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御着蓮座飛行,速度極快的穿過了世俗與修真界間的結界。濃濃的靈氣撲面而比,比起世俗而言,靈氣濃郁十倍不止。放眼望去,蔥蔥郁郁的森林一眼望不到頭,而林中不時傳來妖獸的吼聲,讓海藍深感親切。即使不是她前世所在的修真界,但萬法不離宗,不管是哪個星子的修真界,都免不得弱肉強食的規矩。
海藍現在雖然金丹中期的修爲,可是也不敢太過放肆,特別是知道了這個修真界中居然還有大乘老怪的存在。更是得收好尾巴,不敢貿然讓人知道她不是這片大陸的修士,免得被人抓起來當細作。
未免引來森林中的強大的妖獸注意,誤以爲她這在挑釁它們的威嚴。海藍謹慎的往氣息收斂,御着腳下的蓮座匆匆的離開連綿不斷的羣山。正是因爲這個舉動,意外的讓海藍不經意的逃過一劫。
失去了海藍的氣息,火急火撩追來的金丹真君陳輕月,人稱輕月仙子氣的眼珠子瞪的都差點噴出火花來。所幸,確定對方進入了修真界中,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以流雲宗的勢力。只要確定了是在流雲宗的勢力範圍,要想找一個人就容易多了。當即下令,讓門中的弟子留意築基期的女修。
是的,輕月仙子誤會了殺害陳家子孫的是個築基期的女修,因爲常理看來。一個金丹期的高手,一般情況下是不屑與練氣期的弟子爲敵,更爲會丟面子的搶練氣期弟子的儲物袋。
算來,這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到了森林外圍離城鎮不遠的地方,海藍停了下來。意念一動,將身上的寶衣變成了華麗的古裝長裙,金丹期的修爲有此穿着並不顯的突兀。想了想,海藍覺得凡事留一手,將修爲壓制到築基後期。
“主人,修真界真是不錯,隨處可見到低階的靈草,就在路邊居然都沒人去採。一階的妖獸在森林更是成羣可見,跟地球上一比,這裡纔是修真者的天堂。”看着路邊隨處可見一蔟蔟的靈草,胡媚有些感慨不已的道。
“這些不過只是一階都勉強的青靈草,採一堆也不如一棵二階的靈植。這裡靈氣這麼濃足,二階以上的靈植並不稀缺。一階的靈草,恐怕也就普通的凡人才會留意。走吧,我們進城裡看看,探聽完消息再帶你去訪市上走走,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好東西。”
將修爲壓制,海藍沒有想到的是,立馬就遇到了一羣守在森林邊企圖打劫從林中歷練出來的修士。看到海藍一個落單的女修,這些想用不當路途發橫財的修真者們立即兩眼放光的圍了上來。發現海藍的修爲只是築基後期,懷裡抱着一隻看不出修爲,像是普通的靈寵的小狐狸。
身上卻穿着下品的寶衣,更是看的兩眼直放光,直覺眼前的女修應該是宗門出來的肥羊。這些人都是散修,爲了賺取靈石可以不擇手段,只要能拿的下對方。不管是宗門出來的弟子,還是同樣是路過的散修照搶不誤。
“你們是想幹嗎,識趣的立刻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以海藍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的企圖。一羣築基後期以後的散修也想來搶她,真是不自量力。沉下臉,海藍可沒有心情跟這個心狠手辣的散修打哈哈,當即不客氣的厲聲喝道。
“有意思,居然想嚇唬我們,我們到要看看。憑你一個人,如何對我們不手下留情。大家一起上,將這個小丫頭拿下,搶了她的儲物袋,再將她賣到憐香樓。記得別弄死了,築基後期的修爲,而且不是個處,賣出去應該也能值不少的靈石。”
爲首的是個築基後期大圓滿的男修,是在一處臭名昭彰的散修,名爲孫志華。除了在這一帶搶劫落單的修士,有時還會殺人,甚至還幹些拐賣女修去當鼎爐的生意。只是因爲修爲不低,又小心謹慎沒有惹上什麼高階修士,倒也一直混的風聲水起,沒有人主動來爲難。
眼神猥瑣的上下打量着海藍,笑的讓人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噁心至極。要不是長着一張粗狂的男人樣,真像是花樓裡的老鴇看新貨的眼神,衡量收來的姑娘大概的價值
“孫大哥說的是,長的不錯,特別是那雙眼神,看着就讓人有壓倒的衝動。可惜不是個處,不然賣個幾千塊中品靈石都有可能。”身旁的另一個長的嬈妖的女修,是這羣人中唯一的女修。身材火辣讓人看了有種狂噴鼻血的衝動,一雙邪氣的桃花眼更是媚人的緊。手持一根長長的毒鞭,一看就是十足的毒婦樣。
“哼,自找死路,既然你們不識像,那就去上路吧。”
聽到這些人打主意打到她頭上就算了,居然還想將她賣去當鼎爐。海藍怒極反笑的冷哼,身爲女人,即便曾經海藍也曾拿年輕貌美的男子做鼎爐。但還是非常的厭惡有人將女人當作是修練用的鼎爐,不把女人當人看。
因爲曾經海藍也曾被她的師父當鼎爐培養,只是後來發現海藍的潛力不錯,加上嘴巴會說,懂得討人歡心這才漸漸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利眼微眯,森冷的眸子裡毫不掩藏的展露出陰冷的殺機,令人打心底裡的發寒。
海藍的反應讓孫志華,以及身後的十數散修皆是一愣,沒有想到海藍一個小女娃也能有如此冷厲的眼神。有一瞬間被震懾住了,感覺死亡逼近後背直髮涼。只是,很快又回過神來,好歹也是見慣了血腥的人,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築基後期的小丫頭給嚇住了。眼神再兇惡又如何,沒有實力也不過只是個空架子。
“呵呵,小丫頭有膽量,居然敢放言要我們的命。花娘大家一起上,拿下這個死丫頭,看她還敢不敢拿這種眼神瞪我們。”
大喝一聲,孫志華沉着臉惡狠狠的瞪了海藍一眼,祭出手中的飛劍不由分明的襲向海藍。至於其他的散修們下手也不慢,配合默契的紛紛拿出各自看家本事。怎麼說這個新獵物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爲,就算只是花架子也是能要人命。
況且,看這丫頭兇惡的眼神,十有八九也是見過血的,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嬌小姐。想想也是,看着這副年紀就擁有築基後期的修爲,不管到哪裡也是天才級的人物。要生擒住對方,就算有築基大圓滿的孫志華加入,不費一番功夫也不一定能拿的下來。
“孫大哥看我們的。”花娘手起鞭落,嬌笑着的應承。下手卻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往海藍的臉上狠狠的鞭了過去,嗖嗖的破風之力讓人聽的心驚膽顫。
“白癡,憑着這點本事就想擒住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知何時,海藍手中也多了一條長長的鞭子,不屑的掃視了花娘一眼。手中的靈蛇鞭如同活了過來一般,精準無誤的將花娘手中的鞭子緊緊的纏住。
微微用力一抽,花娘手中的長鞭便不受控制的被海藍扯了過去。是一條中品的寶器,比海藍物中的靈蛇威力更強,只可惜就是主人實力不夠,未能真正的發揮出鞭子的實力,纔會這麼輕易的就讓海藍鑽空了。滿意的露齒一笑,海藍可沒有客人,隨手當着花娘的面直接將鞭子收進了空間裡。
隔絕了花娘的神識,準備以後有空的時間將鞭子重新祭煉,徹底的佔爲已有。
譏諷的勾脣一笑,海藍縱身輕躍閃過了孫志華還有其他散修的襲擊,看到花娘氣急敗壞的臉色,嘴角的笑容不由的更深了幾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在人吃人的修真界而言,這些都是假仁假義的屁話。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放過了她,那麼死的就會是你自己。
“賤人,你把老孃的青龍鞭藏哪去了,交出來,否則我要你的命。”感應到青龍鞭的氣息消失,花娘氣的俏皮瞬間黑的足以媲美鍋底。惡兇的眼刀子狠狠的刮向海藍,似要撲上去海藍生吞活剝了一般。
一拍儲物袋,手中很快多了一條雪白的長綾,兩頭還掛着一個小小的銅鈴。說話間,手中的長綾不客氣的襲向海藍。
“咦?”孫志華也看出了不對勁,花娘好歹也同樣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並且手中的長鞭又比對主的鞭子等級要高,怎麼如此輕易的就被奪去了手中的法寶。而且,連與法寶之間的聯繫也當場就消失,詭異的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孫志華藝高膽大,卻又不失心細,若有所思的注視着海藍,眼底閃過一抹探究。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沾鞋,孫志華不得不每次行動都繃緊了神緊,生怕有一絲的錯漏。畢竟,現在的高階修士大多都有些怪癖,喜歡裝逼扮豬吃老虎的大有人存在。爲了活命,孫志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若稍有不對勁便轉身第一個逃離。
“攝魂鈴,好東西,想不到散修手中也有這麼多好東西。”看到花娘手中襲來的長綾,海藍一眼就認出了長綾上的小鈴鐺的來歷。眼睛頓時一亮,驚呼出聲,她混到金丹中期的修爲,手中最好的也就是下品寶器的蓮座。
可是,這個女修不但有中品寶器的青龍鞭,還能拿出上品寶器的長綾。目光閃了閃,海藍不由的在心裡暗忖,看來做專門打劫別人成果的散修,收穫不是一般的豐富。眼尖不露聲色的掃了一眼孫志華等人腰間的儲物袋,不知道他們身上又藏了些什麼好東西。
不管有什麼,海藍自信很快這麼東西便都會是她的。
與胡媚打了個眼色,海藍不再保留,手中的鞭子火力全開狠狠的鞭向襲來的衆人。而胡媚反應也不慢,落到了地上瞬間變回了巨碩的本體。看到孫志華等驚駭的目光,咆哮一聲,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張開了血盤大口兇猛的撲了上去。
“天啊,居然是九尾靈狐?”
“金丹期?怎麼可能?”
看着衝着他們咆哮,濃濃的腥氣撲面而來。花娘還有一衆散修皆嚇的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而看清海藍顯現出的修爲,更震驚的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五十歲都不到的小丫頭,居然跑到他們前頭,突破了金丹的修爲。這是哪個宗派跑出來的變態,用無數靈丹堆積出來的怪物吧。嘴角抽了抽,大家忍不住妒忌的咒罵。
“該死,這是三階的九尾靈狐。”
看到胡媚尾巴上的三條舞動的巨尾,孫志華臉刷的一下慘白一片,當看清小狐狸的等階更是嚇的兩腿直打哆嗦。眼尖看出顯現出真實修爲的海藍,孫志華立馬就猜到他們這次踢到鐵板了,遇上了扮豬吃老虎的前輩。想也不想轉身就逃,只是被胡媚盯上,哪還有讓孫志化這個小人逃離的機會。
築基後期對上三階中期的九尾靈狐,即使孫志華手段不錯,可是幾番下來立顯吃力。加上胡媚不時的放出幻境,三下二下孫志華便被小狐狸用利爪活生生的撕成了幾段,血灑一地,死的不能再死。而其他的散修下場也沒好到哪裡去,從這些人敢打海藍的主意,流裡流氣的揚言要將海藍賣去什麼花樓。
但將胡媚給惹怒了,要不是沒有海藍的命令,胡媚早就按捺不住將這些不知死活的散修一口給吞了。
“不!”
花娘看着大家悽慘的下場,嚇的臉色煞白,眼尖對上海藍犀利的目光。花娘握着長綾的手不由的抖了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該是砧板上的肉,眨眼間就成了要人命的女羅剎。無害的小狐狸,則成了吃人的妖獸,連築基大圓滿的孫志華都無法逃脫。屍骨無全,死的無比的悽慘。
節節敗退,花娘無比的後悔不該妒忌對方的修爲,更不該妒忌對方的美貌。一退再退,當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背後,虎視眈眈的九尾靈狐,花娘便知道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花娘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剛纔不是笑的挺招人疼的嗎?”戲謔的一笑,海藍意有所指的嘲諷道。將花娘之前的話,盡數歸還給花娘,看着花娘白的堪比白紙的臉蛋,海藍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快感。
“前輩,花娘有眼無珠並不是有意招惹前輩,前輩大人有大量饒花娘一馬,花娘願意做牛做馬,爲前輩赴湯蹈火。”收起手中的長綾,花娘被海藍諷刺的臉色僵了僵。顧不得臉面,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我見猶憐的求饒。
“哼,想讓我放你一條生命,憑什麼。就憑你剛纔煽風點火的想將我推進火坑,變成人人唾棄的鼎爐嗎?愚不可及,乖乖束手就降,可留你一具全屍。”
看着花娘僵硬的臉色,海藍就忍不住惡趣味的想臨死前逗上一逗,讓花娘知道得罪她的下場。勾脣揚起一抹邪氣的淺笑,海藍不給面子的冷喝。
“前輩?”花娘沒有想到海藍如眼狠毒,不給一點生還的機會,絲毫不像是一個年輕容易心軟的小丫頭。不由的心裡有些急了,只是經驗告訴她,要想有活命,必需耐的住性子。趁對方不留意,才能逃出生天。
手悄然的捏了一道土遁符,花娘自以爲悄然無息的撕開,藉此瞬間逃出海藍與胡媚的攻擊範圍。只是,很快花娘就發現她錯的離譜,不知何時,地下被設下了結界。花娘土遁未能成功,反而被撞的頭暈眼花。迷糊間捕捉到海藍嘴角那詭異的笑容,花娘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對方一早就準備給的套。
不愧是金丹期的前輩,做的無聲無息,虧她還自以爲聰明,沾沾自喜能借助土遁符逃離。原來都是她一廂情願。
可是,花娘好不容易纔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爲,眼下也不過才一百六十不到。非常有前景突破金丹期,怎甘心就這樣半途隕落。憤恨的咬咬下脣,花娘惡狠狠的瞪着笑的比花還燦爛的海藍,祭出手中的長綾再次擊向海藍。
不成功便成仁,拼了,就算最後還是個死,也絕不讓這個小賤人好過。
“去死吧小賤人,就算死老孃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去墊背。”花娘不露痕跡的將長綾中的攝魂鈴陡然擊向海藍,咬牙切齒的厲聲大吼。
“狗急跳牆,憑你?也想要姑奶奶我陪你墊背,配嗎?”海藍毒舌不改,氣死人不償命的嘲諷,身形一晃,躲過了攝魂鈴的偷襲。上品寶器的威力,不管花娘能不能全力使出攝魂鈴的威力,海藍也不敢太過自大正面迎擊攝魂鈴的威力。機警的避其鋒芒,手中的靈蛇鞭陡然從花娘的身後甩去。
啪嗒一聲,令人毛悚然的破風之力傳入耳中,花娘連反應的機會都來不及。被便海藍手中的靈蛇鞭狠狠的擊中,瞬間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那白森森還帶着血肉的骨頭映入眼簾,如泉涌的鮮血噴灑而出,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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