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打扮得體的羅傑玩弄着手中的Zippo緩緩走出人羣,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從人們的反應中,張少看到了這人的可怕,讓人慾呼不能。
“看起來,我不用再打聽誰是兇手了,是嗎?”羅傑的臉是瓜子形的,下巴特別的尖。他說起話的時候,很像小日本的電視劇裡能裝B的那種男主角,但他的這種氣質,明顯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經歷了無數次的歷練得到的真正的屬於他自己的霸氣。
張少曾經不信世間有什麼君臨天下之說,強大如火神或是妖龍,他都不曾有一絲絲敬畏。但今天,他的態度改變了,剛剛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受到羅傑的影響,他突然將外氣放出,給別人施加着壓力。
“你很特別,你應該明白你弟弟做了什麼,羅傑先生。”張少語氣恭敬,一動不動原地回話。這地方突然變成了兩個人的世界,其他人都像消失了一樣。
兩種氣勢的壓迫下,黑道中人有的已經拿不穩槍,掉在地上後,他們連忙蹲下裝做去搶,實際上,卻是不敢再站着。那種可怕的氣息源自於他們血脈中傳承的天然恐懼,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蛇,明知會被吃掉,卻無法再做任何動作。
羅傑低下了頭,他從板整的西裝內懷取出了一個小巧的金屬煙盒,取出一根點燃抽了一口,看着自己吐出的煙霧說道:“我弟弟是有些怪性格,但是你已經到了這種境界,竟然不明白這一點嗎?這個世界就是有權有勢的人掌控的。我有錢,我有勢,我的弟弟就有我的權勢和一切。玩個小女表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的命甚至沒我弟弟的一要頭髮重要。而你,你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你懂嗎?”。
目光變得很銳利,雙目中射出的寒氣像是兩道閃電,普通人早被雷得不能動彈,血也會像凍僵了一樣。在他的面前,別說是普通異能者,就是樹人,也會變得暗然失色。
張少輕蔑地眨了下眼,也拿出自己的煙來,也是手卷的,也是精美的金屬盒,比對面老大的不知道高級了多少倍。有錢人的世界中,對奢侈品都是極爲敏感的。這一支菸的對比中,張少就已經佔了上峰,也難怪他對這種氣勢毫不動容。
“好吧,我承認我做得過份了些。但你說的歪理只是你的個人世界觀,與旁人無關。在我眼中,生命都是平等的。如果說弱肉強食,那我比你弟弟強,我幹掉他也是天公地道的。還有,我比你也強!”張少說着深吸了一口煙,並在吐霧的同時用鼻子將那煙霧又吸了回去,態度輕狂得跟他剛開始打算得一樣,這幾句對話的時間內,他已經習慣了與面前這人的霸氣抗橫,做爲上極傳人,他一直處在無敵的狀態。
“好!”羅傑瞪着眼,變得面目猙獰。他扔了煙,拍着手爲張少鼓掌。他左右橫着來回踱着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都他媽給我上呀!我養你們是看戲的嗎?”。
“啊!!”被強大的壓力所迫,早有人逼不住了。人類對恐懼的事物最多的反應不是嚇到昏倒就是瘋狂攻擊。
機槍的聲音響起,來時說不到萬不得矣不開槍的話早他媽忘到天邊去了。第一個人開了槍,其他人當然也不甘示弱。一場鞍山市有史以來最大的槍戰開始了,比起戰爭年代都還猛烈得多,因爲打仗的年代,大家都會珍惜子彈,而這些人不同,黑道上的敗家仔,他們的錢多得很,爲老大賣命時,子彈就跟不要錢的一樣。
‘啾啾嘩啦’牆體被打碎,玻璃被轟散,到處都是雜亂的響聲。警察?亂世中哪來的警察?連打着處罰一切邪惡的維和隊都不敢動手,誰還敢出面?
巨大的響聲一直持續到最後一個人將自己的備用子彈都打光。硝煙迷漫,空氣中到處都是**的味道。一衆人等慌了神,他們都開始四處張望,因爲他們發現本來應該倒在他們面前的那個人現在並沒有什麼事。
張少仍然停留在原地,煙抽得只剩下了最後的一點。這一回,他拍起了巴掌,“好!很好,這就是你要對我做的?那麼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小子,別高興得太早。我明白你是個速度極快的異有者或者是身體可以穿透的異能者,但你看到我身後的核彈了嗎?是核彈頭!你只要敢動我一下,它馬上引爆!我就不信你再快能快到在覈彈爆開的同時跑出數千公里去。這一顆是當年扔在廣島上威力的一千倍,想想吧,想想再做決定。”羅傑的外號就是瘋子,他的行爲也瘋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說着話,他死死地盯住了張少,不管什麼異能者,都不會自大到與核彈抗橫的地步。
張少頓住了,他吸完了最後一口煙後,慢慢向着羅傑走了過去。每前行一步,表情就更憤怒一些,只走了幾步,所有人都開始向後退去。本身就已經受不了的壓力,再次驟然加大,沒人能受得了。
一直走到了羅傑的面前,張少才停了下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很好,算你贏了,我不殺你,你可走了,不過,別指望你天天帶着核彈在身邊。再惹到我,即使把地球炸得脫軌,我也會與你同歸於盡。”。
最後的警告後,張少消失了,像鬼魂一樣消失了。
羅傑的冷汗這才順着髮際向下流着,他眨着眼,開始加重喘息。扶着身後的車子,才穩住了身子。
“瘋子,他纔是瘋子。”羅傑解開了領帶,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被對手逼得緊張。但他的性格可不是這種草草了事的,他的腦中已經馬上有了新的計劃。
事隔兩天,張少還是堅持來到了醫院。他明白,羅傑不會就這樣罷休的,張茜的路上,家邊,都已經有人保護了起來。而最可能出事的醫院,張少親自出馬。
“你又來了,放心吧,他們不敢來了。那麼多人都被你趕跑了,維和隊也發表了聲明,想他們也不敢再做出什麼來。我這個月末就辭職了,我會出國去躲躲,只是……”張茜面露難色,咬起了嘴脣。
“只是什麼?”張少關切地問着,他以爲已經有什麼不好的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只是我的錢不太夠,英語又不好,不知道去國外會不會有問題。”張茜紅着臉說了出來,她已經打算向張少求援了,雖然短短的幾天,她覺得張少肯定會幫她這個忙。
“錢?錢算什麼問題,英語不會就去會中文的地方,去新加坡好了,馬來人也有不少會講中文。你等下。”張少拿出了未被淘汰的晶石科技唯一的產品,根據個人身份來存取錢的晶石卡片。
“嗯,我這裡還有五億現金,就給你取一億好了,相信夠你過一輩子了。然後,我倒要好好會一下這個什麼瘋子幫。”張少恨恨地咬着牙,想起自己前幾天受到的威脅,他已經很久沒被人威脅過了。
“你是說一個億?”張茜傻了,月薪幾千塊的她,這輩子都沒想到會見到這麼多錢,現在居然有人要給自己,她的嘴大張着,老半天沒合起來。
“少了?那都給你5億你就自己開家小公司,天天吃喝玩樂也夠用了!”張少還有些奇怪,覺得張茜有些貪心了。
“不!不不!我算過了,你借給我十萬就好,我只要能辦出去,自己就可以打工生活了。”張茜說着,也娶出了自己的卡片,當然,她這種小人物是不會有那高級的晶石卡的。他們一起到了取款機邊,辦了轉帳,張少始終覺得十萬太少,堅持給她多打了一個零。
可剛一走到醫院的二樓,張茜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快回病房去!”張茜生氣地快速跑到走廊上,一個個推着那些本應該躺在牀上的病人。她的同事們也都不知道哪去了。
“張茜小姐!你好!我這次來,是要將你帶走的。我弟弟愛上你了,我想,你必須跟我回去,給他個交代。”是羅傑的聲音,他在用醫院的通信設備。
張少幾步躥到了張茜的身後,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背後,“別動,這裡危險。”。
“讓開,我不能不管我的病人,再危險也不行!”張茜說着又走了出去,伸手去推病人。
“嘿!”一個穿着病服的人突然怪叫一聲,將一個針頭刺進了張茜的胳膊,一下就推到了底。張茜當即軟了下去。
“張茜!”張少跑過去,扶住了張茜,那個怪人從窗戶上直接跑了出去,玻璃打碎了一地。
“是鎮靜劑!我……”張茜說着話,已經開始眼底發藍,她像個吸毒者一樣,神志開始不清醒,軟扒扒地靠在了張少身邊。
“快走吧,他們來了不少人呀。”有一個好心的病人大膽地提醒了一聲,然後自己也開始準備逃走。
張少背起了張茜,突然前方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張少立即提高了警惕。
“什麼人?怎麼回事?”身着深藍警服,是維和隊的人。他們都是些了不得的異能者,聽說醫院裡有事,立即跑了過來。
“在這,有人要劫持她”張少說着,揹着張茜到了維和隊那裡。
“交給我們吧,擡她到樓上去,必須馬上搶救。她用藥過量了。”一個隊員是行家,馬上看出了張茜現在的狀態。
“好,我做掩護,這裡有……”
張少的話音還沒落,‘砰’的一聲槍響,他身後的一個人拿着一把改裝的大狙將他面前的一個維和隊員打得血肉橫飛一直撞倒了身後的一堵牆才落在地面。
“媽的!你們看好她!”張少一轉身像飛一樣射了出去。
“哈哈!”那個拿大狙的殺手扔了槍就跑,他的速度快到讓人眼花。但仍然不是張少的對手。他向樓頂跑着,還沒跑出兩層樓,就被抓了個正着。
張少一把將他拉倒,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羅傑在哪?老子今天就廢了他。”。
那怪人握着張少的腿,滿臉盡是笑容,“羅傑老大?他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你以爲我爲什麼跑?早知道你不好對付,那小娘們兒現在已經被劫了,哈哈!”。
“我操你媽的媽!”張少腳下用力,將那人踩得當場噴血而亡。張少氣得雙手握拳,緊得皮都發白了。那些可惡的維和隊員,居然也是羅傑的人,張少反應過來時,已經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羅傑!老子今天就非把你的什麼幫連根拔起!”張少一腳將自己身下的屍體踢飛,轉身直接撞開了牆跳出了醫院。外氣一放,他騰空飛起,很快就索定了一輛車,那車的速度比起超速的飛車黨,可快得太多了,原因只可能有一個,他們就是那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