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是6月25日晚上八點的值班室。我的腦海裡不間斷的涌現出來信息。 我是封達,Y市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的規培生,我在該院的乳腺外科輪轉,今天是我的夜班。
“醫生。醫生。我一定是生病了,快讓我住院,快點治療一下我。”
“我是不是已經沒救了?爲什麼你們都拒絕我。”一打開門,一個女子朝我撲了過來,緊緊的拽住我的手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卻已經淚如雨下。
“ 你認錯了,我還是一個小醫生,你想要住院和看病的話?需要找我的老師。 ”我遞給她一包紙巾,對他說。“你先不要急。先看看老師他們怎麼說吧!”
“蘭醫生,醫生,他在嗎?我可以找他看嗎?感覺我很快就要死了,他的號很快就被搶完,我怎麼也搶不到。”她啜泣着,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恐慌和害怕。這是一個愛美的女子,貼身的ol短裙,顯示出了她曼妙的身姿。標準的瓜子臉,利落的黑長直。在哭泣情況下都不花的淡妝,隱隱顯示了她的精明和能幹。“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爲孩子還才上幼兒園。少了我她該怎麼辦?”
“去科室裡看看吧。但是不一定看到。但是科室裡還有其他很優秀的醫生!”我安慰着帶她走進了辦公室。
“哎喲哎喲。小朋友。你醒來啦?!”剛一進辦公室,我便聽到了劉老師的招呼。劉老師,全名劉爲民,是個50歲多的副主任醫師。前幾年,原來是全科醫生,從下面醫院被蘭醫生提了上來。是個熱情而又客氣一聲。雖然對於乳腺方面他的基礎不深。但是對於手術後的出現的一些症狀,他還是很有一番瞭解的。同時,他還是蘭醫生的小迷妹?所以病房裡的是是由他全權負責的。
“劉老師,今天是我上夜班。”我回答着。
“年輕人悠着點,雖然我們科室裡可是很忙的,但是你也要多懂得照顧自己啊!今天的夜班你就別上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這裡有我和小杜呢!”
“我還可以的。”我說着向他笑了笑。
“哎呦,年輕人還逞強,看看你的眼睛,睡了一覺還是這樣的紅,嘴脣都快沒有血色了。這樣的臉色呢,在我面前說你還行,這不是欺負我老劉年紀大了嘛!這樣的臉色我該下的醫囑還是好好回去睡一覺。”說着,他走了上來看着我認真的說。
“您是蘭醫生吧?”身後的女士終於是迫不及待地走了上來。“麻煩您幫我看看,真的不行了。我痛啊!痛起來的時候,胸口上好像長了兩座大山,他甚至能壓着我讓我透不過氣來,求求您救救我吧!”
“這。?”
“但是門口看到的他。他病的很重,我便把她帶到這裡來。”我解釋着,沒有將他和李梅的衝突說出來。
“這麼嚴重?” 劉老一臉正色道。“我不是蘭醫生,他還在手術,我先看看吧!”
“好的好的。,這真是麻煩你了。醫生。”說着這位女士從她隨身的口袋拿出檢查報告。超聲報告正常,血液指標正常。
“我看看都是好的。”劉老扶了扶眼鏡,認真的說。
“不可能。醫生不可能。”她突然尖叫道。“是他們檢查錯了。醫生,我都可以摸到那個腫塊。”
“這樣啊?那我再叫人給你檢查一下吧。”劉老徵詢着那位女士的意見。
“好噠。”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小杜。杜姑娘。真是麻煩你了。”劉老衝着科室裡的另一個小醫生生吩咐道。
“好噠。”小杜答應着,帶着病人進了診療間。
“劉老師他這是沒有病?”我問着。
“我也感覺他是沒有病的。但是我不是專家。看她疼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先看看小杜的檢查結果,真不行,等蘭醫生來看吧。”
“蘭老師,他還在手術嗎?”
“還在呢!不過總是會出來的。”說着,小杜帶着病人出來了。“劉老師,我看看沒什麼問題。”
“不!”她用力得搖着頭說,“你一定是看錯了。”
“可能吧。”她衝着劉老抱歉得地笑了笑說,“連超聲都檢查不出來的東西,我大概也是誤診的。”
“誤診絕對是誤診。”她張開嘴巴高聲說道。“醫生你們絕對看錯了。再看一下,檢查仔細些。我真的有病的。”我這才發現瘦削的她在高聲下隆起的顴骨,顯得幾分尖銳和刻薄。
“你已經很棒了,這也是沒辦法了。” 劉老對着小杜笑了笑。“那我們只能等蘭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