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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慶文從嘴中用力的吐出一口煙,“孫秘書,我覺得這幅畫應該傳遞出兩種含義。”
“我覺得,一種應該是地圖的藏匿地點,對嗎?”孫瑰婷問道,孔慶文投來一個讚許的目光,她繼續說道:“可是另一種我沒有看出來,我總覺得這幅畫很凌亂,沒有什麼主次之分,好像根本看不出主題是什麼。”
孔慶文點點頭,“對,我也覺得這幅畫沒有章法,第二種含義就隱藏在凌亂之間,如果它的目的是傳達信息,不外乎是數字、文字或方位。”
“孔處長,那我們是不是明天就去咱們鎖定的那個山頂找找看?”孫瑰婷不禁問道。
“不,不急,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猜謎,因爲有時候謎底很難找,如果要出謎的人自己說出謎底,會簡單一些,”孔慶文的回答讓孫瑰婷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你想讓龔志正自己說出來?”她不禁問道。
“嗯,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嗎?”孔慶文的臉上露出笑意,“明天,再審龔志正,”他的目光又投向桌面上的草圖。
龔志正的臥室裡氣氛壓抑,連時間渀佛都停滯了。
“明天,他們肯定要再次審問我,”龔志正一臉的愁雲,“旭兒啊,你今天晚上不應該冒然出手的,他們本來就在懷疑你,我怕這次反而弄巧成拙。”
“舅父,我也沒想到對方如此厲害,超出我的估計,”張旭顯得有些失落,“我原本打算利用停電製造一起混亂,趁機殺掉孔慶文或林之江,可沒想到計劃沒有成功。”
今晚的停電,就是張旭瞞着龔志正精心設計的一場迷局。張旭原本暗殺的首選是孔慶文,就在他下手前,他看到孔慶文和孫瑰婷進入到了林之江的房間,無奈之下他調整了計劃,以張旭踹開林之江的房門爲號,由龔亞楠負責在三樓拉下電閘,停電的同時,張旭開槍向屋內連續射擊。可就當張旭在林之江的房門前做好了一切攻擊準備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慌亂之中沒有打開槍栓,情急之下,他只能現場拉槍栓,可就是他在門口的這幾個動作,正好讓屋內站在門邊的孫瑰婷聽到發覺,就在他還沒來得及踹門的時候,孫瑰婷猛然打開了房門,巨大的開門聲讓三樓的龔亞楠誤以爲是張旭發出的訊號,她立即拉下了電閘。
也幸虧她拉下了電閘,才讓張旭逃過一劫。倉皇逃脫的張旭在黑暗中通過樓梯下到一樓大廳,無奈之下,他利用一樓的密道又上了三樓,龔亞楠狙擊槍的佯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把日本兵擋在了門外。無意中發現孔慶文藉助二樓的雨檐再次進入了樓內,張旭又繞到二樓走廊的窗口,打開窗戶準備進行背後的偷襲。可沒有想到走廊裡的孔慶文反應如此機敏,襲擊再次失手,而且引得孔慶文從窗口追出,張旭從窗口跳下,直接再次進到密道之中,返回三樓。當龔志正得知了這一切後,推上了電閘。
“旭兒,我估計明天可能就會見分曉,日本人沒有那麼大的耐性,”龔志正站起身,“汪先生在香港,鞭長莫及啊,我們只能靠自己了,唉,你今晚的行動就險些釀成大錯。”
張旭疑惑地看着龔志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我們必須起來反抗啊,只有把局面攪得越亂,地圖才越安全啊。”
“可是你知道嗎,軍統派來接頭的人,就險些命喪你手,”龔志正有些激動,“他是我們的最後一步棋,如果我們不能保全出去,只能把地圖交給這個人了,反正決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裡。”
“舅父,你是說軍統派來的人已經在咱們家裡了?”張旭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個人是誰?”
“林之江,”龔志正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這是我和軍統南京站的王天木事前約好的聯絡人,一旦事關緊急,他可以協助我們。”
“那他爲什麼不來與我們接頭呢?”張旭疑惑不解。
“這就是我覺得蹊蹺的地方,”龔志正皺起了眉頭,“我聽說這個林之江是軍統南京站的一名行動隊隊長,可咱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日本人派來的,我是擔心其中有詐啊,所以我想,不到最後的萬不得已,不要主動與他聯繫,以防不測呀。”
張旭點點頭,“舅父,你說的這個林之江,我也覺得有問題,如果他真是軍統派來的,爲什麼不主動與咱們聯繫呢?而且我看他與孔慶文,哦,還有那個叫周紅的人,關係非常複雜。”
“是啊,誰知道這個軍統的行動隊隊長是不是潛伏在日本人當中呢,旭兒,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要跟他聯繫,”龔志正擺了擺手,“休息吧,明天還有一番爭鬥。”
11月11日,早晨六點,樓下日本兵的吆喝聲把孔慶文從牀上拉了起來,他透過窗戶看到龔府的樓下,幾個日本兵圍着兩個農民打扮的吵吵嚷嚷着,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五分鐘後,孔慶文來到了樓下,“怎麼了?院子裡怎麼會有外人?”
早就聞聲下來的孫瑰婷解釋道:“由於這裡距城裡較遠,所以龔府每兩天會讓人送一次菜。”
孔慶文不禁仔細地打量起這兩個送菜的人,兩個人都是青衣小褂,一看就是當地的農民打扮,從背影上看,體態健壯的男子應該是個腳力,他的身邊放着一副扁擔,扁擔兩頭的筐裡盡是些蔬菜副食。另一個身材欣長的男子,左手提着一個草繩,繩頭上繫着三四條活蹦亂跳的魚,右手舀個記賬用的本子。兩個人都頭戴大沿氈帽,不住地給身旁的日本兵作着揖。
孔慶文剛要上前,就聽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孔處長,起得很早啊,”來人正是高橋,他的身後跟着幾個日本兵。
南京的當地話,孔慶文是聽不懂的,看樣子是日本兵要進行搜查,故意刁難這兩個人。可就當那位身材欣長的漁民轉過身的時候,他感到了鎮靜,這個化妝成漁民的正是鄭華強書記。
孔慶文由衷地敬佩這位鄭書記,如此危險的環境,他沒有想到鄭書記會隻身前來。高橋走了過去,圍着兩個人轉了一圈,從上到下,從前到後,仔細地打量起來,孔慶文的心也隨着緊張起來,他慢慢地走到旁邊的一個大青石上坐下,點起一支菸,悠閒地享受着早晨的清涼,可他的心卻緊張地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日本兵倒是好糊弄,可那個高清絕不是等閒之輩。如果鄭書記的假身份被揭穿,在如此境地,自己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鄭書記被捕。
高清向一旁的日本兵使了個眼色,兩個日本兵突然一腳踹翻了菜筐,用刺刀不住地在其中翻看,菜農不住地求情喊冤。幾分鐘後,兩個人收起了刺刀。高清笑了笑,他慢慢地轉過頭看向一旁的鄭書記,鄭書記見狀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兩隻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拴魚的繩頭。身後的日本兵吆喝着從他的手中搶走了魚,鄭書記口中分辨着,試圖上前將魚搶回,可兩個日本兵摁住了他的肩頭,一時間鄭書記顯得有些激動,臉也漲紅了,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
孔慶文那種不經意的目光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他的臉上還掛着笑容,可手中的菸頭卻停在了半空中。高橋一個閃身抽出了軍刀,二話不說揮向了鄭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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