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遠的樣子看上去倒是平靜,不過聽他說的這些話,電話裡的人怕是要氣死了吧!
夏安安貓眼兒轉了轉,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電話,湊過來,好奇的問:“你捱罵了?”
蔣修遠側眼看她,“我捱罵你就這麼高興?”
夏安安小嘴一抿,挑着眉梢,點點的笑意格外惹人愛。
她這樣子何止是高興,簡直就是興奮,可是她卻不承認。
她低下頭,掩藏着想笑的嘴角,翻了翻手裡的合同,“你捱罵我有什麼好高興的,我就是好奇,你居然也會捱罵。”
這話說笑了蔣修遠,他伸手在她腰上一勾,把她拽進懷裡,“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完美?”
夏安安:“……”
完美?
她看了他一眼,本想說點讓他認清事實的話,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覺得他說的沒錯。
有顏,有錢,又有權,的確完美。
人生啊,就是這麼不公平!
蔣修遠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夏安安不客氣的歪着身子靠在他的懷裡,拿起合同,“我打算重新開酒吧,但是我的錢不夠,想讓你入股。”
“錢不夠?”
蔣修遠給她的可是他的副卡,她是想開酒吧還是想買下整個陵城?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說:“我是說我自己的錢不夠,店面是你買下來的,雖然寫着我的名字,但錢確卻是你出的,酒吧要重新裝修,這筆錢我也拿不出來,還是需要你的錢,我跟大姚頂多就能置辦一下進貨酒水什麼的,其餘的都要你先墊,我想了一下,既然這樣,不如讓你當大股東,這樣我和大姚都不會有什麼壓力。”
除此之外夏安安也想過了,有他蔣三爺的大名坐鎮,以後誰要是敢找茬,她就可以跟明目張膽的把人扔出去了,或者都用不着她動手,那人聽到蔣修遠三個字之後,會自己把自己扔出去。
她把一切算的這麼清,規劃都做好了,蔣修遠還能說些什麼?
見他不說話,夏安安正了正身子看他,“你不同意?你要是不想拋頭露面的話,錢也可以當做是我跟你借的。”
蔣修遠眯了眯眸子,拉過她的手握在手裡,“我不懂,上次給你卡的時候,你花起來也沒跟我算的這麼清楚,怎麼現在就……”
上次,他們的關係點到爲止,她拿那張卡可以把它當成小費,也可以當成生活費,她心安理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不想從別人嘴裡聽到“包養”兩個字。
他除了她以外可以有很多女人,她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心裡這個坎她要自己想辦法過去。
見她眸光流轉,蔣修遠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把你亂想的事說出來我聽聽。”
夏安安眼睫一垂,嘴硬道:“沒有。”
“胡說。”
李京原本已經回去了,不知怎麼,又折回來了。
吉嬸看到他回來,奇怪的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頭兒在不在,我有急事。”
李京的大嗓門蔣修遠坐在客廳都聽見了,看到急匆匆走進來的人,夏安安站起來,坐到了一邊。
“怎麼了?”蔣修遠問。
李京爲難的看了夏安安一眼,夏安安看了看他們兩個,“我在這不方便?”
蔣修遠拉住她的手,“沒有。”
他看向李京,“說吧。”
“剛剛警察局的人聯繫我,說他們給左平做了化驗,從左平的化驗中發現了吸毒的跡象,他好像真的碰過那東西。”
聞言,夏安安挑了下眉梢,笑了。
話才說了個開頭她就笑,蔣修遠和李京全都朝她看了過去。
“你笑什麼?”蔣修遠問。
夏安安搖了搖頭,“這種事當着我的面說真的好嗎?要不我回避一下?”
“聽都聽了,現在迴避不覺得有點晚?”
“所以你是故意讓我知道的?”
“那倒不是。”
的確不是,因爲在此之前蔣修遠也沒想到李京會突然跑回來說這事,更沒想到左平會真的吸毒。
不過看她的反應,她對這事好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而有種看穿一切的感覺。
就連她說要回避,都說的那麼不真誠。
左平的事蔣修遠也懶得動太多心思,他說:“既然驗出來了,那就省了,讓警察去處理吧。”
李京想說,這事怎麼會這麼巧,左平吸毒原本是他們弄出來陷害他的,現在他真的跟那玩應兒有關係,其中難道就沒什麼蹊蹺嗎?
李京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夏安安不是傻子,她能猜到左平是被蔣修遠弄進去的,自然能看出來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事不想讓她知道。
“你先回去吧,找人盯着點。”
“好,我知道了。”
看着李京離開,夏安安撇了撇嘴,轉頭看了蔣修遠一眼。
“想問什麼?”蔣修遠好笑的看着她。
她的聰明超乎他的想象,有些事就算他想瞞,恐怕也未必瞞得住。
瞞不住的後果是什麼蔣修遠暫時不想探究,他只知道,就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他不說,她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瑪瑙般的貓眼兒滿滿都是打量,她看着他問:“左平吸毒被抓,是你一手策劃的?”
蔣修遠坦白的點了點頭,“是。”
“你陷害他,是爲了幫我出氣?”
“不完全是,我聽到他威脅你,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他大言不慚。”
他的女人?
這詞兒對她來說還挺新鮮的。
夏安安輕聲笑了一下。
“所以你只是陷害他,並沒有讓他真的碰過那些東西,所謂的化驗也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剛剛那個……他。”
“李京。”
夏安安端了端肩,“李京剛纔那麼着急,是因爲你們的計劃出現了意外,你們知道左平不吸毒,但是又從他的體內驗出了毒品的成分,李京剛纔想問的就是這個吧,你爲什麼不讓他說?還是說,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她三兩句話就把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蔣修遠笑了笑,他拉過她的手,說:“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只知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至於是誰,我不想管,因爲他沒有妨礙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