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封達,你也可以叫我芬達,是個寧市一家二級醫院的醫生,我好像出了車禍,然後,然後我便沒有了印象。
我現在頭很疼。腦袋上面圍了一圈紗布,我並不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一所老房子裡泛黃的天花板。但是我的記憶停留在了出車禍的一瞬間,又或者我可能被動穿越或者發生了什麼,我對這裡沒有絲毫的印象和熟悉感。我努力從牀上坐了起來,抖了抖痠痛的胳膊和手臂,我的腦海裡彷彿有什麼信息劃過。這是我要支援的地方,在寧市周邊一個不太發達的小山村裡,這裡是叫豐水村。整個村落建在半山腰上,整個村子是由磚瓦房和精緻的小木屋構成,和爺爺輩的老房子很像。我現在就在就在這樣一座半木頭半磚瓦的建築裡。
我向周圍看看,這個房間東西並不多,一張牀正對着門,左邊有一個書桌,然後我的書桌前就是那種六格玻璃木窗,書桌的旁邊是兩個大大的木質箱子,我的腦袋告訴我,裡面便是我的藥物和少有的幾件衣服,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衣櫃,其中一個衣櫃上鑲嵌着一面鏡子,我的腦子告訴我裡面放置了房主人的東西,具體的我便是不清楚了。
我掙扎着起了身,來到書桌前,老式的書桌上竟然放着毛筆和硯臺。這裡難道沒有圓珠筆和鋼筆?我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木窗,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和一陣燥熱的空氣。
現在大概是6月份底這樣,遠處的禾苗已經冒出來微微的綠意,田野上依稀可見幾個村民忙碌的身影。靠近點,再靠近點,一條清澈的河流在樓下潺潺流過,兩岸的青石板上爬滿了綠油油的苔蘚,映襯着河流也盪漾着的幾分綠意。我並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只是心裡有一個更加肯定的聲音在呼喚, 大概是六月吧!
我走近櫃子門上那閃閃發光的鏡子,看見那依舊瀟灑的臉上有幾道樹枝刮過的痕跡,右側額頭也有一個巨大的血腫。我怎麼會這樣子?我想不起來,我的記憶出現了斷片,我完完全全地忘記了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我的記憶停留在3月份我和雪碧可樂他們出去聚餐的時刻。
“吱呀!”的開門聲,伴隨着一聲問候,一個溫和的胖大叔的形象展現在我眼前,“封大夫,你終於醒來,你還好嗎?頭疼嗎?”看着眼前滿是關切的人,我心裡沒有一絲的記憶。“您是?”
“哎呀,這個可不好了,撞到腦子了。你仔細想想……可憐的孩子,你還知道你是誰嗎?”他關切地向我走近,我卻忍不住向後了一步,順勢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你是村長,這裡是你家,這裡是豐水村。”帶着腦海裡僅有的幾分記憶,伴着幾分猜測說了出來。
“還好,還好,還記得呢!我們這裡是豐水村,豐水,風水,除了水多外,更多的是和風水諧音。”村長大人微不可見地擡了擡他的啤酒肚,頗有幾分驕傲。“當年我們豐水村可是連康熙皇帝都過問過的。”
“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摸着頭上的大包,真的很痛,便不打算再掐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只是從和朋友一起浪的3月到現在這大概6月的天氣,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樂雪碧他們還好嗎?那場車禍真地沒事嗎?
“被我們救上來的,我看中午,太陽這樣猛烈的時間,是你一貫睡午覺的時間,可你竟然不在,這是你到我們這裡來的第一次沒有午睡。我就感覺不尋常啦!趕忙組織人手來找你。果然在山溝溝裡找到你了。”
“是我去山裡瞎逛的時刻,掉了下去?”我狐疑地看着他,心中卻莫名地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村長,真是謝謝你了,雖然我對這些都沒有什麼記憶,但是沒有你的話,我估計要葬身山野了。”
“不用客氣,封大夫你能來這裡幫助我們,也是我們的榮幸,照顧好你也是我們的責任啊!”說着,村長走進了一步,伸出那壯實的手臂,輕輕地撫摸了我的大包。“哎呦!”我疼地忍不住尖叫,“真疼啊!封大夫你這傷地可真重。弄疼你了吧!真是對不起了。”
“沒事,沒事。只是這邊有什麼大醫院嗎?我想去看看。”我看過了已經摔地五馬分屍的手機,已經失去了和外界聯繫的機會,我想要是能借着看病的機會,倒是可以和他們聯繫的上吧!
“這……”村長面露難色,“封大夫,你來的時候,我便和你說過了,我們這小山村不比城裡,不是想能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我如果想下山怎麼下去?”我突然有了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感覺自己一瞬間和世界失去了聯繫。
“不行不行,這裡又是山啊樹啊!彎彎繞繞的,更重要的是有些小小的陣法存在,是我們的先祖爲了保護村民而設下的,我們這個陣法開放是有時間的,每逢初一十五纔是開放時間;而其他時間按唯有前兩任族長才能開啓。”村長爲難地搖搖頭。繼而,又想起來什麼說道,“你來的那天,我我跟你說的那些事兒,你還記得多少?”
“我的頭有點痛,很多事情是記不太清了,如果可以,我想下山一趟,去城裡看看也許看好了就記起來了,村長您看能不能和你們族長說一下,通融一下……”說着,我詳裝頭痛地厲害,哪裡還記得他講過的什麼規矩,一心只想着能夠出了這個地方。
“這件事兒有點難辦,今天才初三,按道理要等十五才能開啓,我得去請教一下族長才行。至於我們村的禁忌,你得再記一記才行。”
“村長啊!你看我也不是無事生非之徒,我是真得頭疼,您要不再幫我向族長求求情,讓我下去看一下吧!”
村長,我記得他是村長,整個村子裡,我只對他有幾分印象,也許是之前住得久了,又加上救了我的緣故,我記得他,我對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但是,從我醒來那一刻,這個村子總是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