重生,火氣很猛。四水族故做神秘,今年沒有讓他們的參賽人出現,我估計,也就是那三個老頭子中的一個。他們都是水神的傳人,記住這些,小心應對就行了。”伏甲說完一拉門走了。
夜裡,呂文廣被安排在了一個有人把守的房間,雖然好吃好喝,但也是犯人的待遇。少了他的干擾,綠尾和張少有了更加親蜜的機會。
“老公,我要嘛!”綠尾像個大蜘蛛一樣四爪八叉地盤在了張少的背後。
“不,不行,今天全身都疼。明天,明天一定可以。”張少冷汗直流,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沒想到,了英雄一世,到現在比這前厲害很多了,還是有害怕的東西。
綠尾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抱起一個圓形的枕頭就哭,“嗚嗚,老公不愛我了。”。
哭聲大到這種有隔音效果的房子都能傳出去,張少連忙跑了過去,抱着綠尾在她耳邊說道:“好,好好。答應你,不過,只能一下。”。
綠尾馬上轉過了頭,臉上一滴淚都沒有,原來剛剛全是裝的。她伸出手指興奮道:“三下。”。
“一下,不講價。”張少很嚴肅地說着,看來,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好,那你躺下吧。”綠尾有些不滿意,但聊勝於無,她還是答應了。
張少拿起了被子,鋪在地上,躺平了身體。閉起雙眼嘴脣微顫着,像是一個少女,在做破身前的掙扎。
“啊!”綠尾大叫一聲,一下跳到了房頂,兩手推着房頂,身子直直向下墜去。全身綠光一閃,兩腿正踢在了張少的小腹。‘砰’的一聲響,以張少的腰爲中心,整個水泥地面開始碎裂,一個房間裡,再沒有一塊完整的地。而張少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半人寬的黑洞,風嗖嗖地向裡灌着,石子不時向裡面掉去。
“老公~公公公!”綠尾趴在洞邊,向下一喊,竟然有迴音。半天沒聽到人回答,她坐在坑邊不滿道:“原來力量大了彈不起來,唉,還以爲又可以玩跳牀了呢。”。
過了半個小時,坑邊伸出了一隻發抖的手,‘叭’的一聲扣住了一塊碎石。抓了幾把,才抓住了土地,這才爬上來。張少嘴角全是泥,那是他吐的白沫跟泥土混合而成的。全身上上,也都髒得要命,整個看起來,像是剛打完越戰回來。他指着綠尾想怒卻沒有力氣,“你,你竟然使這麼大的勁兒,你想謀殺親夫嗎?剛剛差點掉到岩漿裡,還好我及時止住了去勢。”。
“疑?你剛剛不是說,你已經能預知我的動作了嗎?”綠尾分散着張少的注意力。
“啊?是呀,但誰知道你他媽來真的。你看,金屬牆都露出地面了,這房子沒塌算是便宜你了。”張少指着牆根抱怨着。
剛說到這,宛然聽到一陣金屬接口磨擦的聲音。‘吱吱’幾聲後,張少拉起綠尾一下踢開房門跑了出去。一出去才發現,本來很平坦的路面,已經全變成了碎石堆,像被飛機轟炸了一樣。
一陣風吹過,張少看到了部落外的風景。轉了一圈,原來,已經沒有幾所房子是沒倒下的了。‘轟’的一聲,他們身後的房子也倒了。這下,安靜了。
伏甲帶着一大羣人慢慢走到了原來是廣場的地方,這時雖然也一片狼籍,但本來空曠,相對來說,是災後最平整處了。
“大家都沒事吧?沒想到,大賽前夕,竟然會有天災。連能防8級地震的房屋都倒了,看來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地震呀。”伏甲在那裡糊亂解釋着。
張少和綠尾在一直,突然覺得好笑。一次平常常玩的遊戲,只是綠尾用力過猛了一些,竟然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他們相對一笑,很默契地沒有說出真相來。不然,一定會氣死不少人。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睡在合金板上,小心餘震。”伏甲總結性的發言後,宣佈解散了。
張少拉着綠尾到處尋查着,發現發生了這麼大的災難,竟然沒有一個人受傷的。這讓張少着實吃了一驚,用靈識仔細查看了一下,張少的嘴變成了O型,“綠兒,這是你們的部族嗎?他們,他們全都跟比最頂級的異者還要厲害。”,張少手指了一圈,示意着這裡所有的人。
“哦,聽媽媽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大家都是很厲害的。可後來,發生了一次大災難後,大家就開始退化了。只有吃過玄元寶的人和他們的後人,還是原來的樣子。”綠尾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看來,這個故事沒少聽。
低頭點着頭,張少沉思了一會兒,接着,他突然擡起了頭,“呂文廣。”。
‘嗖’的一聲,念及於此,離傷的鬥蓬已經自動揚了起來。鬥蓬落下,張少和綠尾竟然一起來到了呂文廣的面前。他身邊的兩個手持烏黑金屬棍的守備嚇了一跳,差點就把棍子扔到張少他們上。
“沒事就好,可不能讓他跑了。”張少安心地拍了拍胸脯,他可是回去的唯一希望。現在擔心的,就是能不能正好回到自己消失的那一刻,還有,怎麼控制呂文廣正好恢復到可以用時空轉移的能力。
踩着滿地坑窪和碎石,張少拉着綠尾向他們已經倒塌的房間走去。雖然經歷不少,但張少還沒在‘天災’現場的野外睡過覺呢。這也算是開了個先例,從此又少了一項沒經歷過的事。
“綠兒,以後不要使那麼大的勁兒了,看,造成了多嚴重的後果。你要知道,雖然你認爲你沒用多大力量,但對其他人來說,已經很難承受了。就連我,現在已經能力在你之上,都被踢得現在還疼呢。哎喲,別按。”張少邊說邊打掉了綠尾按自己肚子的手。
“哇,老公,你好厲害,看,只是皮肉傷哦。連腸子都沒斷。”綠尾說着話,兩眼中放出了綠光照向張少的小腹。
“你還希望我腸子斷不成?真是的。再怎麼說我也跟你差不多的能量了。怎麼能被你一下就踢斷腸子?”張少挺直腰板說着話,一別窮人當家作主的翻身後模樣。
“可是,我是用的全力!就差影化了。”綠尾怯怯地說着。
“全,全,全力?”張少不是在驚訝自己的抗擊打能力,而是在爲綠尾的作法擔心。
“你倒底是不是在玩我?我可是你老公呀。”張少一臉怒相。
綠尾柳眉輕蹙,委屈道:“可我以爲,你現在厲害了,肚皮一定也更有彈性了,想使大些力氣,也許就能飛出地球了。”。
“以後,傷害我的事,不能做,明白了嗎?”張少心裡叫苦,但看着綠尾的一臉無辜,他明白,就跟吃人一樣,她完全不懂這種事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