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得到龍妖之力的張少看着四周圍上來的食屍鬼,不屑地哼了一聲。
“小心!”風玲同時對付了兩個食屍鬼,餘光卻注意到張少被圍住仍然叉手停在原地。
‘砰’一聲響過後,空氣像炸開了一樣。六個食屍鬼最先衝到了張少身邊,也最先被炸成了碎片。
“哈!”張少板着臉大吼一聲,剛剛炸開的空氣中,突然結出了一大串帶尖的冰刺。又是一陣血花飛濺,十幾個食屍鬼倒下了。
這兩招一共只用了三秒,食屍鬼的隊伍就已經少了近一半。剩下的食屍鬼再不怕死,也被張少的實力震住了。接着,張少分身化影,一連串的黑影閃過,所有食屍鬼都覺得自己的身子一冷,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控制權。
而當張少一圈殺完之後,手中多了一大堆食屍鬼的頭。把鬼頭扔到了地上,拍了拍手瞄上了正在逃跑的食屍鬼之王。他輕笑,他根本不在乎這點距離,就像食屍鬼之王是一隻全力奔逃的螞蟻,而面對人類的殘酷,螞蟻跑得再快,又怎麼能逃得掉呢?
‘嗖’的一聲,張少以比食屍鬼之王快兩倍的速度追了上去。剛剛的廢墟邊,卻只剩下了風玲和二十幾個無頭的食屍鬼冰雕。風玲四下望了望,徹底崩潰了,張少的進化,已經打破了她對世界認識的範圍極限。就連她當成神來看待的天誅真人,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境地。最少她沒見過。
“拿命來吧!”張少追到離食屍鬼王不到十米時,突然再次加速,身子一劃在空氣中留下了一條十米長的龍形光影。身旁的風聲像九宵龍吟般。
“不可能!”食屍鬼王困獸猶鬥,一甩手丟下了素雲,身子猛地下沉,一下變成了兩米高,兩腿後蹬借力,雙手向前送去。同時一張嘴已經噴出了一口紫色冒着泡的毒液。
身子像陀螺一樣轉動着,張少的身影讓人看不清。他如一陣風般繞到了食屍鬼之王的身後,看準了它的後腦,飛起就是一腳。腳起又帶着龍嘯之音,一陣涼氣吹過,正踢中了目標。
‘咔’
巨響過後,張少看着趴倒在地的食屍鬼之王,“只知道正面進攻,難道我就不會躲開嗎?還噴出了自己的本命屍毒,是你自己找死。”,自己的記憶少得可憐,但卻一下多出了很多對這些妖靈類的知識。
“你沒事吧?”張少走過去,把嚇得不會說話的素雲拉了起來。他的手只一觸素雲,素雲身上的奇甲就傳來了一陣反彈之力,將張少的手彈開。張少也一揚眉,“天誅奇甲?”,突然間出現在他腦中的記憶,讓他認得了這種厚重的女式裝甲。他也沒忍住叫出了它的名字。
“少哥哥,是,是你嗎?”素雲聽聲音辨認着,但看着眼前的張少,卻不太敢確定。
張少點了點頭,一聳肩問道:“怎麼?被嚇傻了?連我都不認識了?”,說着還整了整他那本來就不長的頭髮。
素雲指着張少,“可是,你的臉變藍了,眼睛是紅的,手上還長了鱗。你是不是中毒了?”,自己說着,把這個答案強加在了張少身上,她站起來後,開始關切地查看着張少的全身。
被看得很不自在的張少一轉圈,‘呼’地一下,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那些藍鱗藍皮全都消失了。恢復了剛失憶時的嬉皮笑臉,張少開玩笑道:“怎麼?你不覺得總看一張臉會煩嗎?我特意換了換臉,呵呵。”。
素雲又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經過這一役,張少因禍得福,突然間得到了龍妖的力量。跟風玲和素雲一起到了另一家旅館後,才通過新聞看到了他們造成的戰場。
不難猜到的,異會那結無恥之徒已經開始在電臺上吹噓了,“我們也大費周張,動用了幾乎所有的力量。這些妖靈真的很難對付,但這一次,我們異會總算是對得起政-府下了五千萬這麼大一筆資金。……”接下來又是一大串又臭又長的亂蓋,講話的仍然是小李。他的那隻斷臂已經安上了假肢,不知道是哪個能工巧匠做的,除了看起來顏色像是金屬的,其它完全跟真手一樣。
張少回過頭,跟風玲相對一笑。真正的任務,是由地下的老闆下的,而他們早已經拿着魔核領了獎金。上億的獎金足夠他們耍一陣子了,而白道上小李還在爲自己得到的一點點安慰獎沾沾自喜。
“怎麼樣?你們的奇甲都已經升級到鑽甲了吧?”張少看着兩女右手腕上在黑暗中都會閃着螢光的手環,明知故問起來。
而二女則都很樂意配合地舉手鎧化,一紅一紫兩個閃着光芒的重甲人站在了張少面前。風玲也一改之前嫉妒素雲之心,現在兩人幾乎是一樣的戰鬥力了,風玲多的,只是對敵時的經驗和那能發揮戰力至最高的安魂鈴。
“小阿姨,那我們今後要做什麼?是不是先回蓬萊看看?也許,你大師兄對我們有話要說呢?”張少知道的多了,但卻仍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事,所以還在叫風玲小阿姨。
風玲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以後別叫我小阿姨了,我是騙你的。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少卻開起了玩笑,“怎麼?突然升級成有鑽甲的人物了,瞧不起我了?立即要跟我劃清界限?”。
風玲連忙退去奇甲,搖着手解釋着,“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下水,還有……”,風玲想起了自己之前騙素雲的事。
而張少的靈識狀態仍然在,她心裡一想事,張少就能聽個大概出來。他大量地笑着說道:“算了,你也是爲她好。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對了,你之前說的一個叫白靈玉的,她是誰?”張少這時想起了讓自己一聽到就心跳加速的名字,他想向素雲求證一下,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素雲想說,但腦中卻只有張少講過的故事。她又刻意地不願意去想,所以張少也猜不出什麼來。看到素雲不情願的樣子,張少搖頭道:“不好說就算了,你們休息吧,我想,明天我們一起去見你的大師兄比較好。讓她好好地樂一晚吧。”。
二女現在對張少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變了,看到他以一敵十,將食屍鬼之王都擊殺的英勇,她們都有些意亂情迷了。
張少獨自來到了旅館的外面,新一的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清新的味道。食屍鬼之王被清除之後,食屍鬼們的行動也開始變得低調起來。現在,它們不再是到處做案的積極份子,而變成了到處被人獵殺的低等動物。
‘爲什麼那珠子在我手裡吸了那麼多的能量不化,而進了我肚子裡卻與我融爲了一體?’張少皺眉對月,愁思不解。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利用自己從龍妖那裡得來的記憶才猜出了個大概。原來張少是元天族後人,體內的元天族血脈纔是能將元天魂珠化去的力量。化去了元天魂珠,龍妖的力量在他體內無處可去,習慣了在元天之力裡遊蕩的它,自動地成爲了張少的一部份。而上極心法的力量,卻是至剛至陽的另一種力量,是存在張少體內的暗物質能量,並不是純的元天之力,所以不能化開元天魂珠的力量。這一次,他不用知道如何使用元天魂珠,就直接有了元天魂珠所有的能量,可謂是大禍不死,得了後福。
張少閉起眼,仔細感受着體內那股藍色的氣勁。它無處不在,又不固定在一處。思想到達處,就會發現有它的存在。此氣勁通體冰涼,一看就至陰之力。突然,張少突發奇想,於是他開始運起了上極心法,配合着這股冰氣護體,在不是滿月的當夜練了起來。
一覺醒來,張少發現自己仍然在旅館外面的長椅上。坐了一夜,非但不累,反倒覺得神清氣爽。張少抖了下手,笑了起來。沒想到在冰氣的作用下,他竟然可以連着一夜運功。比在月光之下效果還好。張少在心裡算着帳,‘如果每天可以行功,就是從前的30倍速度,如果再加上每次行功都可以進行一夜,就是以前的100倍速度。那自己不是三天就頂上其前輩們的一年功力?’。
正笑着,張少靈識一動,發現兩個美女已經穿着厚甲向樓下走來。於是他面帶微笑迎了過去。
“二位,呃,不對。應該是姐姐早,老婆早。”張少換上了稱呼問着早安。
這一叫逗得素雲嬌羞地笑起來,可風玲的臉上卻有些不滿。
“走吧,我們去見一下那天殺的大師兄!”張少沒注意到,一揮手,在前面帶起了路來。
“疑?少哥哥,你快看,街邊到處都是海報。”素雲心情不錯,所以注意到了街上的變化。
張少和風玲向兩邊看去,真的,一夜之間,新一市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街道上,電線杆上,甚至是之前的公交站廣告牌,都換成了‘獵魔人’的廣告。到處都是吹噓自己的團隊如何強勁的廣告,到處都是打着獵魔第一強者的牌子的廣告。當食屍鬼之王的屍體被發現後,這些平日裡小心接任務,拼命作任務的人,突然間變成了不怕死不怕累,專門剋制妖靈犯罪的大牌。
“沒什麼,就跟寫小說一樣,什麼紅了,就成了跟風潮。看到異會的人在電視上那麼吹,在這個亂世裡,想靠這個發點財的人,不廣告纔是白癡。”張少擡手撫袖,對這些完全不在意。
“看,連天誅門都有廣告!”風玲這一喊,卻吸引了張少的注意。
仔細一看,果然,一個每隔十五米就豎起一塊的固定廣告牌上,印着的赫然是那‘天誅門代言人’——無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