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外婆帶頭領着我們快步跑下樓梯。到了第二層,還要向下,便看見樓梯下那個暴力狂擡頭看了我們一眼。“不好,快去房子裡躲一躲。”我們趕忙轉向,向二樓的房子躲藏。可樂一個健步就跑到了吃貨的房子裡,一把將門打開,吃貨吃着饅頭,看也不看我們一眼。“這裡吧!這裡安全。”可樂招呼着。
“不要,會給小小帶來麻煩的。她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外婆拒絕了他的提議,“不躲,這個陽臺上的盡頭的樓下雜貨間的屋頂,翻出去陽臺,去那裡。”濃重的喘息聲伴着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們四人跑向陽臺一個個翻牆而出。
“喂,你這個傢伙有沒有看見什麼人。”一聲怒吼貫穿我們的耳朵,整幢樓都回蕩起他的吼聲。我腳下的瓦片也鬆了幾分,我一個趔趄,幾乎就要從屋頂滑落。還好他們手快,穩住了我的身形。而瓦片則毫不客氣地溜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落聲。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再不說,信不信我讓你再也吃不了,你個孬種。”狠厲的威脅伴着幾聲悶哼。幸運的是。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躲藏。
“噓!我們貼着牆站,別讓屋子裡的人發現了。”外婆命令道。
“阿婆,你說那個胖子會不會告訴他,我們的方向啊?”可樂好奇道。“還有阿婆,你是雪碧的外婆怎麼看起來只有四五十歲的樣子?”“阿婆,我看這暴力狂打得很狠啊!真地不會說出來?”
“不會。”說着,阿婆坐了下來,念起咒文,不再理會可樂的絮叨。屋子裡的打擊還在接連不斷的傳來,我們聽到那悶悶的痛苦從她的喉嚨裡發出。
“天吶!太殘忍了,竟然對一個女士下如此重手。我們真得不去管管嗎?”可樂捂着耳朵,幾乎不忍聽見。“去嗎?我們對付地了嗎?”雪碧兩眼無神地呆坐着,身上也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小小,加油啊!泰山壓頂。”可樂不知道是在加油助威還是在做無謂的祈禱。但是似乎他的加油聲真得給局面造成了一定的變化。“啊!”一聲尖銳的女聲穿破大家的耳膜。
“小小?”我忍不住開口,“她還好嗎?”
我看見可樂狐疑的目光看了過來,與我對上。“我聽見了女聲。”我解釋道。
“我也聽見了。”可樂說道,“但是你覺得這聲音是小小?”
“這屋子裡還有別的女人?”
“我總覺得這聲音不該是小小發出的。我總感覺小小在被打的時候可能嘴裡還叼着饅頭。”我沉默了。很快屋子裡的聲音便認同了可樂的猜想。“哈哈哈!這好是我看過最好的人肉沙袋。吃吃吃,吃死你。”啪啪啪,伴着持續的拳頭打肉聲想起,而那個沉默的低哼卻是不再了。
“嘖嘖,這真不是人啊!”可樂抱怨着。又聽見一聲女聲尖叫貫穿耳膜 “啊!”
“那這個女聲是誰?”可樂嘀咕着。
“哈哈哈!太爽啦!隔壁的朋友,一起來啊!一起爽啊!”
“來呀來呀!小妞別跑啊!讓大爺我爽一下啊!”男子的污言穢語脫口而出,伴着女子那顫抖的尖叫聲。我看到了可樂的臉刷地紅了。“我想起來了,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就有這個3~”他說着自動消了聲。
“隔壁的,小點聲!”暴力狂的怒意滾滾而來。
“喔!你是誰!你管地了格老子。哈哈哈,你是什麼東西。”伴着女子那曖昧的**,男子囂張地回着。
近了,近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從近而來。我們貼着牆,不敢深呼吸。只有阿婆的誦經聲連綿不絕。“咚!”那木門被撞了開。
“喲!哥們真麼大呢!一起來啊!爽啊!你是喜歡這個老的呢?這個小的估計可承受不住你。現在白天大家都睡着,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把它們拉起來,他們不會介意的。”
“啊!”又是一聲女聲響起,伴着“啪”的一聲落地。
“唉唉!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想玩,也別打擾我們啊!”在那人的抗議中,有一聲沉重的悶哼落地。有一個人的死亡顯然沒有打擾二人的興致。隔着牆壁的震驚於暴力男的暴力,還有另一個人的無恥。“小紅,你快點,哦,哦!就是這個感覺……”
“爺,他過來了。”聽到一聲嬌氣的女聲羞答答地說着。
“這還真不怕死啊!”可樂感慨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我的小心臟有點收不到了啊!”
“阿婆,還在念經,這可能不太行啊!”我看着阿婆方向一眼,衝着可樂無奈地搖搖頭。說話間,那房間內,又是一陣沒有懸念的“碰碰”的落地聲。“這可是人命啊,他怎麼就像丟一個西瓜一樣隨意。”可樂說着,搖了搖頭。
“啊,爺。”“碰!”伴着小紅的落地,這個房間裡的人走的大概都差不多了。只有那位爺還在叫囂着:“你怎麼把它們都殺了?等王大哥來了,我看你怎麼交代。你這個小赤佬,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他叫嚷着,可是那細微的“啪啪”聲卻沒斷。
“他姦屍?”我一把捂住可樂那驚訝的嘴。“噓!”隔壁安靜地可怕,唯有那詭異的男女之聲卻是不絕。
木棍落地的聲音,伴着跳躍的聲音,跳入耳朵中。有人來了。是村長?我看到了可樂眼中的驚訝,更是死死地扣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一聲。“大哥,救我。”
“大哥,救我啊!”屋裡的男子一聲一聲地開始求助,迴應他的是急促的跳躍聲,和暴力狂不客氣地對地轟擊。“啪!”這一下,彷彿終結了一個世界。
“你,你竟然敢殺我的弟弟,你這個畜生。”村長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哼,他擋了我的路。”說着,又是啪啪地兩拳。那個男子再也沒有發出一聲。
“你要聽我的命令。是我救了你的命。”村長急吼吼地吼着。而暴力狂的腳步聲卻是越走越遠,離開了那個房間。
“你的命是我給的,我命令你,去找那三個陌生人,去殺了他們的命。”村長急地不停地拿手中的木棍落地,發出“篤篤篤”的聲,卻喚不回遠行的人。
“你去幹嘛?”村長吼着,咆哮着,拄着柺杖快速地跟着。
“去享受我的美味,你別來煩我。”
“先找到那陌生人,不然我讓你活不下去。”
“我說了,別來煩我。”
……
隔着牆,一場好戲正要開打,而阿婆卻已經站了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