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狠狠的打。”
張少的耳邊聽着這樣的聲音,閉着眼,回想着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坐在這裡的。‘對了,我移動到了島上,將兩個守衛的天誅門人敲暈,拿走了她們的奇甲手環。接着,到了島中心。靈氣逼人,隱隱地藏着一絲妖氣在裡面,正如呂文廣所言,是一片岩漿池。一切都太順利了,讓我覺得有些不對,接着,我摸到了那岩漿,在我的外氣護體下,根本沒有任何的熱量,直接探了進去。接下來,接下來……,完全不記得了。’。
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張少感覺到眼皮被什麼東西粘了起來。通過靈識,他發現那是血,自己頭上流下的血,沒有痛楚,在他醒來後,身體已經開始了自動的治癒。但靈識像在看全息電影一樣,看到了那個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的自己,張少慘笑了一聲,沒想到,自己被面前的幾隻小母猴子打成了這樣。
“啊?他醒了!師父,他醒了!”手拿皮鞭的少女轉身大叫着。
鐵門打開了,張少並沒有動。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一身鐵鏈,純黑色刺骨的涼,當然,現在已經不了。那絕對不是鐵,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看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要對付自己。‘呸,又上當了。我可真笨。’。
“張少,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的鬥蓬在這,看你這次還怎麼逃。”是天誅真人,雖然她的奇甲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的刺目,但張少卻認得出她的聲音,仙樂般美妙動聽的聲音。
他一直不明白,爲什麼這麼美的聲音卻偏偏給了這種變態的老太婆。如果他是神,就絕對不會讓這一切發生。努力着拼搏着想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的人,不刻意傷害別人而只爲自己生存的人,這種人,才應該得到自己所期望的。但事實剛好不太合人心意,大部份人都在爲豬狗做事,大部份有錢的豬狗都好命得很,可以利用他們的權利,金錢,做一些不用努力就很享受的事。比如天誅真人,她身爲上古大師級人物,卻一直不見有什麼作爲。即便是妖靈滅世,她也只是考慮自己門內的情況,派了在部份人去收妖靈的魔核,爲的只是增強自己門派的力量。
出於種種對天誅真人的壞印象,張少也懶得跟她講什麼老幼尊卑,“老不死的,你還在這裡狂叫。我暈了多長時間了?我敢保證,再過一會兒你不去看看你的弟子們,她們就死得差不多了。”。
天誅真人一揮手,一道白光像鐳射槍一樣打中了張少的頭。張少刻意沒有防的情況下,頭頂立即焦黑了一大片。但他卻笑了,“呵呵呵,想不到你人笨,還很倔。不服是吧?你想想,你們爲什麼能抓住我?”。
“說本座笨?你被人耍得團團轉,用一塊小小的奇石就換了你的性命,你還有資格說別人笨?現在,你中了天下第一奇毒,散靈化魂丹。你的力量全都消失了吧?你感覺到自己的思維越來越不清楚了吧?這只是開始,敢與我天誅門爲敵,我會讓你慢慢的好好地享受一下我們的門刑。”天誅惡狠狠地威脅着。
“哈哈哈哈!天誅,看來你真是一頭豬。呂文廣是什麼人?你知道他什麼?我跟他曾經是隊友,都可以騙來玩。你呢?你真以爲一個小小的奇石就可以打發了他嗎?憑什麼?”張少仍然沒有動手,仍然激着天誅真人,他到要看看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
“憑我們都跟你有仇。”天誅只說了一句,說得很合情合理。
張少這時也想起了類似的話,‘因爲我跟她有仇’,多好的藉口,憑誰都會相信這點。呂文廣這種小人,有仇不報是不可能的。而他正是利用了自己的這個‘優點’,成功地騙過了所有人,包括張少。
“好了,既然我們談不壟,我想我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張少平靜地說着,突然站了起來。那特殊的鐵鏈連響聲都沒發出來,就斷成了無數段,慢慢地如下雪股飄落在地面,像它們本來就沒有重量一樣。
“你居然沒事?挺着讓我打?”天誅嚇得倒退了一步,憑她的能力,竟然沒感覺到張少的力量恢復了,她也開始在心底責怪自己的大意。但一切都晚了,張少解放了,她們就不得不戰鬥,剛剛的主動權丟了,她們的戰鬥就完全失去了得勝的希望。
低頭輕笑,張少一招手黑色的鬥蓬已經像隔空取物一樣傳送到了他的手中。將鬥蓬穿在了身上,張少冷冷地說道:“我不止不怕你打,而且還跟你說了實話。就在我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的弟子已經只剩下這室內的五個人了。幸好你讓五人來輪流照顧我,不然,你現在連五個弟子都沒了。呂文廣這種人你也信,你跟我一樣,是豬。不!連豬都不如。”。
自嘲過後,張少消失了。他已經感覺到呂文廣的強大,他已經看到了呂文廣身上穿着的黑色奇甲,詭異的發着黑光,一次次將天誅門人吸成人幹,他則越來越強。張少本能阻止,但他選擇靜止不動,一直沒有動,直到島上的人全部死光呂文廣消失。
出了蓬萊,張少一身的傷已經全部好了,根本看不出他受過傷,如果不看他那一身血和那被打爛了的上好西裝的話。
回到了旅館,張少發現了正在懊悔的金毛。很榮幸,他也是張少他們一列的,受騙者之一。他正信誓旦旦地跟綠尾吹噓着,“要是讓我抓到他,一定把他碎成一萬塊,分發給世界上一萬處的畜牲吃,再把糞便收起來,種花當肥料。”。
綠尾和其它四個女人都被逗得呵呵直笑。張少靜悄悄地走到了金毛身後,拍了他的肩,“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我……,你怎麼又活了。我明明感知你的氣息已經消失了。”金毛驚訝得嘴都合不壟了。他回到這裡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向自己的姐姐報信,說姐夫死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自己說出這個消息後被大家狠狠地嘲笑了一頓。
一頓整理後,他們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呂文廣的話有一部份是真的,就是真的有可能有第二次淨化。如果一直對他置之不理的話。他手中的生物能吸收儀,雖然是人類所研究的,但卻真的可以將暗物質,也就是靈氣和妖氣之類的能量,轉爲自己的能量。如果他的生物能高以一定地步,像張少爆發的那次無法收拾的地步,那淨化就會再次發生。
誰敢保證,這一次淨化,生物還能幸運地變異,而不是全部滅絕呢?
“管他的,我只管吃我的龍。也許淨化後,龍的數量還加多了呢。”金毛雖然狠毒,但卻單細胞得很,他完全不把人類的安危當回事,聽完了張少的分析,他直接表示出自己不敢興趣,走了。
當天,張少也做出了表態,“好吧,我們繼續我們的獵魔之旅。”。
“可是,我們不用找呂文廣的行蹤嗎?”白靈玉擔心着,她可是一直都知道呂文廣是如何對付張少的,是如何從一開始就有着變態的心理的。
張少摸着自己的頭,他的思緒還有些亂。但他已經漸漸理出了一些頭緒,“你想,一個變態殺手得到了能力後,會做什麼事?”。
“你是說……,我明白了。”白靈玉笑了。
“啊?明白什麼了?我怎麼不明白?”素雲拉着白靈玉問了起來。
“不明白不要緊 ,你只要知道,即使我們找不到他,時間到了,他也一定會來找我們的。之前,不就是這樣的嗎?有仇必報是他的本性,所以大家纔會上當。這一次,我們就要利用他的本性,也讓他自己上一回當。”張少解釋着,雖然說來說去素雲仍然沒懂。
給了樓下的車伕來回的路費,他們卻沒再坐車。徒步走向了蓬萊海邊的城市,東海市。這裡也跟世上所有的城市一樣,正逐漸的被獵魔人們所喜愛。因爲,海里的變異怪物已經開始做亂了。
而對張少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個掙錢的機會。再厲害的怪物,也不是他手下的一合之將。他們要做的,就是通過任務的消息,找到真正的可疑的事件,從而,一定會找到呂文廣的下落,即使他有了隱藏自己氣息的能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僅僅十天,張少他們就得到了一個很有懸念的任務。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呂文廣,我來了!”張少把手中的任務單捏成了一團。
海邊的風總是不小,夜裡,很少有人在海邊徘徊。但今天不同,張少獨自步行於沙灘上,迎着海風放大着自己的靈識。慢慢地,一直延伸到了整個東海市。感覺敏銳些的能力者都從惡夢中驚醒。但張少的靈識一掃即過,他們可沒有本事反追蹤張少的信息識。
‘絲’一道血光閃過,張少看到了一個剛剛倒下的異能者。而在他身邊不過處,站着獰笑的一個黑影,那種氣息,正是張少所熟知的,現在苦苦追尋的,無惡不做的呂文廣。
“很好,我也愛血腥,到我表演的時間了。”張少舔了下嘴脣,揚起了鬥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