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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一家古樸的教堂內,沒什麼奢華,主持婚禮的也不是名滿哪兒塊地方的厲害人物,只不過就是尋常的牧師,但能來的都是厲害的人,哪怕再要低調,再不大操大辦,戚清榮和陳慕青終歸不是普通的人。
楚景言站在鏡子前,慢慢的帶上白手套,仔細的打量了自己一番,一旁的葉溫婉這才上前說道:“那晚你走得早,顧老見你不在也就沒有宣佈那件事.......但我們那邊的人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顧老的兩個兒子和兒媳都暗地和我們聯繫過,應該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
“等再回到首爾,您就是協會主席了。”說完,便退到了一旁幫着陳慕青收斂了一下裙襬。
陳慕青正在一羣人的擁簇下對一些不滿意的小細節做着最後的整理,聽着葉溫婉的話,微笑着說道:“爲什麼一定要爭那個位置?”
“什麼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景言望向陳慕青,說道,“是他當年一直在致力做的事情,大好事,積陰德的大好事。”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說這些總歸不太好,於是陳慕青沒再多問,心裡卻早已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那兒還有討厭你的人,而且不少。”陳慕青看着楚景言說道,“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他們當然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一定要記得.......小心。”
“說什麼呢。”楚景言白了陳慕青一眼,門外再次響起了催促的聲音。
陳慕青深吸了口氣。挽上了楚景言的胳膊。
父親不在,家中唯一的男丁便是家主。
楚景言皺了皺眉頭。心想了一會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爲什麼戚清榮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父親的位置做到了那麼高的地方。”
陳慕青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又得胡想瞎想一番?”
聽着陳慕青的吐槽,楚景言只能訕笑了一下。
“不過他的父親到不了場,你們就不準備回國再辦一場?”楚景言問道。
陳慕青回答道:“下星期會回清榮老家辦一次,老人家受不了長途跋涉。”
“你怎麼就不願意承認如果這場婚禮我不來,你們就打算和我決裂?”
“你這不是來了麼,這些話以後少說.......到底是集團的董事長,在我面前擺什麼小孩子氣?”
“我們可是姐弟好不好?”楚景言又要不滿了。
陳慕青抿嘴笑了一下。
禮堂內坐滿了人。戚清榮站在牧師的身邊,一身奢華精美的西裝更是襯着他的不凡容貌,門口陽光很好,迎面走來的陳慕青與楚景言就像站在光明之下的天使。
白色的婚紗更是襯的陳慕青美豔動人。
兩人穿過了人羣,來到了戚清榮面前。
楚景言看着戚清榮笑了一下:“你今天好像比我帥了那麼一點。”
“一直都是。”戚清榮俊朗的面龐終於綻放了笑容。
在這場婚禮之前,三個人想好了一切今後最壞的打算,或許戚清榮的父親會就此介入盛世萬朝,或許楚景言就又要去見一見他那英年早逝的爺爺當年的那幾位身居高位且戰功彪悍的戰友。
私下的較量將會擺在明面上,楚景言或許又要重走一遍陳朔走過的老路。
但鹿死誰手。誰都不清楚。
陳慕青也是陳朔一手培養出來的,心機手段絕對不遜色楚景言分毫。
而戚清榮.........當年楚景言和他號稱集團兩大新秀,楚景言心知肚明,他沒有任何勝過戚清榮的底氣。
如今皆大歡喜。在也不用去考慮那些是是非非。
秦可人曾經對楚景言和陳慕青說過,千萬不要把這個世上的人想得太壞。
事實證明他們三人都不壞。
於是這場婚禮的意義就這麼改變了,變得無比美好。
楚景言心中是對戚清榮和陳慕青有愧疚的。這份愧疚可能還要蔓延開來,即使這並不是這對新人原本的打算。
婚禮的焦點彙集在交換戒指的新人身上。楚景言默默的退了下來,坐到了秦可人和秦可卿的身邊。
秦可人的心情十分不錯。清麗的臉上洋溢着幸福,她看着自己的兒子,好奇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參加你的婚禮?”
一旁的秦可卿同樣投來了目光。
楚景言眨了眨眼睛,然後很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覺得........這應該是值得慎重考慮的事情。”
聽着楚景言的回答,秦可人伸手戳了楚景言的腦袋一下。
掌聲響起,宣誓完畢,新人正在接吻。
楚景言便知道該輪到自己再次出場了。
摸了摸口袋裡的手稿,他走上了臺,看了看身邊的戚清榮和陳慕青,又看了看座位席上陌生或者熟悉的面龐,笑着說道:“我覺得大家應該放鬆一下,不然待會我可能會緊張到忘詞......要真是這樣,可就太丟人了。”
臺下很配合的發出了笑聲。
清了清嗓子,楚景言接着說道:“就不浪費大家寶貴的時間用來自我介紹了,說好聽點我是新郎同甘共苦的摯友,說難聽點我們兩個就是一起偷雞摸狗狼狽爲奸,但他是我很好的朋友,而從今以後,我們會是親人。”
“我的親人很少,能多一個,當然是好事,哦對了。”楚景言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接着說道:........是兩個。”
臺下愣了一愣,先是幾聲驚呼和年輕人的怪叫。隨即便是熱烈的掌聲。
一旁的戚清榮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事他就連自己的母親還沒來得及說。
臺下戚清榮的母親驚喜且驚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楚景言雙手往下壓了壓,臺下的嘈雜聲便安靜了下來。他接着說道:“我的姐姐是個美麗的人,她很聰明,也很賢惠,呃.......雖然我並不是特別認同她做菜的手藝,不過等結婚以後應該會好很多。”
陳慕青再次翻了白眼,心想讓這個混蛋來講助詞真是敗筆。
“這就要看我們的新郎了,不是嗎?”楚景言望向戚清榮。
戚清榮笑着說道:“這年頭不都是男人做飯。”
“這點我贊同,現在的姑娘們都太嬌生慣養了。”楚景言搖了搖頭,頗爲贊成。“像我們這樣的好男人真是不多了。”
“言歸正傳。”楚景言的語氣平和了下來,“我祝福他們,祝福他們白頭到老,子孫繞膝,也祝福他們有個浪漫燦爛的人生,更祝福我那還沒出生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侄兒,能夠繼承他父母的容貌。”
“畢竟我們這一家子,長得實在都太好看了。”
“我期待等他出生的時候,我們拍的全家福。”
楚景言望向臺下的秦可人。抿了抿嘴脣之後接着說道:“臺下那位美麗的女人是我們的母親,她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女人,也是最溫柔的母親。”
“我的母親和姐姐都是很好的人,我們的父親同樣也是。”
“他教會了我們很多。卻撒手不再管我們,他不負責任,但我們一點都不怪他。他對人對事太過糾結認真以至於一生坎坷不幸福,但他給了我們能夠幸福活下去的資本。他是個厲害的人,但卻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
“但我們依然想念他。”
“一直都會。”
“最後.....祝你們幸福。祝我的侄兒健康。”
“我的話完了。”
掌聲再次響起,秦可人的眼眶變得有些溼潤。
婚禮結束後便是狂歡,長輩們自然被接到了安靜的地方聊天喝茶,等着新人來問好,年輕人們留在了禮堂前的草坪上,盡情歡樂。
就這樣持續到了晚上。
楚景言和戚清榮坐在酒店的屋頂,身旁擺着幾罐啤酒和一包花生米,當年混的最慘的時候他們就這麼過來的,現在重新回味一下,好像感覺還是十分不錯。
“二十二家集團的圓桌會議主席,換一個首爾華商協會的主席.......這買賣說實話在外人看來簡直虧得連褲子都要賠進去。”
喝了一口酒,戚清榮笑着說道:“但你要去做的那件事,意義重大.......難怪國內的那幾位老人聽說之後對你讚不絕口,你走了步好棋。”
楚景言躺了下來,望着星空,夾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兩年換兩年.....等顧家的老爺子退下來,那個位置還是我的,也不知道兩年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好好的完成。”
戚清榮笑了笑,不再說話。
宮秀從樓下走了上來,手裡提着幾個袋子罵道:“大爺的........這破地方治安真差,老子開車去買個燒雞都能碰上暴走族,還他媽拿槍對着我,要是小爺這幾年心氣變好了,真想一耳光閃過去。”
嗅着肉香,楚景言笑道:“新娘子不會不開心吧?”
“她被家裡的幾個長輩拉着說話,估計也得很晚。”戚清榮回答道。
宮秀一屁股坐了下來,攤開油紙袋把整隻的燒雞和烤鴨拿了出來,然後打開一罐啤酒,舉了起來:“來,明兒就得陪這小子回首爾那嘎達受苦了,先走一個。”
“喝。”
“喝唄。”
首爾檢查廳
檢事長張子成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剛完成人生中最重要升遷的他,徹底成爲司法系統中頗爲重要的一位人物。
年過三旬,便位及高位,幾年下來的基層歷練和獨自偵破的幾宗大案讓他的完美履歷驚豔無數的人,對於他的升遷。沒有人會認爲這是他的那位廳長父親因公徇私。
這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並且十分的有野心。
剛剛坐下翻開擺在辦公桌上的文件。手邊的座機便響了起來。
“我是張子成。”
“檢事長,廳長找您。”電話那頭。廳長秘書的聲音十分的恭敬。
“知道了。”
張子成站了起來,重新披上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敲開廳長辦公室的門,張子成走近之後按照禮數鞠躬,然後挺直了腰板,看着自己的父親,明白了他今天親自叫來自己的意圖。
廳長大人在一份文件上簽字遞給身邊的秘書之後,揮手讓秘書離開,然後望向自己的兒子。說道:“剛剛升職,感覺如何。”
張子成回答道:“我不會玷污胸前的木槿花。”
如此公式化的回答,本不應該出現在父子之間,廳長大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目光透過鏡片打在張子成身上,良久之後,纔再次開口:“你上交的案子.........要立案的話,會很難。”
“我遞交的是第二權限的案子,本來就只會在您這裡備份。”張子成說道。
廳長大人隨手拿過桌上的一份文件。扔在張子成面前,說道:“你清楚自己要去招惹的人是誰?”
“盛世萬朝的董事長大人,那位驚才豔豔讓我都汗顏的楚景言。”張子成回答道。
“你知道?”
“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廳長大人問道:“你準備從什麼方面入手?”
張子成站直了身子,回答道:“資金支持本地和海外非法組織。還有以往的教唆殺人和傷人,以及洗..........”
“夠了。”廳長大人猛地拍了拍桌子。
張子成閉上了嘴巴。
“你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根本不明白。我現在開始後悔是不是再壓你幾年。”廳長大人指着自己的兒子,痛心疾首的說道。“這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你是檢事長。不是那些初出茅廬渾身無知正義感的新人!”
“可這是我的職責。”
“什麼是職責?”廳長大人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打擊罪惡還是維護社會穩定,你以爲你是誰,還是說,你以爲我是誰?”
張子成看着自己的父親,覺得此時此刻的他的反應有些過激:“廳長先生,他馬上就要回來了,首爾華商的主席,和他當年父親一樣的身份.......我知道這是件很難辦的事情,但我想.....”
“閉嘴。”
廳長大人怒斥道:“你知道他是誰,你竟然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他是中國人,他的爺爺是當年宣揚的戰鬥英雄!大使館剛剛就任的新大使和他父親是同學,他背後站着的那幾位大人物要是來首爾,總理去接見都還得掂量掂量夠不夠格,他們是上一代的大人物,你還要我說什麼,你還要我說往下說什麼,張子成,你腦子進水了纔敢把這份文件擺在我辦公室?”
張子成神情依舊。
廳長大人發完了怒火,整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後說道:“馬上就要總統大選,總長的人選肯定會換人,現在這種時候我也只能獨善其身.......你給我安分一些。”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只是一個檢事長而已。”張子成顯得不亢不卑,“盛世萬朝,我會繼續盯下去,廳長先生,就算面對三星和現代,在特定的時刻,我們都不需要有任何的忌憚,這就是我想說的。”
聽着自己的兒子說的話,廳長大人決定不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張子成明白自己遞上去的文件將會被駁回,或許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他沒有任何的激烈反應。
正當張子成離開,廳長大人忽然叫住了他:“如果,我是說如果.......總統的位置不換人,你會從哪個方面入手?”
張子成停下了腳步,回答道:“很多。”
“比如?”
“比如他親近的人。”
廳長大人搖了搖頭,顯然他對自己的兒子這個回答十分失望。
“最近和孝珠關係怎麼樣?”
張子成的面龐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還是老樣子,但我想.........她會接受我的。”
廳長大人點了點頭說道:“孝珠這孩子很不錯,我和你媽媽都很喜歡,而且.....你韓叔叔這幾年做得相當不錯,有傳聞總統大選之後,位置肯定會往上挪動一下,你要好好把握。”
張子成點了點頭,再次鞠躬,然後離開。
陳慕青說只要楚景言回到首爾,肯定會有無數的人伺機要對他做些什麼。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而張子成........只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