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呢,已經忘掉不開心了,回到蘭谷小區了。.
“甄叔叔,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我保不住酒店的工作了,”蘇若瑤跑到他身邊,望着他雙眸,清新明亮的笑表示謝意:“不過讓你破大費了。”
“沒事,我喜歡小孩,當我坐好事吧,讓大家都開心。”甄迪智說話簡短祥和,溫柔地看着她:“快去吃完飯早點休息吧,我都吃過了。”
說着他回自己房間了,關門想着:傻丫頭,我花一萬元保你在酒店的工作,你可能永遠不會明白是爲什麼。我也不想告訴你,你還是早點去找隔壁鄭延仲吧。
蘇若瑤有點失望,因爲甄迪智不讓自己多說幾句感謝的話,稍微撅嘴吃了晚飯後,去隔壁了。
“鄭延仲鄭延仲”這回喊得急不可耐了。
鄭延仲也等得急不可耐地出來,嘴裡卻是:“吵什麼啊?這麼晚了別影響鄰居們休息,小聲點。”
“好吧,我悄悄告訴你,”蘇若瑤“噓”了一下。
鄭延仲皺鼻子:“這也太小聲了,算了,不說你大嗓門了,你說今天有什麼開心事吧。”
兩人坐下,喝着自制的熱飲,蘇若瑤把今天的在酒店的事敘述的起伏跌宕:“我用你昨天教我的,先捏着她手腕,她沒力了,然後我踢她兩膕窩,她跪在了地大梁王妃。”
蘇若瑤一邊說着,一邊自導自演着:“你昨天教我的,今天派用場了。雖然不是防狼,但用來防身也很好啊。我覺得昨天那兩招已經實戰演練了,那麼今天……”
“等等,蘇若瑤,今天晚會有一年婦女來襲擊你?你在外招惹過誰了,要什麼麻煩嗎?”鄭延仲聽她講述後,雙眉越擰越緊,快成繩索了。
蘇若瑤後悔自己說了這件事,儘管她少說了很多,也隱匿了很多,可鄭延仲還是有疑問。於是蘇若瑤只有臨場發揮,快速編故事,轉過頭去背對他,以免被他看出自己在說謊。
她哀嘆一聲:“這個羣毆也不想說,是酒店的一個員工惹了那阿姨,至於具體情況,好像是那阿姨的準女婿看了酒店的一服務員。那阿姨覺得沒面子,找門來,認錯人了。雖然我吃了啞巴虧,但是我戰勝了。”最後那句很得意。
說完之後轉身對還在迷惑的鄭延仲:“今天學什麼防身術呢?我有個建議。”
“哦,你有什麼建議呢?”鄭延仲心裡不安地問着。
蘇若瑤坐下來,也安靜了一點,卻是眉心鎖着了:“我的一個同事有麻煩。她遇到一個精神有點怪異的人。”蘇若瑤指着腦袋轉轉手指。
接着說道:“那個腦子怪異的傢伙不知是喜歡我同事還是佔有慾強的人,幾次突然沒有預兆地出現,也不打個電話。我同事並不喜歡那人,而那人有點死纏的意思,曾經他差點的手了。我同事想起那次害怕,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該不會是你吧?”鄭延仲站起來說道,隨意的。
蘇若瑤連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
“開玩笑的,你緊張成那樣幹什麼?我只怕那精神有問題的人像今天一樣,把你當成你同事了,那你慘了奶爸的文藝人生。”鄭延仲戳一下她額頭,擼起袖子,轉了個姿勢。
蘇若瑤轉到他面前:“所以啊,你教我一點更狠的,但是不能傷及人命的招法吧。”
“好吧,我自己演練,你看着學吧。”鄭延仲這樣自導自演地教學了。
蘇若瑤不知他爲什麼不讓她一起演習,看了之後才明白,原來要靠那麼近,所以還是自己試着練了,總不能真的讓鄭延仲假裝伏在自己身吧?
練習完之後,蘇若瑤立刻起身。鄭延仲問她:“都記住了嗎?多練習一下,遇這種事要機敏點,不要那樣傻乎乎的。”
“嗯,嗯……”她是一個勁地點頭。
鄭延仲看她臉色潮紅到整張白玉無瑕的臉了,也猜到她此時的心情了,裝樣子咳了一下:“嗯,那個,你和你的同時相互演練一下吧。不能因爲害羞而放棄,要不然,真的有豺狼出現的時候,只會更害羞。”
“嗯嗯。”蘇若瑤點着頭,之後是埋着頭了,跑出去了。
“喂,喂,喂,”連續“喂”了三聲,鄭延仲有點不樂了:“我這麼像猴子一樣地表演教你,你好歹說去謝謝啊。”
但是沉靜下來後,他心裡的不安又升起了:蘇若瑤,你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吧?
鄭延仲想去調查一下,但那不是他做人的風格,對於商務以外的人事,他從不去調查。
蘇若瑤回到房裡,打開窗戶,吹着冬季冷風,把她那潮紅的臉給吹涼快了,才讓咚咚的心跳給平穩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斜着頭,頹廢的樣子很困了:“怎麼在鄭延仲那裡學防身術會今天在酒店裡遇襲還要緊張呢?”
想要睡了,卻還要回應那個名叫“畫”的人的微信“你累不累啊?一天的工作下來到現在應該休息了吧矜榮。這麼冷的天記得把門窗關好,以防色狼小偷進來!”
關機,睡覺,可這覺卻睡的很舒適。
早起來到酒店,估計昨天尹北林鬧事的風波還沒平息,所以蘇若瑤已經做好了迎接挑釁的準備。
只能說來自於尹家的折磨是一茬接一茬,早餐飲部排隊報道的時候,領班在側,讓大家等一會,總經理有事宣佈。
是尹智了,大家議論開了,不知什麼事需要總經理親自來宣佈。
哎,蘇若瑤有點力不從心了:要來的一起來吧,我一揮手全解決掉!
可是磨難總是一襲一襲地來。尹智的樣子是一個黑胖墩,穿的定製的西裝,人模狗樣的出現在餐飲部人員面前宣佈:“蘇若瑤昨天在宴席對長輩大打出手,這樣的行爲是不尊敬長輩,不尊重客戶的惡劣行徑。所以現在決定扣除蘇若瑤三個月工資,是連續六個月發一半工資。蘇若瑤,你明白以後該怎麼做了嗎?”
蘇若瑤是主動要求早班的,把晚班的位置留給了別人,因爲晚班的工資是早班的兩倍。即使蘇若瑤因爲鄭延仲而要換班,她也會把晚班的工資給同事。所以她每月在酒店的工資加全勤是一千元,最低的。
現在要連續六個月發一半工資,那是伍佰元,這不是要人命嗎?伍佰元怎麼維持一個月的生活啊?同事們議論紛紛,只有可憐這個被老闆厭惡的本該是過着千金生活的女孩,卻都不敢爲她出頭。
蘇若瑤淡然一笑:“總經理說的,那如此吧,我哪有反對的權力啊?”
對這回答,誰都感到怪:蘇若瑤爲什麼不甩手走人?去外面哪裡找不到更好一點的工作?
餐飲部的晨會結束了,尹智把事情的結果告訴了尹小強,眼裡透着黑光:“爸爸,我怎麼覺得蘇若瑤腦子有問題啊?這麼扣工資她都不走,是不是誠心想在這裡搗亂?”
“也沒見過她搗什麼亂啊無限之次元幻想。昨天那事,誰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四姑媽不對,發瘋,也不是她鬧事啊。”尹小強拳頭輕敲着桌面,嘴叼着菸頭:“我去會會這丫頭。”
蘇若瑤整理包廂時遇到來視察工作的尹小強。一句勉強的“舅舅好”擠出來,她總不能直呼其名啊,畢竟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啊。
尹小強一副和藹可親的長輩樣:“若瑤啊,我知道尹智這小子拿你出氣了,也怪我,昨天批評了他處事能力不佳。他這麼做,你不生氣嗎?”
蘇若瑤猜測着尹小強的意圖,怎麼突然變了一張臉啊?讓人陡然一哆嗦,笑起來那麼勉強難堪還不如擺那張閻王臉呢。他們父子是一條心要整蘇若瑤的,不可能會爲這事翻臉,定是想摸索出什麼。
蘇若瑤也聽到同事們在人前人後說她“怎麼不換一份工作呢”。
是的,這件事怎麼看都怪,尹小強雖是土豪,但是腦子活絡,肯定會猜想什麼。今天要是不給他一個說得過去的答覆,指不定他會做什麼,有可能去調查,把她和鄭延仲認識的事給查出來,那可不行!
那樣的話,以後還怎麼利用鄭延仲教訓那些不可一世的表姐妹和尹小強呢?
於是蘇若瑤苦澀着臉搖頭道:“舅舅,求你對我爸媽好一點吧。我脾氣是要強了些,可是你看到了我爸媽對你很好啊。如果我去外面找工作,我爸媽肯定是一百個不願意。
而且,現在舅舅的名聲越來越大,如果我在外工作,一不小心被人知道舅舅的外甥女在外打工,那別人肯定問三問四的,我也不知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