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鄭秀妍性情大變的原因是什麼,讓她即使連自己的媽媽和妹妹的話都聽不進去的原因又是什麼。
這是自從楚景言回來之後便一直在尋找的原因。
只是他不太可能知道是爲什麼,如果鄭秀妍不自己說出來的話。
原因就是眼前的短信,不止一條,還有很多。
這種類似的短信自從楚景言回來之後便一直繚繞在鄭秀妍的耳邊。
就像惡魔一般纏繞着她。
當鄭秀妍想要去見楚景言,想要和他說說話時,那些短信便會把楚景言和任何一個女人曾經的過往又或者其餘的什麼傳到鄭秀妍的手機中。
那些女人是誰呢。
是她那兩位可愛可親的隊友。
是她的隊長和她的同年好友。
鄭秀妍不知道對方是誰,其實她也不想知道。
起初鄭秀妍以爲這些都是惡作劇短信,不知道是哪個弄到她手機號的粉絲又或者別的什麼惡趣味的人在做的壞事情。
類似的事情不是沒有碰見過,以前粉絲們也經常拿楚景言調侃過鄭秀妍,但那些都是十分善意並且充滿着溫馨的玩笑,可絲毫不像現在這般,區區幾個字的短信就能讓鄭秀妍感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鄭秀妍是不想相信的。
如果她不知道楚景言和金泰妍之間的關係的話。
那麼一切都會很美好纔是。
可是啊......鄭秀妍捂着胸口有些發疼,爲什麼還有一個小肥婆呢,他們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嗎,他們不是患難與共嗎,在此之前那麼久的時間裡。難道就已經是在一起了嗎。
鄭秀妍想起那年小肥婆站在陽臺上時對自己說的話。
那是她和小肥婆展開冷戰的開端。
直到現在,鄭秀妍已經沒了任何的想法。
如今她只想扔掉手機,然後拿上菜刀上街對着這個世界發泄一下。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的性子和脾氣已經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這種事情上,鄭秀妍覺得自己前面十幾二十年的感情。好像真的特別脆弱。
我的菜刀在哪呢,鄭秀妍心想。
看了眼廚房,鄭秀妍低下了頭,爲什麼菜刀的種類也有那麼多?
打扮一新的鄭秀晶走了出來,看着原地沒動的鄭秀妍,疑惑的問道:“姐。你怎麼還不去洗臉?”
鄭秀妍擡起了頭,冷若寒霜:“我突然不想去了。”
“又怎麼了?”鄭秀晶覺得自己的姐姐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你管我。”
鄭秀妍站了起來:“最後一天假期,我要睡一整天.........鄭秀晶我警告你不許來煩我,不然我讓楚景言扣光你零花錢。”
“這又是爲什麼?”鄭秀晶覺得自己簡直是碰到鬼了。
鄭秀妍一臉的神經錯亂,看着鄭秀晶說道:“水晶,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問過楚景言。問他這個世上最好看的女孩是誰。”
鄭秀晶眨了眨眼睛。
“他連想都沒想,就說...當然是我家秀晶了,還有誰比我家秀晶更好看的。”鄭秀妍笑了笑,“我是喜歡他的,很多人都喜歡他,可爲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珍惜,還是說......他那麼肆無忌憚的原因就是。根本不需要珍惜?”
不管鄭秀晶聽不聽得懂,鄭秀妍現在可是不吐不快:“也是啊,他一個從小到大身邊都沒個人能陪他走到現在的,這種人薄情寡義到根本不能想象,那我爲什麼要像傻子一樣等他?”
鄭秀妍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轉過身衝牆壁大喊道:“王八蛋,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啊!!”
說完,便走進臥室,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一身碎花短裙的鄭秀晶愣愣的看着發飆的鄭秀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可出大事了。這姑娘肯定是多重人格了,不然爲什麼前一秒還好好地答應下來別人說好的事情,下一秒就立刻翻臉不認人?
鄭秀晶覺得自己太委屈了,有必要去找楚景言宣泄一下。
不然肯定會出事的,鄭秀晶想着。
很多時候對於賣姐這種事情。鄭秀晶要來的嫺熟的很。
走到鏡子前,想起剛纔鄭秀妍說的話,鄭秀晶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然後點了點頭:“我哥果然有眼光,明擺着的事實我姐那麼生氣做什麼?”
很顯然鄭秀晶還是太嫩了,沒有察覺到鄭秀妍話裡的意思,她當然不是在生自己妹妹的氣,而是在生楚景言的氣。
所有人都遷就着他,所有人都因爲他過往的可憐和如今的強大而迎合着他。
但這位如今高高在上的董事長大人,是不是有些太飄飄然了。
這纔是鄭秀妍想說的話,可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鄭秀晶坐在沙發上,仔細想了想之後,還是掏出了電話。
當然肯定是有比鄭秀晶更加熱衷於賣姐這種事情的,好歹鄭秀晶現在也是大姑娘了,做起事情來也會有些瞻前顧後,這可是好事。
但年紀再小一些,給顆糖就能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供出來的小活寶,可就沒這麼乖巧了。
至少在金泰妍眼裡自己的妹妹如今已經可以算是叛逃家門了。
“哎,景言先生我跟你說哦,我姐小時候超級白癡的,我哥把有鼻涕的餐巾紙遞給她吃說是棉花糖,你猜怎麼着,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真的吃了,真的吃了你知道嗎,這個白癡簡直笑死我了。”
金夏妍坐在楚景言和金泰妍中間,不停的向楚景言傾瀉着金泰妍小時候的囧事。
“還有哦,金泰妍她呀........”
正當金夏妍準備接着往下說時,一旁的金泰妍終於把持不住捂住了自己妹妹的嘴巴,然後威脅道:“金夏妍。你姐我小時候還沒你呢,別給我胡說,再這樣有你好看。”
“嗚嗚嗚嗚........”金夏妍被捂住了嘴巴沒法說話,只好揮舞着手臂向一旁的楚景言求援。
楚景言十分喜歡這種坐山觀虎鬥的場面,簡直是有趣到比任何事情都好玩。要不是金泰妍再三威脅讓金夏妍把‘姐夫’這個稱謂改了,想來從明天開始,全州大昌集團就會開始流傳出一則小道消息。
盛世萬朝的董事長大人........竟然結婚了?
金泰妍覺得自己現在有些小媳婦心態,具體體現在哪兒倒還真沒察覺出來,不過依偎着人的感覺是真不錯。
其實面對舞臺的時候人會怕的。
硬着頭皮站上去還是會怕,就算到了現在。如果不是真的進入所謂的狀態,金泰妍也很難成爲那種享受舞臺的人。
金泰妍記得自己的媽媽曾經對她說,她是個膽小的女孩,認生,怕陌生環境,所以當初家裡人沒有一個覺得金泰妍可以把練習生的時光熬到頭。
那倒真是個突破。可現在躲在一個男人身後,有他遮風擋雨,這種感覺也很好。
很心安。
金夏妍和楚景言相處的很好,按照金泰妍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臭氣相投,兩人有說不完的話題,所有吐槽的對象都是金泰妍,而每當金泰妍要發火的時候。楚景言也就立刻閉上嘴巴,然後笑嘻嘻的摟住金泰妍。
那麼小的一個人兒,總歸能讓人起保護的**。
第一次見她時,楚景言就需要低頭去看她。
沒如今當她揚起自己的小腦袋時,楚景言都必須低下頭,這樣才能好好的抱住她,聞她髮梢上那股好聞的味道。
車子停在了一片荒蕪的工地上,隔了兩條街便是熱鬧的市區,周遭散佈着人手,大都是崔民熙的手下。
而遠遠的那兩輛黑色轎車內。坐着幾位老華僑,那是楚景言的人。
在楚景言來全州的後半夜,他們便從首爾出來追了上來。
牽着金泰妍和金夏妍的手,看着迎面走來的崔民熙,董事長大人笑了起來:“好像胖了一些。”
“是啊。”崔民熙笑着看了看金泰妍和小夏妍。然後對楚景言說道,“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你知不知道現在要是被人知道金泰妍有了男人,韓國有多少大叔少年得傷心到上吊自殺。”
“該死死他們的。”董事長大人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些人不指手畫腳了,我可就不用躲躲藏藏跟通緝犯似的。”
一旁的金泰妍小聲說道:“不許這樣說我粉絲,沒他們我吃什麼去?”
“我還能讓你餓肚子不成?”楚景言搖了搖頭,表示對金泰妍的這種說話十分的不認同。
三人走在空地上,崔民熙指了指正中央說道:“那裡會是主大廈,左右是輔樓,連天橋的話會很好看,不過應該會超一些預支。”
“一切順利的話,兩年之內可以完工。”崔民熙自信的說道,“到時候這裡就會是全州乃至整個中部最大的綜合大廈,而且我保證,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之內,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再建一座比這裡更大的樓出來。”
頓了頓,崔民熙看了眼金泰妍微笑道:“到時候開業,當然會請少女時代來當嘉賓。”
金泰妍剛要道謝,楚景言便笑了起來:“本來就是她的東西,當不當嘉賓倒也無所謂,不過剪綵是肯定要的。”
“那就代言人?”崔民熙問道。
楚景言反問:“大廈還要代言人嗎?”
“管他呢,反正我們兩個說了算。”
“此言有理。”
“你等一下。”打斷了兩個臭男人的互相吹捧,金泰妍十分迷茫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剛纔什麼意思,是什麼就成我的東西了。”
崔民熙聽着金泰妍的話,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你還沒告訴她?”
楚景言笑了笑,拉着金泰妍走到一處土堆上,然後指了指正在挖掘地基的,轟鳴不斷的工地說道:“我記得晨間新聞有過報導,這裡會有一座新的大廈,如果建造完畢,會是韓國前幾的樓。”
“這裡我佔了一半的乾股,不對,應嘎說是你佔了一半的乾股。”
楚景言看着金泰妍說道:“到時候可以把你家的店搬到這裡來,要什麼樣的位置隨你定,反正都是你說的算。”
金泰妍還是沒回過神來,她實在還是沒有弄清狀況。
跟上來的崔民熙抱着金夏妍,笑着對金泰妍說道:“還沒反應過來,泰妍小姐.......兩年以後不管你願不願意,沒幾個女人會比你更有錢了。”
金泰妍總算是弄明白了,於是向楚景言問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要送我這個?”
楚景言想了想之後,笑着說道:“因爲我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