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事我不想多說,但被楚小姐這般質疑,我實在不願忍受。當日,錦王殿下對我定下約定時,交了一件信物給我。”慕容落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又故作着堅強,從衣袖裡取出一枚玉佩來。
那玉佩晶瑩剔透,一看便是極好的,玉佩上頭還雕了個“錦”字,可不就是指錦王靳如瑜。
這下,證據確鑿了,慕容落落又重新贏得了衆人的信任。慕容落落成爲錦王妃變成一件板上釘釘的事之後,衆人對她的態度立即轉爲尊敬。
楚江雪懷疑地轉過頭去看向靳如瑜,靳如瑜聲音無辜,道:“有這塊玉佩的人多的是。”
“所以你也有?”楚江雪都要信了那慕容落落了,連證物都拿出來了,比起靳如瑜的口頭說辭,當真是更多了一份可信度。
“有。”靳如瑜點頭。
“拿出來瞧瞧。”楚江雪當即要靳如瑜證明。畢竟那玉是真的價值不菲,要說很多人都擁有這樣的好玉,也實在是不太可信。
“沒帶。”靳如瑜懊惱地道,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立刻向楚江雪證明自己的清白。
難得眼下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讓他解釋,可是偏偏缺了關鍵物品。
“要不然你現在隨本王回府,本王拿與你瞧瞧。”楚江雪不讓他暴露身份呢,靳如瑜便湊到了楚江雪的耳邊,輕聲道。
楚江雪推開刻意湊近的靳如瑜,“以你那神通廣大的本事,就算我跟着你去,誰知道你會不會吩咐人儘快再準備一塊,那我怎麼知道你那塊是在身上還是其實送給了某位千金。”
“本王有一塊比那塊玉更好看的玉,你要不要看看?送給你也行。”被推開的靳如瑜又湊了回來,離得近了,楚江雪都懷疑沒有面具的遮擋的話,他能直接親上來,明明是句再普通的話,竟還讓這廝用着極曖昧的聲音說了出來。
“你是変態嗎!離我遠點。”楚江雪往旁邊走了兩步,離靳如瑜遠遠的。
靳如瑜站直了身子,沒再說什麼,但楚江雪總感覺面具底下他是在笑的,盯着她看的眼神簡直讓她身上毛毛的。
“私相授受。你卻還引以爲榮!慕容落落,你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身爲女子如此不要臉!”喬孤思向來文雅,但面對昔日喜歡的女子如此有恃無恐地展示自己與別的男子的定情信物,他還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雖然當時慕容落落還沒有嫁他,應該說幸好當時他還沒有娶慕容落落,不然就是當衆被慕容落落戴了綠帽!這等女子,他竟差點以爲她有多善良多幹淨,以前的他也真是昏了頭了。
一聽喬孤思的話,慕容落落便煞白了臉,憑着靳如瑜,她確實被所有人羨慕和尊敬,但是這也等於她自己承認了自己不守婦道,事到如今,這兩者根本不能兩全,她勢必要舍其一,而她的選擇就是靳如瑜能帶給她的無上的地位。
“孤思,對不起。我並非故意如此,一切都是個意外,當時我也沒有其他辦法,錦王殿下爲了救我就……”慕容落落說話說了一半,引人遐想。
這話說到這兒本來恰好,大家都有着相當好的想象力,自己就能惱補出一段香豔的故事,不過偏偏有人不識相,非要問個清楚。
“就怎麼樣?錦王殿下當時對你做了什麼?”楚江雪這一次都沒有回過頭去看靳如瑜,而是直接追問慕容落落,她倒是要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天雷勾動地火的好故事。
“這我說不出口。”慕容落落故作羞於啓齒的模樣,不回答也顯得合情合理。
“是說不出口,還是根本沒什麼好說的?”楚江雪看慕容落落這樣子,也不信真有發生什麼。
“楚小姐依舊在懷疑我?信不信由你。”慕容落落煞有其事地道。
楚江雪突然好像掀了靳如瑜的面具,讓靳如瑜和慕容落落好好對峙一番,可一想起先前她仗着靳如瑜戴面具對靳如瑜做過的那些舉動都被大家看在了眼裡,便又只能將這樣的念頭壓下。
教訓慕容落落這個渣女一時爽,把自己賠進去可就虧大了!
“都說了錦王根本沒見過你,你爲何能如此厚顏無恥,自顧自地捏造出這麼多故事來?”那男聲又在楚江雪的身後響起,說話的除了是靳如瑜就沒有別人了。
楚江雪能感覺到,靳如瑜現在比她還覺得憋屈。畢竟她也就是邊上圍觀慕容落落作,靳如瑜卻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如果靳如瑜說的是真的,他就是單方面地被慕容落落造謠,還偏偏礙於楚江雪的要求,不能現出自己的身份。
雖說慕容落落是個優秀的女子,但到底還是夠不到靳如瑜的高度,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當着自己喜歡的女子的面這樣污衊,靳如瑜確確實實有被激怒,挺想讓暗衛出來將這蠢貨拖出去喂狗的。
“厚顏無恥的人難道不是閣下嗎?無憑無據卻總是出來污衊我,到底是何居心!”慕容落落手裡有玉佩,根本不怕面具男這樣的指控。
楚江雪正替靳如瑜覺得憋屈,忽然聽到慕容落落話音落後,周圍響起輕微的倒吸涼氣聲,很快四周就變得議論紛紛
“好俊美的男子……”
“我認得他,他是……他是……”
“他是誰啊?你怎麼嚇成這樣。”
“他是錦王殿下啊!”
幾個公子哥嚇得腿一軟,趕緊跪在了地上,反映過來的衆人,爭先下跪,想起自己方纔對這位殿下的無視與看熱鬧的態度,全都頭都不敢擡一下。
楚江雪不用回過頭,也知道靳如瑜將面具給摘了。該死的,她一個不慎,就讓這妖怪出來作孽了,根本來不及攔下他啊!
全場臉色最難看的,還屬慕容落落。
慕容落落自從懂事以來,大概就再也沒有過像此刻一樣大驚失色的時候。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其中雖然有大部分是她分明經歷過的,但是還是捏造了一些進去。
最重要的是,這個面具男,剛剛屢屢反駁她的話,而她還嘲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