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爭第一

李京打發了隊員,跟在蔣修遠身邊問:“頭兒,今年的比賽該不會有什麼內幕吧,要不你還是提前跟我說說,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蔣修遠看了他一眼,“什麼內幕?”

李京眨巴着眼睛朝着夏安安使勁,“就是那個,就是夏小姐。”

蔣修遠明白了他的意思,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李京心想:你可不就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嘛!

李京沒說話,蔣修遠而已猜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了,蔣修遠說:“沒有內幕,你拿出自己的本事,這次她代表的是玄狼,在這件事上我不會讓。”

李京:過了兩年還是這麼沒情商,難怪夏安安當年跑到玄狼也不來他們玄鷹。

“頭兒,那要是咱們贏了,夏小姐會不會跟你生氣?”

這話蔣修遠昨天已經問過了,之前她天天帶着那幫隊員玩,他沒管她,可眼看着就要比賽了,他醜話說在前面,該說的昨天都已經跟她說過了,輸贏各憑本事,事後不許鬧小脾氣。

她答應的倒是痛快,就是不知道比賽之後她會不會甘心接受這個結果。

*

午飯之前,一百圈所有人都跑完了,夏安安從頭到尾都陪着他們一起,自然不會有人再抱怨什麼。

午飯時,夏安安頭一次跟隊員們坐在了一起,陳凱看了她一眼,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給她讓出了位子。

姚兵問:“我們下午還要加倍訓練嗎?”

聞言,夏安安看了他一眼,點頭道:“當然,今天所有的訓練我都會跟你們一起,所以你們不需要有怨言,我能做到的事,我相信你們也能做到。”

陳凱嘴裡含着飯,不清不楚的嘟囔,“不用你跟我們一起我們也會訓練。”

夏安安哼哼着說:“是會練,就是練習的同時抱怨多了一點而已。”

陳凱看了她一眼,沒吱聲。

樑文靜看着夏安安,一臉崇拜的說:“隊長,沒想到你體力這麼好,上午看你跑了那麼久好像一點都不累似的。”

“怎麼不累,我又不是鐵打的,我這不是爲了給你們做個榜樣嗎。”

她說說笑笑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似的,姚兵默默的嘆了口氣,卻被夏安安給發現了。

“大姚,你悶聲不吭的在那嘆什麼氣,有什麼話直說。”

姚兵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兩年你變化挺大的。”

樑文靜好奇道:“隊長,大姚不跟我們說你們以前是怎麼認識的,你跟我們說說唄。”

姚兵咳了咳,看着夏安安,示意她不要說。

夏安安不在乎的笑了笑說:“也沒什麼特別的,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放學的路上遇見兩撥混混在打架,我怕濺到血就爬牆上去看,等他們打完了我纔下來。”

聞言,所有人全都看向姚兵,樑文靜詫異的說:“那些混混裡該不會有大姚吧?”

“對啊,他跟幾個哥們是其中一撥,後來我跟他們認識了,我還跟大姚合夥開了幾年酒吧。”

“開酒吧?”劉宏驚叫。

昨天夏安安說他話多,他已經很努力的儘量不說話了,可是聽到這,他實在忍不住了。

劉宏問:“你們的酒吧開在哪啊,現在還有開嗎,有時間我們也去坐坐怎麼樣?”

姚兵看了他一眼說:“那你可就要失望了,先不說我們的酒吧開在陵城,而且兩年前就沒有繼續開了,你想坐就自己去吧。”

夏安安當初走的時候也沒顧上酒吧的事,現在想想,的確沒法繼續開了,姚兵走了,夏寧也不在了,她也離開了,蔣修遠有他自己的事要做,根本顧不上酒吧。

想到這,夏安安又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默默的嘆了口氣。

劉宏還打算問什麼,桌子下面不知道誰踹了他一腳,劉宏嚷嚷道:“誰踹我?”

沒人承認踹了劉宏,陳凱突然說:“快吃飯吧,有時間我還想回去歇會呢。”

陳凱收回腳的時候撞了一下夏安安的腳,夏安安看了他一眼,見他假裝沒事人似的,夏安安知道剛纔那一腳肯定是他踹的,爲的是不想讓劉宏在繼續問。

他既然有心,卻又拉不下臉來承認,夏安安笑了笑說:“比賽之後請你們去酒吧,請假條我來寫。”

*

吃完飯,一行人離開食堂,夏安安被蔣修遠叫住說了幾句。

規規矩矩的談話還真不是蔣修遠的風格,話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放她走了。

隊員們全都在等她,夏安安走過來,樑文靜湊過來說:“夏隊,你絕不覺得蔣隊很帥啊,而且還是那種禁慾系,不苟言笑的。”

夏安安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另一個女兵說:“夏隊你笑什麼,你不覺得蔣隊很帥嗎?”

夏安安撇了撇嘴說:“帥是帥,但禁慾系是什麼?”

就他,還禁慾?

回想兩年前差點斷了腰的日子,她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還真是個奇蹟。

“禁慾系就是像他這樣高冷的,你不知道,聽說他以前有個未婚妻來着,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事吵架,未婚妻跑了,連婚禮都撂下了,蔣隊就這麼眼巴巴的等着,一點怨言都沒有,像這種又帥又專情的男人,上哪找去。”

聽着這話,夏安安美滋滋的回頭看了一眼,見他還站在那看着她,她笑了一下,“都會去休息一下,半個小時後集合。”

陳凱最後一個出來,看到夏安安慢慢往回走,他加快腳步走過來說:“你是故意的吧。”

聞言,夏安安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陳凱不看她,一如既往的陰沉着臉,可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來,這裝出來的不理不睬當中透着一絲不正常的尷尬。

“我說你是故意的,從你來的第一天讓我們跑步開始,你就想好了只訓練我們的體能,雖然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我覺得你如果一開始就跟我們說清楚,會減少很多誤會。”

夏安安笑了笑,“我不喜歡麻煩。”

“可你還是造成了很多的麻煩。”

夏安安端了端肩,不在乎的說:“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無所謂了。”

陳凱停下腳步,嚴肅的看着她,“你們玄狼都是這麼隨便嗎?”

“不是,最起碼別人不是。”夏安安頓了頓說:“但我是。”

陳凱:“……”

“別這麼看着我,你們不是在背後說我有後臺嗎,沒錯,我就是有後臺,所以我比較囂張,你們這次攤上我這個隊長算你們倒黴,不過你放心,明年我肯定不會再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凱有些着急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安安笑着說:“那你的意思是明年還希望我來?”

陳凱皺眉,他還從來都沒見過她這樣的。

“隨便你來不來,不來更好。”

*

下午的訓練力度是上午的一倍之多,除了跑步還夾雜着其他訓練,然而從始到終這位夏隊都一直陪着他們一起。

之前他們覺得夏安安給他們的任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看着每一項她都按時完成,其他人也來了動力。

辦公室裡,蔣修遠站在窗前看着,他現在終於明白秦升益說“如果當年他們當兵的時候有這丫頭,當時就不會有他們什麼事”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她還真是會折騰自己,也不怕累着那小身板!

訓練結束之後,夏安安聚集六隊的人圍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戰略,大致的分配昨天都已經說好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細碎的事,簡單說了幾句,就讓大家回去歇着了。

夏安安回到屋裡,剛躺下,就聽到推門聲,看了一眼,蔣修遠人已經走進來了。

看着她髒兮兮的也不洗澡就趴在那,蔣修遠嫌棄的說:“你還知道累?”

“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不是你讓我跟他們打好關係的嗎。”

蔣修遠走過來,輕輕揉捏着她的兩條腿,“我可沒讓你這麼跟他們打好關係,把自己累成這樣,明天的比賽還能行嗎?”

“當然行,你別小看我。”

蔣修遠輕聲笑了笑,“我哪敢小看我們夏隊,轉眼的功夫,連1780的刺頭都被你收服了。”

夏安安趴在枕頭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那說:“你說陳凱啊,他倒是個有能力的,就是自傲了一點,不過他倒黴,碰上了我,什麼歪瓜裂棗的我在玄狼沒見過,就他這種,小兒科。”

“看來你還真是個當隊長的材料,要不要我去跟秦升益說一聲,比賽之後直接把你調過來算了。”

“不要,我不要離開玄狼。”

聞言,蔣修遠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她,“你剛剛說什麼?”

夏安安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趕忙坐起身,討好的拉着他的手說:“我說我好不容易纔在玄狼掛了名,你要是把我弄出來,我這兩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就算離開我也要帶着玄狼副教的名聲離開,你說是不?”

蔣修遠看着她,那眼神,明顯就是不相信她的話。

夏安安偎了偎身子,兩條腿架在他的腿上,蔣修遠手搭着她的腿,卻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威脅着說:“是你自己說的,離開這之後就跟我回去,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哦,我的腿對你來說就這麼不重要,三番五次的要打斷我的腿,這麼好看的腿,打斷了你不心疼?”

蔣修遠伸手在她肩頭一推,把她推倒在牀上,“少貧嘴,睡你的覺,明天比賽,兩天後你纔會回來,不許給我受傷,聽見沒?”

夏安安躺在這,笑眯眯的行了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

第二天,深山老林裡的比賽,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夏安安對這裡不熟悉,山裡會出現什麼預知不到的狀況她也不清楚,問了隊員,他們卻說這山他們也很少進,有些人甚至沒進去過。

各個組的隊長開始分配任務,夏安安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他們分成四組,出門就先去找旗,回程的路上未免遇到敵人,大家要一起行動,最好是同時回來。

夏安安沒什麼好交代的了,只有一句話給他們,“萬事小心,不許拋下隊友,也不要一個人硬闖,記住,這是團隊合作。”

出發進山,大家都想以最快的速度先趕到目的地,拿到旗幟,奈何山路難行,大部分的人跑了半天的路程就開始走不動了,只有六隊的人始終匆匆向前。

看着其他隊的隊員已經開始休息,劉宏笑道:“沒想到夏隊還真是又遠見,瞧瞧那些人,體力這麼差,才半天就跑不動了。”

另一個隊員說:“是啊,我一點都沒覺得累,這比我們這幾天訓練的力度差遠了。”

夏安安一身軍綠色的衣服,揹着揹包,她把自己分到陳凱一組,追上劉宏這一隊,剛好聽見他們的話。

她跑過來笑着說:“現在知道說我的好話了,當初你們罵我的時候,我可是很傷心的。”

聞言,劉宏回頭笑道:“隊長,你可別逗了,你來這麼多天,跟咱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頓飯的時間長,你纔不會傷心呢。”

他說的是實話,夏安安只是笑笑,沒有反駁。

分了路,陳凱帶領組員腳步放慢了一些,已經甩開其他隊的人很遠了,一直跑下去無非是消耗體力。

他看了一眼夏安安,不滿的皺着眉頭,“你爲什麼要跟我一組,你跟姚兵不是朋友嗎,爲什麼不去他那組?”

“因爲我要看着你啊。”

聞言,陳凱鬱悶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是怕我拖後腿,可我也是有集體榮譽的。”

夏安安勾起嘴角,“你誤會了,我說看着你並不是怕你拖後腿,是怕你不顧及別人,我說過了,你的缺點是自負,這是團隊合作,倘若你拋下隊友,到最後我們就算贏了,在我心裡也是輸了。”

“事有輕重緩急,有的時候顧不了那麼多,況且這是比賽,贏最重要。”

“贏固然重要,但是你的隊友就不重要了嗎?如果是在戰場上,跟你朝夕相處的隊友你說放棄就放棄?”

陳凱一時啞口,心裡卻覺得她只是嘴上說的好聽,說要拿第一的話也是她說的,現在又說隊友重要。

從天亮到天黑,其他隊的人早就被甩開十萬八千里,姚兵帶的組順利的拿到了旗幟,所有人也在天色徹底黑透之前聚到了一起。

這一天的路下來,大家居然全都心不跳氣不喘,絲毫不覺得疲憊,這樣的功勞當然是歸隊長所有。

大家紮營休息,未免人發現,沒有生火,而是兩兩一組輪番守夜。

臨近天亮,砰的一聲槍響,驚醒了大家的同時,就見二隊的隊長中槍,身上赫然被打上了一個白點。

隨後是砰砰砰的聲音,槍聲分別從兩個方向傳來,六組的人急忙拿起東西躲起來,不過一會的功夫,二隊全軍覆沒。

夏安安和陳凱從兩個隱蔽的地方走出來,每人手裡拿着一隻特製的槍,看了一眼二隊全部“犧牲”的隊員,夏安安不好意思的端了端肩,“你們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二隊隊長愣怔的看着夏安安,反應半天才發現自己的隊已經全軍覆沒。

話說這六隊的人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

他們這些人該不會是故意在這睡覺引他們上鉤的吧?

夏安安看了一眼陳凱,脣一勾,笑道:“槍法不錯嘛。”

“彼此彼此。”

少了二隊,還有好幾個分隊,這就意味着回去的路上他們一定會照面。

夏安安回頭看向隊員,“田芝蘭,樑文靜,大姚,你們三個隱蔽,其他人分成兩組,一組跟着我和陳凱打前陣,另一組墊後保護。”

二隊的人死的不甘心,看到他們分好隊走了,他們坐在那說:“旗一定在中間那三個人的身上,有頭陣,有保護,他們保護的一定是旗。”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都全軍覆沒了。”

他們沒想到自己會死的這麼快,而且還一個不剩,全都死了。

“隊長,六隊這算偷襲,一點都不公平。”

二隊的隊長看了一眼抱怨的人,說:“就算是偷襲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我之前還看不明白這個女的這麼多天一直不給他們訓練是爲什麼,現在我才明白,她是在訓練他們的體能,所有人都沒到,只有他們隊的人到了目的地拿到了旗,她還真是足智多謀。”

“她這是奸詐。”

隊員不服氣,想想這麼多天的訓練,他們起的比六隊早,睡的比六隊晚,可結果卻不如六隊。

隊長說:“我們已經輸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怪我一味地訓練你們,沒有考慮過計策。”

他們不甘心自己這麼死了,更不想讓六隊這麼輕輕鬆鬆的贏,回程遇到別隊的隊員,他們將六隊的分佈情況告訴了他們。

一下子所有人都開始圍攻六隊,就爲了搶走他們身上的旗幟。

六隊的人還以爲這次他們除了體力什麼都學不到了,沒想到比賽現場纔是他們學習的最佳時候。

夏安安說,回去的路上要遇上四個隊伍,這對他們來說難度太大,所以她打算先幹掉一部分,以免那麼多人對他們圍攻。

夏安安帶領全隊的人伏擊。

早上大家都見識過了她的槍法,這會兒又讓所有人領教了她的耐力,兩個小時,好幾個人腳都開始麻了,這時,不知道哪個組的人走了過來。

人數三,按照之前說好的,姚兵和陳凱一個槍擊一個,另一個劉宏來開槍。

砰砰砰,三槍,劉宏手麻腳麻,一槍打空了。

被人發現他的伏擊地點,正準備朝他開槍,夏安安突然跳出來,一把扼住對方的手腕,反手奪過槍的同時一個過肩摔,槍口抵在了他的身上。

一系列的動作太快,對方就連摔倒都沒來得及感覺到疼,胸口一陣,她已經開槍了。

夏安安槍往肩頭一抗,跨過“已死”的敵人,看了一眼劉宏的位子,“你這槍法是跟哪個瞎子學的?這麼近都能打偏,鬧呢?”

劉宏爬起來,撥掉頭上的樹枝,齜牙咧嘴的說:“老大,我手麻了。”

擊斃了三個人,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夏安安招呼道:“都出來吧,換地方。”

十幾個人一起從地上爬起來,這陣仗,把那三個人嚇的不輕。

他們心想,就算沒有被幹掉,這麼多人,他們也逃不出去吧!

別人正常伏擊都是留下幾個人伏擊掩護,而他們卻是一羣人在這,這要是來的不是他們三個而是整隊,那豈不是要團滅?

走這一路,隊員們越來越佩服夏安安,她鬼主意多,有的時候連他們都覺得這樣做太冒險,但她還是執意堅持,到現在他們一個損傷都沒有,而敵人卻被幹掉了不少。

走了大半的路程,突然有人發現樑文靜不見了。

夏安安猛然回頭,四處看了看,果然少了一個。

“她該不會是剛纔伏擊的時候睡着了吧?”

聞言,夏安安看向說話的劉宏,“她是你的隊員,她睡沒睡着你不知道?”

劉宏一臉委屈的說:“我沒注意。”

都這個時候了,找到樑文靜最重要,夏安安說:“你們繼續往回走,大姚跟我回去找樑文靜。”

陳凱站出來說:“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夏安安輕輕蹙了下眉,“也好。其他人回去的路上小心,不要走散,這個時候前面應該沒有敵人了,他們應該都在後面,但還是要小心,回營地等我們。”

夏安安和陳凱姚兵三個人順着原路往回走,半路遇到李京帶着兩個隊員迎面走了過來。

李京還以爲這次遇不上她了呢,剛纔聽到其他人說夏安安帶着隊員把別人滅了團,他還吃驚了一下,現在卻只見她帶着兩個人,李京好奇的問:“怎麼就你們三個?”

“我隊一個女隊員不見了,我回來找她,你們有看到嗎?”

李京知道旗被她拿走之後就一直在找六隊,這還是頭一次碰面,當然沒見過她說的女隊員。

不過按照被滅團的那組人的說法,旗應該是在一個女隊員身上,現在她帶着隊裡最能幹的兩個人回來找人,或許正是因爲旗的關係。

李京說:“人我倒是沒見着,不過我可以幫你一起找找。”

夏安安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那謝了。”

兩個隊一起往回走,各自找人,但是除了兩個隊長之外,隊員們全都對一起找人的行動有所異議。

陳凱問:“爲什麼要跟他們一起?”

“人多力量大嘛,萬一樑文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有他們在也好搭把手。”

陳凱還想再說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她主意太正了,一路上他們的任何建議她都不聽,現在就算他說不跟他們一起找人,她也不會同意的。

另一頭,胡楊問李京,“我們爲什麼要幫他們一起找人?”

李京說:“如果換成是你,手裡已經有了旗子,是先回去報道,還是先出來找人?”

聞言,另一個人說:“隊長是不是覺得那面旗在丟了的那個女隊員身上?”

李京笑了笑,“不然我想不到他們回來的目的,要知道,她帶回來的兩個可以說是六隊最厲害的兩個人了,放着大部隊先走,卻帶着兩個厲害的人回來,要不是爲了旗,還能爲了什麼?”

聽他這麼說,胡楊頓時來了精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咱們幫忙找到人,搶了旗,再幹掉他們,我們就贏定了。”

李京沒說話,心裡合計着,要是他真的搶了夏安安的旗,萬一她回去告狀怎麼辦,真是爲難。

李京說:“分頭找,先找到人再說。”

*

樑文靜滾下山坡,扭了腳,好不容易纔爬上來,剛爬上去還沒等站穩,突然出現一個人,槍口抵着她,“你是六隊的人?”

樑文靜皺着眉頭,剛要舉槍,就被對方一腳踹了下去。

樑文靜一聲尖叫,腳踝像摔斷了似的疼,她看着山坡上的人喊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想殺人嗎?”

胡楊晲着跌進山坳裡的人,用槍對着她,“把旗給我,我就救你上來。”

“呵,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想要旗你自己下來拿,姑奶奶現在動不了了,你不下來就別想要旗。”

砰地一聲,胡楊給了她一槍,人已經掛了白,就沒有反擊的能力了,樑文靜心有不甘,但是也沒辦法,自己現在這樣,活着也是拖累。

胡楊從山坡上下來,在她身上搜了一下,結果卻什麼都沒找到。

“操,你騙我,旗根本就不在你身上。”

樑文靜笑了笑說:“我有跟你說過旗在我身上嗎?我們的旗這會兒應該回營了,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胡楊生氣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樑文靜一愣,“你去哪啊,你把我弄上去。”

胡楊好像沒聽見似的,理都不理她,自己爬上去就走了。

樑文靜不敢相信的看着,“神經病,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隊友,變態。”

她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是腳實在是太疼了,她根本動不了。

“救命,有沒有人!”

*

夏安安幾個人走錯了路,經過一片泥沼,陳凱半個身子都陷進去了。

夏安安一隻手抓住樹藤,另一隻手緊緊的抓着他的手,使不上力,只能吊着等着別人來救。

時間越久,夏安安臉色越難看,陳凱試圖放手,卻被夏安安給罵了一頓。

“你他媽的要是敢放手,你就得死在這堆爛泥裡,出來之前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我們隊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陳凱嘆了口氣說:“你可以放開我,只要我不動,不會陷下去的,你可以去叫人來救我,在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很難脫身。”

夏安安咬着牙說:“姚兵找不到樑文靜會回來找我們的,就算他不來,說不定也會有別人來,你給我抓緊了,我可不想帶人來沼澤裡挖你的屍體。”

他們本以爲等來的人會是姚兵,卻沒想到等來了胡楊。

看着夏安安和陳凱動彈不得的卡在沼澤裡,胡楊笑着走過來說:“還真是巧,居然在這遇見你們。”

夏安安已經快抓不住了,她咬着牙說:“快點救人。”

“救人?”胡楊哼笑,拿出槍,對準夏安安,“把旗給我。”

聞言,夏安安愕然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胡楊只看出了他的驚訝,卻沒有看出她眼中已經蘊藏了怒火,他說:“我剛纔看到你們找的那個女隊員了,不過旗不在她身上,把旗拿出來,我就把你們救出來,不然的話,你們兩個就等着死在這吧。”

夏安安斂回視線輕笑,“你說你看到我的隊員了,但是你沒有把她帶出來,意思就是她也出事了,你卻沒有救她,對嗎?”

“對,她身上沒有我要的東西,而且她已經被我槍擊了,我爲什麼要救她,她又不是我的隊友。”

夏安安緊着牙根,笑容在臉上一點一點的消失,“1780,好一個1780。”

陳凱莫名的覺得夏安安有些不對勁,他說:“旗如果在我們身上,我們早就回營地了,你長不長腦子?”

胡楊也猜到旗不在他們身上,他就是想過來問問,順便看看熱鬧。

“既然旗不在你們身上,那麼你們也沒什麼用了,玄狼的隊長也不過如此,爲了救人自己身陷險境還得等着別人來救,沒用!”

槍口對準夏安安的胳膊,砰的一聲,胡楊突然被撞翻,一槍打偏,爬起來就見到姚兵跑過去拉住夏安安的手,一拖一的把兩個人拽了出來。

胡楊不死心,再次拿起槍,瞄準夏安安。

槍聲響起,同時傳來一聲怒喝。

李京看到這一幕,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手裡帶出來的人,胡楊的一槍開出去的,姚兵用自己護住了夏安安。

夏安安回頭看着姚兵,眉頭越擰越緊,“去找文靜,她應該就在附近。”

姚兵已經“死了”,按照胡楊說的,樑文靜應該也“死了”,活着的人她會處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樑文靜。

姚兵點了點頭,起身去找人。

夏安安站起來,揉了揉痠痛的肩膀,站起來,看了一眼李京,“你的人,很好。”

說話間,夏安安三步並兩步的步伐飛快的奔向胡楊,一個雙踢,胡楊連擋都來不及,直接被踹翻在地。

夏安安揪起他的衣領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她低吼道:“知不知道隊友的命比什麼都重要?你這種人,不配在部隊裡待着,離開1780,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你……”

胡楊不服氣的擡頭,夏安安甩手就是一巴掌,“你不配用你這雙狗眼看我!訓練場上都能殘害隊友,就算這是比賽,就算我們現在對立的關係,你想要誰的命?樑文靜要是有什麼事,我讓你一命償一命!”

話音落,夏安安繳了他的槍,卸了他的裝備,全部丟給李京,“這種人,我不屑殺他,他也不配留在任何隊裡,你看着辦!”

人雖然是1780的人,但是李京畢竟是現任隊長,隊員做出這樣的事,他還有什麼臉去爭第一?

李京臉色難看的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另外兩個人,“把他帶回去,這次比賽,我們認輸。”

聞言,胡楊驚叫道:“隊長,憑什麼,這是比賽,他們是我們的敵人,我對敵人這樣做什麼錯的?”

見他死不悔改,李京瞪着他說:“敵人?他們是你真的敵人嗎?今天結束之後他們要是真的死在這,明天你還會覺得他們是你的敵人?你也說了這是比賽,殘害隊友,難道是我這幾天教你的?”

夏安安懶得聽他們的訓話,剛纔拉着陳凱的時候,小腿不知道在哪撞了一下,褲子也破了一道口子,眼看着往外滲血。

陳凱站起來,渾身泥濘的扶着夏安安,“你沒事吧?”

夏安安搖頭,“我們走。”

姚兵尋着求救聲找到了樑文靜,看着他們一隊的傷員,李京自責,一路跟着他們,護送他們回去。

兩個傷了腳的女兵,拉慢了行程,回到營地天都快黑了,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卻沒有一個人身上帶着旗。

看到兩隊零零散散的人走回來,回到營地的那些人忍不住開始嘀咕。

六組的人急忙迎上來,“隊長,文靜,你們這是怎麼了?”

姚兵身上帶着白色的槍彈痕跡,攙扶着一隻腳蹦進來的樑文靜,陳凱一身稀泥,夏安安身上也是髒兮兮的,腿上還帶着傷。

蔣修遠見狀,眉心狠狠一蹙,走過來,剛要開口,夏安安突然說:“六組全部隊員到齊,回來報道。”

說着,她伸出手,陳凱從懷裡拿出一面鮮紅的旗幟遞給她。

看着那面旗,大家都愣住了。

他們都以爲他們拿到旗之後一定會先把旗帶回營地,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把旗帶在身上回去救人。

夏安安把旗遞給蔣修遠,臉上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

“怎麼了?”

蔣修遠對於旗在誰的手裡一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臉上的表情。

夏安安不說話,她懶得說。

李京走過來說:“報告,五組隊員到齊,請領導處罰。”

聞言,蔣修遠看向李京,“發生什麼事?”

李京看了一眼被卸了裝備的胡楊,說:“隊員行爲出格,差點害了六隊三位隊員,我教導不利。”

蔣修遠看向胡楊,“是他?”

李京點頭。

蔣修遠毫無情緒的收回視線,“殘害隊友的人不配當軍人,你去打報告,撤了他的軍人證,任何部隊都不許再用他。”

李京點頭,心中同樣沒有憐憫。

蔣修遠又說:“我記得1780的家屬都有榮譽勳章,既然已經不是1780的人,那些勳章也該拿回來了。”

聞言,胡楊頓時變了臉色,“蔣隊……”

蔣修遠理都沒有理他,看了一眼夏安安,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就走。

驚呼中,就只有胡楊整個人是蒙的。

撤回榮譽勳章,那就意味着街里街坊都會知道他被部隊趕出來的事,他家裡的人一直都以他爲榮,如果連勳章都被拿走,那他……

他轉身看向李京,“隊長,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不需要六隊的人開口,其他隊員打抱不平的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是一場比賽,你卻害人,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好手段,還是該說你沒人性。”

*

蔣修遠抱着夏安安會到房間,看着她髒兮兮的小臉,蔣修遠臉色陰鬱一言不發。

打了水,幫她擦臉,洗腳,清理傷口。

“衣服脫了。”

夏安安苦了苦小臉說:“你該不會還想給我洗澡吧?”

蔣修遠瞪了她一眼。

“走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夏安安一臉無辜的看着他,“那我也不知道這1780會有那樣的人啊,我丟了個隊員,回去找找而已,遇上沼澤也是預料之外的事,要不是姚兵及時趕過來,我和陳凱都淹死在沼澤裡了。”

事情的確都是意外,她說出來也都怪不着她,但蔣修遠就是生氣。

李京回去打好了報告,來找蔣修遠,剛好在門口遇上來看夏安安的姚兵和陳凱。

李京揚起手,正準備敲門,突然,裡面傳來一聲尖叫。

“啊!疼!”

【183】 別惹她【102】 找上門【036】 應得的【109】 訣別書【196】 不管了【185】 懷疑你【190】 嚇死人【007】 老狐狸【172】 保護你【134】 去領罰【091】 小舅子【097】 不遜色【175】 跟我走【201】 不結婚【017】 買了她【114】 嚇死你【111】 你不孝【123】 當情婦【036】 應得的【009】 她罵你【198】 沒忍住【058】 高利貸【038】 家裡人【146】 你老子【095】 殺人犯【154】 換稱呼【182】 放棄吧【119】 真能幹【014】 喝多了【030】 屬狗的【112】 我錯了【134】 去領罰【192】 你耍我【002】 第一次【060】 混小子【162】 看帥哥【094】 小公主【050】 着火了【022】 一個億【181】 羅家軍【102】 找上門【024】 夠不着【128】 離開這【193】 女英雄【009】 她罵你【006】 養歪了【147】 下戰書【107】 見一面【080】 依然姐【151】 你老子【107】 見一面【072】 我難受【112】 我錯了【109】 訣別書【097】 不遜色【072】 我難受【069】 挺囂張【050】 着火了【030】 屬狗的【137】 敲門磚【074】 太帥了【181】 羅家軍【107】 見一面【141】 正常人【054】 找過我【084】 沒早戀【189】 食人魚【016】 定規矩【006】 養歪了【151】 你老子【185】 懷疑你【165】 太精明【146】 你老子【148】 搬走了【104】 漏了陷【064】 一攤血【023】 鬼機靈【046】 老闆娘【164】 聯絡人【162】 看帥哥【071】 話太多【195】 打暈了【002】 第一次【013】 收費高【200】 特種兵【087】 瞎得意【087】 瞎得意【115】 秦隊長【022】 一個億【187】 自己人【005】 要悔婚【050】 着火了【005】 要悔婚【178】 心疼你【022】 一個億【110】 別逗了【051】 冷靜點【046】 老闆娘【122】 滾出去
【183】 別惹她【102】 找上門【036】 應得的【109】 訣別書【196】 不管了【185】 懷疑你【190】 嚇死人【007】 老狐狸【172】 保護你【134】 去領罰【091】 小舅子【097】 不遜色【175】 跟我走【201】 不結婚【017】 買了她【114】 嚇死你【111】 你不孝【123】 當情婦【036】 應得的【009】 她罵你【198】 沒忍住【058】 高利貸【038】 家裡人【146】 你老子【095】 殺人犯【154】 換稱呼【182】 放棄吧【119】 真能幹【014】 喝多了【030】 屬狗的【112】 我錯了【134】 去領罰【192】 你耍我【002】 第一次【060】 混小子【162】 看帥哥【094】 小公主【050】 着火了【022】 一個億【181】 羅家軍【102】 找上門【024】 夠不着【128】 離開這【193】 女英雄【009】 她罵你【006】 養歪了【147】 下戰書【107】 見一面【080】 依然姐【151】 你老子【107】 見一面【072】 我難受【112】 我錯了【109】 訣別書【097】 不遜色【072】 我難受【069】 挺囂張【050】 着火了【030】 屬狗的【137】 敲門磚【074】 太帥了【181】 羅家軍【107】 見一面【141】 正常人【054】 找過我【084】 沒早戀【189】 食人魚【016】 定規矩【006】 養歪了【151】 你老子【185】 懷疑你【165】 太精明【146】 你老子【148】 搬走了【104】 漏了陷【064】 一攤血【023】 鬼機靈【046】 老闆娘【164】 聯絡人【162】 看帥哥【071】 話太多【195】 打暈了【002】 第一次【013】 收費高【200】 特種兵【087】 瞎得意【087】 瞎得意【115】 秦隊長【022】 一個億【187】 自己人【005】 要悔婚【050】 着火了【005】 要悔婚【178】 心疼你【022】 一個億【110】 別逗了【051】 冷靜點【046】 老闆娘【122】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