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洞窟通道內的慘厲痛呼聲遠去並減弱,蟲溪絲毫不擔心對方能跑掉。
如此長的通道,霧蝕的圍困啃噬,他根本跑不掉,等着他的只有被霧蝕啃噬一空這一個結果。
料理了全部敵人,蟲溪將目光放到了洞窟中的陣法上。
說實話,破陣這種東西他真的不會做,不過破陣破陣,把陣法打爛也是一種方法。
想到就做,蟲溪御使金紋血蜈凝結地炁,然後在陣法的陣紋上爬動,以鋒利的足趾切割地面陣紋。
這地面的石頭與孤峰領上的岩石沒什麼區別,陣法的存在也沒使得地面有什麼神異的。
不過爬了幾圈,好好一個陣法上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裂口。
那些從外圍血池順着陣紋流動的血水很快分叉進入到裂口裡頭。
陣法出現問題,周遭大片本來閃亮着血色光華的符紋逐漸熄滅,石頭那裡一直在升騰的血霧也漸漸變小消失。
陣法的運轉被破,位於石臺之上的靈胎靈光緩緩收攏,浮於表面的血色光華也滲入其中,使得靈胎變成了一團帶着血色髒斑的球狀物體。
“這是受了腐化?”
看到靈胎上一些部位保持着白色的半透明形態,蟲溪判斷出靈體受到了腐化。
上面那些血色髒斑,顯然就是長久以來被陣法腐化的結果。
“該怎麼處理這個東西?”
打量幾下,蟲溪靠近石臺。
如何捕捉存儲靈胎他並不清楚,而一般靈胎會在脫離束縛後就近遁入生物體中。
眼前的靈胎受到污染,蟲溪可不願意這種有問題的東西進入到自己身體或者是被自己的命蟲吸收。
鬼知道靈族對它做了什麼,萬一這東西有害,那就糟糕了。
“還是破壞掉比較好。”
斟酌一二,蟲溪沒有被慾望遮蔽心神,他讓金紋血蜈爬過來,張口吐出一口火毒淹沒石臺。
霧化的火毒包裹住石臺與靈胎,開始腐蝕石臺上的一切東西。
少傾火毒散去,坑坑窪窪,焦黑一片的石臺露了出來,石臺上的靈胎竟然絲毫無損。
“我去,這怎麼搞?”
火毒不奏效的話,蟲溪好像就沒什麼其餘的辦法了。
正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靈胎博動一下,繼而突然間化爲一道雜光撞進蟲溪身體中。
冰冷與灼熱感混雜着席捲全身,就像是被凌遲一般,劇烈的痛楚在周身每一處地方出現,在蟲溪痛得精神恍惚之時,他腦海中的大鼎自發激活了符文。
密集的符文從神橋穿過涌入身軀,所過之處就像清泉洗滌,痛楚隨之消減。
還沒等蟲溪檢查自身,符文已經擴散到他的全身,並迅速化爲鎖鏈倒轉收縮。
很快他發現衝進他身體裡的腐化靈胎被符文鎖鏈鎖住脫進了識海中並懸於蟲溪的神火之上。
“搞個雞毛?”
被動承受了突如其來變化的蟲溪正在詫異,下一刻幾根符文鎖鏈延伸飈射,插進圍繞着蟲溪的四團命蟲神火。
就見腐化靈胎上的血色髒斑上飄出幾根絲線順着鎖鏈傳遞進命蟲神火裡頭。
原本好端端飄動的命蟲神火接觸到血色絲線,就像是一縷火苗被澆了汽油,暴漲燃燒,膨脹到比蟲溪的神火還大的地步。
命蟲神火異變,蟲溪趕忙意識遁出識海,觀察起自己的命蟲。
一眼看去,他面色大變。
他的四隻命蟲全部死了一樣倒伏於地,完全沒有一點生命跡象。
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讓他根本無法判斷。
“該怎麼辦?”
焦躁之中,他發現自己身體上飄出一陣紅霧,紅霧閃爍着鮮豔的紅光,血腥氣息比之一般血液要重不知多少倍。
濃重的血腥味衝進鼻子,薰得蟲溪差點當場吐出來。
當他竭力忍受血腥味的時候,血霧自發凝結爲血色線條躥入四隻蟲獸身體裡。
變化來太過詭異,蟲溪根本沒法阻止,只得把意識沉入識海,仔細觀看起識海的變化。
腐化靈胎上的血線不斷,一絲髒斑就轉化爲數量極多的血絲,血絲源源不絕注入到四隻蟲獸的神火,髒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絲髒斑消散,血絲盡數注入四隻蟲獸神火後,大鼎符文變成的鎖鏈拉着靈胎一下衝進了鼎口,接着像是破掉的泡泡消失得無隱無蹤。
接着吞掉了靈胎的巨鼎表面一股白色熒光憑空生成,那些熒光圍繞巨鼎環繞,所過之處複雜的紋路與符文接連出現。
不多時,巨鼎表面的花紋多了一倍有餘,上面的符文瘦小一圈,數量也增加了接近一倍。
“這是怎麼回事?巨鼎變化了?有什麼用?”
茫茫多的問題出現在腦海,下一秒一種奇特的感覺出現在他腦海中,如同天賜讓他明悟了進化之後巨鼎的新用途。
巨鼎吞掉了靈胎產生了進化。
進化的巨鼎除卻保持了能夠辨識蟲獸,促進蟲獸成長進階,護持蟲溪的識海的作用外,新增了一個秘境空間。
秘境空間只有唯一的一個作用,那就是能夠通過蟲溪的觸碰給與他相性極近的蟲獸定下座標,從而將蟲獸收進秘境空間裡頭。
”臥槽,這麼虎?“
長久以來,蟲溪心底都有些遺撼這個世界沒有空間戒指或是什麼裝生物的便攜東西。
因爲他知道隨着自己和蟲獸的成長,命蟲會越來越多,而金紋血蜈這樣的生物體型會越來越大。
到那時候,他去往一些需要低調行事的地方都必須得先將蟲獸安置好,再帶一些便於攜帶的蟲獸。