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兩銀子抓的兩服藥,的確有奇效,不但舒緩了高成飛數年來蝕骨銷魂的苦痛,甚至連麻木痠軟的四肢,似乎都能稍稍活動了。看來,“天威醫館”的醫技,能名揚四海,的確是名不虛傳。
只是,數年來,萬貫家財,早已散盡,如今已是囊空如洗,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了,又哪裡還籌得出銀子,繼續下一個療程?
小安呢?這孩子,一大早,又去哪裡了?如今已是日落西山,怎麼還不回來?
高成飛心中,越來越忐忑不安。自從四年前那場噩夢之後,小安似乎一夜之間長大成人,變得越來越抑鬱寡歡了。
四年前,他還是泰山腳下,富甲一方的大財主。俠肝義膽,仗義疏財,仁義好客,方圓百里,好平如潮。
更值得別人津津樂道的是,他有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麗女兒,不但乖巧柔順,且才華橫溢,心地善良。
自古人怕出名豬怕壯,小安雖未及笄,登門求親者,卻絡繹不絕。尤其是知府鄭吉的兒子鄭澤偉,,一面偶遇之後,更是念念不忘,志在必得。
高成飛不敢擅作主張,委婉地再三推辭。
小安,可是彭振嶽將軍的遺孤啊,縱使要談婚論嫁,那也得由他的哥哥彭心平,當家作主纔是,他高成飛,可不敢越俎代庖啊!
民和官鬥,無異於以卵擊石。高成飛決定短期內,安排好商鋪的運營,帶小安遠走高飛。去漠北,尋找吳皓和吳心平。
沒想到,他的管家孟昌才,見利忘義,與鄭澤偉狼狽爲奸,裡應外合,害的他高成飛,從泰山之巔峰,瞬間跌入低谷。
鄭澤偉色膽包天,知道高成飛欲帶小安遠走高飛的意圖後,居然衝冠一怒爲紅顏。
一天,高成飛外出收賬,夜深歸來,行至半路,遇一夥武功高強的蒙面人圍攻。他們,似乎是專門在等他。
他很快意識到他們不可告人的意圖,不敢戀戰,奮力殺出重圍。
單純善良的小安,今夜可否意識到,危險,已經向她襲來?
小安的閨房,已是人去樓空,淡淡的迷香味,不知從敞開的門窗裡,已經吹散了多少?
高成飛瞬間血脈噴張,他施展絕世輕功,向知府衙門疾射而去。
但願——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但願——但願,爲時未晚,小安只是有驚無險,安然無恙。
高成飛掠上知府衙門的最高點,放眼觀察了一番,然後向一處燈火輝煌的房舍飛去。他的小安,應該在那裡。
他用舌尖舔開一處窗戶紙。果然,偌大的雙人牀上,小安酥胸半掩,;而鄭澤偉,則正欲動手動腳,欲行非禮。
還好——還好,千鈞一髮之際,他趕來了!
他怒吼一聲:“畜生,住手!”
話到人到,他飛身躍起,一腳踹開窗戶,飄然閃身入內。
耳聽一聲:“爹,小心暗算,別進來!”
心念微動間,兩股凌厲的掌風,已襲至胸前。高成飛縱然再神勇威猛,身形未穩,也躲不開這雷霆萬鈞的左右夾擊。
“砰”然兩聲悶響之後,他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乎已被震碎。
他不敢有絲毫的滯留,順勢撲向鄭澤偉。這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只會幾招簡單的花拳繡腿,平時欺男霸女,橫行霸道還可以,真若真刀真槍地單打獨鬥,根本就不堪一擊。
“擒賊先擒王”,以他現在的傷勢,根本對付不了那兩個武林高手,只有先擒住鄭澤偉,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了。
鄭澤偉是有賊心,沒賊膽。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高成飛,竟會直接鎖定他當靶標,只用一招,就將錚亮的寶刀,對準了他的脖子。
識時務者爲俊傑,鄭澤偉冷
汗涔涔,乖乖地站立不動。
高成飛怒視屋中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呵斥道:“閣下何人?報上名來!爲何暗施小人行徑?”
兩個人陰森森地瞅着高成飛,拳頭捏得咯嘣響:“高老爺,您真是有眼無珠,連我們泰山雙煞許仲仙,許仲道,都不認識,真不知您這幾年,在泰山腳下,混得風生水起,是怎麼混起來的!”
高成飛:“水漲船高,人捧人高。高某自問,與二位素不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今日,爲何要對我痛下殺手?”
許仲仙:“因爲你不識擡舉!”
許仲道:“因爲我外甥鄭澤偉,看上你家小妞了!”
許仲仙:“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那是你家小妞的福氣,多少人望眼欲穿,求還求不來呢!”
高成飛冷笑:“原來,是鱉出一灘,蛇出一窩啊,一羣豬狗不如的畜生湊在一起,哪裡會幹出人事!”
許仲仙慢慢向前移動:“別逞口舌之能,束手就擒,給你來個痛快的。”
許仲道與哥哥心有靈犀一點通:“給你留個全屍。”
高成飛的手微一使力,鄭澤偉的脖子,立即沁出絲絲縷縷的血跡,嚇得他魂飛魄散,慘叫連聲:“舅舅!舅舅!”
高成飛陰森森地喝道:“站住,你們再往前一步,我立馬叫他身首異處,命喪黃泉!”
(我的筆名小孩他媽,真的不是順口胡謅,而是來源於真實的生活。因爲,我的的確確是兩個孩子的媽,大兒子十一歲,小兒子四歲。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之家,丈夫常年在外打工,我獨自帶兩個孩子在家上學。之所以向您解釋這一切,是因爲,可能因爲時間的關係,有時,我更新的文字,會多一些;而有時,又會少的可憐。無論是那一種情況,希望,您都能體諒我的艱辛,我依然會堅持不懈,繼續努力。謝謝您的一路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