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元趁此繼續請求:“我程延元並不會因此而在大嫂面前居功自傲,只是想問一句:纔多少天,大嫂你這麼快就忘了延元爲大哥解酒一事嗎?而今整個程府都知我延濱二哥酗酒,我不求他有大哥的聲譽和前程,只求他平平安安一生。既然你知道,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恥辱,讓你緘口不言?”
“對不起,延元,大嫂愛莫能助。你延濱二哥沉醉於酒壺中,對他,對你,對大哥大嫂,或許都是件好事。”曹如嫣扭轉頭,雖可憐程延元,但自己也很痛苦。
程延元絕望地吼她:“沉醉於酒壺中,有個人樣嗎?大嫂,究竟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你和大哥對二哥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延元,你怎麼這樣對大嫂說話?”程延仲拍桌子嚇他:“你在爹和大娘面前恭恭敬敬,在大哥大嫂面前卻一句比一句大聲!”
“那是因爲,延元原以爲大哥大嫂是真心待我,不會害我,所以說話時,真情流露了。”程延元很衝動:“不過你們不告訴我也罷,你們本來就不欠延元什麼,沒必要告訴延元,我不再逼問你們了。延濱二哥也不麻煩你們照顧,將來我會拼命養活他的。至於你們,算我看走眼了。”
程延元轉身要走,曹如嫣冷靜下來,閉眼,睜眼,費了很大的勁,叫他:“延元,等等。”
程延元覺得有希望了,就停下來看着曹如嫣。
曹如嫣將權力給了程延仲:“延仲,別讓延元難過了超級美女帝國。你決定吧。”說完就跑回房間去。
“如嫣,”程延仲看她是心軟了,而自己也不想與兩個兄弟鬩牆,就對蘇若瑤說:“若瑤,這件事的前前後後,你皆知道,你來告訴延元好嗎?我實在說不出口。”
程延仲說完也進房去了,見曹如嫣趴在牀上哭,就撩起她的頭髮:“我的小如嫣既招人喜歡,又大度。”
“我小氣得很,我只是不想看延元難過,也不想讓你這個大哥難做。就我自己而言,讓他程延濱喝酒糜爛去吧,我纔不會說呢。”曹如嫣雖這麼無所謂地說,但程延仲感到她聲音中的害怕:“如嫣,說來說去就是面子而已 ,有我在,誰還敢說我們不成?”
外面,程延元問蘇若瑤:“你早就知道一切。對了,你與大哥大嫂來往密切,我應該猜得到的,問你就行,也不必跑這趟來問他們。”
“五少爺,此話欠妥。如果你直接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此事涉及個人**,延仲和如嫣極其不情願說,就算你避開他們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所以,如果你要弄清二少爺酗酒的原因,這一趟,你必須來。”蘇若瑤說。
程延元誇她:“爲人保密,不流言蜚語,不多嘴,值得信任。現在我大哥請你說了,那就有勞了。”程延元此時,還很底氣十足。
蘇若瑤詳細說來:“自從二少爺初遇如嫣,也就是挾持那日,你也在場,他就對如嫣一見鍾情,一發不可收拾、、、、、、他夜晚潛入祁院,偷窺如嫣沐浴,被延仲抓個正着。
他多次趁延仲不在祁院時,在門口徘徊,還曾假裝摔倒,與如嫣搭訕、、、、、、延仲對他忍了又忍,時常因爲他和如嫣吵架,辱罵如嫣,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有一次,把如嫣鎖在房間裡一整天,如嫣氣得不吃不喝、、、、、
他們夫妻對二少爺的無恥行徑,過分言辭一忍再忍完美至尊。而他們自己,在不斷的吵架與和好中度過、、、、、那日二少爺來道歉,如嫣和延仲爲了斷了他的邪念,就令丫環對他說,他卑鄙無恥,不願與他爲伍。
二少爺很難過,從祁院出去後,可能就開始酗酒了吧。五少爺,奴婢請你理解剛纔延仲和如嫣,他們都不願說出這難堪之事。尤其是如嫣,這對她來說,是散失了名節。”
程延元流淚跪下:“大嫂沒有散失名節,是延濱二哥散失了人品,他竟敢覬覦大嫂。蘇若瑤,請他們接受我替的請罪吧,爲我剛纔的過激言辭,也爲我那不是人的二哥。”
蘇若瑤去請,但只有程延仲出來了:“延元,你沒錯,也不必爲延濱請罪,回去吧。”
“大嫂呢?她爲何不肯見我?”程延元着急地問:“請她出來接受我的道歉好嗎?”
程延仲很煩躁程延元了:“我說了我們兩個都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求你那個延濱二哥不要來騷擾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如嫣她一直在哭泣,不願出來,你現在知道原因,滿意了嗎?記住,以後不可向外提及此事。否則,兄弟都沒得做!”
程延元沒有反擊,這是自己爲那活該的二哥捱罵。他頭腦有些亂,留下句“蘇若瑤,今晚留在這裡陪伴大嫂”,就回去了。
蘇若瑤來到曹如嫣身旁,心裡很愧疚:剛纔聽程延元說,我失蹤那十天,延仲在祁院瘋狂酗酒,如嫣爲了延仲的將來,想方設法對外隱瞞,還要獨自撐起這個家。而我,其實是在館娃齋享樂,享受一官給我的無微不至的放縱。
於是,蘇若瑤問:“我離開那十天,延仲酗酒,如嫣你即要照顧程乾,又要照顧延仲,還要幫他解酒。操碎了心吧?如嫣,對不起。”
“那是因爲延仲欺負了你,你才賭氣出走的,不怪你。”曹如嫣說。
“若瑤,那十天你去哪裡了?找不到你,弄得我心裡不安,喝酒澆愁天命殮師。”程延仲問。
蘇若瑤反問:“延仲,那十天,你顧及到如嫣的感受了嗎?”
“延仲他擔心瑤姐姐,又要顧及我的感受,是太累了才酗酒的,瑤姐姐你別怪他。”曹如嫣抓着蘇若瑤的手臂說。
蘇若瑤說她:“如嫣還是一切爲了延仲着想,可苦了自己。我想,今日若不是爲了延仲,你也不會同意向延元說出真相,對嗎?”
“是的,如嫣爲了我這個大哥的形象,爲了我們兄弟不鬩牆,而放下尊嚴。”程延仲低下了頭。
“什麼放下尊嚴?如嫣什麼都沒做錯,何須放下尊嚴。我說啊,相處久了,才知道,我們的如嫣,是持家有道的賢妻,是程乾的良母,在閨房裡是延仲想抱在懷裡,含在嘴裡的開心果。
在外面是站在延仲身旁大方得體的大少奶奶,還生就一張惹人疼的小圓臉,一對怎麼捏都捏不扁的小酒窩和一張小翹嘴,燈籠眼,叫人不喜歡還真難。弄得外面的壞男人對如嫣虎視眈眈,垂涎三尺。
也難怪延仲對如嫣看得這麼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壞男人盜走了。殊不知,如嫣的心已在延仲這個壞男人這裡,論誰,也盜不走了。”蘇若瑤說話輕柔,像個親姐姐一樣撫慰曹如嫣難過的心。
“哼,如嫣只要我程延仲的喜歡,其他人,都給我站到一邊去。如嫣對嗎?”程延仲也做到曹如嫣旁邊來問。
曹如嫣還是一直哭着。
程延仲奇怪地問:“如嫣,你從來都是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今日是怎麼了?被延元這個小孩子氣到了?他只是不知情地衝動地責問了我們幾句,你就這麼難過?小孩子而已,別管他,我已經批評他了科技傳播系統。”
“我隱隱覺得這事情還沒完,程延濱會像個魔鬼一樣纏繞在我們身邊,擺脫不了。我還擔心,延仲你像以前一樣,時而生氣,不幫我,還讓我一人去承擔一切。”曹如嫣完全處在害怕中。
“如嫣,我不會再這樣了。”程延仲說她。
“如嫣,就算延仲不信任你,不是還有我嗎?”蘇若瑤也說。
可兩個最值得信任的人一左一右的安慰也無法讓曹如嫣擺脫噩夢的心情,她用被子裹緊自己:“你們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反正我害怕,害怕大娘,害怕程乾丟失,害怕延仲誤會,最害怕程延濱的騷擾。可延仲卻不能拿他如何。”
“如嫣,你怎麼了?你的夫君和你的姐姐都在這呢,你還怕什麼?”蘇若瑤安慰她說:“今晚瑤姐姐陪你一起睡,明天心情好起來。”
“今晚,心情是好不了了,瑤姐姐,你別浪費時間了。延仲,你也是,讓我靜一靜吧,你們都出去好嗎?”曹如嫣哭累了。
程延仲抱她上牀,蘇若瑤給她蓋好被子。臨走時,程延仲即將出門,又回到牀邊,貼着曹如嫣的臉,對她輕聲說:“如嫣,明日我的心情如何,就看你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心情不好,我就難以無牽無掛地做其他事。”
“明日可能就好了吧。”即將入眠的曹如嫣邊睡邊說,眼睛也沒睜開。
程延仲和蘇若瑤出去:“都是程延濱害的,偏偏他是我的二弟,我還不能拿他怎樣。”
“前幾日你兩打架之後如膠似漆,安心了,可今日延元這一鬧讓人心裡很不踏實。延元爲了讓程延濱醒酒,有可能還會再來找你們兩,尤其是如嫣。如嫣可能想到這一點,才擔心,害怕。”蘇若瑤想着:“延仲,告訴我,你因爲程延濱的覬覦如嫣,有多少次誤會如嫣,和她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