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叉’一聲巨響,突然間出現在離傷身後的祈銅被空氣彈飛,直撞到了冰牆才滑落到地面。他的墨鏡掉了下來,兩眼中盡是些詫異的神色。按照級數來講,他跟離傷絕對是不相上下的,但剛剛他的偷襲已經用上了八成力,卻無功而返還把自己震得受了輕傷。
“祈銅,你做爲異會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怎麼能用偷襲這種卑鄙的手段?”離傷沒說話,天決子倒是替他抱起了不平。
“哼,對這種殺人如麻的惡魔,沒必要講些什麼公理正義。”祈銅平復了氣血後,站起來看着地面回答着。他也覺得有些丟臉。
離傷聽完二人的對話後,微笑着調侃道:“二位,不用在我面前演舞臺劇吧?要論到殺人如麻,我哪比得上二位呀。光頭**祈銅,千年來死在你手上的野手也應該以萬來計數了吧?再加上不知情被你利用去送死的異者,你殺的人,小弟不敢與之相提並論。風雷劍仙天決子,你從古至今,一直無法達到陣師最高境界。還不是因爲你爲財行事,無論能力大小,是人就殺。比起祈銅,你也沒好到哪去。”。
“不知好歹!”天決子被離傷的話氣得劍眉倒豎,右手一伸,飛劍如驚雷橫空,直射向離傷。按實力,天決子可以說是幾人中最高的。
可是,當飛劍到了離傷身邊一掌寬處,又如祈銅之前一樣,被一下彈開撞到牆上。冰牆竟然沒有被劃出一點痕跡來。衆人大駭。
“此地居然是你的空間?”做爲陣師,天決子終於反應了過來。
“說得不錯,那麼,我想接下來各位應該不會再做出些蠢事了吧?除非你是魔神,否則,在我的空間裡,你們對我毫無辦法。”離傷自豪地向四周環視着。
六組人,正好站在了六個角,這個場地是一個完整的正六邊形。離傷的話音一落六個像水泡般閃動着光亮的紅色半透明薄膜出現在他們面前。
離傷在冰晶上轉着圈,分別看着六組人說着:“現在,就是奪寶的時候了。我想不用我再多說了,大家都明白元天族人代表着什麼。你們面前的,是龍困淺灘陣法,能闖過此陣此,就可以來破開冰晶了。這身體,也就歸他所有。”。
還不等有人說開始,已經有人開始動作了。‘砰嗡’一聲,呂文廣已經與面前的陣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接着,天決子兩手結印於胸前,身後的袋子裡一連飛出七把飛劍,三藍四白像七條閃電不斷向陣門轟擊起來。
看着衆人各施所長,張少和姜維也準備動手了。姜維結印施術,兩手握成一個圓形。從他手中的圓不斷放出圓形的光波。
但一分鐘過去了,無論是威力絕決的飛劍,還是神秘強大的封印術,都無一例外全被陣門擋在了外面。
衆人再次調息,看到其它人加力了,自己也都開始再次加力。而這時,張少走到了陣門邊,伸手摸了摸,他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小維,住手。我知道怎麼過了。”張少自信地對姜維說着,並揮手製止他繼續用封印術。
“真的?”姜維已經累得汗流夾背,他不信現在這沒什麼力量的張少還能破得了這種高深的陣法。
但姜維還沒反應過來,張少的一隻手已經慢慢地穿過了陣門。接着,又一隻手,像在放慢動作一樣,張少一點點地窗過了陣門。他穿過之後,那陣門仍然堅固,像沒有被動過一樣。
“啊!!”不知道爲什麼,衆人中,天決子顯得最爲着急。看到張少過了陣門,他瘋了一樣將自己的力量狂催到最頂峰。七把閃着光的飛劍在空中聚於一處,七劍合一,又復散開來。在空中形成了天罡北斗七星的陣形。一把彎彎的勺子勺口正對着陣門處。
‘轟’的一聲巨響,天決子向後退了兩步,身子一晃差點跌倒。他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雖然努力向嘴裡嚥着,但嘴角還是流出了一抹鮮血。這一下,他受的傷不輕。但也不是白受的。以硬碰硬,天決子的道行到底還是高人一等,龍困淺灘陣法被他硬生生地震破了。
“哦?好樣的,不虧是風雷仙劍這等專克陽剛之力的陣法,你竟然用純陽的天罡劍陣硬破了。”離傷一驚之下贊出聲來。
但經過他這一讚,別人也開了殼。其它四方的人都學着張少的方法,把身體的力量降到最低,慢慢地通過了陣門。
前後十幾秒的時間,張少已經第一個來以了冰晶邊。也不管上面站着的離傷,張少沒頭沒腦地亂敲着冰晶,想找機關把冰晶打開。還沒等他看完全部的冰晶,天決子已經緩過勁兒來,衝殺到冰晶邊。
“讓開!否則死!”天決子霸道無比地說着。
“我的身體,憑什麼讓給你?”張少仍然圍着冰晶找着機關。
“你的?現在是我的!”第三個進來的祈銅在張少身後喊了起來。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人這樣在意自己的身體,但張少可不願意把自己的身體讓給別人。他找不到機關的情況下,運上了全身的力量,奮力砸向冰晶。相撞之下,張少兩臂發麻,手掌差點被震得骨折。冰晶卻是紋絲不動。看着離傷的笑,張少明白自己做了件蠢事。
“我的好弟弟,不用急,我一定會幫你的。”離傷跳下了冰晶,兩眼直視着張少,瞳孔不斷放大變小,像是一臺失了準的照相機。
聽到了離傷的聲音,張少只覺得心中一陣寒冷。他連忙意守心神,以防被人控制。但緊接着,離傷的念動能力又來了。張少被自己全身的衣服推得向後滑去,一點點靠近了那個陣門。
在剛剛,張少就已經猜出了‘龍困淺灘’陣的陣理。龍困淺灘,力已虛竭。試問一條無力之龍如何得以生還?只有向着水的方向,緩緩移動。若是強行使出更大的力量,那必將試得其反。
現在,爲了對抗離傷的控制力,他必須全力運功。但如果這種狀態下撞到陣門,那自己的身體就將被自己的全力所擊打。
“呀!”祈銅早已經測試出,另外的三人根本自己沒得比。所以他乘機全力偷襲,目標卻是天決子。
‘噗’天決子剛剛動了真氣,又被祈銅偷襲,冷不防之下受了重傷。祈銅的異力在他體內炸開,天決子的鮮血像紅色的霧一樣噴出好大一口。眼前金星一閃,天決子一翻白眼。在自己倒地之前,他右手摘下了腰間的一個小玉佩扔在了地上。
‘咔’的一聲,玉佩碎裂,一道青色靈光升起。天決子被靈光所罩,一閃即逝。地上只剩下了一塊碎玉。
“哼!現在,就只剩下你了。張少,你的身體歸你,我只是來消滅離傷這個大魔頭的。你該明白你師父的苦心吧?他與離傷已經對戰了數十年了。現在,我們聯合在一起,消滅掉這個大魔頭。”祈銅一臉的正義,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又深明大義起來。
“離傷,我支持你。”一個野手開始加入了離傷的陣營。
“我也幫你。”另一個也加入了離傷的陣營。
“還有我,我們是好兄弟。”呂文廣說着話走到了兩個野手的身後,伸手拍在了其中一人肩上。
“嗯,你...”被呂文廣拍到的野手突然間口吐白沫,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抽了兩秒鐘後,面如死灰地去世了。
看着呂文廣那如豺狼般的兇眸,另一個野手全力向他打去。但剛剛還跟自己差不多級數的呂文廣,突然間變得厲害異常。呂文廣左手一抓打來的拳頭,跟剛剛如出一轍,這個人也變得像抽風一樣。
“一個小偷?偷別人的能量,呵呵。”離傷見到呂文廣的身手後,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張少也注意到了呂文廣的左手,原來那隻套在右手上無效的手套,現在左手上真的成爲了能將別人生物能吸到自己身體中的寶物。
“科學的力量還真是強。”張少感嘆着。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我們要跟哪一邊在一起?”姜維已經兩手結印,隨時準備着戰鬥了。
“離傷,你先是害我,後又打傷我師父。我絕不會跟你站在一邊的。”張少表明了立場。
祈銅得意地笑了,張少現在是不怎麼樣。但他身後的小子,絕對是個D級上位的高手。如果有他幫忙,要打死離傷都不是不可能的。
“祈銅,你身爲會長,竟然要暗算我,還殺了自己的兄弟,你這種人,我看不起。”沒等祈銅的嘴完全咧開,張少又給了他一棒子。
“那麼,現在就要開始三國演義了?不行,弟弟,你還太弱了。你想要回自己的身體嗎?”離傷故意挑逗張少。
“本來就是我的,我當然要拿回來。”張少肯定地說着,理直氣壯得很。
“那好,是你要回到你的身體的。呵呵。”離傷兩眼突然變成了純黑色,分不出眼仁和眼珠。接着,他的眼睛與張少的雙眼對在了一起。
張少的頭一陣劇痛,他雙手捂着頭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哥!離傷你這個混蛋。看我的...”姜維反應過來後,馬上兩手開始結印,想要封住張少。但等他開始結印時,張少已經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